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只蛇眼盯住了站在山坡上的我们,他的身躯人立而起,竟然能够俯视着我们。
“你们太弱,根本就不是本座的对手。”
婴九如是说到,他显得很是骄傲,而他在骨子里,也的确是这样的一个妖魔。
“不如这样,你们投降,也让我稍微省事一些,作为回报,一会我吃你们的时候,直接把你们吞下去,不会将你们剥皮拆骨,让你们少遭些罪,你们看怎么样?”
婴九的话把我们都气得够呛,郑胖子却没生气,他笑呵呵的走到了最前面,看着婴九毫不示弱:“婴九,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那就是你吃完东西究竟怎么消化?”
“你找死!”婴九顿时大怒,刚刚突破阵法的好心情瞬间消失。
他的身躯如同炮弹,一下子朝我们撞了过来。
我们脚下的山峰和婴九的身躯差不多大,因此婴九扑过来的时候,我们的压力相当大,就好像是看着一座大山砸了下来一样。
而此时,又是一尊黄巾力士出现,两尊力士收起兵刃,空着手,一并捏住了婴九的尾巴。
婴九飞起来的身子如同弹簧,一下子在空中被拉直,紧绷起来。
在婴九身后的两尊黄巾力士的身躯也不由自主的向前滑行,水面下的双脚甚至插进了泥土之中,直到他们的膝盖。
婴九的脑袋在我们面前闪过,随即,他的脑袋便砸了下去,震的地面一阵摇晃。
在婴九的脑袋摔在地上的一瞬间,一抹刀光亮起,由上至下,斩向了婴九的脖颈。
用刀的自然是九宫,他的三尖刀威力极大,少有不能斩断之物,一蓬血雨迸溅而出,婴九身躯正中的那个蛇脑袋上,顿时出现了一个堪称巨大的伤口。
然而婴九的骨头极硬,毕竟他的真身是九婴的一个脑袋,九婴这种上古凶兽放到现在个个都是毁天灭地的存在,身体素质更是极强。
婴九的骨头是黑色的,与鳞片的颜色无二,九宫的一刀砍下来,只是将婴九身上的鳞片划破。
即便如此,婴九依然痛哼了一声。
前不久之时,他被巫族之人胖揍了一顿,身上伤势无数。
婴九能够活下来,自然靠的是九婴的遗泽,肉身坚硬无比,抗揍,所以他才能活下来。
只不过有好处就有坏处,坚硬的东西想要弥合如初自然不会容易。
因此,婴九身上的伤势看似都已经好转消失,但其实,他身上的伤势还在,并没有好利索。
九宫的一刀下去,除了被他砍出来的那个伤口之外,婴九身上又出现了好几条伤口,其中血液止不住的往外喷溅。
猛然间受到这种重击,婴九的脑袋也是一晕。
这还不算完,一旁边看热闹的我们也冲了下去,本来郑胖子让八卦看着兔妖玉暇,但是玉暇想要报仇,八卦只得将她拉上神鹿,两人一起乘鹿下山。
在婴九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到了他的身边。
婴九感觉到了一阵危机,这阵危机足以威胁到自己的生命。
各种法术交织,婴九的伤口顿时扩大了数分。
一般的法术自然无法击穿婴九的蛇鳞,但现在,他身上的伤口都是现成的,我们只要攻击他的伤口就好。
婴九痛苦的嘶叫起来,幻化出来的九婴之躯也开始消散。
两尊黄巾力士手里不由自主的一松,婴九的蛇尾已经消失不见。
留在原地的只有一个房屋大小的黑色蛇头,蛇头后面,应当连接身躯的地方,被一团妖气包裹着。
婴九在地上打着滚,在旁边,一群人正围着他猛攻不止。
除此之外,边炮还驱使了好几个纸人,纸人们轻飘飘的站在婴九的头上,专门用兵器戳着婴九的眼睛。
看到这一幕,我们都放下心来,就算婴九的骨头仔硬,也禁不起这么捶打。
痛殴还在继续着,我们没注意到,婴九紧闭起的眼中,有一抹冷光浮现。
“够了!”
突然,婴九开口大吼一声,他喷出了一阵巨浪,我们没想到他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能反击,顿时措手不及,吃了个小亏。
与此同时,婴九的身躯在妖气中一阵变化,庞大无比的身躯,变成了一个身穿黑衣的童子。
这才是婴九化作人形的本来面目,九婴者,五首可化为黑衣男童,四首可化作红衣女童,因为只存一个脑袋行动多有不便,所以现在这副模样,才是他实力最强的时候。
男童身上十分狼狈,气息不匀,但是性命却无碍。
“郑经仁,你给本座等着,这个仇,早晚必报!”
婴九说完,架着妖风就要跑。
我们已经做到了这一步,开弓没有回头箭,自然不可能让他逃掉。
突然间,黑衣童子妖风散去,整个人从空中掉了下来。
之前的阵法被婴九用毒水破去,但是我们做的准备很足,法阵并不只是那么一重。
为此,郑胖子下了血本,我也付出了代价。
果然,婴九不是那么好杀的,就以我们之前的攻势来说,金丹之下的修士或者妖魔,全都抵抗不得,但是婴九偏偏扛下来了。
这只能说婴九有个好出身,正因如此,我们的杀心更盛。
“婴九,想想遗言吧,今天你是走不掉了。”
郑胖子冷冷的看着婴九,在他的身后,立着两尊黄巾力士,身躯几乎有半山腰那么高,我们将婴九团团围住,根本不给他逃走的机会。
“你们这是找死。”
郑胖子哈哈一笑,“那也是死在你的后面,你看不到的。”
婴九看着我们的阵势,心里也有些犯嘀咕,之前巫族的声势和实力都没有我们强,婴九自然明白,自己现在遇到了真正的生死危机。
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是有生命的,就想活下去,此时的婴九也是如此。
还没等婴九开口说话,郑胖子便冷声一声,他一挥手,黄巾力士,九宫和边炮等人顿时冲了过去。
婴九的妖身受到了重创,头骨都裂开了缝隙,实在无法继续争斗,只得继续以人身和我们周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