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和郭嘉看完高敖曹递呈上来的奏疏,有拿给诸位将领一一观阅,笑着道:“高爱卿的策略道和朕的无出其右。既然都想到了一块,那先就让朕来布置接下来的行动!”
说完这话,刘辩继续分析道:“按照骑兵的日行三百里计算,由我们现在所处的海边抵达北海县诱敌。再向东折回高密,来来回回大约两天一夜的功夫。而在这段时间里。步兵正好可以在高密境内设置埋伏,来个瓮中捉鳖,痛击袁军!”
“陛下神机妙算,臣等任凭差遣!”在卫疆的带领下,满舱的将校齐声拱手称颂。
想要把袁兵引诱出二百里的路程,投入的鱼饵必须掌握好分寸。如果兵力太少,就会让袁兵失去追击的兴趣,费上天大的功夫,才只能收获微不足道的战绩,换了谁也不干。
如果投入的兵力过多,就会引起袁兵的警惕,认为后面会有大部队接应,从而变得小心翼翼,想要再引诱进圈套,那就不是容易的事情了。
“陛下,这诱敌的任务就交给微臣吧!”话音刚落,就从禁军军官之中站出一位白袍银甲,生的面目俊朗。英气勃发,一脸英雄气概。请战者年约二十出头,身高九尺二寸,生的身材颀长,双臂赛猿,手提一杆一丈七的“八宝玲珑枪”英姿军官。
“哦,你是何人,我可从来没有见过你,看你的装束应该是羽林军的军官吧,怎么加入到了此次出征冀州的军中?”刘辩很有记忆,众多军官里面他是对这人没有什么映像。
“回禀陛下,微臣姓姜,单字松,字永年,雍州天水郡人氏。乃是今科武进士,因为武艺出众被杨杰指挥使选入羽林军中做了百夫长。在陛下从金陵出发的前一天微臣就已经跟随郑成功都督上船了,只是不再陛下的旗舰之上而已!”
自己召唤出来的姜松不声不响的跟着自己出征了,差点让刘辩自己吓掉了下巴。权衡片刻之后,果断的做出了决定:“姜永年,那就由你率领一千二百骑去担任诱饵,一定要把袁世凯的人马引到高密境内。”
姜松拱手领命:“臣谨遵吩咐,一定不负陛下所托!”
“为何不让小将去诱敌?这一路在这港口久候多日,小臣当真是心痒难耐,恨不能现在就冲入千军万马中杀个痛快!”陆文龙对于姜松被委以重任羡慕不已。
陆文龙武艺超群,年轻气盛,刘辩担心他杀的兴起,分不清主次,万一吓得袁军不敢追袭,自己诱敌深入的计划就会泡汤。自然不会让年轻的陆文龙去执行诱敌计划。相比之下,还是更加稳重一些的姜松却是最好人选。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姜松自身的实力决定了他是不会辜负刘辩期望的。
“文龙莫急,朕另有重任委于!”刘辩面带微笑的安抚陆文龙,示意他稍安勿躁。
又指着地形图叮嘱姜松:“过了高密后你率部向安丘方向移动,然后从袁世凯的南方发动突袭,使用疑兵之计。如此一来,袁世凯就会误认为你是从南面的方向突破过来的援军。当你率部向东败退的时候,他就会做出错误的判断,认为你的败退是慌不择路。而向东就是一望无际的大海,逃到海边便无路可逃。这样实行迂回诱敌之计,袁世凯十有**会中计!”
“臣谨遵陛下的吩咐,此去一定不负所托!”对于刘辩缜密的心思,姜松不得不佩服的五体投地。不过十六岁的年龄便策划的如此周详,随着以后治国统军的经验增加,还会不断的成长磨炼。
刘辩又吩咐郑成功道:“给你留下两千兵卒与船夫在岸边守护船只,朕率领其他人马向北急行军,争取尽早的在高密境内设伏,打一个漂亮的伏击战!”
“成功谨遵陛下吩咐!”郑森拱手领命。
军议完毕,刘辩带着众将校走出船舱的时候,天空的霏霏细雨已经完全停了下来,苍穹之下的大雾更加厚重,能见度不足二十丈。
这种天气对于斥候探子来说简直是致命的,不由得让刘辩放声大笑:“大雾弥漫,此乃天助我军!此次伏击袁军,必成大事,诸将努力向前,猎取功名就在今朝!”
兵贵神速,得了天子一声令下,所有将士各自按部就班的下船。姜松率领一千二百骑兵当先向北,执行诱敌计划去了。刘辩则带着陆文龙、文鸯、卫疆等人率领八千多精卒冒着大雾向北急行军,目标直指高密。
北海县城下,尸积如山。挖掘地道失败令袁世凯恼羞成怒,再加上高敖曹的来援,接着又传来乐浪郡王刘备派了关羽前来,将袁军的防线层层突破,估计再有五六天便可以抵达北海县城下。这让袁世凯决定孤注一掷的向北海县发起强攻,不惜一切代价破城,绝不能前功尽弃!
