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马车上,林瑾瑶满脑子仍旧在琢磨着那几句话,以及无尘方丈口中所说的“劫”。
然而将那几句话反反复复一个字一个字琢磨了无数遍,却总仿佛雾里看花一般,隐约能看到些什么,却始终不能完全参透,这让她不免心情有些凝重。
手指拨弄着那串佛珠,在阳光下,林瑾瑶竟仿佛隐约看到那乌黑的珠子散发着丝丝诡谲的红。
不过这东西戴在手上便令她感到极其舒适,一种无法形容的舒适感,甚至还有些许难以言喻的亲切感,直觉的,她是认为这佛珠对她极其重要,且绝不会伤害她。
突然间,车辆后头传来的一道声音打断了她的沉思。
“让开!前面的马车快让开!”
这声音有些过分尖细,很刺耳,透着股浓重的焦急的意味。
林瑾瑶微微皱眉,道:“让后头的马车先过。”
车夫依言将马车靠边,后头的马车立刻飞奔冲了过去,带起一片飞扬的尘土。
车夫眯着掩住口鼻,忍不住低声骂道:“呸,赶着去投胎啊!”
不出片刻,前头的马车不见了踪影,显然赶得非常急,恨不能插翅飞起一般。
林瑾瑶并未将这点小事放在心上,只以为是谁家有急事。
第二天一个消息却震惊了所有人,四皇子病危!
林瑾瑶大惊,那可是未来的雍正帝!
虽然他老人家寿命不算长,但好歹也是熬死了康熙当了十几年皇帝的人,怎么可能才十几岁病危?难道历史上雍正爷还曾有过这样一次不为人知的生死劫?
不过相较这个猜测,林瑾瑶倒更相信是传言夸大了,或许只是病得稍重了些而已?
然而很快,这个猜测被推翻了。
四皇子已三日未睁眼了,甚至几次险些呼吸都停了,整个皇宫闹得人仰马翻,几乎大半个太医院都一刻不离的守在了四皇子的跟前,皇贵妃几度哭晕了过去,皇上龙颜大怒一度欲要砍太医……
一条条消息传出来,也由不得人不信了。
林瑾瑶心里莫名有些发慌,下意识开始更加关注这件事来。
然而流言猛于虎,有人说四皇子得了天花命不久矣,有人说是太子、大皇子下了黑手欲排除异己,有人说是后宫某位娘娘为了针对或报复皇贵妃故用了巫蛊之术害她的儿子,更有离谱的说四皇子已经一命呜呼。
真真假假无数的传言在坊间到处流传,叫人根本无从分辨真伪,好在又过了三四日,宫里终于传出了确切消息,四皇子已经醒了。
不过隐约又有些秘闻在私下悄然流传,说四皇子变成了病秧子,往后需得日日吃药,少说得调养数年,甚至更有可能一辈子都得抱着药罐子活了。
闻此事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亦有不少人私下里直叹可惜。
毕竟四皇子的生母虽是包衣出身,但从一生下来他被抱养给了皇贵妃,更是早在前两年已经改了玉牒,真正成为了皇贵妃的儿子,可以说眼下众皇子里除了太子,属他的身份最高贵了,将来未必不能争一争。
然而出了这样一个变故,却基本上可以说四皇子已经与皇位无缘了,当今圣上正值壮年,儿子一个接一个往外窜,即使将来太子不行,大皇子也不行,也还有很多儿子可以挑选,完全不必去考虑一个药罐子皇子。
……
因东边宁府花园内梅花盛开,贾珍之妻尤氏便设了酒席,请贾母、邢夫人、王夫人等人前去赏花。
林家三姐弟借口守孝不便玩乐不曾一同前去,林瑾瑶知晓,这回只怕那贾宝玉要“贞操”不保了。
她实在是想不通,那些人究竟是什么脑子,一个这般大的小叔叔竟然直接上年轻侄媳妇的闺房里休息,全然没有一丝避讳,委实没规矩得很。
那警幻仙子也是可笑,好事不曾做一件,上赶着当老鸨给人拉皮条倒是积极!
秦可卿和贾宝玉……想想她觉得恶心!
