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汐和徐行又一次来到了那个风景如画的小城——吴汐的故乡,两人下了火车没做停留就直奔张毓盈的父母家。他们家就在T大的家属院里,并不难找。如徐行所料,这个房子中如今并没有人居住,所以在他用老方法打开门锁后,二人顺利的进入了张毓盈成长的地方。
房子是个简单的两室一厅,里面被各类书籍占得慢慢的,只不过,现在它们上面都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开始找吧。”望着这间杂乱不堪的屋子徐行对吴汐说道。
“找什么?”
“修蛇的封印不会平白无故的被打开,所以当年张建民和兰玉一定是取走了那座山包上的某样东西才把它给释放了出来,虽然我也不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但是我们先找找看吧。”
二人在屋子里翻箱倒柜了半天依然毫无收获,除了一堆堆的古籍和张毓盈从小到大获得的各种奖状外,什么都没有找到。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在张教授家里?”身后虚掩的门被推开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站在门口警惕的看着他俩。
“我们是他以前的学生,来这里找……找……”吴汐编不下去了。
“找什么?”老太太突然向里面走近了几步,有点期待的看着吴汐。
“张教授是不是把什么东西交给您了?”徐行站起身来,“有关……张毓盈的。”
“把门带上跟我来。”老太太转身走出了门,徐行和吴汐对视了一眼,小跑几步跟上了她。
老太太是位退休教授,她的家就在张毓盈家旁边,一墙之隔。她颤颤巍巍的从床底的箱子里拿出了一个日记本交给徐行,“这是兰玉放在我这里的,她说如果有一天有人来问起毓盈的事情,就让我把这个交给他。”
“她为什么不亲自……”
“很奇怪是吗?当时我也觉得很奇怪,还问了她这个问题。不过她的回答让我至今不能忘记。她说:我可能不久于人世了。不幸的是,一语成谶,不到一个月时间,她和建民就双双死于车祸。这个本子我一直保存到现在,从未打开过,你们拿走吧,就当圆了她一个心愿。”
吴汐坐在T大湖边的长凳上看着徐行打开那本日记,本子的前半部分都被撕掉了,只留下最后几页。纸上的字很潦草,完全不似一个大学教授应有的样子,可以看出执笔人当时纷乱的心绪。
七月十日:毓盈就要放暑假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一点都没有迎接女儿的惊喜,反而有一丝惧意,我知道健民也和我一样,但是我们彼此谁都没有捅破这最后一层纸。
七月十三日:她终于回来了,家里的氛围马上变得不一样了,我和健民除了照顾她的一日三餐外,谁都不敢和她多说一句话。我们的三口之家为什么变成了这个样子,难道这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吗?
七月二十日:她终于开口了,开口问我要那样东西,我就知道,她这次回来的目的不单纯,她是为了它才来的。可是我怎么能给她呢,我装作听不懂的样子赶紧躲开了。但我知道她在背后盯着我,那个眼神,凌厉而恐怖,这是我的女儿吗?是吗?
七月二十八日:今天一回家就发现家里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健民正蹲在地上哭泣,可是毓盈却全然不顾他的反应,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上。过了好久,她终于开口了,她说如果我们再不交出它她就会让我们死得很惨。她离开家后,我要报警,但是被健民拉住了,我知道警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还有,他还是把她当成女儿来看待。可是,她还把我们当成是她的父母吗?不,我们真的是她的父母吗?
八月一日:今天在阳台晾衣服的时候被什么东西从后面猛推了一把,多亏我抓住了栏杆才没有掉下去,虽然当时家里没人,但是我知道是她,一定是她,她,真的要开始行动了吗?我该怎么办呢?
八月五日:那个东西,被我埋在T大操场上老槐树的下面,毓盈小的时候,我们一家三口经常在那里乘凉玩耍,如果她还记得这些的话,应该就可以找到它。如果她连这唯一的一点人性都丧失了,那么请拿到它的人把她杀掉,这是我这个做母亲的最后的心愿。兰玉,绝笔。
看完兰玉最后的日记,吴汐久久回不过神来,“她怎么连自己的父母都下得了手。”
“那不是她的父母,她只是借用了兰玉的身体,使自己获得了一个可以存活于世的皮囊。”
“那这么说,刘丽华她……”
“没错,张毓盈的身体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所以她才急着为自己寻找下一个寄主。而这也就是我为什么要寻找那个东西的原因。”
“因为你可以用天遁剑来对付张毓盈,却不能用它来杀一个怀有身孕的人。”
“吴汐,我们去看看能封印住她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是夜两人偷偷潜进操场,来到那颗百年古树下,确定周围没人后,开始用准备好的铲子挖了起来。没挖几下吴汐就感觉到铲子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她赶紧蹲下身用手把它挖了出来。
她的手中是一个黑色的桃木制成的盒子,那盒子有一定年头了,上面的纹路都被磨得看不清楚。吴汐把它打开,发现里面有一个小小的卷轴。
“这是什么?”她双手一拉把它铺平开来,卷轴上面有几个像字又像画的东西,银光闪闪的,把漆黑的操场刹那间照亮了。突然,这几个字从卷轴中弹了出来,在半空中连成一条线。吴汐看愣了,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盯着它们。
“小心。”徐行突然冲她大喊一声,吴汐这才发现这几个闪着银光的奇怪符号竟然从空中朝她俯冲了下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徐行一下子挡在她的前面,手里紧紧的握着天遁剑,把这几个字符一个个的挡了回去。他回过身去一把将盒子从吴汐手中夺了过来,朝空中扔了上去,盒子划出一道弧线略过半空,把那些字符重新收纳入其中,然后吧嗒一声落到了吴汐的脚边。
“徐行,”吴汐的声音颤抖着,”它们刚才是要攻击我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