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这时候再急也没用啊!
裙子怎么脱,裤裤怎么脱?
难,难不成尿裤子里不成?
不行不行!脏死了,会恶心死的!!
难,难不成去求李钟勋帮我脱不成?
不,不要啦,奴奴宁愿去死,也不要去被他笑话被他欺负啦!!
可,可是,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自己脱裤子脱裙子啦?奴奴憋死了啦!
大活人难道真让尿憋死了啊?
妈呀,要出人命了啦,刚才差被颠死,现在要被憋死了啦!谁来救救奴奴呀!
救,救命呀!!
李钟勋见姚立冬进了厕所以后便没了动静,他不禁在外面大喊了一声:“喂,你没事吧?”
姚立冬听到这声音,吓得浑身一抖,连忙惊慌的大声道:“没事没事!”
李钟勋也没有多想,拿出课本和作业便自己趴在桌子上做起作业来,自从他和叶霜霜同桌以后,对学习的积极性也是与日俱增,理由很简单,若是学业上一直一起色都没有的话,那万一叶霜霜一气之下,不跟自己做搭档了,怎么办?又或者被叶霜霜瞧不起了,那又未免太没有面子。
少男少女的担忧有时候往往出奇的简单,李钟勋虽然较同龄人早熟,但也并不例外。
李钟勋趴在桌上做了大约十五分钟的作业后,发现姚立冬竟然还没有出来,他不禁奇道:“喂,你掉厕所里面啦?”
姚立冬此时已经憋得十分难受,她俏脸微微有些涨红,恼怒道:“要你管啦!我,我,我大号,行不行啊?”
李钟勋在桌前用手扇了扇自己的鼻子,哈哈笑道:“好臭好臭!”
姚立冬怒道:“放屁放屁,你才好臭,我压根就……”她到这里,立刻惊醒过来,不敢再下去,唯恐露了陷,这个大混蛋冲了进来,那自己以后就没脸做人了。
李钟勋也不疑有他,他嗤笑了一声,低着脑袋继续做自己的作业,可又过了好一阵,他自己都想便了,可厕所里面依旧毫无动静,不禁心中大奇,这妞儿,该不会真掉进厕所了吧?这都半个时了,怎么还不出来?想霸占厕所哪?那不成啊,爷我还要上厕所的啊!
李钟勋扭头大声道:“喂,你还没好啊!半个时啦,是不是真掉进去了,要不要我打捞你啊?”
姚立冬本来就焦躁烦闷,被李钟勋一催,更是憋得有内伤了,她大声道:“我,我就是不出来,要你管呀!”
李钟勋顿时就毛了,一下站起来冲到门口,可他刚要开门,便又站住了,忍着怒气,缓声道:“喂,我再给你十分钟啊,再不出来,我就进去了啊!”
姚立冬大骇,连忙大声道:“不行不行!”
李钟勋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心道:这你家我家啊?我上个厕所还要这妞儿批准?啥世道啊!算了,爷今天不跟你一般计较,让着你一!
李钟勋哼了一声,扭头朝着桌子走去,埋头做着作业,可又这样过了一会儿,李钟勋一瞅时间,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好家伙,这妞儿都进去一个时了,在里面干嘛呢,还不出来?
李钟勋此时也有些怒了,走到厕所门口便拍着门,大声怒道:“喂,你到底在干什么啊?”
姚立冬进退失据,骑虎难下,她憋得声音都有些发颤了,惊慌的道:“没干什么,你,你,你反正别进来就是了!你要是进来,我,我,我就跟你翻脸呀!”
李钟勋怒笑了起来:“你不让我进来,我还偏偏就要进来!”
姚立冬大骇:“喂,你要敢进来,我就喊了啊!”她心中暗自叫苦,自己双手不便,连把门反锁一下都是不行,只能现在祈祷李钟勋这个臭流氓大混蛋能够慑于自己的威胁,不敢硬闯进来。
可她却忘记了,李钟勋是驴脾气,不让他做什么,他偏偏就想做什么。
李钟勋一怒之下,怒笑道:“喊吧,你叫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你的!”完便推门冲了进来,他一开始还有些担心,怕一进来看见什么不和谐的画面,用手拦着眼睛,装着挡着自己视线的样子,万一自己看到什么,还可以装疯卖傻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可他一冲进来,却瞧见姚立冬衣衫整齐的坐在马桶盖上,一脸震骇的看着自己,两只被石膏包得如同多拉a梦一样的手吊在胸前,无比显眼。
李钟勋一看,顿时恍然大悟,敢情妞儿尿急一直憋着,裙子裤子脱不下来啊!
