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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2神箭手长孙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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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看来是报国无门了,没想到天子竟然这样对待人才,真是让人失望呢!某只好去中原投奔曹孟德将军了!”面对着一片讥笑之声,白袍书生摇头叹息一声,丢下手里的角弓,准备转身开路。

就在这时,马蹄声响起,十几骑疾驰而来。马上之人俱都身穿锦色蜀缎袍,头戴黑色胡帽,腰悬佩刀,褡裢上挂着强弓,胯下骏马。一行十七八人个个身板厚实,一看就是练武之人,而且家世系出名门。

“你们是何人,岂不知军营重地不可纵马奔驰?”负责这里警备任务的吴荣校尉赶紧过来将其拦下,嘴里责问道。

马队里的领头人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他脸色红润英武,一脸正气盎然,在这十八个人里面最为引人注目,尤其是他那一缕长髯胡须,比不上关云长,也是一个美髯公了。青年男子从马上跳下来,朝着吴荣拱拱手道:“在下先对大人说声对不起了,我是和后面的兄弟们来投军的,由于从洛阳远道而来,不知道你们这里的规矩,请大人海涵。”

吴荣见着年轻人温文尔雅,态度端正,而他子并非气量狭小之人,不然的话也轮不到他到大门处值班。吴荣拍了拍巴掌道:“既然你知道,为何还不下马。你这人还是挺好的,我吴荣也不怪你,只是提醒你在面见高将军的时候可不都这样。高将军可是跟谁陛下最早的从龙功臣。我先带你去记录个名字。”

青年招呼随从下了马,跟着吴荣来到了登记处,坐在那里校尉就是之前和白袍书生谈话的那位。校尉见到这位高大挺拔,双臂有力的青年前来从军,满心欢喜,心里感慨自己也能够招募到这样优秀的好兵了。

“这位小哥,听你的口音,应该是司隶一带的人吧,为何跑到了金陵来投军了?”

“校尉大人,难道也是司隶的。在下复姓长孙单名一个晟字,祖籍乃是京师洛阳。家父和曾祖父均是出自京师禁军,族里的长辈以弓马骑射见长,做过禁军骑射教习。如今董卓的走狗杨素窃据京城,荼毒大汉黎民。故此我便携带胞弟一起赴金陵投军,后面的这些人都是从西凉过来的游侠,因为斩杀了不少**妇女的西凉军被长安政府通缉,才随我一同南下。”

“看来我们还算是老乡了。俺也是司隶弘农郡人氏,记得当初跟随陛下在洛阳起事抗击董卓的时候,俺还是一个小兵而已,如今建立功勋,被陛下授予了校尉一职。可惜读书少,又错过了最佳的练武时间,不然的话,拼着这一身体格,最少也是个荡寇将军一类的军官。”

负责登记的林校尉是个健谈的主,听闻长孙晟是来自洛阳的老乡,办起事来也是更加方便快捷,很快就为长孙晟和他的几个朋友弄完了手续,只剩下他的胞弟。

“长孙老弟,为你的胞弟长孙无忌不来登记信息,难道他不想从军了吗?”

在不远处为马匹修整鬃毛的长孙无忌听了,走过来解释道:“多谢林大哥好意了,小弟无忌并非来投军的,这次是来参加朝廷举行的科举考试,今日是特意陪同大哥前来投军。之前有什么误会请林大哥包涵。”

“长孙老弟,你家挺强的嘛。兄弟二位文武皆被,真是上好的家风。无忌兄弟来的不巧,今年的文试科举已经结束了,只有武科举还在筹备当中。其实今天也还有件趣事,有个文弱书生竟然来投军,可是连弓箭都拉不开,又怎么上阵作战。我吴荣也不希望他能够冲锋陷阵,但是也能够在乱军中求得自保吧。可是他连这些基本的都无法做到,又让我以何种理由招他入军。”吴荣处理外事务,给长孙晟兄弟说起了之前的事情。

“还有这种事情?那他人呢?”长孙晟不是看不起白面书生,而是对这书生的作为感到不解,同时也对他的勇气感到震撼。

“你看,那不是他吗。之前自报家门说是闵国器,徐州琅琊郡人氏。”顺着吴荣的手指指向的方位,长孙晟倒是将闵国器的样貌看得清清楚楚。

闵国器嘴里嚷着要去投靠曹操,可是他也只是嘴上说一说,这次他辞别父母和妻子,从老家徐州到金陵来找一番前途。谁知还没有走进自己梦寐以求的军队就被对方拒之于门外,理由还是自己最弱的一项武力不达标,这可是让他绕掉了头发。

“闵兄弟,我给你出个主意。这军规乃是陛下设置的,这些军中的大哥们也没法去改变,我建议你另外想个办法,最好是能够引起陛下的注意才行。”长孙晟考虑了一下,还是过去和闵国器打起了招呼。

“哦,你是?”

