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挑战江驰自然还是失败,再加上篮球也没积分卡可拿,他也失去了继续的兴趣,去玩了其他游戏,还拖着酌兮一起帮忙。
两人选的都是三个游戏币一回的选项,酌兮没玩过这些,随便乱敲了一通,居然也得了一些积分卡,不过和江驰的一比,就少很多了。
又玩了两回,酌兮借口帮他存积分,就拿着这些积分卡和会员卡去了前台——江驰小朋友随身携带会员卡,显然早就打定主意要来电玩城厮杀一番。
存积分也很简单,就是将会员卡插/进读卡机里,然后将积分卡塞进去,它就会自动运行,酌兮只要保证不让积分卡卷在一起就行。
存好积分,酌兮原路返回,却发现之前玩的游戏机周围围上了不少人,她好不容易挤进去,才发现原来江承远坐到了她之前玩的游戏机前面,他和江驰两人的脚下堆满了小山高的积分卡。
酌兮没想到,江承远玩游戏居然也这么厉害……这个游戏是简单了点,但玩出这么高的成绩还是很不容易的,难怪好些人都拿出了手机拍照摄影,虽然酌兮觉得他们多半拍的是他的脸。
江驰和江承远完全不受周围的影响,聚精会神地玩着游戏,酌兮就帮他们将积分卡全搬去存起来。
酌兮觉得,自己来电玩城的唯一作用就是当个尽职的搬运工。
这一回,有一千积分入账。
酌兮也不急着回去了,她去看了会敲击架子鼓的游戏。这个游戏非常考验眼速和手速,现在在玩的就是老手,不仅反应迅速,而且还十分有闲情地将鼓槌挽了个花,赢得阵阵掌声。
江驰过来时,就看到酌兮在这看得津津有味。
酌兮看到他还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望了眼他身后,没看到江承远。
江驰抬了抬捧着大堆积分卡的双手:“这个太多了,我哥让理一理。”他看向架子鼓,“姐姐喜欢玩这个吗?我哥这个也玩地很棒。”
请问你哥还有什么不会的吗?
酌兮想到以前还有人称江承远为江全能,不由感慨,怪不得人们常说,只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
“我不会玩,纯属凑热闹,这些我帮你吧。”她接过江驰手中的纸张。
“有多少积分了?”
酌兮报了个数字,笑道:“离你的目标很近了。”
江驰又有了动力:“那我继续去奋斗。”
现在存积分的人多,酌兮选了个短一点的队伍排着,十多分钟后才轮到。
酌兮正存着,忽然听到耳边有人问:“还有多少?”
酌兮吓了一跳,才反应过来,看向来人:“还有一点。”她让了让位子,露出脚边的一小串。
江承远点点头,他手里还抱着一小堆:“再存上这些就差不多了。”
“哦。”正巧酌兮手边的都存完了,她接过江承远手中的继续存。她有点心不在焉,电动城放着动感响亮的音乐,再加上说话谈笑声,想要听见彼此的声音,需要离得挤近,就好像现在,江承远离她只有一拳之距,酌兮就连呼吸都怕重了。
她小小声地问:“你怎么来了?江驰呢?”