尽管姚立冬的伤是因为自己而负的,但是……李钟勋还是很没良心的哈哈狂笑了起来,整个人一下笑得前仰后合,满地打滚。
姚立冬瞪大了眼睛看着李钟勋,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里面泪珠儿越聚越多,她还从来没有丢过这样的脸,这时真是羞愤交加,难以言语。
李钟勋只见姚立冬坐在马桶盖上,一言不发,脸蛋涨得通红,泪珠儿不停的在眼眶里面打着转,他心中顿时暗自自责:哎呀哎呀,真是没良心,妞儿这伤怎么也都跟自己有关系,自己这样笑……实在是太不地道了!可,可是……实在是很好笑,忍不住嘛!
李钟勋强忍着笑,从地上爬了起来,走到姚立冬身边,硬生生地绷着脸,干巴巴的道:“好,好了啦,是我不好,我不该笑话你的。”
李钟勋这不还好,一,姚立冬顿时眼泪便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抬手便要去打李钟勋,可她手一抬,打着石膏的手刚打在李钟勋的脑袋上,便听见嘣的一声,李钟勋捂着头,姚立冬捂着手,两人一块痛苦的叫喊了起来,身子都缩成了一团,一个痛苦的蹲在地上,一个痛苦的坐在马桶上。
姚立冬又羞又怒,又痛又恨的瞪着李钟勋,只见他蹲在地上,脑袋瓜正在自己眼前,她想也不想,张口便朝着李钟勋的耳朵咬了过去,嘴里面含糊不清的道:“让你欺负我,让你欺负我!”
李钟勋顿时哇哇大叫了起来:“疼疼疼疼!喂喂,快松手,啊,不不,快松口!”可姚立冬羞得狠了,不管不顾的咬着,死活都不肯松口,李钟勋惊怒交加,伸手在姚立冬脸颊上掐了一把,姚立冬哎哟一声,这才松口。
李钟勋大怒,直起身子正要发作,却见姚立冬坐在自己跟前,一脸悲愤欲绝的看着自己,脸上泪流不绝,他登时气一下便消了,陪着笑脸道:“好啦,别哭了,是我不好,是我不对,我给你赔礼道歉还不行么?”
姚立冬抹着眼泪,扭过脸去,看也不看李钟勋一眼,任凭他怎么好话,姚立冬终归是头也没有偏一下,显然是羞怒得狠了。
李钟勋自知理亏,也只是在一旁讪讪的笑着,搓着手着软话,姚立冬牙齿紧紧的咬着嘴唇,用力之大以至于鲜艳晶莹的嘴唇上咬出一道凹陷,煞是引人怜爱,她见李钟勋一直在一旁死皮赖脸的着好话,心中更是欲哭无泪,又恨又气。
这个死人怎么还不肯走啊?
奴奴,要憋死了啦!
李钟勋这时总算反应比之前快了一,他见姚立冬脖子根和耳朵根都一直是红红的,脑袋低低的,下巴紧紧的贴着胸脯,紧握的粉嫩五指微微的颤抖着,他心中若有所悟,试探性的问道:“你,是不是……憋得很厉害啊?”
姚立冬大羞,羞怒道:“知道还问,你快给我出去!”
李钟勋讪讪笑道:“我出去你也解决不了问题啊,刚才你要是早出来,我也不用等那么久,也就不会……”
姚立冬不等他完,怒道:“我忘记了行不行啊?我不高兴出来,行不行啊?”
李钟勋连忙道:“行,你怎么样都行!只不过,你总不能这样一直憋着吧,要不……我帮你脱?”
