尹红云看完了稿子,笑得更厉害了,把稿子往桌子上一放,捂着嘴笑起来。 .更新最快
徐畅然倒有坐不住了,“红云,你笑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笑。”尹红云捂着嘴道。
“为什么,稿子写得不好?”
“不是哈,写得好。”
“那你怎么还笑。”
“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样。”尹红云笑着道。
“你想的是从正面写是吗?就是华国儿女多奇志,敢教日月换新天那种?”徐畅然也笑着问道。
“差不多吧。”尹红云笑弯了腰,还用手在两个眼角抹了抹,看来眼泪都笑出来了。
“那样写不是不可以,只是写的人太多了,你的稿子就不能突出来。”
“是的,是的……”尹红云还在眼角抹着,深深地低着头,看不见她的表情。
“怎么回事,不至于这么好笑吧。”徐畅然道。
“嗯……对不起,畅然,不是笑稿子,我想笑一阵。主要是太紧张了,我在隔壁看电视,一都没看进去,担心你写稿子的事情。”尹红云抬起身子道。
“现在呢?”
“现在好了,不担心了,这个稿子我喜欢。”
“真的吗?用不着跟我客套,有问题就提出来,还可以修改。”徐畅然道。
“我觉得用不着修改了,我虽然写不来,但还是看得来的。”尹红云道。
“你觉得可以定稿了?”
“嗯,我看了两遍,都觉得像自己写的了。”尹红云又捂住嘴。
那就好,看来这个选题和写作思路都没有走弯路,徐畅然这才真正松了口气。不过心里也有些感慨,这尹建国带孩子有那啥,儿子没有带成功,弄在自己单位暂时当工人;女儿又带得太死板,一心想留在云州给大家当吉祥物,没让她见过世面。
显然,尹红云也认识到这是改变自己命运唯一的机会,如果成功,她就迈入一片新天地;如果失败,她这辈子就是个云州土著了。刚才那阵笑,实际上是精神紧张之后的释放。
这次任务算是完成了。当然,最后结果还需要等待,但那与自己无关,自己的事做完了。
尹红云拿着稿子到隔壁,用尹飞扬的电话拨给蒋主任,蒋主任没有接。
0分钟后,蒋主任拨回电话,尹红云把文章的审题立意给他讲了一下,然后按照蒋主任的要求把文章的前几段和最后几段读了一遍。
蒋主任认真听完,随后表示:行了。
尹飞扬拿过电话和蒋主任交流,蒋主任,这道题目正是他在荣城师范大学的教授出的,教授早年曾经上山下乡,一把锄头修地球……蒋主任没有再下去,意思已经明了,教授的思路和徐畅然的思路差不多,所以这篇文章的审题立意没有错。蒋主任最后明确地对尹飞扬:“这篇文章没问题。”
得到蒋主任首肯后,尹飞扬又和他父亲通了电话,明情况,他父亲也在云州焦急地等着消息,听完尹飞扬的情况介绍,他父亲在电话里连声好。
放下电话,尹家三人都面露喜色。尹建国吼了一声:“走,出去吃饭。”
还是昨天那家餐馆,只是坐下后尹建国就叫伙计拿一箱啤酒来,徐畅然急忙表示,自己只喝一瓶。
尹飞扬表示,拿一箱啤酒,喝不完退回去就是了,他自己起码要喝两瓶,憋坏了。尹建国也,昨天到今天都很紧张,昨晚觉都没睡好,现在事情基本搞定,想多喝,晚上睡个好觉。
一箱啤酒端过来,放在地上,徐畅然特意拿起一瓶看了看,看原料那一栏有没有“大米”字样,这是他以前的一个习惯,凡是有“大米”字样的啤酒,他都不想喝。
据以大米为原料做啤酒,是盛产大米的日本人发明的,本来是想节约相对缺少的麦,另外也多一种口味,没想到这个技术被华国人“舶来”后,成为节约成本的一种手段,太多的啤酒都使用大米作为原料,以致于徐畅然很难找到可喝的啤酒。使用大米的啤酒口味比较淡,和使用麦的啤酒口味有明显的差别。
还好,现在的啤酒还没有使用大米。徐畅然可以放心地喝了。
结果尹飞扬喝了三瓶啤酒,尹建国喝了两瓶,徐畅然大概喝了一瓶半。酒足饭饱出来,几个爷们都嚷着回去睡觉,当然,尹红云还有正事要干。
进招待所大厅的时候,徐畅然看见大厅的一角摆着两台电脑,刚好有一个客人使用完毕离开,徐畅然向前台打听,得知这两台电脑是专供招待所客人使用的,可以上网。因为有些商务客人有上网需求,收发电子邮件之类,一些酒店就设立了电脑室满足客人需求,也算吸引客人入住的一种手段。
徐畅然让他们几个先进房间,自己则坐到电脑桌前,登陆qq,看见紫花树好几条信息,其中一条是“你真的要到荣城来,快给我电话。”,还有一条信息是“我给你当导游哦,带吃喝的!”
徐畅然微红着脸,借着酒意把自己电话号码发给了紫花树,并回了一条信息自己现在就在荣城。
在门户网站激浪网看了会新闻,徐畅然离开电脑,回到房间,尹建国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尹飞扬正在看电视。徐畅然在床边坐了一会儿,响起了敲门声,尹飞扬开门,尹红云进来了,手里拿着稿子。
“畅然,我想把最后一句改一下,你看行不。”尹红云道。
最后一句是这样的:
如果世界真的因我不同,那只是因为我把自己做得更好。
徐畅然一看就明白了,由于当时写得太急,最后一句没有很好地组织语言,虽然把意思表达出来了,但语言上不够精炼。
“你怎么改的?”徐畅然问道。
“我把自己做得更好,世界才真的因我不同。”尹红云道。
徐畅然跟着念了一遍,略一沉吟,马上头,“不错,你改得好,就用你这句。我那句确实嗦了。”
“那我就改了哈。”尹红云笑咪咪地拿着稿子出去了。
徐畅然重新坐到床边,尹飞扬把遥控板递给他,示意他自己选择频道,徐畅然摇了摇手,表示没兴趣。这时,手机响了,徐畅然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你好,畅然吗?”一个年轻姑娘的声音。
“啊,你是?”徐畅然已经知道她是谁了。
“我是紫花树。”电话那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