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硬的我试了一个防盗章……大家一个小时后再来呀!!!
她一边说,一边在自己身上比划,示意他低头看看身上。
哈利自己早就注意到了,的确是很值得高兴的事情,但是察觉她似乎也有事没事盯着自己果体看,他感觉有些微妙的不适,不太自然的撇过脸,“嗯”了一声点点头。
艾薇没注意,沉浸在喜悦里。
他病好了,她就可以撤了,噢耶!
然而哈利不知道,他只看到对方因为他的状况好转,美的鼻涕泡要出来了。
很久没有人这样关心过他了。
这样的感觉有点奇怪,但并不讨厌。
艾薇拼着拼图,发现自己唯一拼成型的图案好像是片叶子,突然想起一件事。
“哎,对了,我听说多进行户外运动有助于身体健康,要不要出去走走?这附近好像有个森林公园,挺适合呼吸新鲜空气的。”
她说完,还不等他接受或者拒绝,就站起来收起拼图,接着说。
“你看,你天天憋在屋里冥想,以前那点事还不越想越郁闷?再说了,你带个帽子穿个大衣,出门谁没事盯着你看啊?我懂的,我小时候起水痘,也打死不愿意见人。”
“你就当陪我啊,我这几天是闷的不行,走走走,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哈利半天没能插上一句话,就这么被拖走了。
感谢房主,在提供了住处和外卖单之后,还提供了衣服。
房主估计是个老年人,衣服的款式都是上个世纪的。
哈利一开始是拒绝的,但并没有什么卵用。
两个人像祖孙俩一样走进了森林公园。
哈利上次来这种地方,还是小学时学校组织的春游。奥斯本工业主要就是研究生物科技的,各种奇花异草珍稀昆虫见得都够了,实在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可来的。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夹克,觉得自己一定是糊涂了。
艾薇倒是对植物也没什么兴趣,只不过她从小野惯了,只要不呆在屋里,去哪都行。
“怎么样?出来溜达一下是不是感觉不错?”反正她自己感觉不错,要是能上街压马路就更好了。
好在公园里没什么人,没人盯着他看,哈利将领子拉链往下拉了拉,点点头:“勉强算是。”
他跟她一起靠在树干上,十分安详。
其实艾薇觉得,绿色(?)的他跟大自然还挺搭的,怕他黑脸并没有说,只是在心里偷笑了一下,然后问道:“你好了以后,有什么打算没有?”
“回家,回公司。”哈利看了她一眼,简略的答道。
“回去继续当高富帅?听起来不错。”她拔了两根草在手里不知折着什么,抬起头来冲他笑了笑,“那对于你的救命恩人——我,你打算怎么报答?”
救命恩人这个词好像太夸大她的价值了,但是哈利听着竟然没有感觉不爽。
于是他也没有脸黑,而是淡定的说:“把你带回去装进药瓶里。”
这些天,艾薇也摸透了他,发现这孩子只有嘴上厉害,也不像刚开始那么怕怕了,然而她并不知道,他这样的原因,是她情急之下为了保命的答案,让他缺爱的心感受到了一丝温暖。
“可怕,这简直是农夫与蛇。”她捂住胸口,佯装痛心,说罢,又嘿嘿一笑,“不过这样也不错,有人包养的生活没人会拒绝的!每天从五百平米的床上醒来,感觉肯定不一般。”
五百平米的床?那不是神经病吗?
她从左往右连滚五百米,只为了起床,这个太有画面感了,哈利不自觉的联想了一下,忍不住“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那还是我选择把你从药瓶里倒出去吧。”他浅浅的笑容挂在脸上,尖尖的獠牙看起来也温和了许多。
“别呀!好不容易能跟土豪做上朋友了,虽然我干一行爱一行,也挺喜欢做贼,但是我更希望将它发展成兴趣。”她不要脸的道。
“……做贼?”
奥斯本少爷果然是没见过世面的有钱人,在他的认知中,贼都是一礼拜吃一顿饭,蓬头垢面的惨兮兮老爷们,什么《天下无贼》《偷天陷阱》里的美女贼都是假的。
然后艾薇就给他现身说法了。
“是啊,做贼可辛苦了,要不是我能控制空气,早就玩儿完了,不是被人打死就是饿死在路边,怎么——卧槽?!”
艾薇正说着话,突然一个毛绒绒的东西嗖的从树上掉下来,打断了她的话。
蜘蛛毒液强化了哈利的各身体部分机能,他十分迅速的一伸手,接住了那个从天而降的小玩意儿。
艾薇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到他的手伸在自己面前,掌心里握着一只惊慌失措的松鼠。
松鼠看了看艾薇,又看了看哈利,接着像看到鬼一样,尾巴上的毛都炸起来了,“唧!”的一声紧紧抱住了他的手指。
它可能有点傻,并没有意识到这是谁的手。
这只迪斯尼画风的松鼠有点可爱,艾薇当时就忘记自己讲到一半的做贼血泪史,被它萌的不行。
“哎哎哎!你别动,抓好了轻点啊!”
