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云?这也不错!终于来个用斧头的猛将了,花云可是比徐晃还要厉害的斧头大哥了,要想分各谁胜谁负,还是要手底下见真招。我大汉需要的是各类兵器之王集齐,这样才能百花齐放嘛,哈哈!”
虽然没能如愿获得裴元庆,没能给岳云召唤出一个师父来。但刘辩的心情却丝毫不受影响,对于今天的召唤成果表示满意。起身舒展了下筋骨,准备去用晚膳。有了花云的加入,使得本方人马凭空多出一员猛将。定然能够如虎添翼,说不定天亮之后就拿下了泰山郡!
泰山郡正南方向三十里,群山脚下。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岳飞率领的五千多精锐士卒已经在山脚下的松柏林中休整了一下午,吃饱喝足。养精蓄锐,只等主将一声令下。即将像下山的猛虎一般出击。
暗夜之中,一阵马蹄声响起,由远及近,来的正是前往汝南哨探的吕蒙。吕蒙到了山脚下翻身下马,气喘吁吁的直奔主将所在,拱手复命:“师父……”
岳飞正与周泰以及几个偏将围在一起看地图,见到吕蒙归来,眉头微皱:“师徒只是你我私下之间的关系,在军中不得如此称呼!我是三军主将,须按军中称呼才行,知道了么?”
吕蒙撇了撇嘴,拱手道:“诺,岳将军,小的谨记于心!”
岳飞点了点头,扫了一下山脚下正在打喷嚏的马匹,沉声问道:“马匹哪儿来的?”
“嘿嘿……师父、将军你忘了俺的身份是猎户么?想要一匹马还不容易?”吕蒙呲牙一笑,面上颇有得意之色,“看看天色不早,俺在返回的途中,顺手牵羊,从一户百姓的马厩中偷出来的!”
岳飞勃然大怒:“大胆,我看你之前分明是盗贼吧?竟敢私自偷盗百姓家的马匹,置军规军纪于不顾,真是胆大妄为!”
说罢,呼喝左右:“来呀,给我杖责军棍二十,以儆效尤!”
“啊?”吕蒙委屈的几乎要哭了,急忙跪地求饶:“将军饶命,师父饶命!俺刚刚进入队伍,到现在也不知道啥军规军纪,再说天黑了,俺又怕耽搁时间误了军情,无奈之下才偷盗马匹赶路的,我走的时候也给他们留了一些钱财,虽然不够,回头俺给人家还回去就是了,将军开恩,师父饶命哪!”
“哎哎……鹏举啊,我说算了,你看把这娃儿吓得!都说不知者不罪,小娃儿毕竟才刚刚从军,再说为我们做向导之功还没奖赏呢,怎么能先打军棍呢?”周泰虽然外表粗犷,但内心却是古道热肠。虽然和吕蒙斗了不少嘴炮,但此刻看到这小子吓得脸色蜡黄,磕头如捣蒜,还是第一个站出来为之讲情。
看到周泰开口,旁边的几个偏将也纷纷开口替吕蒙求情:“岳将军手下留情,吕子明也是唯恐耽误了军情,方才出此下策,并非有意为之!事急从权嘛,这次可以免于追责,将士们是不会有异议的!”
听了周泰及众偏将的求情,岳飞脸色方才好转,用如炬的目光盯着吕蒙,严厉的告诫道:“天子的大军,乃是仁义之师!以庇护百姓性命与财物为己任,岂可作奸犯科?念在你是初犯,本将今次网开一面,饶你一回,下次不得再犯!”
“多谢将军开恩!”吕蒙吓得一身冷汗湿了衣衫,方才知道做这个三军主将的徒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非但没有额外照顾自己,反而更加严厉。日后行事不小心翼翼的三思而后行,说不定吃板子的机会多的是!
岳飞的目光仍然凛冽:“军棍虽然免过,但惩罚却不能逃脱!本将罚你把一月的军饷赔偿于被你盗窃了马匹的农家,并且归还马匹,向人家赔礼道歉。你可心服口服?”
“徒儿愿意受罚,心服口服!待会儿大军进攻汝南的时候,小的就把马匹还回去。但我到现在还没领到军饷呢,囊中空空,这可如何是好?”吕蒙一脸沮丧的认罚。
岳飞沉声道:“这倒不劳你费心,待会儿我会让随军薄曹给你提前预支一个月的军饷!”顿了一顿,语气变得柔和了一些:“你此番前往汝南哨探,可曾刺探到有用的军情?”
看到师父脸色好转,吕蒙心中稍安,打起精神道:“回将军的话,小人不但到了泰山郡城周围哨探,甚至还混进了城中走了一遭。对于城内袁军的部署,却是摸的清清楚楚。”
“说来听听,不可妄言,否则必以军规处置!”岳飞在一块山石上正襟危坐,喝令吕蒙把刺探到的军情详细说来。
吕蒙咽了口唾沫滋润下嗓子,说道:“据小的探听得知,泰山郡城内本来有五万守军……”
“大胆,一派胡言!”听了吕蒙这番话,岳飞顿时双眼圆睁,怒目呵斥:“在我军兵发琅琊之前,各路斥候均探得袁术麾下总兵力共计十二万,确凿无误。东莞城一战,袁军折损一万,被俘两万,又留下了一万据守困龙陉,余下总兵力已经不足八万人,岂会把一多半的人马囤聚在泰山郡?难道袁术其他郡县就不设防了么?”
