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按照他们俩临时工的属性,在这里本应该住柴房。那两位色迷心窍的妇人竟然给他们分了上等仆人房。只是他们不知道这都是因为自己的美貌得来的特权。
“爱妃曾经有过在此等恶劣环境过夜的经历吗?”
“有啊,穿越之前我还跟同学们去山上露营呢!估计你打仗的时候也是一样的帐篷!”
“打仗的帐篷要比这间房好很多,露营是什么?”
“露营就是在野外搭简易的帐篷,然后在那里玩乐睡觉。”
“好玩吗?”
“好玩啊。”乐怡不禁想起了还没穿越的时候跟那时候的同学们一起出去玩的场景。虽然现在过得很开心,想起那时候竟然还是有点怀念。
晋王感觉到乐怡对她所在时代的怀念。想到曼儿说自己是陆宇轩,那么自己也就是那个时代的人了。可是为什么自己万全不记得穿越前的事情,只记得晋王从小到大的事情?
爱妃所怀念的那个时代真的这么好吗?好想恢复记忆感受一下她所怀念的那个世界。似乎那样才能得到更加完整的她。
两个人闲聊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这一天实在是有点累。
第二天一大早醒来,昨天的那两位管家模样的妇人又来分配工作。
简单随意的洗漱之后,他们被带到了死者生前所住的房间,说是他穿过用过的东西都要整理好一起烧给他。
这件事情在府里算是一件肥差,若是在这里偷偷藏起些值钱的东西。到时候卖了就发财来。
本来这活怎么都轮不到他们,不过本来应该来做这件事情的人突然生病拉肚子,所以又被色迷迷的两位管家领到这里。他们永远都不会知道他们所经历的这糟糕的一天处处都受到优惠。本来可以更糟糕。
“做这种事情真是有点晦气!”晋王嘟囔着。
“咱们就当作是一次探险游戏吧!多好玩!”乐怡出生在1世纪的中国,她从来不相信什么鬼神之类的。所以并没有像晋王那样强烈的排斥感。
“完全没有阿五的痕迹。她到底在哪里呢?”
“我也觉得纳闷,她既没有出现在丈夫的灵堂,也没有在他的房间。到底是在哪里呢?”乐怡也开始觉得奇怪。
他们一边将王奉孝的东西拿出去丢到门前的大火炉里,一边主意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时间很快过去了,今天也一无所获。
一想到又要到那很不舒适的卧房睡觉,晋王就皱起了眉头。两人迈着沉重的步伐向那里走去。
就在经过一间卧房的时候,听到里面低低的哭泣声。两人同时停下了脚步,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这个声音再熟悉不过了,竟然是阿五的声音。
晋王妃慢慢转头看向晋王的脸,他的眼睛睁得很大,似乎被什么刺到一样。
两人转身看到窗户里面的灯是亮着的。晋王妃用手指沾了口水将窗户纸捅破,透过窗户向里面看去。晋王也有样学样。
他们的眼睛在房里扫射了一圈之后,最终在房间的角落看到了阿五。她小小的一只蜷缩在床脚,双手环抱着自己的腿。低着头在哭泣。
房间里面并没有别人,听到敲门声的阿五吓了一跳。
她缓缓走到门前,小声地问外面。
“是谁?”
“阿五,是二哥!”晋王小声回应着。
阿五听出了是她二哥的声音,竟然向后退了两步。她不敢开门,怕他看到自己满身的伤痕。
晋王夫妇等了半天只听到哭声,着急地敲了一下门。
阿五怕被哭着缓缓走向门前,将门打开。看到眼前熟悉的面孔一下子扑进了晋王的怀抱。
晋王的手刚碰到她的背,就听她惊叫一生跳了出去。
晋王妃看着她这激烈的反应,觉得有点不太正常。怎么会碰一下就像被火烧了一样呢?
借着烛光,看到她受伤和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地才发现身上全是伤痕。晋王妃拉过她揭开袖子,发现胳膊上都是伤痕。
“这是怎么回事?”晋王带着哭腔说。
看到自己可爱的小妹妹竟然眼神呆滞,浑身是伤。头发也是乱蓬蓬的。才不过一年的时间,那个可爱活泼的小姑娘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到底是遭遇了怎么样非人的待遇?
本来还想着为了不让皇上失信天下,想要想办法让王宜上奏让阿五除服的晋王,现在已经完全打消了这个念头。他现在就要带阿五走。
阿五只是哭也不说话。
晋王妃回头关好了门,“晋王,这个时候千万要冷静。”
“你要我怎么冷静!阿五都变成这样了!”晋王低吼了一声。虽然晋王妃知道他不是冲自己发火,却也被他的样子吓得怔住了。
“原谅我大声说话。我们先想办法带阿五离开吧!”
晋王用力握了一下晋王妃的手,那是恳求的,安慰的,商量的所有情绪汇在一起的一握。
晋王妃点点头,“让我们商量一下详细策略吧!”
她知道,这个时候要让晋王留下阿五离开已经不可能。惟有在带阿五走的前提下做计划。此时的晋王已经失去理智,三个人的安危都落在了她的肩上。
“这个时候光明正大出王府肯定是不可能了,不过根据这两天的观察。我发现出去王府还有一个通道。那就是昨天他们运输那个大铁炉子进来的那个门,似乎那是王府各种物资和仆人出入的门,平时没有什么人守卫。”
“那道门我也主意了,不过不知道晚上能不能打开。”
“没事,到那里再想办法,晚上仆人们都睡着了,那一片应该没什么人。”晋王妃想到昨天晚上在那里逛了半晚上都没有看到什么人。大胆推测平时应该都没什么人。
于是阿五穿好了衣服,被她的二哥二嫂前后保护着出了门。
“等一下!”晋王说。
“怎么了?”晋王妃诧异地看着晋王。
他没有说话,快步走进房间,然后将蜡烛扔到了床上。顿时床上升起了一串串火苗慢慢爬向帷幔,又上到房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