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风鼠依然在方向盘上面补觉,我觉得这件事应该没必要非得把他也给带上,于是就让他继续睡了下去,我一个人推开车门,走进了前方紧紧封闭的大厦之中。
这里被关的很严实,如果不是故意想要闯进来,像之前那醉汉无意中走进去的情况不会再次发生。
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人居住,这里面已经一片荒凉。
从介绍当中来看,这里的一到三层原本是一座超市,三层以上是写字楼,商住两用的那种。
大楼当中十分潮湿,连日来全都是阴天和雪天,空气当中自然十分潮湿,尤其是羊城的冷空气当中,还附加了些‘魔法伤害’。
这里的气味十分难闻,有一股发霉的味道。
墙上有着大块大块的菌斑,空间当中则是一个个早已被清空的小隔间,荒凉的看起来就让人心生怯意。
我轻轻向前踏出了一步,顿时一道暖流从我的身上向四周扩散。
顷刻之间,我也没办法将这里的阴气全部驱除,只能先将我周围的阴气迫开。
这个地方的阴气的确很重,有可能吸引孤魂野鬼,但孤魂野鬼之流,一向不滋扰人类,聚在阴气重的地方,也只不过是想缓解一下人间的阳气对自己造成的疼痛和折磨。
如果一直处于人间,被阳气相激,折磨的无法承受,又不会鬼道修行,最终便会失去理智。
在无法将孤魂野鬼全部驱除掉之前,让他们保持住自己的神智其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外面虽然在下着雪,而且雪还不小,但依然会对这些鬼物造成影响。
可我在这里却没看到任何一个鬼物存在。
这是一栋二十层的高楼,我放出神念粗略的看了一遍,并没发现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要不就上去看看?
我正想着的时候,大门外传出了声音,我回头一看,发现是赵探员。
此刻赵探员正拿着两杯咖啡,向我招着手。
按照我的计划,这里应该晚上再来检查,而现在才上午九点多。
因此我径直离开了这里,来到外面之后,我才发现,外面的温度竟然比大楼中的温度更高一些。
“我不知道您喜欢什么口味的,因此随便买了两杯,摩卡还是卡布奇诺?”
我随便接过来了一杯咖啡,然后回到了车上。
“这里先略过,一会等你吃完饭,我们先去这里!”
路线早已经规划好,我需要处理的事情都在一条线上,并且相隔不远。
赵探员显然没直接去店里吃东西,而是买了两个汉堡当快餐。
不过在他不注意的时候,其中一个汉堡就进了黄风鼠的肚子。
“我记得买了两个啊?”
赵探员一阵纳闷,我毫不犹豫的出卖了黄风鼠。
来这里之前,赵探员就知道黄风鼠是一个实力很强的妖怪,在异事处当中,也存在妖怪探员,因此赵志龙对此并不感到奇怪。
“那算了。”
他拍拍肚子,一口吸掉杯子里的咖啡,继续开车,十分钟之后,车子停在了一座小区的外面。
递上一份证件之后,小区当即放我们这辆车开了进去,直接开到了三号楼的楼下。
这里都是高层,我们要去的那户人家住在十四层。
这次赵探员没有离队,而是一步步的跟在我的身后。
看他这样,我也有些无奈,被不少探员都是受了我的牵连,不知道他的运气会不会好一点。
至少这一次从明面上来看,没什么大问题。
出事的这户人家的男主人姓王,在异常情况出现之后,他就联系过大师、和尚等人来家里解决问题,结果纷纷失败。
这人认识异事处当中的一个探员,这探员私下里来过一次,但没法解决问题,于是建议男主人将这件事报了上去。
我看了看事件的录入时间,五天之前。
此刻正是上班的时间,虽然临近年关,但上班还是免不了的,赵探员抢先一步,摁了摁门铃,结果半天没人来。
他又重重得敲了几下门,才有人把门打开。
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中年男人,头发都有些发白,脸色相当不好,身上的衣服似乎也有一阵子没洗了。
“你们是?”他扶了一下自己的眼镜,确认了没见过我们。
这种解释身份的事情自然要交给赵志龙,不然我带他上来真就什么用都没有了。
当眼前这人知道了我们的身份之后,眼睛当中顿时又出现了希望的光芒。
“你们可算是来了!”
王姓中年急忙将我拉进屋子。
刚刚走进屋子,我便皱了下眉头,一间屋子当中,存在着妖气。
虽然气息微弱,但在我的眼中就好像暗夜中的火炬一样明亮显眼。
即便我发现了妖气,也没有声张,而是和这个中年人对面坐好,和他聊了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对面的中年人叫做王南,原本是一所高中的老师,据他自己所说,很尽心尽力,这点我暂时无从确定。
出事的并不是他本人,而是他的女儿王瑜珊。
王瑜珊就读的正好是王南带的班级,明年就要毕业,面临人生当中的一大关口。
不可避免的,汪南对自己的女儿要求的严格了一些。
而高中时期的年轻人多有叛逆的倾向,王瑜珊在一个月前,和父亲发生了极大的冲突,于是愤而离家出走,三天之后才被从同学家里找回来。
从那之后,王南两口子便发现王瑜珊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据王南所说,王瑜珊原本的性格十分开朗,但现在却经常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中,不吃东西,也不肯和大人交流。
一开始,王南怀疑王瑜珊出了什么事,但一番检查之后,什么问题都没有。
至少身体上没问题,就是有些营养不良。
作为一个老师,王南的第一选择当然不会是找那些大师,他试图给王瑜珊做心理疏导,带她去看心理医生,结果却激怒了王瑜珊,从此之后,王瑜珊彻底放飞了自我,谁进她的屋子就咬谁挠谁,从她的动作姿态上来看,与正常人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