“他去买冰激凌了……”
正说着,江驰就拿着两支冰激凌来了,殷勤地献给酌兮:“姐姐,这个是我特意买给你的,辛苦了。”
酌兮笑着接过:“谢谢,也辛苦你了。”
“不客气。”江驰喜滋滋道,“只要你喜欢,我等的再辛苦也是值得的。”
酌兮哭笑不得,居然被一个小孩子给调/戏了。
“借花献佛。”江承远道。
江驰假装没听见:“快存完了吧?存完后我们去玩架子鼓,我让我哥教你。”
酌兮连忙拒绝:“不用了,我不会玩,反应很慢的。”
“没事,就玩个游戏而已,反正你那里还有那么多游戏币,况且名师出高徒嘛。”
就这样,酌兮被诱拐到架子鼓上,江驰还拿出手机,说是要拍下她的英姿。
酌兮欲哭无泪,反正游戏币也投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音乐一放,她本来就紧张,下面还站着江承远,就更紧张了,玩得手忙脚乱十分狼狈,岂止是慢一拍,简直是慢了十拍。
好不容易等到歌曲结束,酌兮直接逃窜下去,换了江承远。
他单是坐在那里,就是一道风景,偏这风景里还有她。
他还侧过头,和她说:“不用紧张,慢慢来,看着我。”
就是这一句话,平缓了她紧张的心情。
江承远玩得并没有之前那个人那么花俏,也不耍任何技巧,就是一个节拍一个节拍的来,几乎不出错误。
一开始酌兮还看着他敲击的动作,后来视线全放在他的侧脸上。
明明以前写作文时,好词好句比喻拟人运用娴熟,但这一刻,酌兮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好的形容词,总有种这么多年语文都白学的感觉。
怎么说呢,就是,世间风景再好,也不及你眉眼无双。
江承远下来的时候,还和她说:“你看,就是这么简单。”
酌兮觉得,有时候学霸真的很能打击人。
江驰深沉地叹了口气:“每次他一耍帅,我都成了背景墙。”
背景墙江驰打算去玩个拿手的游戏,夹娃娃。
他还和酌兮炫耀:“我家有一箱的娃娃全是我夹来的,以后你来我家我送你一个。”
夹娃娃的机器很多,排成一排,玩的人也多,不过轮的速度也快。
江驰站在娃娃机前,豪气地和酌兮道:“你喜欢哪个?我给你夹。”
酌兮笑吟吟道:“只要是你夹的,我都喜欢。”
江驰斗志昂扬:“那就先夹那个海豚吧。”
第一次,失败。
江驰:“咳咳,试手,试手。”
第二次,娃娃还是没夹起来。
江驰:“……角度没掌握好。”
第三次,娃娃倒是夹起来了,可惜半空就掉了下来。
江驰:“这个……一定是机器太滑了,我换一台。”
他换了台机器,又十分凄惨地失败了三次。
酌兮都不忍看下去了:“要不,我们别玩这个了?”
“不行,就玩这个,我就不信我今天一个都抓不到。”
事实证明,flag不能轻易立。
十分钟后,江驰输的一脸恍惚,倒是江承远看了他一眼,随手从酌兮手里拿了三枚游戏币。
第一次,他也失败了。
江驰稍感欣慰。
江承远回头:“还有吗?”
“有的。”酌兮帮他投了游戏币。
这一次,江承远几乎只移了一下方向,就按下按钮。在江驰的目瞪口呆中,一只啃着瓜子的小松鼠很顺利地被抓了起来,投进洞里。
江承远看了眼被江驰拿在手中的松鼠:“还挺简单的。”
江驰大受打击。
不过江驰早已习惯自家表哥带给自己各种打击,抗压性强,很快又恢复了战斗力,接下来又玩了摩托车、赛车、枪战之类的游戏,离开的时候还甚为不舍。
坐进车里,江承远道:“我先送江驰回去,他姑姑已经在催了,可以吗?”
酌兮自然不会反对:“可以。”
江驰听到这话,转过头和酌兮道:“姐姐,你以后想我了记得找我玩啊,我电话是……”
他报了个数字,酌兮记了下来。
江驰住的也近,很快就到了他家,直到看着他进去,江承远才驱车离开。
剩下江承远和酌兮,两人都不是话多的,便一路沉默着到了酌兮家。
酌兮解开安全带下车,和江承远道道别后正要走,被叫住了:“等等。”
她退回来,弯腰看向驾驶座:“有事?”
江承远指指后座上的鬃毛小松鼠:“还有这只松鼠。”
酌兮睁大眼睛,似是不敢相信。
“送你的。”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