从清晨开始,袁军就再次倾巢而出强攻北海县。没有任何试探性的进攻,直接展开了刺刀见红的血拼。袁世凯的目的很直接,就是要让高敖曹他们放弃和自己静坐战的持续,攻打北海县来吸引高敖曹他们派人出支援,来消耗汉军的力量。相对于人数劣势的汉军来说,袁世凯这边有的是炮灰。
一天的恶战下来,袁军虽然再次付出了阵亡近万人的代价,也让县城中的守军降至三千多人,就连高敖曹也是投入了三四千的人马在这绞肉机里。
而且守城的士兵越发稀少,也使得发出的弓箭越来越稀疏,滚石、擂木越来越少。若不是靠着太史慈神射的威慑,还有魏延与田真的浴血死战,只怕袁军此刻已经登上了城头。
看到城头上的守军越来越少,似乎已经不足一万五千人。袁世凯大喜过望,一面派人到袁绍那里再求援兵,一面亲自立马城下,持剑督战。袁绍得到了弟弟的求援,狠狠心抽出了一万人马,外加整编的一万黄巾军,交给淳于琼统率,星夜驰援袁世凯。
得到了淳于琼的援兵,攻城的袁军从七万再次增长到了九万,和参与进北海战役的汉军比例一下子拉大到了六倍,一时之间,北海县城岌岌可危。
关键时刻,北海县士族与百姓在徐庶的鼓动之下登上了城头,冒着袁军的箭矢协助魏延守城。从最开始的数千人,慢慢的增加到万余人,直到傍晚的时候前来支援的民夫增加到了两万人。虽然他们的战斗力非常低下,但总算能够让城头的守军喘一口气。
没想到关键时刻北海县的百姓竟然协助魏延守城,这让袁世凯不由得怒发冲冠。挥剑咆哮道:“全体将士给我不分昼夜的攻城,破城之后,全城屠戮,老幼不留!无论劫掠奸杀,概不问罪,儿郎们给某拼命死战,让城内不知死活的百姓拿性命来为死去的将士殉葬!”
“杀啊!抢财帛,抢女人!”在袁世凯的激励下,杀红了眼的袁军举着火把,发动了更加猛烈的攻城,恨不能一口气攻破城门,血洗北海县。迫于无奈,高敖曹两路出击,派出步兵从暗道入城相助,又派出骑兵在袁军周围发射箭矢袭击,使用各种手段来为北海县的守军支援。
雨后湿滑,大雾弥漫。夜间的时候袁军减轻了攻城的强度,让各营将士轮流攻城,虚张声势的鼓噪呐喊,真正的目的在于牵制骚扰城头上的守军,让他们疲于应付,不敢踏实入眠。
被替换下来的人马则抓紧世间回营打个盹,枕戈待旦,等天明之后再发起强攻。毕竟这场攻防战已经持续了两天两夜,再这样熬下去,本方将士同样吃不消。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既然袁军轮流休息,魏延与徐庶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商量一番,将城上的一万五千守军与两万助战的百姓分成两批,魏延与田真率领一半,徐庶与太史慈率领一半,轮流守城,轮流休眠。
一晚上的拉锯战过去之后,天色渐亮。虽然淅沥的春雨已经停了下来,但弥漫的大雾却是毫无散去的迹象。一夜的鏖战下来,城墙脚下又填上了两千多条性命,而城头上也同样有将近两千人永远的闭上了眼睛,死亡的大部分都是缺少甲胄保护,又不会躲避箭矢的百姓。
“全军进攻,今日誓死破城,谁敢后退,立斩不赦!”袁世凯从小憩中睁开眼睛,与全军将士草草的吃过早饭,随即翻身上马,带着郭图、辛评等幕僚直抵城下督战,挥剑发出了总攻的命令。
“呜呜……”随着袁世凯一声令下,浓雾中再次响起号角声,在北海县城池四面八方同时响起。犹如大地呜咽。
八万多刚刚吃饱了的袁军齐齐呐喊一声,再次顶着盾牌。扛着云梯向北海县发起了强攻。护城河的沟壑早就被滚石擂木填满,甚至每一脚下去都需要踩着同伴的尸体才能前进。北海县城下的每一寸土地都沾满了干涸凝固的血渍。
城头上同样鼓声隆隆,三万多军民用纷飞的箭雨,越来越小的滚石,越来越轻的擂木,此起彼伏的招呼城下蜂拥而至的袁兵。
由于城内的羽箭越来越少,魏延只好派遣了部分人手专门在城头上捡拾袁兵射上来的箭支,然后再以彼之箭还射彼身,甚至就连插入了尸体中的弩箭也要拔出来利用。城内的物资之匮乏,由此可见一斑!若不是狄青数次带着高敖曹的援军入城替换受伤的将士话,北海县城早就不保了。
对于驻兵城外做掎角之势的高敖曹很是难受,不是怪他没有勇气去和袁军拼杀,导致形成了北海县城上的拉锯战。在袁世凯没有回过神的来前几天汉军还占了优势。只是后来段祺瑞和陈诚发现汉军没有舰队,被他们的水师不经意的突袭差点让粮草囤积处失守之后才局势反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