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这事情确实太大,经留香一喊,人不一会儿就齐了。
个个都呆若木鸡。
“嘟嘟,这事情是真的吗?盛世真的说等下央视的记者会来?”姑奶奶最关心的就是这个问题,“哎呀怎么办啊,我上礼拜五的时候去做的头发,到现在都乱了,等下一上镜……哎呀丑死了!这种时候上电视、真是丢死人了!”
边说着她还真得伸手捂住了脸。
咬我啊在一边作死道,“拉倒吧,人家来是拍棋圣的,你以为你能混到几个镜头?就算有,那也是围观群众,背景、背景懂嘛!谁在乎你啊?”
“嗯!”姑奶奶手往下一缩,剑眉一指,那眼神,真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咬我啊。
“好了好了,这些问题我们就先不要管了,”剑荡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搞好今天上午的这个接待。”
“这……”恋恋一脸担忧得指了指总坛大门,“门口连着三四十家都是卖烧烤的,吵不说还这么大烟……咱们现在去云梦官府客栈租个最高级包厢行不行?那东西应该……不会非常贵吧?就半天而已嘛,5、5万金左右能不能拿下来?”
嘟嘟忙摇着头,但也确实太过紧张,连着几次想开口却都没有发出声响。
还是留香在一旁道,“那个李牧邮件里点名就说了一定要我们总坛,然后还说什么用最原生态的面貌来面对人家……”
憨厚的红尘表示听不懂,“这话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留香回道,“让我们不要清场……门口有人摆摊就让人家接着摆……”
“这想清咱也没法儿清啊,”陆明笑了,“外面两三万店家呢,两个小时不到,你清一个给我试试?”
“清了也没用,”剑荡也道,“天涯的人那边还在大兴土木盖那什么鬼休闲购物中心呢,旁边立了那么多大火把台,今天游戏里又没下雨,到时候你把人清了,剩下一光秃秃地基台子在那儿,还更不像话。”
“那……那就只能像现在这样了吗?”留香一脸绝望道。
“貌似也确实只能这样了,这总坛……”恋恋环顾一番,“感觉好寒碜啊,连张好点的椅子都没有,根本就是家徒四壁好嘛,这怎么办啊?”
姑奶奶也哭丧着脸,“对啊,里面还有我这样一个丑到爆的村姑……”
她捂脸,留香却也在一盘伤心道,“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要是都算丑,我跟嘟嘟岂不是要去跳楼了……呜呜呜……”说完,她倒真的直接抱住姑奶奶开始一起哭了。
好好的“对策研讨会”,莫名其妙却成了比惨大会……
还是恋恋有办法,“不要哭啊,哭能解决什么问题?现在哪里有那么多时间?我听说云梦城里有玩家开的美容院,里面不光可以做头发帮上妆,还可以租时装跟首饰,好像价钱不贵的,现在都8点多了,店应该已经开了吧,赶紧过去……”
“停停停!”陆明觉得这节奏真是不对,“现在是管那个的时候吗?关键是要趁这个时间把总坛收拾好……诶对了恋恋,你刚才说的那家店,有没有男玩家时装租的啊,要是便宜你到时候顺便帮我弄一套咯……”
剑荡被这一屋子的人逗笑了,也是一脸无奈,“哎呀你们真是……个人形象要弄、帮会形象也是要管的嘛,现在时间不多了,两者全都想做好有一定难度,那当然要有所取舍,怎么能这样不分主次轻重?
其实咬我啊说的对,人家电视台同志过来是拍棋圣的,能给我们什么镜头?
