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环是由黄金所做,一般人看到,都会对其产生**,这种**一旦滋生,就好像八坚一样,会伸手,想要去得到它。设计此机关的人,利用了人的这个心理,在石像的口和眼睛里都暗藏了不同的惩戒方式,比如刚才的飞芒针,还有火。我们在一个石像的嘴边,现了火油,这绝对是一种巧妙的设计,古人的智慧,为了避开倒斗人的侵扰,他们真是费劲心思。
我问老祖宗:“封老大,这玩意什么时期的,怎么弄得那么阴悚怪诞?”
老祖宗沉吟了片刻,设想到了一种可能,他道:“你数数这些石像有多少尊?”
我了头,从最早碰到的那尊石像开始数,总共十八尊,老祖宗深沉道:“果不其然……”
库师听得老祖宗的话,面色微变,我问老祖宗这十八尊石像有什么特殊意义?
老祖宗道:“这玩意什么时期的我不能确定,不过我以前听人过,西域皇家会用一种阵来防掘墓的人,这种阵有十八尊石像组成,它们的躯体里面有各种机关,毒药、毒虫、飞芒、甚至还有雾气……”
闻言,我心一惊,众人都看着老祖宗,老祖宗道:“也就是我们进此地之前,有人拉掉了鼻环,这个人可能是黑山军人,也有可能是刘兄弟……如果刘兄弟抽到的是雾,那他还能活,如果是其他的,那就未必了。”
我摇了摇头,道:“不会的,我刚查看过了,这里没有他的尸体,也没有骆驼的尸体,宝财一定是过了这一段往前了,他一定是抽到有雾的石像了。”
老祖宗了头,道:“非常有可能,他应该没有离我们多远,可能就在这附近。”
道士蹙眉,道:“怎么会,楼兰人不会将自己的墓葬地选在这里,他们一般都将墓地选在古城的东北郊,在风蚀的土层部,不应该在如此广袤的林子里面,这不符合常理。”
剖析历史鳞羽,事实上我和他想的一样,目前世人所熟知的“河墓地”和“太阳墓地”,都是在风化干燥的地方,没有一个墓地会选择在林子里面,这不符合楼兰人对幽冥地的选择。
老祖宗道:“这可不好,当年楼兰人口寥寥,对外界并不熟悉,他们原先就是放牧,打鱼,等他们接触到中原文化,不也开始屯田造屋。他们屋子的构造融合了中原人的思想,对于墓葬方式也有可能效仿。
况且,当年谷西一帮人不是没找着宝藏吗?他们一定也和认为墓葬地在黄沙下面……”老祖宗着,但不知为何,到后来我听不到他在什么了,只能看到他嘴巴不断动着。
怎么了?我心里懵,这时候,王八坚晃了晃自己的脑袋,拍着自己的耳朵,显然他和我一样听不到声音。这种情况下,突然聋了,就好像被关在一个隔音间里,透过玻璃看着同伴,不知所以,很无助。
我惊慌地大喊起来:“完了,怎么回事?我聋了,听不到!听不到你们在什么?”然则,所有人都叫着,大家突然觉得不对劲了,老祖宗知道出了问题,他给我们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示意我们看他的口型。
我深吸了一口气,尽量控制自己焦躁不安的情绪,他嘴巴动着,但是真的太难了,我完全不知道他在什么。他看我们一脸懵逼,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旋即又简单地了几个字,我这回看得仔细,他的是:“雾——有——问——题!”
读懂这句话后,我心一惊,想到了一种可能,如果宝财抽到了会喷雾的石像,那么他可能听不到我们来此的动静,那也就是,他现在一定无助又害怕地躲在某一处,或者他越走越前,遇到了什么危险了,因为刚才骆沧:“都死了!”那厮一定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才会疯癫不已。
听不见的情况下,我们拢做一队,老祖宗领头,带着我们穿过石像,想到曾经在楚公主墓遇到的危险,我对于“古墓”二字特别敏感,但愿这里不会像芈灵的墓充满危机,但愿我们不要下地,能在林子中快找到宝财,。
绕过十八尊石像后,树就变得很奇怪了,除了和前面树木一样完全黑的躯干外,它们的身躯多了一种凸起的黑,它有像泥螺的外壳,密密麻麻的,看着有恶心。
不知道是耳朵听不见了,还是现实情况真是如此,这里很静,几乎除了树和鸟,再无其他昆虫和动物。以前我看过的书里,在沙漠的绿洲地,有老虎之类的猛兽,可是我们进了林子那么久,连条毒蛇也没有。
我的喉头开始有干燥,如果不是宝财在里面,管它古墓有多少值钱的冥器,我都不要,我只想到一个简简单单的地方,喝酒,什么都不干的,睡上几天几夜。
这一块的树干已经没有叶子了,枝丫扭曲着,上面一轮明月从枝丫的缝隙里面冷情地撒了一地,打在黑暗的树根上,很快的,我们看到长着凸的黑色树根旁,有什么东西蠕动着爬了出来,它的脸上笼罩着一层阴影,双目只能看到冷灰色的眼白,那是人!
我的手脚瞬间觉得麻木不知觉,因为在听不到的情况下,看到一个人像一个凄厉恶鬼爬出来,尤其令人心惊胆寒。不过这张脸有熟悉,好像哪里见过。
我心神疑问,他爬得很慢,像是《咒怨》里女鬼下阶梯的样子,大家伙看不清楚,只能拿着火把凑近,在慢慢照清他的脸后,丽莎娜捂着嘴巴,突然跑上前去,我们也是惊诧不已,因为这血肉模糊的人正是尤赤,自打他捅了自己两刀后,我们就没有再见过他,听库师,图兰为了他能解草头祭的毒,提前找人把他送去圣泉了,丽莎娜圣泉在楼兰城,那尤赤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他中途也遇到了人面毛鬼?
很多问题憋在心里翻搅,靠着唇语实在太累了,尤赤浑浑噩噩不断动着嘴巴,想什么,但是他的汉语本来就不标准,当下我们焦急地看着他,丽莎娜更是泪眼婆娑。没想到眼下除了宝财,最开始从敦煌出的几个人又聚在一块了,这会,一条毒蛇变了性,一条已经伤得只剩下一口气了。
道士背起尤赤往前的时候,近乎昏迷的尤赤和骆沧一样,突然狂起来,他不断地抖动着身躯,不断地拍打着道士,示意他停下,这让我不禁想,前面到底有什么?怎么到此的所有人都疯疯癫癫的?
这要现在我背着尤赤,一定会因他突然癫而觉得窘急不已,但是还好道士这人天生冷面,也不在乎,他将尤赤放下,随后直接给他拍晕了。
这种情况也是无奈之举,虽然我们暂时听不见,但还是能看到老祖宗啧啧了几声。就在这时,八坚现了什么,他蹲下身子,向我们指了指地面。
我们低头一看,略为湿润的泥土上有明显的脚印,脚印很凌乱,也很急切,而最为关键的是,这脚印是我们的骆驼的,还有一个是人的脚印,这脚印经老祖宗判定应该是宝财脚的尺寸,这王八羔子果然没有给那十八尊石像弄死。
这一想,我们激动地沿着脚印往前走,就在这时,我现树上有一只闪着荧光的虫鬼魅地飞了出来,我第一反应是萤火虫,所以并没有在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