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rong>此为防盗章, 那就给盗文网站的各位说段单口相声吧,呀字数不够了 杜何其特别想讨个说法, 但眼见这人丝毫没有解释的意思, 他就跟他对峙着,想看看最后到底谁捱得过谁。
然而杜何其毕竟是个病人,精神头儿没那么足, 很快就败下阵来。
闻淮心疼地揉他的头发, 压低了声音说:“睡吧。”
恍惚间回到很多年前, 俩人窝在简陋的出租屋里,冬天暖气烧得不好,空调坏了, 又舍不得买电暖气,于是就裹着两床被子, 抱在一起互相取暖。
闻淮反复问过自己很多次, 如果能重来, 愿不愿意回到过去。
他没有答案, 没法给出答案。
过去固然好,但未来也未必很坏。
就像现在, 至少杜何其还在他的怀里。
这种阿q精神, 真是说不上是好还是坏。
一晚上,杜何其跟闻淮都没睡好。
杜何其是本来就难受, 浑身是汗, 却冷得发抖, 到了半夜被闻淮叫起来又吃了次药, 然后终于沉沉睡去。
等他睡了,闻淮松了口气,这才觉得自己也不太舒服。
他觉得自己办了件非常愚蠢的事。
杜何其在生病,他跟那家伙接吻,还不止一次。
闻淮摸着自己也隐隐发烫的额头,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他看了眼时间,现在是两点半,于是吃了点儿药,**继续搂着杜何其准备睡觉。
反正已经被传染了,那就彻底一切随缘吧。
刚闭上眼,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摸出手机,偷偷拍了一张两人抱在一起的照片,都没露脸,还把周围都打上了马赛克,只露出拥抱着的手臂和靠在一起的胸膛。
他登录自己之前偷偷弄的那个微博小号,发了这张照片,配字是:时隔多少年,哥又成功睡了你。
杜何其早上醒来的时候一不小心手碰到了闻淮的□□,晨勃,大家都见怪不怪的一件事,但此刻这样关系的两个人睡在一起,又发生着这样的反应,着实别扭。
他这么一碰,闻淮也醒了。
“早啊。”闻淮嗓子有点哑,因为身体不舒服加上没睡够,眼睛半睁着,丝毫不想起床。
杜何其捕捉到了他细小的不对劲,问:“你怎么了?”
他有点儿担心是不是自己把感冒传染给了闻淮,毕竟拍戏的时候,两人吻得够久的。
“困。”因为杜何其的搭话,闻淮稍微精神了点儿,但他不想让杜何其担心,当然,那人就算知道自己被传染病了,也未必会担心,可他就是不想让他知道,于是简单地回应了一个字,翻了个身,扯着被子假装继续睡觉。
见他转了过去,杜何其盯着他脑后翘起来的头发看了半天。
“你睡着了吗?”杜何其问。
“还没。”
闻淮睁开了眼睛,看着对面的墙,等着杜何其说话。
“哦。”杜何其也扯了扯被子,床很大,被子也大,这会儿他们谁也碰不着睡,他沉默了一下,然后说,“我不是随便的人。”
闻淮突然笑了,顺着往下说:“你随便起来不是人。”
“我没跟你开玩笑。”
杜何其的语气有些严厉,还带着些埋怨。
闻淮不说话了,收敛了笑容,等着他继续。
“以后你别跟我腻腻歪歪的。”杜何其说话的时候皱着眉,眼睛看着天花板,“咱们俩关系有点儿……尴尬,这样不太好。”
他觉得自己大概是因为生病,所以变得特别絮叨,这些话平时是怎么也不会说的,现在却脑袋一热,也不管对方怎么想,就直接了当地说了出来。
“咱们俩什么关系啊?”闻淮听他这么一说,心里一紧,难受得像是一只手死死地攥住了他的心尖儿,可还是得继续谈笑风生,他相信自己的演技,即使想哭的时候,还是能自然地笑出来。
杜何其不说话了,咬着嘴唇翻了个身,背对着闻淮。
闻淮扭头看了看他,又转了回来,笑着说:“前任?”
