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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昊齐点头, 示意她问, 安宁就说:“佳茵……三殿下可是真心?”
许昊齐神情忽的一暗, 安宁竟然这时候来问这个, 他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安宁不说话, 安宁被看得有些囧, 只得又道:“三殿下不要误会,我只是关心佳茵……”
许昊齐这才移开了目光, “安宁表妹对她倒是真心。”说着,再不管安宁就径直走了出去。
杜修竹从里间走出来,他是听到有人说话才出来看看,就看到许昊齐走了出去,安宁脸色不是太好,“他与你说什么了?”
安宁摇头,不知怎么与他说,索性就不说了, “遇到了打个招呼而已。”
杜修竹将信将疑, 却是没有继续问, 牵了安宁的手往里间走,里间的书案放着一幅画,他临摹到了一半。
安宁就问:“什么时候画的?”她从来不知道他竟然会画画。
杜修竹让她坐在书案对面,一面整理案面一面说:“回来的时候开始画的,画画可以让人宁心静气,再多的事只要画上画,手上画着,心里想着,万事也就开了。”
安宁听着这话,觉得他有什么解不开的难题,就问:“是有什么事情不好解决吗?”
“哪有什么难事,即便有难事,现在也不是难事了。”杜修竹抬头看了她一眼,轻声笑了,“你坐好,我给你画幅画。”
不过一盏茶的工夫,杜修竹就收了笔,安宁走过去一看,却嚇了一跳,他居然将她画得惟妙惟肖,就连眉间淡淡的隐忧也画了出来,可是他明明就没有看她几眼?
杜修竹将她的脸掰过来,抬手抚平她两眉之间的细微褶皱,“现在可以说了,到底有什么烦心事?”
安宁无奈的笑了,画画什么的原来都是愰子,根本就是想问她这个,画上的她眉头微皱,她想抵赖都是不成,只得乖乖从了,“我就问了他待佳茵是否真心,他却没有正面答我。”
杜修竹听了却叹了口气,将安宁抱在怀里,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背,“下午的时候太子去向圣上请旨,想求娶刘佳茵这侧妃,他心情差着呢,你偏偏撞枪口上了。”
安宁怵了怵,她哪里知道这些,要是知道,她是怎么也不会问的,“那圣上同意了吗?”
杜修竹摇头,“圣上当时没表态,让太子先回去了。”
安宁忽然就心疼起刘佳茵来,太子请了旨,许昊齐是万万不能再去请旨的,否则兄弟相争,世人只会说刘佳茵妖媚惑主,轻则受世人诟病,重则恐有性命之忧,许昊齐定是知道才如此烦闷的。
“此事刘老太爷知道吗?”安宁问,她记得刘佳茵说过,刘老太爷是不想让她嫁进皇家的。
杜修竹摇头,“知道此事的就我和几位内侍,如何能传出去?现在就只能看圣上的意思了。”
皇帝身边是不会留下口风不紧之人的,他若给刘家报了信,他的官也就做到头了,到时安宁就没了依靠,那些个想害她的人,想看她笑话的人岂不得意?
安宁知道其中的利害,也就只能叹了口气。
第二日一早,安宁就派人请了杜老太太贴身伺候的李嬷嬷来,“李嬷嬷,昨儿个大嫂说要见我,我想请您与我一道去看看她,到时也好给祖母回话。”
李嬷嬷一听就知道安宁是什么意思了,这是在防着陆氏故意陷害呢,她心里道这个二少夫人做事的确圆滑,凡事给自己留了后路;另一方面,她也担心陆氏真的不管不顾拿了肚子里的孩子来害安宁,那孩子可是老夫人的命,她得替老夫人看好了。
这么想着,李嬷嬷只得点头应了。
见她点头,安宁这才带着她往文毅院去了。
几个月前的文毅院到处都是春意盎然好不热闹的,如今比起来却是萧索不堪,丫头正扶着陆氏在院子里散步,见她来了,陆氏招呼她坐下,看了李嬷嬷一眼,问道:“李嬷嬷今日怎的有空来?”
李嬷嬷应承道:“昨儿个听说大少夫人身子不适,老夫人差我来看看。”
现在二房内院谢安宁说了算,陆氏岂不知两人一道来是何意,她只笑了笑,“谢祖母关心,我和孩子一切安好。”
陆氏这才坐下来,安宁就说:“大嫂找我来可是有事?”
