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天,萧然发了张搞笑的图片给江寒看,“你看这个男的,好搞笑啊哈哈哈~”
江寒看了点点头,“好凶。”
萧然鄙视的看了一眼,“我让你看男的,你去看那个女的胸干啥?”
“(⊙o⊙)看错了。”
“你啊,你啊,”萧然语重心长的道:“看事情就是这么表面,俗人。”
江寒反驳,“我记得是谁说的喜欢帅哥的。”
萧然义正言辞的道:“喜欢帅哥叫肤浅么?那是人类对美好事物的向往,你有没有学过啊。”
江寒用手机点了张美女图出来,“这就是我认为的美好事物。”
萧然不屑,吐出两个字:“庸俗。”
江寒道:“我怎么就庸俗了,我自幼熟读四书五经,学富好几车。”
萧然抱臂斜睨,“有本事你背一篇啊,不准百度。”
江寒张口就来,“人之初性本善,不对,这是三字经。”
萧然无语,三字经= =、
“刚才开个玩笑,”江寒想了想,道:“天之道,其犹张弓欤?高者抑之,下者举之;有馀者损之,不足者补之。天之道,损有馀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馀。孰能有馀以奉天下,唯有道者……”
萧然笑问,“那四书五经是哪四书哪五经?”
“孟子,中庸,大学”江寒皱眉,“少一个,还有个什么来着?”
萧然抿唇,“不告诉你。”
江寒叹气,“还真忘记了。”
“论语啊,”萧然笑嘻嘻的敲了他的头一下,“笨。”
江寒含笑道,“对,我是想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论语我能不知道么。”
萧然撇嘴,“我谢谢你啊,让我得到了展示的舞台。”
江寒摸摸她的头发,“没事,千里马还需要伯乐呢。”
“人生得一知己,死而无憾,太感动了,”萧然楞了一下,“不对,你说我是千里马?”
江寒笑道:“开玩笑,你有它跑的快?”
萧然踢他,“重点不是千里,重点是马,你说我是马?!”
江寒安抚,“你当然不是马。”
“总觉得怪怪的,为啥我只能和动物挂钩,”萧然碎碎念。
“难道有返祖现象?”
“你去死,祖宗是猿人,一看你就没学好历史。”
江寒道:“一看你就没看过达尔文的进化论。”
萧然不屑,“你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中国人不看中国历史去看洋人的东西干嘛。”
“历史会告诉你,其实所谓的禅让就是逼宫造反吗,历史会告诉你,封建帝王制是从大禹开始的吗,历史是用来当故事看的不能当事实 ,因为洋人的东西更真实,慈禧当年就是这个想法导致亡国的,果然都是女人啊……”江寒感叹。
萧然不认同,“洋人的东西真实?”
江寒枚举道:“蒸汽时代,摩擦起电,电引力,哪个改变世界的东西不是来自洋人。”
“中国还有四大发明呢,*谁发明的?地震仪谁发明的?”
“纸是个太监发明的,*别人用来做了武器,中国用来做了烟花。”
萧然哼了一下,“这说明我们安于自乐不行啊,当年洋人觊觎天朝的时候,我们不知道先进了他们多少年。”
江寒看着她,“是落后好不好,国外工业革命的时候,我天朝还以为八旗子弟刀枪棍棒战无不胜呢。”
萧然不以为然,“用来做武器没什么光荣的,而且当时欧洲战局和亚洲不同,我们独大,而欧洲那边常年邻国纷争,有一句话就叫做,战争让科技飞速发展,而且你说的那是清朝末期,清朝盛世,洋人还不是俯首称臣,虽然清朝其实拖累了中国原有的国际贸易。”
江寒摸摸下巴,“不对啊,我们是在讨论科学,不是历史。”
萧然飞了个白眼,“是你在嘲笑女人目光短浅!”
“我是想说,科学不分国界种族,历史更是胜利者抒写的,”江寒解释。
萧然冷哼,“你说的是女人目光短浅,慈禧就是这么把清朝沦落的。还洋人的东西真实,洋人满口胡言,用教派言论控制国家舆论,甚至恶意杀戮的例子还少么,教皇不准人使用科学,把外科手术说成是巫师的魔法,耶稣还被吊死了,虽然是假的。”
“这才是形成了洋人的信仰文化,心中有神。而中国这四书五经孔孟之道却形成了一个物欲横流笑贫不笑娼的国度,没有任何信仰可言。”
萧然反问,“难道孔夫子不是一种信仰?儒道之说不是中国谦谦君子的形象么?任何国家都有伪君子,就像众人信奉的教皇其实是个欺世大盗。”
江寒失笑,“你信吗,你见过几个谦谦君子?表面温文尔雅满脑子男盗女娼的人还少吗?”