实际上,哈利正太时期也很喜欢这种有毛的哺**动物,但是这么他大人了,还喜欢好像有点不合适,于是她嫌弃的看着两眼冒桃心的她:“你要干嘛?”
她缓缓伸出手:“我还没摸过野生松鼠呢……”
松鼠被怪阿姨(划掉)姐姐上来就摸了尾巴,有一种被占了便宜的感觉,唧唧唧的大叫起来。
哈利也有同感。
因为这小东西实在太小了,她摸的每一下都落在了他的手上,温暖柔软的手指比松鼠的毛还让人觉得痒。
“你看你看,害羞了!我猜是公的,你看——哎你把脸转那边去干嘛?你看一眼嘛!”
哈利:“………………”
他转过头:“你摸够了吧?”
松鼠:这也是我的心声qaq!
艾薇本来还产生了将它带回去家养的冲动,但是仔细一想,自己还得通过国蔷的水晶球回去,这么一穿梭,松鼠估计就吓狗带了,只能遗憾的挪开了手。
松鼠和哈利都松了口气。
他捏着松鼠,将它放回树上,那小东西拖着炸毛的尾巴跐溜一下就不见了。
户外活动对病人(?)有没有好处他不知道,反正对她确有奇效。
哈利看着嗨皮的艾薇,如是想。
废弃工厂里住着几个穿得破破烂烂的家伙,看起来像流浪汉。他们看到光头进来,面面相觑,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叼着烟站起来,露出身上纹的蝎子,吊儿郎当的站起身。
“小秃子,这是我们几个的地盘儿。”
“看什么看?没听说过蝎子团吗?!这附近的铁厂盐厂玩具厂我们都承包了,快滚。”
“咦,你后边那个小妞不错,是你马子吗?借来玩玩?”
早就听说叫花子也是有帮派的,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凯尔和艾薇对视一眼。
一团毒雾绕着蝎子们转了一圈,这些大哥们便抓耳挠腮的倒下了,一脸痛苦,如同肺气肿患者一样喘着气。
这几个大兄弟还没死透,凯尔便用看小强尸体的眼神看了他们一眼,转身上楼。
“我靠,你就这样不管了?在大门口放几个尸体没问题吗?”艾薇追过去,扶手上的铁锈沾了一手。
凯尔停下脚步背着光,只能看清反光的头顶。
他用拇指指了指身后,淡定的道:“工厂后边有一条河,你可以把他们扔下去。”
“好主意。”她点点头,“但是你看我像能扛起五六个大汉的样子吗?”
他转过身,用后脑勺对着她,呵呵了一声:“那我就管不着了。”
“……”
噫,现在的人啊,对待救命恩人就是这个态度?
艾薇感觉自己可能是救了假秃瓢_(:」∠)_
她在内心冲秃瓢竖了一百个中指,随便从机器上拽了一块布扔下去,盖住了那几个仍在抽搐的叫花子。
机器上的灰尘扑面而来,呛得她打了个喷嚏。
然后听见了光头的嘲笑。
艾薇很不高兴:“你笑什么笑,好笑吗?”
凯尔头也不回:“嗯。”
打喷嚏有什么好笑的?
艾薇越想越生气,没有我你现在还在罐头里当鲱鱼呢!牛气什么?
她决定杀杀他的威风,“喂!”了一声走过去,在手里捏了个秤砣沉的空气炮,准备干他一炮——当然不是那种干他一炮你懂的。
听到气冲冲的声音,凯尔从地上捡起一把刀,悠然回过头:“有何贵干?”
艾薇秒怂:“没事了大哥,你好好休息。”
“……”
事实上,她完全不用害怕刀,一把就能将刀捏的卷了刃。但是这大概就像人类看到蟑螂和毛毛虫会吓哭一样,患有管制刀具恐惧症的她就这样被吓尿了。
本以为可以靠能力碾压光头毒气人的。
艾薇灰溜溜的在台阶上坐下,想起了被绿魔飞行器支配的恐惧。
她看了看四周,连个灯光都没有,黑漆漆一片,空气中弥漫着烟味和灰尘味,还有机油干涸后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感到很绝望。
这下怎么回去啊?明天去实验室自首?
不行啊会被装进玻璃罐子里的qaq!
