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风景还不错,山清水秀的,可是,为何却如此冷清呢?”五辆大巴车在安州省城进行补给之后,缓缓驶向赣洲省,许卓他们现在要去的目的地,是位于安州和赣洲省交界处的一个镇子。
这个镇子医疗配套极为落后,唯一的一家医院因为一些莫名的原因倒闭关门了,只剩下几家私人诊所,老百姓看病极其不方便。而且,私人诊所死贵死贵,又不能报销医保,因此有许多镇民患了病,就根本懒得去诊所,只是自己胡乱买药吃,对生命安全与健康造成严重的风险和隐患。
秦家寨子早已成为过去,许卓他们在秦家寨子逗留了两天,进行了必要的义诊和体检之后,便转战下一个场地,之后,又经历了一个地方,迂回了一大圈,最终,还是来到了安州省城进行补给。
毕竟,算上所有的义诊,他们已经足足进行了五个,各种食物、饮水、医药都消耗得差不多,在安州省城补给满,义诊队又休整了半天之后,便再次出,前往第六个目的地,也就是这处镇子。
“我们现在要去的地方,是一个昔日据很繁荣的镇,昔年,这个地方现了金矿,引来无数的淘金者,还有企业承包进行开,建设度假村,酒店之类,可惜,好景不长,繁华终究会落幕,也许是金矿采完了,也许是因为其它一些不为人所知的原因,这个镇一夜之间突然就没落了下来,令人唏嘘。”
“原本可以展成一个县城的地方,最终衰败,人气不如一个乡。”
盘山公路上,大巴车内,众人能远远地能看见山下破败的镇,镇房舍颇多,规模看起来不,但是大白天的街上都没有几个人,着实有些诡异,这也是大家冷清的原因,因为,没有人气。队长孙偲渺十分感慨地给大家科普镇昔日的历史,讲解兴衰与变迁。
巡回义诊的十处地,都是事先选择好了的,孙偲渺身为队长,自然对每一个地方都事先进行过研究,知道一些当地的历史、经济、医疗配套以及风土人情等等。
“这个地方居然曾经有金矿?那会不会有残留的金子呢?”曾雨澜立刻眼睛一亮,怪叫道。
“呵呵,不定有噢,你多在河边走走,也许能捡到传中的狗头金!”一名女护士呵呵而笑,打趣。
“嘿哈,你们想多了,这么多年过去,哪怕是一粒金沙子,恐怕都被人给淘走了,又怎么可能会有金子残留啊。即便有,也是凤毛麟角,可遇不可求。要不然,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赶赴过来淘金呢。”一名年轻的男医生反驳,泼冷水。
另一名男医生道:“是啊,金子是多半没有了的,曾经的矿洞倒是有很多,据矿洞都是像迷宫一样,不熟悉的人进去了很难摸得出来。”
“矿洞太阴深恐怖了,我才不要去呢!狗头金?你都了是传中的了,还怎么可能走这种狗头运!”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都是围绕着金子,只有队长孙偲渺沉思不语。
“队长大人,怎么了?兴致不高啊?”有人呼唤孙偲渺。
孙偲渺摇了摇头,随即望向车内的众人,以一种十分凝重和严肃的语气向大家道:“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给大家。据我收集来的情报,这个金矿镇很是有些古怪的,也许是曾经采矿造成了什么严重的污染,也许是因为一些其他的原因,导致这个镇的居民,一般人都活不过四十岁,即便活着的人,也往往都有很多疾病,免疫力低下,所以,这个镇也叫做短命镇!”
“什么?短命镇?竟然还有这种事?”
“会不会是这个地方水中的重金属之类的标?”
“也有可能是辐射,有些岩石放射性很强的,长期以往,就会出现问题。”
众人纷纷猜测,惊讶。
孙偲渺摇头,表示他也不知。只知道当地政府其实对这件事很避讳,因此,网络上也很少有人报道这种事,即便偶尔有人出来,但很快就被人删掉了,那些看到的人也只以为是某些编哗众取宠之作,也就没有太过在意。毕竟现在假新闻太多。看的人不多,自然形成不了轰动效应。
“一切,都要去了才知道。”
“另外,我要跟大家的是,我们去这个镇也是冒着‘生命危险’的,里面的神秘因子极有可能危害我们的健康,让我们也短命噢,大家要做好心理准备。”队长孙偲渺给大家打预防针。
不过,却惹来了大家的一直反驳。
“队长老大你真是瞧人啊!昔年白求恩冒着炮火都能救人,我们还会怕这些莫须有的东西?”
“我看,也有可能是这里的人,祖先基因不好。另外,影响健康也是一个慢性的事件吧,我们义诊也就待个两三天,应该问题不大!”
“急人之所急,需人之所需,救死扶伤本来就是我们医生的本职,我们又怎么可能惧怕困难呢?”