吕蒙急忙指天发誓:“小的所言句句是实,请听我慢慢道来!”
“讲!若是信口开河,拿着军情当儿戏,军棍无情!”岳飞冷声斥责,这徒儿有些顽劣,不好好教导,严格约束,难成大器。都说“棒下出孝子,严师出高徒”,这话一点儿也不假!
吕蒙几乎要哭了。这才知道从军和跟着姐夫打猎,在书院读书完全不是一码事,这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冷着脸像仇人一般,太不讲究了。这还是拜了师父,要不然的话今天还不得脱层皮啊?
“徒儿从一个在县衙当差的亲戚嘴里探听到,泰山郡城内本来只有两万守军,但这十天左右就从各大豪族以及寻常百姓家中强行征募了三万新军,因此使得泰山郡的守军扩充到了五万。徒弟所言句句是实,若有虚言,愿领军棍,除非是我那亲戚诓骗我!”吕蒙跪在师父面前,道。
“原来如此!”岳飞这才恍然顿悟,冷笑道:“十天的时间强行征募了三万新军,这袁术还真是够凶残的,估计要逼迫的不少百姓家破人亡吧?”
岳飞眉头蹙起,不无担忧的道:“就算一多半是招募的新军,还没有进行操练,但守军十倍于我,即便能杀袁军一个措手不及,想要拿下泰山郡也绝非易事哪!”
吕蒙却换了一副轻松的口气:“将军勿忧,我那亲戚又说了,听闻薛仁贵将军兵团向东攻打青州,大将纪灵又带了三万人马于昨日晌午离开了泰山郡,前往青州防御去了。此刻泰山郡城中只有两万守军,并且一多半是新兵,满城怨声载道,每天夜里都有逃兵的情况发生。要破泰山郡,易如反掌!”
“你这龟儿子,怎么不早说?看来老子真是不该替你求情!”吕蒙话音刚落,眉头紧锁的周泰顿时笑逐颜开,屈指在吕蒙的脑门上爆了一个栗子,笑着骂道。
身为三军主将,岳飞却不会像周泰这般盲目乐观,面色凝重的盯着吕蒙:“情报可是准确?万一探听有误,贻误了军机,就不是打军棍扣军饷这般简单了,弄不好是要掉脑袋的!”
“小徒从亲戚口中得知,袁军为了防止新兵潜逃,因此把营寨挪到了城里,每天晚上都会有近千老兵围着营寨巡逻,严防新兵脱逃,因此导致守城兵力不足,夜间登上城墙巡防的兵力大约只有两千左右。天黑之后,徒儿躲在城外暗处悄悄清点城头上的守军,每面城墙也就是只有四五百守军而已!
吕蒙说着话的时候昂首挺胸,拍着胸脯向岳飞打保票,“小徒在这里向将军保证,情报准确无误,否则愿受军法处置!”
听吕蒙说的这般坚定,岳飞不再犹豫,从岩石上霍然起身,沉声下令:“传本将军令,全军换上袁兵甲胄,即刻下山,待到半夜之时,突袭汝南,争取一鼓破城!”
一个出色的统帅,应该具有未雨绸缪的能力。故此在出征之前,岳飞就传下命令,所有精卒每人随身携带一套袁军甲胄,以备不时之需,此时正好拿来迷惑守城的袁兵。庐江一战,缴获了大批袁军物资,库府之内堆积如山,供给五六千人完全绰绰有余。
泰山郡城。深夜子时。夜幕深沉,万籁俱寂。
听说汉军向东绕道兖州,那边有张勋、纪灵统率的六七万人马顶着,困龙陉天险又被雷薄死死守住,因此全城守军都处在麻痹大意的状态。根本没有人会想到汉军偷渡崇山,神兵天降一般抵达了泰山郡城下。
负责守备南城门是太守张勋的妻弟吕质,此刻正聚集了几个兵痞在城楼里面聚赌,七八个有些身份的老兵手握一串五铢钱,吆三喝四的吵得面红耳赤。周围聚拢了数十个看热闹起哄的行伍老油条,偌大的城楼里面一片乌烟瘴气。
城门楼外面。绵延四五里的城墙上只有四五百守兵,稀稀疏疏的,二三十步才有一名持枪站立的兵卒。而且并没有瞪着眼睛巡查,而是把胳膊垫在墙垛上打盹,也不怕一不小心摔下了城墙。
“有人?”一个来回踱步的屯长忽然听到了震颤的脚步声。不由得吓了一跳,急忙踹了身边打盹的兵卒一脚,然后瞪大了眼睛向城下张望,“就他娘的知道睡觉,睁开狗眼帮老子看看,城下来的是不是人?”
城墙上顿时一阵骚乱,守兵们这才打起了精神,把手里的火把高高举起。向城墙下面眺望。
“我的老天,这是人是鬼?怎么悄无声息的一下子出来了这么多人?”
“我的娘呀,这帮人怎么走路这么轻。也不打着火把照明,不会是阴兵过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