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没留神,边炮就丢了!
准确的说是自己逃走了。
事务所的禁制和阵法都完好无损,意味着边炮是自己走的,而不是被人进来之后偷着带出去的。
再说了,想拿好东西不奇怪,人之常情,可把边炮偷出去算什么?
我站在窗边,望着楼下的道路。
边炮被我留在了二楼,高度很低。
就算是普通人,跳下去也有很大的几率平安无事。
看了一眼之后,我立刻转身走了出去。
边炮不可能就这么走了,要走也一定有什么原因。
或者他已经被什么东西控制住了,这才跑了出去。
但不管什么原因,我都必须把他给找回来。
这一次我直接带上了老白,随后,我们迅速的离开了事务所。
我们这一离开,顿时引发了连锁反应。
尽管有只鬼物被我给灭了,很显然,我的手段并没有真的镇住这些有想法的人或者妖鬼。
越到了危险的时候,人的求生欲就越强,当然我指的不是生命,而是存在下去,不管什么状态,只要存在下去,有自我的意志就好。
故而,这一次的风波比卫茹冰前一阵子惹出来的还要大一些。
留在外面的人基本都知道,我所在的地方可以说是一座防御堡垒,想要强闯不容易,异事处的探员们还在外面虎视眈眈的等着他们动手,自己把自己当成快递送上门。
留在事务所里面,没多少人敢过来撩拨虎须,但我就这么跑出来了,身边只带了一头修为不是很高的狗妖…
老白是狼妖,但在城市里,自然要伪装一下。
我试图用法术寻找边炮的方位,然而最终却失败了,边炮对我的法术进行干扰和反抗。
如果边炮状态正常,他其实是没有这份实力的。
也就是说,现在的边炮比他自己控制身体的时候还要强大一些。
冲出事务所所在的小巷,老白带着我认准一个方向跑了下去。
然而当他到达一处早点摊位的时候却突然站住了。
现在已经快九点了,大街上的早点摊位早已经撤的差不多了,一眼望去,就只剩了这家摊位还在。
我愣了一下,随后径直跑了过去,直接在唯一一张有客人的桌子旁边坐了下来。
“你之前看到了什么?有么有一个怪异的人跑过去?”我向身边的男子问道。
这人并不是真正的人,而是一个画皮鬼。
他的修为不错,就算是画皮鬼在阳光下也会受到阳气灼伤。
“原来是真人当面。”这人放下汤匙,不理会旁边老板焦急的目光,自顾自的捏了个兰花指。
“奴家是阴桃鬼王手下不争气的小鬼,来此正是想和真人做个交易…”
嗯,现在这个他应该变成她了。
“少说废话,你刚才到底看没看到这个人过去?”
我觉得希望不大,但老白已经过来了,我也就顺着他的意思问了一下,指尖飞出了一个人的虚影。
“呃…”这个画皮鬼一看我的模样气色不对,当即不敢再说有的没的,想了一下之后说道:
“我只看到了一道红影向北而去,不知道是不是您要找的人。”
说完,这画皮鬼站起来就想溜之大吉。
我这次出来的很是匆忙,故此不打算找这些人和妖鬼的麻烦。
但顺路碰上了,我总不能就这么放过。
“站住!”我冲着她喊了一声,手一挥,这画皮鬼的头上便飞出了一道黑气被我收进了手中。
当下,这个看起来和常人无异的身体干瘪下去,摊到地上成了平面。
我屈指一弹,一点火星落到皮上,当即燃烧起来,瞬息间消失不见。
做了这一切之前,我就给路边的人顺手布下了一场幻象,所以他们看到的情况都不是真实的。
但老板应该很庆幸,因为坐在这吃了一早晨东西的客人终于走了。
“往北么……北面有什么吸引他的东西?”
我思索了一会,却没想出答案。
逐渐远离事务所的路途当中,我也感觉到了几股比较强大的气势围绕在我的左右。
很显然,这些人想对我下手,但又心有顾忌,不敢肆无忌惮的动手。
我没时间去找他们的麻烦,带着老白一路向北追去。
我一路上都放开了神念,却没有找到边炮的踪迹。
一直追到了城市边缘,我和老白这才停下脚步。
“还往哪里走?”我望着老白问道。
老白闭着眼睛,身上冒出了一层激荡的妖气。
过了一会之后,他这才说道:“我感觉他好像样家的方向去了……”
老白说完,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家的方向?
说的可不就是事务所么?!
合着我在天上飞了这么长的时间,边炮根本就没动过地方?
“等我回去再找你算账!”说着,我就带着边炮腾空而起。
当我们离去之后,又过了将近二十分钟,地面下突然起了变化。
一根根红线从泥土当中钻了出来,眨眼间互相纠缠,团成了一个不大的小球,而后向着东方转动而去,速度还不慢。
“这是什么玩意儿?”我和老白站在半空中,乘着清风躲在一处建筑的后面,隐去了自己的行迹。
之前那番变化我和老白都看在眼里。
我相信老白的实力,当老白站在刚才我们所在之处,站着不动的时候,我就发现有些不对劲。
据老白神念传音所说,边炮的气息就在我们脚下。
但我放出神念之后却一无所获。
因此我和老白才唱了一段双簧,却不成想,最后爬出来的竟然是一团红色丝线一样的虫子。
看到这东西,我立刻想到了盘踞在御兽宗灵兽们身躯中的血色大网,
“难道边炮就是被这种的东西控制住了?”
更重要的是,难道这种修罗蛊还能产生自我意志?
我心中疑惑,却没有立刻和边炮下去而是静静的跟在后面,并且暗中把天狐残魂给叫醒了。
不用多说,这位天狐残魂从睡梦中醒过来之后,对我劈头盖脸一通说教,我竟然跟不上她的话,只能等她说完了之后,这才将刚才的事情说给她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