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有点脏了……”
金瑞章的手在空中僵了僵,才悻悻的收了回去,刚才的触感细致柔滑,他不由看了又看,好想再摸上一摸,见绿菊的脸已经红了大块,仍自呆在那儿。
他抬手在她眼前挥了挥,她才一下子反应过来,将手里的糕点一骨脑儿全塞回到金瑞章手上,冷哼了一声,“登徒浪子。”说罢,再不看他跑了出去。
金瑞章看看手里的糕点,再看看跑开的绿菊,心里十分纠结,想追上去将翡翠糕给她,又怕她是真的生气,他想了想,还是作罢。
绿菊一口气跑到安宁房里,安宁正看着书,知道了她回来了,头也没抬问:“可送过去了?”
绿菊还在想着刚刚的画面,那时她的心快要跳出来了,到现在都没完全平复下来,她点了点头,“嗯”了一声便没了声音。
安宁抬头看她,今日怎么怪怪的?
不一会儿,金瑞章来了,看了眼绿菊,放下糕点走了。
安宁这才注意到绿菊的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再联想到刚刚金瑞章的表情,她不由笑了,看来得让杜修竹去探探口风了。
正想着,杜修竹走了进来,安宁立即吩咐开饭,端了碗冰镇绿豆汤给他,“先去去暑气。”
杜修竹接过一口气喝完,见安宁看着他笑,问:“有什么喜事吗?”
安宁点头,让绿菊去了厨房,才说:“我看我们探花郞和绿菊之间有些古怪,你有空的时候探些口风。”
杜修竹满口应了,心里却不禁嘀咕,那么些世家小姐他都看不上,能看上绿菊了?
饭菜很快上来了,杜修竹夹了好些肉堆到安宁碗里,“多吃些。”
眼瞅着日子越来越近,他却越来越担心了,这段时间安宁每日里吃上五顿,各种补品齐上阵,也没见她胖出来,还是这样小小的,这可如何是好?
安宁看着碗里堆得尖尖的肉,眉头皱了起来,她是不太吃肉的,总觉得腻得慌,可每次与杜修竹一道吃饭,他总是想尽办法让她多吃肉,说是多吃肉才能长肉,她明白他的意思,每一次都会脸红,后来次数多了,她才渐渐好些。
“我又不是猪,哪里吃得下这些?”安宁有些埋怨。
杜修竹一本正经的看着她,“猪要是像你一样吃这么些,早饿死了。”
一旁的绿菊听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小姐,你多吃些,像刘小姐那样好了。”
刘佳茵确实比她肉要多些,说到刘佳茵,安宁觉得有阵子没见着她了,她夹了块肉放到嘴里慢慢嚼着,“也不知道她与许昊齐怎么样了?”
杜修竹淡淡一笑,“明日去刘府看看知道了。”
安宁摇了摇头,“不想去,太热了。”
不知是不是天气的关系,安宁碗里的肉才吃了一小半,她放下筷子,怎么也不肯吃了。杜修竹只得悄悄关照绿菊,下午的那顿多做些。
午饭过后,丫头端上来一碟冰镇西瓜,安宁拿了一片来尝,冰凉爽口的,想多吃一些,杜修竹却不让了,说是怕她伤了肠胃,安宁只得看着他吃,解解眼馋。
六月的天气白天暑气十足,到了晚间,还是得盖上一层薄被的。
安宁盖了被子躺好,杜修竹灭了烛火也睡下了。
黑暗里,安宁的呼吸声渐渐均匀,杜修竹霍然睁开眼,仔细看了好一会儿,才小心将她抱到自己被子里。
自上次安宁自己跑到他被子里以后,他便整日想着那软香在怀的感觉,这段时间,每次待安宁入睡,他悄悄的将她抱过来。
那香香软软的身躯抱在怀里,他的心似被什么东西填满,白日里的辛苦瞬间便没了影子,想着惦记了几年的人儿终于被自己抱在怀里,他感到无比幸福。
可是事情皆有两面,那柔软娇嫩的身子也令他遐想连篇久久无法入睡,尽管如此,他每天还是会忍不住将她抱过来,抱在怀里睡。
她的头抵着他的下巴,鼻间的呼吸透过中衣一下一下喷在他的胸口,他的心忽然被挠得酥□□痒的,呼吸渐渐沉重起来。
这时,怀里的人儿脸色绯红,眼睛微睁,“不是说我睡相不好吗?现在看你怎么抵赖。”
杜修竹一惊,刚刚涌起的*迅速退了下去,他竟然没有发现她在装睡?果然色令智昏。
小心思被撞破,杜修竹有些手足无措,安宁趁机要往自己被子里钻,杜修竹心里一急,又紧紧将她抱在怀里,“怀之,这颗大树好暖和。”
杜修竹竟然也学她装睡,还说她是大树。安宁有些哭笑不得,抬手在他腰上狠狠拧了一把。
夏日本穿得单薄,被她一拧,杜修竹不由自主的痛呼出声,再也装不下去了,“我错了……是想抱抱你。”
安宁一听愣住了,他竟这么直白的说出来了,许久,她才说:“你……可以说啊。”
“真的?”杜修竹将她又抱紧了些,“我怕你会拒绝我,一直不敢问呢。”
安宁身子一僵,原来他竟这样……珍视她。
“怎么会,我们是夫妻嘛。”她想了想,伸手抱住他的腰,“你要实在想,以后……可以睡一个被子。”
安宁本以为他会满口应了,谁知等了许久也没等到他的回应,她以为他睡着了,可他的呼吸却是又急又重,完全不似睡着的人该有的。
这么想着,她要挣开他的怀抱,想看看他到底睡了没有,谁知她刚动,头顶传来杜修竹的声音,“别动。”安宁觉得奇怪,那声音似是在压抑着什么。
“你怎么了?”
话一出口,安宁觉得哪里不对,似是有什么硬硬的东西抵在腰间……她瞬间明白过来,脸上似有火烧,只想找个凉快的地方待着。
“你……放开我。”安宁抬头说话,可他杜修竹得太紧,她的唇一下子擦到了他的下巴。
那软软糯糯的触感好似火引子,瞬间点燃了杜修竹的身体,他的唇一下子覆上来,将安宁的惊呼声起吞没。
在安宁觉得今晚会沦陷的时候,门外响起重山的声音,“主子。”
听到声音,杜修竹十分不情愿的停了动作,犹自喘着粗气,看着房门中的目光透着火焰。
看来重山要倒霉了,安宁掩着嘴笑,杜修竹看到她笑,一下子将她的手拿开,又吻了上去。
“主子。”
门外的声音又响起,杜修竹这才不甘的放开安宁,“你先睡,我去去回。”
安宁点头应了,却哪里睡得着,嫁过来这么长时间,重山还是第一次半夜找过来,这是有重要的事情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