就算给了又能怎么样?这件事情之前一点风声都没有,突然之间来这么一出,你确定人家电视台会报?就算报了,围棋这种项目……说真的你平时看体育新闻这东西能有几分钟的镜头?平时镜头都少,现在这会儿……这周欧冠半决赛第二轮好嘛?另外那边NBA季后赛还打着呢,能有分钟镜头我觉得都多。”
被剑荡这样一顿“教育”,不分主次轻重的四人都自觉的低下了羞愧的头颅……
也是剑荡见过世面,此刻唯有他能像模像样得说出些靠谱的建议,“我看啊,首先去弄些漂亮点儿的椅子,太名贵也不用,凡品黄花梨紫檀木那一等级就结了,城里做这生意的多竞争大贵不到什么地方去,再顺便租一个阴沉木茶桌,之前心之彼岸送的那些茶具上次弄厨艺大赛的时候送完了没?要还有就直接拿出来拾掇好了给用上,就咱驻地里面随便转悠一圈采购点儿茶叶、买些水果糕点,这还能算我们帮特产呢……别买棉花糖烧烤冰激凌啊,来的人年纪都老大不小了谁爱吃那玩意儿?
然后再弄个主席台,这个我觉得……简单一点为妙,弄太华丽了人家说不定反倒还反感,铺上素色桌布……欸对了,留香,上次厨艺大赛的时候你不是弄了一堆水晶内雕的摆件?”
留香此刻还是有些不太好意思,“啊,是啊……怎么了?现在这个有需要吗?”
“刻个铭牌咯,人家开会的时候桌子上不都立个牌子写人家名字吗?”
“这……不好吧?”陆明想了下,道,“你立个牌子让人家对号入座,到时候搞的我们这边给他们排座次一样……”
“那排就排咯……”剑荡挠着头道,“我跟你说李牧这个人我懂,你直接把他往最边角放就行了,至于棋手咱们按人家头衔、段位、年纪来就行了,我跟你说水平高的棋手都心静如水,谁该坐上大家心里都明镜似得,不会有人争风吃醋。
有头衔的、段位高的、资历老的给请上主席台,段位低的年轻棋手下面坐着就行了,然后四周再弄一些缎带什么的给人隔开来,就电视剧里面警察同志办案拉警戒带那玩意儿……”
这回倒是剑荡逗乐大家了,恋恋直接就“扑哧”了出来,“你打比方也打个好点的嘛,还办案警戒,人家那叫礼宾隔离带好嘛?”
“哎都一样,就带子颜色跟质地有区别嘛……到时候还得给人家记者找个好地方……诶对了,我突然想起来,这是游戏啊,人记者要拍也是游戏内录像,盛世应该没那闲工夫投影摄像机那种高科技玩意儿吧?”
咬我啊笑了,“这游戏里盛世闲得蛋疼的地方又不是一处两处,到时候要真弄出来了呢?”
“这……”剑荡也有些犯难。
陆明道,“哎呀管他们蛋疼不疼,先把人家器材的地方空出来就是了,要没有到时候再随便摆两花篮凑合,别空太多地方闹尴尬就行。”
“也是。”剑荡点了点头,“那要不然……差不多就这样了吧?”
恋恋左右看了看,“我觉得……我觉得就这样还是有些简陋了吧?”
“哦,恋恋你怎么说?这种要漂亮的事情还是你们女孩子更有发言权,快说说你想法?”
恋恋指了指那“伪”传国玉玺,“我们帮总坛除了青青之前拿过来的这个玉玺,其他像样的摆件真的是一个都没有……”随后她又朝天指了下,“然后这灯笼也是系统默认自带的,好难看的感觉;还有这些柱子,灰溜溜的,一看就破坏整体美感……哦对了,这地上是不是也铺一下地毯啊?”
“这……”剑荡有些犯难,四处看了下后,“其他的都好说,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关键就是摆件……要、要不然,我去找神皇说说,借点儿古董过来?都是棋手哈……应该不喜欢打打杀杀的东西吧?那摆些字画咯……可是……可貌似至尊总坛这种字画档次都不怎么样……狂狼那边可能也差不多,神皇跟妖狼也是,总坛里全都是什么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的……”
陆明不以为意,“你别管档次高不高,弄过来再说……”
“这不行。”剑荡摇了摇头,“来的人好多都非常有身份的,人家见识高,我们弄一堆凡品出来一点意义都没有;
并且还有一个问题,青青你这块玉玺……出身太尊贵了,弄普通的东西过来衬,到时候人家一看心里还笑话我们不识货呢。”
留香白了陆明一眼,“你说你这死奸商也是,一下子弄那么高档的东西过来,搞的其他东西都不好放了。”
陆明懵逼,这是我的错咯?
