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凄厉的餐啸,克成赏整个人被狄青一枪刺成了糖葫芦穿起来,等被狄青摔在地上的时候,已经是没有在进气了。
随着克成赏战死,剩下的袁军悉数投降,而汉军已个个兴奋得两眼通红,这一战汉军死伤五百余,而却得全歼敌人的胜利,其中袁军至少有两千是死在冲锋路上,神臂弓初次上阵,巨大的威力就让袁军付出了沉重的代价。狄青让人打扫战场,让自己的士卒换上袁军的铠甲继续待命。
“田千户,根据斥候探报,狄将军与袁军骑兵遭遇,双方正在鏖战,咱们是否前去配合,争取围歼这股敌人?”赵野把得来的消息向田真说道。
田真沉声道:“不可,我军都是步卒,大意去和骑兵死扛岂不是鸡蛋碰石头,咱们不妨先在外围游击,寻找机会再给他来一次狠的。”
“马上在军中找找看,有没有对这一带地形特别熟悉的士卒,如果没有再拔斥候探查,袁军对北面的警戒大概会相对放松一点,若咱们能绕到北边去,未必没有偷袭的机会。”
秦山这时向大家说道:“千户大人,快看!那是我军的信号灯,打出的意思是让我们继续潜行,那股袁军已经被歼灭了!”
“好!各位将士们,胜利已然在我们眼前,袁军的骑兵已经被我们消灭了,守在里面的都是步兵和老弱,战功就在眼前!”
鼓舞之下,田真带着这帮汉军步卒不知不觉的就潜伏进了袁军大营周围。一支李的功夫,狄雷那队混编军队也到了这儿,只是他将手里的骑兵安放在了附近的林子而已。
远远传来的大喝声,还有那急如鼓点的马蹄声,顿进让各人嚯地转身向前方望去,只见袁军营里的斥候卷着一阵黄尘飞驰而来,向颜良报道派出去的骑兵失踪的事情
接近战场,军中本就一片肃杀,士卒们摆好大阵默然而立,战马不停地打着响鼻,此刻听到就要接敌,众人表情各有不同,有兴奋的,的紧张的,有淡然的,但至少没有慌乱的。
田真和狄雷商议好后,对主要的军官说道:“不管如何,咱们看到颜良带人马出营之后,就发动攻营的战役!”
田真沉声的大喝,声音清楚地传入所有人耳中,这一刻他那厉鬼般的嗓音,随风拂动的散发带着无限的萧杀,让众军为之凛然,听到命令后,在各级队正都头的带领下,迅速行动起来。
田真和狄雷带人藏入坡上的树林后,让士兵继续伪装潜伏,上万人如同隐没于森林中的猎豹,如幽灵般无声无息地伏于道路两头,屏住呼吸等待中的众人都觉得异常的漫长,许多上过战场的老兵已经忍不住以耳贴地,静听着是否有马蹄声驰近。过一盏茶功夫,地面开始有些轻微的震动,接着便是一阵轰隆的马蹄声由近及远,直到消失。
?田真抓住这纵即逝的机会,让早已准备好的弓手瞬间射杀附近游荡的几个游骑。
“冲!远的用神臂弓招呼,绝不放走一个,杀!”田真带着数千士卒冲出林中,直接夺下了袁军的一道寨门。
“杀……”三百神臂弓使用士卒率先发难,在王守毅的指挥下,“嗡!”令人头皮了麻的弓弦声响起,劲箭带着死亡的寒光向袁军飞射出去。
那百名袁军虽惊却不乱,人吼马嘶声中,迅速举起盾牌,但神臂弓的威力惊人,许多箭矢乒乒有声,透盾而过,瞬间便有十来人被箭矢命中而亡。
“王守毅,让神臂弓士卒专门招呼袁军军官……”看到袁军人马被组织起来,狂呼着向这边冲来,狄雷大喊着向王守毅吩咐,刚喊完便被对面射来的一支箭羽撞得一晃,还好对方用的不是神臂弓,箭羽未能射透他的胸甲。
而这射中胸甲的一箭也彻底激怒了狄雷,闪着寒光的八卦镔铁锤向前一指,厉声呐喊道:“狗贼竟敢伤我,看死!”
