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务所里只剩下了我和郑胖子两个人,还有一个向我们求助的姚正。
吃过了晚饭后,我照例带着老白出去转了一圈,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遛老白的活儿就落到了我的身上。
我倒不是讨厌老白,只是这样做我有点无聊。
很快,我就牵着老白回到了事务所当中。
又过了一段时间,天已经彻底的黑了起来,天上还飘起了小雪,又是一年即将过去。
周围一片安静,只有郑胖子的房间里,传出了‘嗯嗯,啊啊’的声音。
不用多说,这又是郑胖子在找小电影看呢。
这么熬着也没意思,姚正因为害怕,也睡不着。
因此我找了个地方,自行打坐起来。
我正在五心朝天的修炼之时,突然从另一边,传来了挪动东西的声音。
当即,我停下了修炼,向着声音来时的地方跑去。
我站在门口一看,竟然是姚正在屋子里面折腾。
我来的时候,他正在搬着一张沙发,姚正的状态很不对劲,他像是变成了大力士一样,双手搬着沙发一点都不吃力。
从他这副样子我就能看出来,所谓的家具移位是个什么情况。
郑胖子本来都已经睡着了,姚正这通折腾,把他也吵醒了。
“哎呦我,这小子!”
郑胖子有点没睡醒,撸起袖子就想去阻拦姚正。
我急忙拦住了这家伙,姚正的状态不正常,有些像是梦游一样,我不知道现在惊动他会不会出现什么不好的事情。
被我拦住后,郑胖子使劲揉了揉眼睛,等到他清醒些了之后,就再不提阻拦姚正的事了。
姚正的力气的确是变大了,他搬完了沙发后,便盯上了屋子中央的桌子。
这张桌子可是纯实木的,还是紫檀的,很沉重。
但姚正却把紫檀的桌子搬了起来,而且还没怎么费劲。
‘哐当’一声,桌子被姚正扔到了一边,这把郑胖子心疼的不轻,看样子,姚正醒了之后,还得掏一笔出来。
姚正折腾了将近一个小时,他自己好像没什么感觉,也不知道累。
还好,他只在这附近转悠,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突然,姚正开口唱了起来。
也许用唱这个字并不准确,应该称之为‘嚎’。
姚正狼哭鬼嚎个不停,但听上一耳朵,就能发觉,这是个女人的声音,不是姚正的声音。
与此同时,我发现姚正的眼皮一个劲的向上翻,他的眼皮像是折过来了一样。
被罗百洞成为血络蛊的红线从姚正的眼皮上盘旋,我看的很清楚,姚正的眼皮上,密密麻麻的全是这种红线。
不仅如此,姚正的眼球中,也出现了红色,他的眼白已经彻底的变了色。
阴气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事务所的屋子里玄机不少,阴气溢散出来后,直接被阵法抹消干净。
姚正本人还处在无意识的状态当中,我看他这样子似乎是要够呛,因此不能再等下去了。
一张黄色的符咒被郑胖子贴在了姚正的脑门正中。
这符咒比之前的护身符还有用,当即,姚正身上的阴气散去,他整个人的身体也软了下来,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我这是怎么了?”
符咒的威力有点大,此时姚正的身体内恐怕有不少的血络蛊,因此一时间竟有些神智不清。
好在最终姚正恢复了过来,我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姚正还有些迷糊,他不记得是自己做了这些事。
姚正不记得自己之前做过什么,同样不记得自己在屋子里高歌过,尽管他唱的那东西谁也没听懂,像是方言,又像是随意的乱吼。
只不过事实面前,容不得姚正抵赖。
事务所里自然有摄像,尤其是这间与委托人见面的屋子当中,更是时时刻刻的开着摄像。
姚正在电脑上看到了自己在胡乱的搬着东西,然后,郑胖子不小心点了下鼠标,画面顿时切换到另一个视频当中。
在这一瞬间,我似乎看到姚正的三观有些崩溃,难道大师也躲不开这些玩意儿?
郑胖子显得无比镇定,就好像看这些东西的不是他一样。
此时已经一点多了,按照发作的规律来看,姚正今天不会在发作了,因此,在我们的劝说下,姚正回到了屋子里休息。
姚正走后,郑胖子便说:“老莫,你说这人还能活吗?”
他说的就是姚正,这话当着姚正的面,他自然没法说。
我想了想刚才看到的场景,姚正的眼睛已经被血丝挤满,这幅场景细看下去,足以逼死强迫症,而找这种情形来看,姚正的身体当中,血络蛊的数量肯定会更多。
想到这,我叹了口气说:“这我这不确定,也许这玩意不会要人的命呢?”
当然,这话说的我自己都不相信,看血络蛊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东西。
在姚正恢复神智后,血络蛊也一同消失不见,只有在他眼皮内侧的两条红线还存在着。
“看来,找到那个龙峰是势在必行的事了。”郑胖子也明白,现在我们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血络蛊的生长似乎要消耗姚正的精气神,等到我们早上再见到姚正的时候,硪深圳看到了他的头上,出现了一些白发白发,脸上也多了一道皱纹。
这些前两天我们见他的时候还没发现。
当然这点不能确定是因为血络蛊,姚正被这件事缠的心烦意乱,着急上火的白了几根头发也有可能。
吃过了早饭之后,我们便和姚正一道,去寻找他那个叫做龙峰的同事。
没去之前,郑胖子找人查了查,发现这个龙峰来自滇省,是个苗族人,其余的查不到。
发现了这点之后,我们对姚正的话,也相信了不少。
我们来的很快,郑胖子开车,将车停在了姚正公司楼下。
姚正隔着玻璃往外看这,准备将龙峰找出来。
过了十几分钟,一辆白色的帕萨特开了过来,车子刚刚开过来,我就发现姚正的脸色有些不正常。
车门打开,从上面下来了一男一女两个人,男的五官一些深邃,看着与常人有些不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