陆氏点头,对着李嬷嬷说:“我有些话想与弟妹单独说说,劳烦嬷嬷去那里等会。”
陆氏指了不远处的地方,虽离得远,可一眼就可以将这边的动静看得一清二楚,李嬷嬷看了眼安宁,见她点头,才走了过去。
李嬷嬷一走,陆氏就沉下脸来,大夫说她忧思过度,她自己知道这些都是杜修竹引起的,她拿杜修竹没有办法,却也得想着法子让他和谢安宁不好过才行。
她直勾勾的看着安宁,“弟妹可知我夫君是如何伤了不能人事的?”
安宁不解,“不是说摔的吗?”
“摔的?”陆氏冷笑一声,“那是你的好夫君暗中让人害的。”
安宁心头一跳,有些惊住了,陆氏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心里才痛快了一些,她的这个忧思,俱是因为心里的苦闷无处发泄造成的,如今她要一骨脑的全说出来,“夫君经常去骑马,那马也是他一直在照料,爱惜得紧,如何会惊了让他摔下来,还踩着他自己了?那也是你的好夫君害的。”
陆氏的脸上有种近乎疯狂的状态,她压着声音低吼,“是他杀了他的亲哥哥,杀了我的夫君,我孩子的父亲,我却什么都做不了,我能不忧思吗?
“可是他做事周详,什么证据把柄也没留下,谁都奈何不了他。”她叹了口气,语气平静下来,可安宁却感受到了更深的恨意,“谢安宁,你得感谢我,感谢我将他真正的面目告诉你,将来你死了也才能瞑目。”
听到这里,安宁怎会还不明白陆氏叫她过来的目的,这是要离间她与杜修竹感情呢,她淡淡的笑了,扫了眼陆氏就转了开去,“嫂嫂,这便是你要与我说的吗?”
陆氏点头,“我知道你不爱听,可这都是事实,杜修竹他就是面目狰狞,满手鲜血,威胁祖母,胁迫生父,这样的人值得你付出真心吗?”
安宁又是一笑,“那嫂嫂与他相比,谁的面目更加狰狞呢?他的手段用在了岂图害他的人身上,那嫂嫂呢?我与嫂嫂无怨无仇,嫂嫂都想着要害我性命,只这一点,只怕夫君也是远远比不上你的。”
陆氏本以为安宁会吓到,闺中女子,有谁希望自己的夫君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安宁受了惊吓,与杜修竹疏远,她的目的才算是达到了。可听着安宁的语气,似乎并没有受到影响。
“嫂嫂当我是傻子吗?”说到这里,安宁忽然就沉下脸来,再不愿听陆氏胡言乱语,“我劝嫂嫂还是消停些的好,诋毁家中嫡子,嫂嫂可知要受到什么惩罚?嫂嫂若是不能安心养胎,那我不妨就帮你一把,不过我得提醒你,如今这孩子可保着你的命,若是他没了,你在杜家的日子也就到头了。”
安宁说完,再不看她,抬脚走了出去,陆氏在她身后嘶心裂肺的大喊,“谢安宁,你真的不在意吗?”
安宁脚步微顿,终是什么也没有说。
出了文毅院,李嬷嬷就回了杜老太太房里,安宁不由得回头望去,原以为陆氏不够聪明,不成想竟这样愚蠢,这么低劣的手段也拿得出来,她在谢家这么些年,这样的手段早就不屑用了。
她招了管事过来,“以后大少夫人这边的事情不用回我,直接报到老夫人那里。”她是不愿再见到陆氏那张嘴脸了。
那管事连连应了,就退了下去。
回到南嘉院,门房递过来一封信,安宁展开一看,是谢景焕写来,上面说他明日休沐,一早便会过来,安宁反复将信看了好几遍,才去写沈庭写信,通知她明日早些过来,又附给她说了谢景焕的一些情况。
杜修竹下午回来的时候,重山一字不落的回秉了文毅院的情况,他脸色沉了沉,许久才说:“不用管她,翻不出什么浪来。”他在意的是安宁知道了一切后对他的态度。
回到房里,安宁正在窗台前练字,他走过去看,高大的身影在白纸下投下一大片阴景,安宁抬头,看到是他就笑着收了笔,“回来啦,大哥明日休沐,你几时才有休沐?”
她有过前科的事杜老太太知道,可这事倒真的与她无关,她得赶着澄清,不能让杜老太太先入为主了。
安宁眉头微皱,“贾妈妈,你也是伺候过祖母的人,怎的连最基本的规矩都不懂了?”
贾婆子连忙松开抱住杜老太太腿的手,杜老太太这才走过去坐下,问:“到底怎么回事?”
贾婆子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杜老太太并未觉得安宁的做法有什么不对,她看向安宁,“孙媳妇找我过来是要我做什么?”(8中文网 .8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