艾薇很崩溃。
她突然的沉默,让凯尔很有成就感,同时也有些意外,他瞥了她一眼,主动开口。
“你叫什么名字。”
“艾薇。”她心情很糟,不想玩鉴婊大师的梗了。
他“哦”了一声,又问:“你也是因为爆炸获得超能力的?”
“不,我天生的。”
“那你是个怪胎。”
艾薇神色复杂的抬起头。
我有头发,也有眉毛,你看咱俩谁长得像怪胎?
凯尔见她又不说话了,一种连掰回两局的喜悦感油然而生。
“你之后打算去哪?”
“……”哪壶不开提哪壶啊,艾薇翻了个白眼,闷闷的道,“本来想回家的,现在暂时回不去了。”
“为什么?”
她很想说是因为你废话太多,让南美脸小哥在挣扎中发现了她是来搞事的,按了警报。
但是她想了想,还是算了,她现在没心情跟他打架。
于是她揉了揉脑袋:“说了你也不懂。”
凯尔:“……………………”
艾薇转过头,瞥见他不悦的眼神,改口道:“你头发少肯定聪明,猜猜呗。”
他几乎是咬着牙:“你说什么?”
“呵呵,我什么都没说。”
怎么会有人神经病到将自己的头发和眉毛全剃光?
这并不是追求个性。
去年他因多起杀人案被起诉获死刑,行刑的方式就是毒气杀。那天晚上正好是粒子加速器爆炸的日子,他成为了毒气人,虽然能变成毒气,但身体也吸收了毒气,虽不致命,但副作用很明显,就是脱毛。
然后他就变成吴克了。
凯尔自己也知道这造型并不咋地,所以他非常反感别人拿秃瓢说事。
***
熬了大半宿,艾薇已经困到极致,趴在冰凉的地上,枕着自己的胳膊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听到旁边有动静,她一睁眼,首先看到的就是一颗光溜溜的头。
其次是光溜溜的身体。
唉呀妈呀!
艾薇顿时清醒,噌的坐起来:“大哥你干嘛呢?”
凯尔回过头,拿起从流浪汉身上扒下的衣服,一副看白痴的样子看她,很欠抽的说:“怎么?没见过男人裸/体么?”
开玩笑,棵体而已,小偷帮里喜欢光膀子的前辈多了去了!
不过,虽然这吴克矮是矮了点儿,但身材还不错,皮肤又白,还有肌肉,身上蜿蜒的疤痕看起来也莫名的带感,比那帮老年人顺眼很多啊。
于是她难得没有回呛,而是沉默的多看了他两眼。
见她大大方方的看自己,凯尔反倒有些不适应,凶巴巴的剜了她一眼。
这个发型配凶恶眼神绝了,再加上一个龙纹身简直完美。
艾薇就当没看见他的眼神,揉了揉眼睛,视线落在了他准备穿的衣服上。
那衣服灰不灰黄不黄,已经旧到看不出颜色,袖口和领口布满了锯齿一样的缺口,胸口的lg也都磨没了,感觉过一遍水就能洗出二斤的土。
她很嫌弃:“你确定要穿这个?”
凯尔迅速的套上脏衣服,用拇指倒过来指了指地板:“这是最干净的一件。”
楼下那几个死挺了的大哥是有多脏?
“……我总觉得会有虱子。”艾薇真诚的道。
他身上一痒。
“不过既然你都穿上了就算了。”她一摊手,“反正虱子跳到你头顶上也明显,比较好抓。”
凯尔额角一抽,随手拿起旁边桌上的刀,向她这边走了两步。
“小姐,我看你的舌头在嘴里也挺明显的,比较好割。”
艾薇看见刀,反射性的尾椎骨一痛,连忙站起来,躲到柱子后,捂着嘴道:“别别别,大哥,你知道剥牛舌多难吗?”
他冷着脸:“不知道。”
“不知道我等一下告诉你,你先把刀放下,有话好好说哈。”两分钟前还在嘴贱,现在就能讨好的对他笑,这就是传说中的能屈能伸吧。
事实上,凯尔也并没打算真的割她的舌头,毕竟他也见识过她的能力,知道区区一把刀,只能吓唬吓唬她。
于是他冷哼一声,扔下了刀。
艾薇松了口气,也发现他好像对自己的发型很不满意。
要不送他一顶假发缓和一下关系?
她想了想,还是算了。
凯尔穿戴整齐,看了她一眼,走到楼梯口,又看了她一眼。
“你走不走?”
艾薇愣了一下:“去哪?”
“去安全的地方。”
艾薇还是茫然:“安全的地方是哪?”
“……”他默默拿起刀,“再问你一遍,走不走?”
“走!走走走!大哥您带路!”
他看着左手电线,右手手柄,准备更新主脑设备的汉克,重重的叹了口气。(8中文网 .8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