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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递了双筷子给杜元慎, “这刘家也真是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杜修竹是刘家人呢。”
杜元慎吃了口菜, 让赵氏谨言慎行,赵氏这才讪讪的住了口。
这一顿饭, 杜元慎没吃出多少味道, 他本就不赞同他胞弟宠妾灭妻的做法, 如今好了,他杜家的儿郞前去科考, 用的却是刘家的名义, 这事他得好好与胞弟说一说。
第二日一早,贾婆子就到了安宁跟前,安宁只管让她伺候着,就连给杜老太太请安她也带着, 她得明明白白的告诉老太太,让她放心。
接连两日,绿菊终于寻着空隙进来,“小姐,今日姑爷回来,可要准备些什么?”
安宁摇了摇头, “你去母亲那里支会一声, 晚饭到她那里用。”
绿菊应了就退了出去, 刚到门口,就见贾婆子正要走进来,绿菊打了声招呼就走了,出了院子,她越想越不对劲,刚刚贾婆子的样子……分明说是要偷听她们说话。
她边走边寻思着,得想个法子告诉小姐才行。
傍晚的时候杜修竹终于出现在了南嘉院里,一进院门,就见安宁身边多了个婆子,他扫了一眼,并未多问,牵着安宁的手往里走,“可与娘亲说了?”
安宁点头,“早上让绿菊去说过了,娘正等我们用晚饭呢。”
杜修竹将东西交到贾婆子手上,说:“那我们现在就去。”
贾婆子放下东西就要跟上,杜修竹却说:“你就不用跟着了,娘亲那边的婆子多,绿菊,给你家小姐拿披风,晚上怪冷的。”
绿菊立即应了,就跟了出去。
贾婆子看着心里极不舒坦,这两日二少夫人倒是挺乖巧的,什么都由着她做,可二少爷一回来就给她甩脸子,她可是他爹的奶娘呢,论辈分,他也得唤自己一声奶奶才是。
贾婆子想了想,往杜老太太院里去了。
会试共分三场考试,明日休息一日再进行第二场考试,然后再休息一日进行第三场。
刘氏见杜修竹和安宁来了,连忙吩咐婆子上菜,杜二爷一年到头很少来一次,她早就习惯不等他了。
刘氏想着他这三日考试辛苦,所上的菜色尽是些补脑补身的,都先去了油,吃起来倒也不会腻到。
她给杜修竹夹了块鸡,“放了核桃炖的,最是补身补脑,你多吃些。”
安宁看着就笑,也给他夹了块,“娘亲让你吃,你就多吃些。”
刘氏也给安宁夹了块,这些天下来,安宁的性子她也摸着了,是个沉稳懂事的,怪不得当初儿子一心求娶,“安宁你也多吃些,早些给我生个孙子,那我这日子就有乐趣了。”
安宁面上一窘,不是在说科考补脑吗,怎么又说到她身上了。
三人吃得其乐融融,忽然丫头来报,说杜二爷已经进了院门。
三人俱是愣住了,就见杜元嘉已经抬脚走了进来,刘氏连忙吩咐下人添了副碗筷,可气氛再不如刚刚的和谐了。
杜元嘉沉着脸,自己的儿子参加科考他竟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他哪高兴得起来?
“听说……你外祖父这些年一直在教你?”杜元嘉的声音有些生硬,他本不喜欢刘氏,刘氏生出的儿子他如何喜欢得起来,是以当年一听说他于自己有碍,想都没想就将他送到了寺里,这些年也从未过问过。
杜修竹淡淡的应道:“是的,祖父心疼我,教我断文识字。”
杜元嘉的心似是被刺了一下,当年的事他知道有李姨娘参于的成分,可一想到李姨娘那柔若无骨的身段,他就不愿去细想了,如此一丢就是二十年,也难怪他话里有怨气。
“你外祖的学识在京里也是一等一的,你既师承于他,想来也不至太差。”杜元嘉说着,夹了一筷子菜,却并未放到嘴里,“第一科考得如何?”