想了下,要是他们是在尚月城就好了,红颜总坛有来头的古董那真的不要太多太多。
要真那样,他们直接找红颜借地方就行了,哪儿还需要现在临时来“装修”?
想到红颜和尚月,陆明这边却猛地灵机一动……
“欸对了,我突然想起来一个东西,档次应该算高!”
“什么东西?死奸商你快说啊!”
“这个……”陆明笑了笑,“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你们得去找不服,他手上,有兰亭集序真本……”
……
“不行!我不管他是谁,哪怕说范西屏施襄夏重生了要过来这事儿都没得谈!”
不服这回,牙疼都没说,留香刚一开口就摆起了黑脸,那态度怎么一个决绝了得?
“哎呀你这家伙真是,拿出来看看而已嘛,又不是抢你的。”留香很无语,“你觉得你那是宝贝,在我看来就是一张废纸,你给我我都懒得要呢。”
“我才不给你呢!想要?除非从我尸体上跨过去!”不服言辞激烈、两眼冒火,看找上门来的陆明和留香两人就像是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一样,“青青你个鳖崽子,敢出卖我!?”
陆明瞬间就怂了,“不是,刚、刚才被他们逼得,不小心、不小心说漏了嘴……”
留香白了陆明一眼,“没用的东西,难怪说男人信的住、母猪都上树!”
陆明羞愧万分,不敢开口,只能在一旁瑟瑟发抖。
骂过陆明,留香又开始找不服做起了思想工作,“你说你这人觉悟怎么这么低呢?这么大的事情,帮会只有一块石头能拿得出手,到时候丢脸是丢11万多人的脸欸!就那么几个小时而已,你拿出来放一下就可以了嘛,你对这游戏这么了解,难道还怕说东西摆出来几个小时字会花了啊?那那个死奸商那块石头拿出来在总坛放了一个多月了,跟一开始有什么区别?”
“不行!”不服断然回道,“他那是玉!玉能跟书法比吗?当初人家孝元皇太后被王莽逼宫用了全身力气去砸都只能砸掉这玉玺一个角而已,放在架子上能有什么差池?”
“欸你说这人怎么突然就这么说不听呢?”留香没有办法,跟不服好说歹说了半天,却怎么都没有办法。
听到陆明耳朵都快出茧子了,留香却……
却“哇”得一声哭出来了。
“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啊555……活这么大连小学班上新年晚会都没上过台,现在好不容易一要上一次电视了555……头发没做、妆没化就算了,毕竟人丑不能赖爹妈、只怪自己不争气,可555……可到时候人家电视台来了,看到我们帮会除了一块破石头其他什么都没有,门外面一条街还都是卖臭豆腐的555…^到时候给全国十多亿人看笑话,我们学校认识我的人知道也笑话我555……不光笑话我,还会笑话我家里人555……还会笑话我朋友,还要笑话嘟嘟555……”
陆明在旁一看,欸,这对了。
硬的不行,咱来软的。
也是这招对不服确实有点儿用,留香那眼泪刚一往下掉他脸上表情就变了,当然一开始还是装出一副铁面无情任你雨打风吹的样子,但当留香越哭越大声之后,他不服也得服了。
“哎呀行了行了你别哭你别哭啊,给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欺负了你一样……”
“你就是欺负我555……你就是欺负我555……”
不光哭,这边留香还伸出粉拳打上了,那场面,活脱脱就是一出始乱终弃的爱情大戏。
“你别哭了,给给给,我给还不行嘛!”
“真的!?”留香瞬间破涕为笑。
“但是!”不服又道,“要立字据。”
留香的笑脸又开始向怒容靠近。
“不光你要立,青青这出卖人的鳖崽子要立,帮会上上下下,从嘟嘟到剑荡那个蠢比,每个人都要白纸黑字给我立好字据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