不过一个荡.妇一个色.胚,烂锅配烂盖,谁也不嫌弃谁是了。
林瑾瑶讽刺的笑了笑,看了看时辰,道:“老太太她们应当归来了,刚好燕窝也炖得差不多了,琴棋书画、梅兰竹菊,你们去给老太太她们各人送一碗,还有宝玉那里也莫忘了。”
却说袭人在宁府为贾宝玉系裤带之时,手伸至他的大腿处不经意竟摸到了一片冰凉粘湿,已然渐知人事的袭人当即便有所察觉,不由得羞红了脸不敢再问,只心里头却跟长了草似的。
待回到府里,袭人便将那一众丫鬟婆子遣了出去远远的,取了干净的衣裤来为贾宝玉替换。
贾宝玉面带羞窘央求:“好姐姐,你可千万别告诉人。”
袭人却笑问道:“你梦见什么了?可是那里流出来的那些脏东西?”
贾宝玉遂将梦中之事细说与她听,待听到那*之情,袭人羞得满面通红,含羞带怯的瞪了贾宝玉一眼,为他宽衣的手若有似无的似乎带着某种暗示在他的身上跳动。
贾宝玉初识*,念及梦中那欲.仙.欲.死的美妙滋味,哪里还能忍得住,当即拉了袭人一同奔赴*。
袭人早已盯上了贾宝玉第一姨娘的位子,是以才一直将他看得如此牢,轻易连其他丫鬟都不允近他的身,怕叫人捷足先登,眼下这般大好良机,她自是没有不肯的,欲拒还迎推了两下,便从了。
素来贾宝玉跟前的这些副小姐们便猖狂得很,被袭人撵了出去,众人便索性躲在别的房里吃喝玩闹了起来。
待知画奉命前来送燕窝,见着的便是个没半个人影的空荡荡的院子,心中一时纳罕,纵然宁府那头还不曾散,院里也总不会一个下人都没有吧?莫非丫鬟们在屋里做针线?
正站在门前犹豫着不知该如何是好,忽闻屋里传来一阵异样的动静,知画顿时一惊,仔细一听,却听到一阵女子的呻.吟,以及男子肉麻痴缠的污言秽语。
知画虽才十来岁,却也非半点人事不通,待反应过来那动静的含义,顿时满面羞红,手里一抖险些将食盒给摔了,立即转身跑。
仿佛身后有鬼追似的,知画一路埋头疯跑,待回到凝香院赛罕嬷嬷一见她这模样,脸顿时一沉,“慌慌张张像什么样子?你的规矩呢!”
知画胆怯的一缩脖子,气喘吁吁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小脸上仍旧满是羞愤之色。
林瑾瑶一瞧她这样,眼睛便是一亮,“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回姑娘,奴婢方才去给宝二爷送燕窝,却听到……听到……”知画支支吾吾的不敢说,生怕污了自家姑娘的耳朵。
“你只管说是,宝玉那里怎么了?”
知画只得扭扭捏捏的将方才自己听到的事说了出来,整个人都仿佛要烧起来了似的。
闻言,一屋子所有人都傻了,连在宫里摸爬滚打的大半辈子,自认见惯了大世面的四位嬷嬷也都被惊呆了。
宫里的那些皇子阿哥一般十三四岁时额娘便会挑两名宫女送与他们教导人事,这已算是早的了,那贾宝玉,如今却才几岁?他真能有那能耐?
林瑾瑶不禁暗自咋舌,她还从未听闻过有男子能这般岁数能做那种事的,这贾宝玉莫非当真天赋异禀?或许是那警幻老鸨赐予他的“异能”?不过一根小小火柴棒真能有感觉吗?而且这么早便做那种事,也不怕将来早早肾亏只能抱着美人空流泪!
不过……似乎贾宝玉也是男女通吃来着?或许将来他不行了也还可以当小受。
林瑾瑶很恶劣的腹诽着,想起这些日子那贾宝玉见缝插针往她们姐妹二人身边凑的情形,不由得便觉恶心,以后定要叫她家黛儿离那色.胚十万八千里才行!(83中文 .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