姚立冬惊怒道:“你什么?”她羞愤的抬腿便想去替李钟勋,可她身子一动,便觉得大堤有些要崩溃的意思,连忙弯下腰,咬牙切齿的怒视着李钟勋。
李钟勋连忙后退几步,讪笑着道:“好好,我就这么嘛,你还是等我老妈回来再吧。”
姚立冬悲愤的盯着李钟勋:“邹阿姨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李钟勋看了看时间,讪笑道:“估计还要好几个时吧,现在离她下班还早呢。”
姚立冬骇得花容失色:“啊?还要好几个时?我,我岂不是……”
李钟勋下意识又想笑,可嘴角刚抽搐一下便觉得不妥,硬生生绷住,一脸的苦大仇深正义凛然,他仿佛感同身受一般沉痛的道:“要不我去喊楼上楼下看有哪个阿姨能够帮帮你的忙?”
姚立冬立刻惊道:“不要!在家丢脸就够了,还想丢人丢到外面去吗?”
李钟勋干咳了一声,又弱弱的问道:“那……我送你去医院?”可他见姚立冬一言不发的瞪着自己,那模样像是要将自己吃了似的,心中便立刻明白了过来:就她憋的这样子,能走得动路么?
他干巴巴的笑了笑,试探性的道:“那……我蒙上眼睛,咳咳,帮你?”
姚立冬双手捂着耳朵,闭着眼睛恼羞成怒道:“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李钟勋叹了一口气,无限同情的看着姚立冬:“那好吧,你还是祈祷老妈早回来吧,要不然……我今天就能看到第一个被尿憋死的大活人了。”
姚立冬气得咬牙切齿用两只大萝卜也似的手夹起身边洗手台的一块肥皂便朝李钟勋砸了过去:“你去死吧!!”
这肥皂飞的速度也慢,李钟勋眼疾手快伸手一接,五指刚用力一抓想将这肥皂抓稳,谁料这肥皂上面粘着水,哧溜一下从他五指中滑了出去,不偏不倚,精准无比的砸在了姚立冬的脑袋瓜上。
姚立冬这个气呀!这个大混蛋跟自己过不去就算了!这一块肥皂都要跟自己做对过不去!!
奴,奴奴不活了!!!
李钟勋见姚立冬眼珠子瞪得溜圆的看着自己,想要发作却又不敢站起来的模样,他顿时扑哧一声,哈哈的笑了出来,他这一哭,姚立冬嘴巴一撅,无限委屈的哇的一声又哭了出来。
李钟勋强忍着笑,身子赶紧往后后退,将门关上后才大声道:“好啦,别哭啦,我走啦!你,你要实在憋不住,就尿裤子里好了,我不会笑话你的!”
姚立冬尖锐无比的声音顿时刺耳的传来:“你去死吧!我才不要!!我宁愿去死!”
李钟勋龇牙咧嘴的掏了掏耳朵,啧啧低声道:“这不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么?”
他却是不理解姚立冬这个性子,那的确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要换了李钟勋,保准一泡尿尿在自己裤子里面,保管不带任何羞愧和犹豫的,毕竟情非得已,事出有因嘛,自己也不想的嘛!
李钟勋摇头叹息了一阵,却听见里面姚立冬一直压低了声音呜呜直哭,声音无限的委屈可哀怜,他听着听着,心中便越来越软,想想这妞儿虽然一直跟自己闹来闹去,但……跟着自己也的确没捞着啥好处,尽碰上些倒霉事不,现在还丢了这么大一个人。
李钟勋心中很是同情,想了想,自己走到卧室,找出一条邹静秋曾经用过的丝绸围巾,走到厕所门口,系在了自己眼睛上,在确认了自己完全蒙蔽了视线后,便敲了敲门,大声道:“喂,我进来了啊!”
着,便自己推门而入。
姚立冬在李钟勋推门进来的一瞬间,顿时赌气扭过了头去不看李钟勋,可她刚扭过头去,便听李钟勋道:“喂,我把眼睛蒙住了,你别动啊,我帮你脱好了,反正我看不到的。”
姚立冬顿时骇得猛然扭过头来,目瞪口呆的看着李钟勋眼睛上果然蒙着一块叠了好几层的深灰色绸巾,像个盲人一样摸索着走了过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