“闵兄弟,在下洛阳长孙晟。和你一样是来投军的。刚才我给你说的事情,请你考虑一下,你自己的身体条件不行,那就要考虑用其他的办法弥补,只要是能够进入军营,再去找一个武艺高强的师傅练一练就行了。”

闵国器听了长孙晟的话后,笑逐颜开,对他道谢:“多谢长孙大哥点醒我,说起以特殊的行为让陛下关注我,还真的有个想法在脑子里出现了,现在我还要琢磨一番。有时间的话,小弟在金陵请你一桌,希望长孙大哥赏脸。”

“锦衣卫来了,都给老子严肃一点!”

锦衣卫虽然职位不高,但直接隶属天子,让这校尉不敢怠慢。唯恐有把柄被抓住捅到了天子耳朵里,那可就是吃不了兜着走的事情。就在长孙晟他们考校完各项武艺之后,由李元芳派到这里来的锦衣卫到军营来点验募兵情况。

锦衣卫一行策马径直来到募兵处,为首之人翻身下马,向着校尉拱手道:“见过校尉大人,小的这厢有礼了!”

林校尉急忙还礼:“不知尊卫士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可是来拜访我家高将军的,某这就去通传一声。”

锦衣卫头目急忙客气道:“不敢叨扰秦将军,我等乃是奉了李指挥签事之命前来打听近日你们的募兵情况,李大人还传令让我们将比试后的前三名召到乾德殿去,陛下要亲自考究这些新丁!”

校尉扫了一圈十几个负责登记造册的兵卒,大声问道:“赶快查阅一下,把你们的前三名点阅出来,我要带他们回去了?”

“好好好!我这就将他们找出来……长孙晟、董袭、潘璋,你们三人出列,随同陈卫士一起进宫面圣!”

被点到名的这三人相继走出来,将手上的兵器交予朋友看管好,就骑马到了锦衣卫的队伍里去。而这时候的闵国器也意识到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如今这就是一个去面见天子的好时机,可不能错过了。

“这位大哥,我徐州闵国器有一件要事要向天子禀奏,请你把我也捎上,带我入宫去觐见陛下。”

?锦衣卫头目循声望去,看到闵国器那单薄的身躯不由得皱眉:“呃……陛下要检阅的人是新招募的兵源,可不是你这个书记官,难道你也是来应诊当兵的,我看你还是尽早去书院学习,等到明年开科举的时候再说吧!”

“这位大哥,你还真猜对了,我最先来这里的目的确实想参军,可是因为身体的原因无法入军。所以我想改行先做县吏小员开始,只是俺在金陵有没有什么长辈可依靠,所以想借着这个机会随长孙大哥一起去面见陛下,顺便将自己的一部书籍献于天子,以求得一个仕途的机遇!”闵国器倒是诚诚恳恳的说道。

锦衣卫头目略一思忖,笑道:“闵国器,欺君罔上那是死罪,你可是要考虑好了说话!吴校尉,他可说的是真的?”

吴荣说话倒也中肯,没有隐瞒什么。“这闵国器说的没错,他是来应诊参军的,也是因为身体条件不合格,连一张步兵弓都拉不开,你让我们怎么招你进军。倒是他说的有什么祖上流传下来的书籍要献上,这我可不知道。”

那锦衣卫头目也是个心机颇深的人,他仔细打量了一下闵国器。在他眼里,这闵国器虽然衣着朴素整洁,却面容红润清透,很明显是个家境优渥的子弟,而且双目炯炯有神,一股子读书人的风度让人第一眼看到他很温和,不是那种厌恶和认为是骗子的人。

最后锦衣卫头目还是挥手示意身后的锦衣卫道:“准备一匹马,带他入宫中去觐见陛下,反正出了差错是砍他的脑袋。”

临走之时,锦衣卫头目又扫了一眼鹤立鸡群,身材高大的董袭和体格格外健壮的潘璋一眼,向他俩拱手道:“我看你们二位雄壮不凡,是条汉子,可是我一眼就看出你们没有经过今天要经历的大场面。先给你们提个醒,等会进了宫里面就听我的指挥,宫里的规矩多,一不小心就会惹到麻烦。”

“呵呵……那今日我长孙晟就在这里谢谢大哥的指教了!”长孙晟这次能够带上胞弟一起进宫面圣,也是得了这位锦衣卫头目姜则的帮助。他可是清楚姜则的目的是是什么,像被天子亲自召见的这些军人,以后定当官运亨通,他姜则这时候和他打好关系,对他今后的仕途是有好处的。

姜则的下属转向董袭,拱手道,“你们今天走运了,我们姜则大人可是指挥佥事李大人的亲信,是当初陛下兴建锦衣卫时候的元老,今天由他带你们三人进宫面圣,可以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事,你们见了天子,言谈之间还望谨慎呢!”

董袭和潘璋也不是呆瓜一枚,之前长孙晟的一番话就让他们明白了姜则亲近他们的意思。遂大喜过望,向姜则校尉拱手道:“多谢姜校尉提携,我等没齿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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