杜何其烦死了这个词,这些年,他最讨厌每次想起闻淮的时候,都会想起他们已经成了彼此的前任。
这很烦,非常非常烦。
“咱们俩什么事儿没干过,有什么可尴尬的。”说这话的时候闻淮觉得简直就是在亲手往他自己的心上钉钉子,他想说点儿温柔的话,想跟杜何其在一觉醒来之后温存一下,可是这小子也是个不会好好说话的主儿,什么叫“关系有点儿尴尬”,听在他耳朵里,着实难受。
杜何其又闭上了眼睛,睫毛微微颤抖,出卖了他不安、矛盾的心情。
两人都沉默了,各自心里泛着酸水儿,但谁都不吭声。
之后想睡觉,也都没睡着,闻淮也不舒服,但看看时间,还是强打精神起了床。
“我去给你买吃的。”他穿上衣服,顺手摸了一下自己额头。
他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完全是下意识的,但杜何其却看在眼里记在了心里。
等他出了门,杜何其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琢磨了一会儿,还是给常星打了个电话。
“何其哥,你要吃饭吗?”常星的声音听起来倒是很有朝气,不过有点儿喘,不知道在干嘛。
“不吃。”杜何其说,“闻淮好像被我传染了,你等会儿去找他,量量体温。”
“啊?”常星迟疑了一下,问,“你俩昨天晚上……”
“应该是拍戏时传染的。”杜何其赶紧打断他的话,生怕这小子继续发散思维,“你干嘛呢?那么喘。”
“晨练!”常星说,“我发现自己最近有小肚子了,趁着今天没事儿,下楼转呼啦圈呢!”
“那你继续,我说的事儿你别忘了。”杜何其心想,真是年轻身体好,前段时间熬夜拍戏,常星也挺累的,现在竟然还能出去转呼啦圈,真是厉害了。
“行,我这就回去。”常星把呼啦圈挂在肩膀上,转身就往回走。
原本坐在旁边看热闹的郭展翊立刻跟上,问他:“怎么了?闻淮找你?”
“不是,何其哥说老大可能也病了。”
郭展翊露出了了然的笑容。
“你那么笑太猥琐了,收一收好吗?”常星嫌弃地瞪了他一眼,快走了两步跟他保持距离,“你别用你那下流的思想去想我老大,他可正直呢。”
“嗯,他最正直了。”郭展翊呵呵一笑,心说:你丫怎么那么蠢?
闻淮买饭回来的时候路过自己房门口,看见常星正趴在门上试图从猫眼往里看。
“嘿嘿嘿!报警了啊!”闻淮故意厉声吓他。
常星转过来,歪着脑袋问他:“老大,你也病了啊?”
“你听谁说的?”闻淮瞄了一眼杜何其的房门。
“对,就是他。”常星指了指那扇门,“何其哥特意给我打的电话,你俩和好了?”
闻淮一听,知道是杜何其关心他却不好意思表现出来,这别扭的劲儿,倒是讨人喜欢。
“……老大,你能别笑得那么那啥么,看着可……那个了。”常星看着闻淮突然露出的笑容,抖了抖肩膀,觉得特别酸。
“我好了。”闻淮挑挑眉,“心情好能治百病。”
“你俩真和好了啊?普天同庆啊老大!”常星一把抓住闻淮的手腕,一脸兴奋,因为他觉得,自己又能拿红包了。
“好个屁,快闭嘴吧你。”闻淮甩开他,往前几步准备去敲门,“你该干嘛干嘛去!啊对了,药快没了,你等会儿再买点儿送上来。”
“得令!”常星对着闻淮稍息立正敬军礼,有模有样的。
闻淮被他逗笑了,一边敲着杜何其的门,一边笑着骂常星:“傻样儿!”
常星嘿嘿笑着跑了,掐指一算,觉得离自己领红包的日子不远了。
咖啡店的门被推开,杜何其抬头看过去,眯起了眼睛。
闻淮环视一周,终于看到杜何其,懒懒散散地走过来,坐在他面前。
“有什么话不能在酒店说,非要跑这儿来。”
闻淮有些抱怨,毕竟他们就算休息,也休息不了几天,他是个死宅,没事儿的时候绝不出门,这也是为什么在打游戏的时候他能赢了杜何其。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游戏霸王也不是靠得运气。
“当然不能在酒店说。”杜何其放下剧本,故意暧昧地说,“谁知道在酒店里你会对我做什么。”
闻淮正准备点点儿什么,听他这么一说,干脆抢过了杜何其的咖啡,仔细看了看杯子边缘,然后贴着有咖啡痕迹的地方喝了一口。
这个场景让杜何其皱起了眉,很多年前,他们俩刚打了一架,互相看不顺眼,有两人都相熟的朋友从中调解,安排他们坐下来聊聊,那天他们约在咖啡店见面,杜何其故意来得晚了些。
闻淮那会儿嘲讽他,说:“你们gay都这么不守时吗?跟个大小姐似的!”
当然,那时候闻淮还不知道自己也是个gay。
当时杜何其生了气,以为闻淮是个直的,拿起他的杯子对着喝过的地方就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