萧然皱眉,“你没见过就不代表不存在,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媒体不用坏事做噱头,写出的新闻还有谁看。我微博上偶尔出现的好人好事,感动人的,就那么几条回复,而一条不好的却几万条留言。道德高尚不是做给别人看的,问心无愧就行。”
江寒摊手,“这就是人性,你做了坏事我骂你,是因为想证明我和你不是一类人,我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可是道德是什么?”
“全国多少人,又有多少是上网的,有多少上网是专门骂人的。为什么要用一小撮险恶用心人的嘴脸,去否定整个国家的人品。”
“七年前我们对于婚后*深恶痛绝,泼油漆打骚扰电话,七年后*就像家常便饭一样 是人们道德降低了还是麻木了。”
萧然不认同,“谁说*就是家常便饭了?”
“你这是在用问题回答问题吗?有些事你不知道,不代表没发生,你生活在一个商业都市,我想你应该更明白人与人之间缺乏了什么。我不是在因为一些人去否定一群人,毕竟人不是从骨子里就是坏的,但是这个大环境下,想做一个好人却很难,”江寒如是道。
萧然双手背在身后,抬头看着他,“人和人之间的关系,不是单单我们国家的问题,是全世界都这样。我之前看过一部外国公益片,就是教大家敞开心怀,去接受陌生人的一个微笑。不管是歧视,欺凌,还是狡诈,诡计,每个国家都一样。可是同样也有下水救人的大学生,路边给车祸伤者撑伞的路人,甚至是小心搀扶老人下车的小伙子。”
江寒叹气,“在我很小的时候北京发生过这样一件事 一个人因为身上的钱不够医院拒绝救治他难产的妻子,之后一尸俩命。”
萧然道:“任何事情都是相对的,因为也有很多人看完病了就不付钱逃出医院,就像医生和病患的关系,永远不可能说出谁对谁错来。”
江寒被她气笑了,“你是什么情况下想出这样的借口。”
萧然认真道:“这不是借口,是事实啊。”
“事实就是钱比生命还重要,对吧?”
萧然摇头,“事实是,我们不能因为一些人,而全盘否认所有人都是毫无道德,毫无廉耻,甚至卑鄙阴险的。”
江寒扯了扯她的头发,无奈,“你的想法就像刚出学校的小女孩还有很多希望和憧憬,这其实没什么不对。”
萧然微微仰头,“你是想表达我天真幼稚鱼唇么?”
江寒伸出食指点了点她,“确切的说就是幼稚。”
萧然挥开他的手,坚持道:“我当然见过阴险狡诈市侩或者龌龊,可是,我宁愿被一些小小的善良举止而感动。”
“那是坏事还没发生在你身上,”江寒双手插入口袋,耸了耸肩。
萧然歪头凝视他,双眸澄澈,淡道:“你怎么知道没有呢。”
“笨蛋,这个世界本就是适者生存,”江寒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安抚道。
“不,有些事情,只有经历过了,才会知道,原来可以绝望到没有眼泪,但是,同样的, 原来也可以坚强到超过想象,真正乐观的人,会在绝处逢生后,依然体会世界的美好,而不是埋怨,”萧然异常坚定。
再争论下去,要吵架了,江寒及时止住,“好了不和你争论了,我这么说也不是为了感化谁,教育谁,什么事情都是相对的有好就有坏。”
“我不同意你的观点,但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萧然道。
江寒点头,“是是是,你说的都是对的。”
萧然捏着他的下巴晃,“一旦你附和我,不是心虚就是虚伪,或者就是你前面得罪了我,在哄我,我总结的如何?”
“娘娘圣明。”
很多时候,不一定你必须附和我,你有你的原则,我有我的见解,两个人相处,重要的是有共同语言,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你懂我。即使我们站在事物的相反面,我们争辩的面红耳赤,到最后也能拍着桌子说一句,我尊重你的想法,可是我坚持我的意见。
这个世界上,找一个爱自己的人容易,找一个懂自己的人,却很难。
激情只是一时的,在长久的岁月里,当激情退却,两个人靠什么维持。这个时候,很多在热恋时不觉得是问题的问题,都会暴露出来。
两个人相处最重要的是信任,然后有共同的爱好,彼此宽容,最主要的,还是心灵契合。
萧然一直在坚持自己所坚持的,即使她不知道她的坚持是否是正确。可那又如何,人生匆匆几十年,是非对错又有什么重要的,到老了,走不动路,回顾往事,不觉得留有遗憾,那便值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