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订阅·防 一个二品大臣拿着朝板走了出来, 向上位者躬身道,“皇上,淮南以北那边, 连续下了半个月大雪, 导致交通堵塞, 庄稼受害,百姓损失惨重,苦不堪言, 还望皇上尽快派出钦差大臣前去赈灾。”
“陈大人此言极是。”左相薛信也走了出来开, 低垂着头, 掩饰住眼底一闪而过的精明眸光,马上忧心忡忡地道, “不过之前轩辕王为此次淮南雪灾捐献的黄金千两,数目庞大, 只怕路上窥视之人何其之多, 若有亡命之徒劫之,只怕其中的凶险不可言诉啊。”
“臣愿去前往,无论路途如何艰辛,亦不负圣望!”一名将领上前单膝跪地抱拳自荐。
“臣意愿前往淮南赈灾。”另一名将领也跪了下来。
不过上位者却未先回他们,而是侧头看向身旁的人问道,
“不知太子有何见解。”
上位者话语刚落, 众臣脸色一变, 心中想法竟达到了一致, 皇上这又要问这个太子殿下, 岂不是又要让他们难堪?
果然,那貌美如谪仙,白衣烁烁的太子殿下向皇上眨了眨眼睛,一点也不客气地道,
“皇叔,你问我啊?那我可说了啊。”
“说吧。”东方睿颔首,俊美的面上对他如此没有在意的神态。
“这赈灾银啊,每次说的倒是极好的,不过每次能到百姓手里估计都剩点渣了吧。"
这下所有的文武百官整个心情都不好了,这太子真是越来越打他们的脸,直接说他们敢贪赃枉法。
"哼,太子殿下言重了,既然是皇上钦点的臣子去赈灾,只要不出意外,那赈灾的物质自会百分百到都会分百姓手中。"最见不得这个太子的薛信的白眉一横,脸上隐隐带着些怒气。
“你看,既然那么富有经验的左相都知道不出意外,说明这意外肯定得不少啊。”
这太子再次开口,左相被他噎得拂袖不再言语,那些众臣更是一致如吞了个鸡蛋,把话都卡在喉咙里也不想找不自在。
"哦,依太子之言,什么人合适呢?"东方睿面上不表,挑起长眉问道。
“这个嘛,什么人都比不上皇叔啦……”
“臣……”一个臣子本想上前反驳,却被上位者一个眼神只好拿着朝板低下头不敢作声。
“嗯,太子继续。”
“先皇,本宫父皇之前对莲儿备受佳宠,对百姓疏忽,引起民间有怨,这时候皇叔若能做出表率,此次正是上天给我皇家赢回民心的机会。"
"臣等不苟同,皇上乃九五之尊,大旬国的天子,怎能去那等地方。”左相义愤填鹰地跪下,往后一个眼神,让底下一半的臣子也跪了下来。
“望皇上三思。”
“朕却很赞同太子的说法。"东方睿眯上狭长的眸子,目光转向曾为太子太傅,如今已被自己封为右相,朝堂上如纤竹而立的沈兰君,此人一向聪慧绝顶,便不由问道,“右相呢。”
被上位者问话,沈兰君才走了出来,不卑不亢地道,“回皇上,臣乃皇上的臣子,皇上的决定便是臣的决定。”
听他如此,使东方睿唇角一勾,这只狐狸,果然让薛老狐狸咬牙切齿。
“臣等附议右相。”未下跪的臣子们亦忙表达出自己的立场。
“好,三日后,朕与太子一同前往淮南赈灾,朕不在朝堂的时日,国家大小事交由左相与右相互相辅助,共同处理,退朝。"
东方睿一言既出,文武百官不敢再议,只好纷纷跪地俯首,
“皇上民,百姓之福,臣等恭候皇上,太子早日归来。”
而此时太子之位上的严木愣了一下,他深深地反省自己,为啥忘记了这东方睿犯有去哪都带上自己的病,自己为啥要事多?为啥管不住自己这张嘴,为毛为毛?!