袁军被暴怒状态狄雷捶打的顿时如同惊涛骇浪中的小舟,一时人仰马翻,一些刚上战场的新兵首次经历这种晴天霹雳般的洗礼,竟被吓得跪地不起,哀鸣不绝。
负责统领骑兵的许清也趁势发起进攻,提枪拍马,狂吼一声带头冲出去。只见他长枪遥遥前指,纵马如飞冲入袁军之中,飞马而过的当口,一个斜刺,把一个还在有些懵懂的袁军扎死。
又是神臂弓射杀军官,又是骑兵破阵,再加上有心算无心,欺负人啊欺负人,负责留守大营的麴义不禁泪流满面!自己最为精锐的先登营还放在邺郡好好呆着,手里没有趁手的军队,要遭逢突袭,如何让他迎战。没办法,麴义兵力稀少,颜良又将拿的出手的骑兵全部带走了,自己只得弃寨而走,退守渤海郡才是首选。
等麴义带着他的部队退走,只剩下打扫战场的份了,许清看着他幽怨的眼神,一阵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许清自己还觉得幽怨呢……这才挑落一个,根本没过瘾。
经过收拢清点,这次收获还不错,事前田真就交待过尽量射人,所以这次竟收获了四十三匹好马,还有十来匹带伤的,看来是上不了战场了,神臂弓的穿透力太强,有些战马被透体而过,虽未伤及要害,但怕也活不了多久。
清理完战场之后,田真又把一众军官都聚在一起,连什长、伍长都叫了来,商议下一步的行止,既然自己不是绝世名将,那不如让手下人各抒己见,择善而从之,这一营精锐大部分都上过战场,实战经验比他和狄雷都还丰富,不把这些人好好利用起来,那就是浪费资源。
经过一翻讨论,许清总结道:“既然如此,那就将新抢到的这四十多匹战马全部拿给军中善于骑射的兄弟使用,让他们变成步兵去骚扰后面的颜良,而步兵则迅速前行,追击麴义的人马。”
各人迅速行动起来,骑射过人的赵野和王守毅亲自带领一队人马,绕道后方探查颜良的动向,而田真和狄雷一营人马再次踏上了征程。
山间小路崎岖难行,有些要王守毅他们在前面将挡路的树枝荆棘砍掉才能顺利通过,虽然刚才只是一场小胜,但却极大地提高了士气军心,紧张的气氛缓解了,剩下的便是渴望建功立业的兴奋。
田真和狄雷牵马走于队伍之前,不是他们故作姿态不想骑马,实在是道路难行,骑马过于危险,田真轻声说道:“按地图所指,咱们应该能在入夜时分赶到渤海城外,子澄,咱们夜袭也练了不少了,我的意思是,想法与城内锦衣卫取得联系,让他们突袭一处城楼,放我军进去。”
“咱们就一营人马,也只能采取偷袭的手段才能取得最大的效果,不过现在还言之过早,等到奉高城外看清情况,才好做进一步定夺,若是被提前发现,咱们再想偷袭那就难了。”狄雷沉吟地答道。
“奉高城外只有西北面地势比较平坦,白岩河自西往东于奉高城北汇入泾水,为了取水容易,颜良大军就驻于此处,白岩河上只有一座木桥沟通南北,咱们若是能占领或炸断这座桥,一但袭营成功,颜良大军将退无可退,说不定能就此将麴义这直娘贼爆尸城下。”狄雷越说越兴奋,眼中幽光闪现。
田真笑笑道:“狄老弟,麴义领兵作战无数,岂能不知此桥的重要性,我敢断定,桥头必有重兵把守,咱们本来人就少,若是再分兵,到时怕是顾得头顾不得臀了,而且此桥离城池不远,夺此桥必惊动袁军,到时再想袭营就难了。”
狄青呵一笑,其实他也就是说说,四五百人偷袭人家两万人的大营,也就是他们这种愣头青才敢做的事,若是再分出一半人马去夺桥,到时怕就真的是泥牛入海了,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山腰沟壑之间,秋风浩荡,汉军穿林涉溪疾步而行,沙沙的脚步声惊起林中鸟雀腾空而起,山间已是落叶萧萧,不时有几株秋枫俏立,被秋阳秋霜染透的叶子散发出羞涩的素红,如同盛妆的新娘,于小溪对岸临水照红妆。
经过两个时辰的翻山涉水,终于来到白岩河上游,河道在山谷间穿流向东北,河面宽三四丈,岸过乱石横旦,草木丰茂,更加难行,这里到奉高城只有十来里路了。
田真算算时间,还有将近一个时辰可用,若是在平路,一个时辰赶十几里路那自然是小意思,但在这种连路都没有的山谷中穿行,就很难说了。他们不像麴义,直接走官道,那样的话会被沿途的游骑发现,那么被吸引出去的颜良就会发觉上当,从而杀一个回马枪,反包抄田真他们
“田大哥,让兄弟们马上轻装赶到奉高城下,先把那里的情况斥探清楚,最好能和城内的锦衣卫取得联系,特别是袁军的营寨如何布防。”
“子澄放心吧,我已经让王守毅去办。”
随着奉高城越来越近,各人的神情也再次变得严肃起来,战马的嘴巴也被裹了起来,以防嘶叫泄了行藏,虽说这一营人马都是抽调出来的精锐,但以一万五千不足的军队偷袭两万兵马严防死守的城池,总不免有种蚂蚁撼树的感觉。
奉高城就象盘踞于黑夜中的洪荒巨兽,此时城墙之上已点燃了许多火把,在火光的照耀下,城下可见横贯这复杂的栅栏,冲车,光是这些便可见袁军的防御工程是何等的严谨。暮色之中城楼上仍不时有袁军列队而过,在大营四方巡视,大营之中人影涌动,密密麻麻如蝼蚁般,看样子正在用晚餐。
狄雷和田真看清地势后退回林间,等王守毅一到,田真又把队以上的军官都招集了起来,一起研究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