“就是,我们是来送爱心的,这里需要我们,我们不怕困难,勇敢义诊!嗯,电视台的美女记者们,还不赶快将这励志的一幕拍摄下来啊!”
美女记者刘莎莎拍了拍扛在肩头的摄像机,微笑道:“这还用吗,你们的英武形象我们早就拍摄下来了!”
“啊!你们这些人,是不是因为有摄像机对着,所以才这般大义凛然,场面话一套一套的啊?”
大家哄笑:“这都被你猜着了!”“你才现啊?哈哈,现在表现一番为时未晚啊!”
……
虽然气候炎热,条件艰苦,但是一路欢声笑语,大家斗志昂扬,精气神十足,很快,大约二十来分钟吧,大巴车就来到了山脚的镇上,停在了一家看起来不错的旅馆前面。
镇子很大,房屋很多,俨然一个县城,但是,大部分房屋都很破旧,显然年代久远,而且其中有很多还是无人居住的“鬼屋”,长满了藤蔓和植物,让人看了,在这大白天里就能生出一股阴森,背后冷的感觉。
好久没有这般热闹,来这么多客人了,旅店的老板娘十分高兴,眉开眼笑地出来迎接,招呼众人进去入住,并吩咐伙计们准备饭菜。这位老板娘也是颇会做生意的人,且“规模做得比较大”,看起来在镇上“很有档次”,旅店的一楼实际上就是饭店,饭店与旅馆相结合,又是镇上唯一的一家规模比较大的餐饮住宿场所,往日里生意虽然冷清,但也能运营得下去。
原本,义诊队就打算住旅馆的,尽管有帐篷可以住,但那都是在乡下,没有旅店的所在,逼不得已而已,现在,是在镇上进行义诊,自然还是住旅店舒服一些。
至少,这大夏天的,旅店里好歹还有空调卫生间啊。上厕所、洗澡、换衣服什么也都方便啊。尤其是对女医生、女护士而言。
这家旅店的饭菜并非什么极品佳肴,也就是普通的家常菜,厨师手艺一般,可饶是如此,也让吃腻了方便面和火腿肠的义诊队工作人员们好好享受了一把,可谓“大饱口福”,“大快朵颐”,因为大家平时真的是嘴里快淡出鸟来了。
在上菜的时候,老板娘也跟义诊队的工作人员们攀谈,询问他们是来做什么的,当许卓他们出,是在进行巡回义诊,明天就要在镇上进行赠医施药,是巡回义诊的第六场的时候,老板娘顿时肃然起敬,亲自斟了满满一杯酒,给大家敬酒,许卓他们是白衣天使,最可爱的人,值得她连敬三杯!
可惜,义诊队出门在外,按照医院的规章制度,向来是不准喝酒的,但是今天已经夕阳西下,他们明天才义诊,老板娘又这般热情,不仅要敬酒,还主动送了一箱白酒,五箱啤酒,盛情难却,孙偲渺就破例让大家尽兴一回,只是叮嘱大家,不得喝醉。实在馋不过,喝好就行。
老板娘也是好酒量,四十多度的白酒,二两一杯的量,都是一口干一杯的,让大家轰然叫好。气氛也更加热烈。在冷清的镇里,这里的热闹格外惹人注目,一些过路的行人也都不由多张望几眼,并怀念一下昔日的繁荣。
席间,众人也与老板娘攀谈,打听一下对方的家庭状况,配偶、子女之类。哪里知道,却引出了老板娘的眼泪。
“唉~,我那口子,命苦啊,三十九不到就死啦!”老板娘本身三十七八岁,徐娘半老,风韵犹存,这时候话语出口,却双目通红,泪水止不住地滚落,滴答在地上,让人心生同情。
“咋回事?老板娘你是寡妇啊?”有人开口问道。却立马遭到了身边人的白眼,意思是,你干嘛得这样直接,没看人家已经很伤心了吗?
听到这话,老板娘自然更加伤心,犹若刚好不久的伤疤被揭开,泪水如断线的珍珠滚落,从脸蛋上流淌而下,怎么抹都抹不干净,怎么擦都擦不完,湿透了好几张纸巾。
不远处,见到老板娘这般伤心,倪苗也神色黯然,低下了头去。许卓不禁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曾雨澜也握住了倪苗的手,凑到她耳边,声安慰,因为,倪苗也是寡妇,现在听这老板娘也是寡妇,不禁感同身受。
“算我错,给您赔罪!”那名老板娘是寡妇的男医生举杯,然后一饮而尽,向老板娘道歉。
“没事,您严重了!我也陪一杯!”老板娘抹了抹泪水,将身前的一杯酒一饮而尽,面色颇有几分酡红,可能是喝多了一些,老板娘不仅看起来更美,话也更多了,也不理会众人是不是愿意听,反正放下酒杯之后,就打开了话匣子,开始不停地吐槽、倾诉起来。
“我那口子,死于一次意外,他不听我的,非要去金矿洞里寻找遗漏的金子,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