走在回凤栖宫的路上,严木马上表达自己的不愿,“皇叔,这赈灾之行我不能去,朝廷那么多大臣你随便挑两个陪你去好啦。”
“为何不能去?”东方睿走着,像随意地问道。
“云霄在柳枯生那处疗伤,至今未醒,我放心不下。”
待他如此说道,东方睿停了下来看着阳光拂照在他绝美的容颜上,“若是如此,出发前莲儿便去见他一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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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前一晚,月亮如勾挂在苍穹之上。
侍女惜月便跟在严木来到了柳枯生的府邸处。
不知是柳枯生为人好静,若大的府里几乎看不到几个下人,严木虽然与他接触过几次,但实在没摸清他的性格,也许跟电视里演的,大多有什么天下第一之称的天才脾性上都比较古怪。
“太子殿下。”
他一来,柳枯生便知他的来意,直接领去一个地下室里。
一进来时,严木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药材味,而墙壁上的烛光散发着幽幽的光,此时莫云霄坐在放入一个药桶中,仍然是昏迷的状态中。
他两眸紧闭,却不知道承受着怎么样的痛苦,而紧蹙着眉头,额头上都冒出点点的汗珠。
“为何云霄还是没有醒过来,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好。”严木见他这般,心下有些难受,正想伸手为他拂去汗水,听到柳枯生的制止声,
“太子殿下最好不要碰他,不然引发走火入魔,臣算是天下第一的神医也无回天乏术。”
“这已经是几天了,云霄怎么还是如此痛苦!”
“本来是无事的,这不该问太子殿下自己么,哪怕是你手上的小小刀伤都能让他不顾经脉震断的后果。”柳枯生的桃花眼中满是不甘地盯着他,“何况好了又如何,呆在殿下身边他从不曾将自己的命当命。”
严木低垂下眼帘无法反驳,他又怎愿云霄对自己抱有如此深厚的心思,本以为他二人之间不过是兄弟之情,那天的告白已让他心绪全都乱了。
“此次臣救他,只望殿下不要忘记当日的承诺,无法回应的感情便放手,让云霄往后都不再受你束缚。”
在无任何交谈中看了风景许久,二人都似乎在享受片刻,余夫人母女已经拜了菩萨上完香寻了来,见到他俩,余夫人开着玩笑地道,
“原来你们在这,我还道消失了呢,最急的还属我家玲儿了。”
“娘~”被娘亲取笑,余翠玲撅了撅嘴,又向莫云霄偷偷瞄来一眼。
严木心中切了一声,却也懂得抱歉地说,“啊,对不起余夫人,是刚才在下睡得太死了,实在有些失礼。”
“哪里,是先生辛苦了,现在雪越下越大,不如我们回去吧。”
“也好。”严木答道,站了这么久,的确都有些冷了。
“这大雪是怕不会停了,先生不如住在衙门里吧,免得来往不方便。”
“那多谢余夫人了。”既然对方开口,严木自然恭敬不如从命,反正能省一笔钱之外,更利用自己接下来想查明的事情。
回到衙门,余夫人便让管家让人把他酒楼的房间退了,然后把他的东西拿回来,然后又安排了在一处幽静的客房住下,还让着一个丫鬟伺候,一切都安排妥当好后,管家才道,
“先生若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小兰是。”
“哦,有劳管家了。”
“那老奴告退。”
严木点了点头,等他出去后打量了一下这个客房,一个主室带次卧,雕刻精美的火炉鼎,还备了一处书架放了一些古书画轴,摆设很有书香门第的味道,再从屏风到茶几上无不具有特色,这样的客房让客人绝对满足,余夫人身为女主人,应该都是她来命下人们布置的。
严木不禁升起一丝好奇,这余夫人气质不错,看着府内打理得有条,便能肯定有些过人之处,是不是才女不知道,但应该也是上过学的,年轻时是个大家闺秀,不知道为何会嫁给一个屠夫?
“先生今日出去了可要沐浴?”丫鬟为他拿来一些点心问道。
“真的可以嘛?”对于很久没能好好洗个热水澡过的严木来说真是惊喜。
等丫鬟把热水备好出去了,严木从自己的包裹中拿出换洗的衣服,便看到了一直带在身上的狐狸面具,摸了摸面具,严木脱下衣物踏入了浴桶中舒服地叹了口气。
正洗得畅快之处,听到丫鬟在外面喊道,“先生,可要加热水了?”
“我来吧。”严木还没回答时,听到莫云霄的声音,在未经他的允许下,竟推门进来了!
靠,话说他的妆容都卸了好吗,怎么说进来进来,严木目光触及桌子上的面具时候,二话不说站了起来伸手捞过,而才将面具戴上,看到了莫云霄已经提着水进来,站在了眼前,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