杜修竹想了想,依然淡淡的说:“入围应是没有问题。”
杜元嘉点了点头,这才将那筷子菜放到嘴里,却是什么味道也尝不出来,“清竹的学业一直不太好,二房的希望就在你身上,你尽量考,有什么需要的与你母亲说,我自会满足。”
将他扔在寺里二十年不闻不问,现在觉得他是二房的希望便来对他好了,杜修竹嘴角扯了扯,“多谢父亲,并未有什么缺的。”虽然叫他一声父亲,但在杜修竹眼里,他真没有不配做他父亲。
杜元嘉也知道让他一下子接受自己不太容易,悻悻的吃了几筷子便离开了。
第二日,杜远竹和杜驿竹来了南嘉院,昨日回到家他们才听说二哥竟也参加了科考,他们一直以为他胸无点墨,今日来便是想探探他到底有几斤几两的。刚到了院门口,就见里面一个丫头迎上来,说二少爷和二少夫人一早就出门了。
杜远竹二人面面相觑,只好又回去了。
赵氏自房里出来,见二人这么快就回来了,忙问缘由,得知杜修竹竟然没在家里温书,而是带着媳妇出门了,她向两个儿子说:“那你们便去温书吧,明日第二场便开考了,这时候还是应该多看看书的。”
二人应了,才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
杜修竹带安宁去了刘府,刘老太爷一早便派人来传话,是以用过早饭二人就立即过去了。
进了刘府,安宁被带进后宅,杜修竹则去了刘老太爷的书房,刘老太爷也刚下朝回来,官服还没来得及脱下,就问:“第一场感觉如何?”
昨日他也是这么问刘家两兄弟的,刘子希自是没什么问题,刘子固支支唔唔了半天,说得刘老太爷揍人的心思都有了。
杜修竹从容的说:“应是没问题的。”
刘老太爷放心来,这才换了常服,坐着与他说话。
话说安宁刚到了后院见了刘老太太,就又被刘佳茵拖到她房里,给她看前两日她做的弹弓,“牛筋做的,玩起来特别带劲。”
安宁只能讪讪的笑了,这些东西她从未玩过,在谢府的时候她可不敢玩这些,一不小心就会挨骂的,或许是因为没有娘的关系,她比一般的孩子要早懂事些,是以许多事情,别人看来无所谓的,她也小心翼翼的规避着,就比如说这弹弓,那时候大哥就经常玩,还说要教她,她愣是没肯学。
想到谢家,她不由得想起谢景焕,不知他考得怎么样了?
见她对弹弓不感兴趣,刘佳茵忽然想到另一件事,她神秘一笑,拖着安宁又跑了出去。
这次,她们来了一处院落,安宁上次来的时候并未来过,这处院子有些特别,竟有座不小的假山。
前面响起脚步声,刘佳茵就带着安宁躲在假山后面。
其中一人说:“表哥正在祖父书房,祖父叫我们过去,你快些。”安宁记得这个声音,那是刘子希的声音,
另一个声音应道:“这有什么可着急的,祖父反正会等我们的。”这是刘子固的声音。
说着,二人就从她们身前的假山经过。
刘佳茵见他们走远了,拉着安宁往院子里走,“这是我二哥的院子,他院子里有个很好玩的宝贝,我们去找出来。”
安宁忽然想起上次来时刘老太爷似是说过刘子固这里有什么“破烂玩艺”,应该就是刘佳茵嘴里的宝贝。
可刘佳茵进去没关系,她毕竟是外人,跟着进去可不行,“我不进去了,在门口给你放风,你快些。”
刘佳茵想了想,觉得也有些道理,就一个进去了,刘子固藏东西的手段她了如指掌,片刻工夫便将他的弓箭找了出来,拿在手里试了试,她是女子,气力不如男子,是以这弓实在只能拉到一半,她不服气的想要再试,却听到安宁的声音传了进来,“呀,二表弟,我迷路了,表妹的院子该怎么走?”
不知怎么刘子固又折回来了,正见着安宁在他院门口徘徊。
安宁说起谎来也是一等一的,着急的表情表现得十分到位。刘子固见了不疑有他,给她指了路,又将她送到了路口,这才回了自己院子。
安宁走在路上有些忐忑,不知刘佳茵这会怎么样了?
正想着,忽然路口就蹦出一个人吓了她一跳,她定睛一看,正是刘佳茵,她冲安宁扬了扬手,她的手上多了一把弓,看着很好看的样子。
安宁问:“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宝贝?”
刘佳茵点头,“我是没觉得有多宝贝,可我那二哥将它宝贝得不行,说这把弓的弓体用整块紫檀制成,弦是用,用……,哎呀,不记得了,反正他很宝贝它就是了。”
说着,她又得意起来:“再宝贝又怎么样,现在还不是在我手上,之前让他给我看一眼他都舍不得。”
“知道它宝贝你还拿,刘佳茵?”突然一个声音从她们身后响起,最后三个字是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