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动作都快若闪电,行云流水,你来我往,如影随形。看得“虹口道场”的那些学徒们眼花缭乱,不知道是应该鼓掌为馆主加油,还是要静默观看,担心馆主是否难支。
就在这时,石井弘一声怒喝,双手张开,从后往前地抱住了陈耀扬的腰部,然后右脚缠住陈耀扬的右腿,欲将他一举绊倒在地。
岂料,陈耀扬已知其意,在自己好像快要露出败局的时候,突然将后脑勺朝石井弘的面门猛然地撞了上去。
石井弘哪会想到陈耀扬会有这么一招,鼻梁上受此一击,疼得丧失了打斗的能力。就在他脚下微微一个松弛,陈耀扬双腿蹬地而起,带着石井弘先后朝地上仰倒了下去。
石井弘哪会想到陈耀扬不仅没有挣脱自己的环抱,反而是与自己一同摔跌在地。立时之间,石井弘被陈耀扬重重地压在了身下,痛的吐出了一口鲜血来。
石井弘一把将陈耀扬推到一旁,然后一个翻身站了起来,伸手擦拭了嘴角还遗留着的血渍,一双愤怒的眼神望着陈耀扬,忽然脚下疾奔数步,“呼呼”两记手刀朝陈耀扬的颈部劈了过去。
陈耀扬见状,学着李小龙“啊哒”地大吼了一声,右脚快速地踢出,与石井弘的手刀迎击在了一起。
陈耀扬被石井弘连续击中了数掌,但却没有被他给击倒,可见此时的石井弘已经失去了攻击能力,其出掌的力道已经大大不如比试之前的快捷迅猛了。看来,陈耀扬那一招重压,确实将石井弘摔跌得不轻。
此时,石井弘的遭遇却要比现象中的还要糟糕,他在陈耀扬左右开弓连环四脚的覆盖下,每一脚都被陈耀扬精准地踢中了太阳穴,一时之间,石井弘被陈耀扬踢得有些晕头转向起来。
就在石井弘分不清东西南北的时候,陈耀扬再次重重地一记“高段横鞭踢”再次踢中了石井弘的太阳穴。
在场的所有道场学徒们只听到“嗵”的一声闷响,石井弘被陈耀扬一脚踢得飞出了战圈,结结实实地将本就不结实的木制门窗摔得粉碎,而后便再也无法站起身来,直接昏死了过去。
“馆主!”随着石井弘被陈耀扬一脚踢出了练武厅,“虹口道场”的弟子们纷纷朝倒在地上的石井弘大呼小叫地扑了上去。
这时,陈耀扬已经穿好了皮鞋,他走到“虹口道场”的玄关处,拿起刚刚靠在墙边的那块写着“东亚病夫”的牌匾,指着上面的字对“虹口道场”的所有弟子们说道:“这个牌匾,还是你们好好地收着吧!”
话音刚落,陈耀扬便学着影视剧“陈真”的样子,将牌匾用力地朝半空中抛了上去,然后疾奔了一步,接着纵身而起,一招高踢腿朝着牌匾踢出,立时之间,整块牌匾被他踢得粉碎。
之后,陈耀扬指着“虹口道场”剩下的那些吓得双腿都在打颤的弟子们厉声喝道:“你们给我听着,我们中国人不是东亚病夫!”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练武厅。
当陈耀扬走出“虹口道场”的门口时,霍东阁带领着精武体操会的弟子们正在门外与看门的两个日本宪兵争执着。听他们争执的内容,好像是因为霍东阁等人要进入“虹口道场”找一名中国男子,而两个日本宪兵却坚持否认有看到中国男子进入了“虹口道场”!
待得陈耀扬走到“虹口道场”的大门口时,两名宪兵才莫名其妙地突然询问一句道:“原来你不是日本人!”
“不是!”陈耀扬冷冷地说道。
霍东阁看着陈耀扬走出“虹口道场”,连忙关心地询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陈耀扬活动了一下筋骨回答道。
“五师兄,日本人怎么样了?”一个精武体操会的弟子连忙询问道。
陈耀扬先是摇了摇头,“哎”地叹了一口气。
等到所有人都以为他败北的时候,他才竖起食指比划着笑道:“一句话,简直不堪一击!”
精武体操会众弟子闻言,高兴地大呼大叫起来。
陈耀扬在众精武体操会弟子欢快地围护下回到了精武会馆。
陈耀扬在精武体操会众弟子及上海民众热情高涨的拥护下来到了精武会馆的门前。陈耀扬见天色已早,便决定前往“青莲阁茶楼”一趟,虽然他不想再连累任何人为他牺牲了,可他还是放不下谭文雀,他想去她的坟前和她叙叙旧。
当陈耀扬来到“青莲阁茶楼”的门口时,茶楼外的店肆依旧商客盈门,什么书局画舫、果行药店,布匹绸缎、西洋玩意应有竟有,与茶楼构成了一幅繁华都市的巨画。
陈耀扬对眼前的一窗一瓦,一木一砖都非常的熟悉,也非常的眷恋。他曾经想过,自从穿越时空之后,上海滩已经成为了他这个时代赖以生存的故乡了,“青莲阁”成为了他在这个时代的第一个家。他将在这里生活、娶妻、生子,并将在这里渐渐地变老,最终选择一块风水宝地长眠在这个时代。
但是,事情的发展并不像陈耀扬想像中的那么简单。
作为一个“未来人”,陈耀扬知道历史的长河会照样流淌,历史的事件也会一件一件地发生,不管是人,或者是物,都会随着历史的潮汐慢慢流逝。
因此,陈耀扬选择国家,选择做一个逆流而上的人。所以,他根本没有资格享受这个时代任何的一切,甚至是对情感的寄托也不允许有任何的奢侈想法!
陈耀扬的担惊受怕不无道理。
自从他穿越时空来到这个时代之后,为了他的安危而英勇献身的人还少吗?从孔良、韩明、叶不凡、谭文靖、山田美奈子到马有为、梁追、谭文雀,哪一个不是因为他陈耀扬而离世的?他不想再连累任何一个人了,特别是他另外一个女人——北川景子。
黄浦江的水照样流淌着,流去的是沧桑的岁月和忧伤的往事,但却带不走陈耀扬心中的感伤。尽管那段岁月给陈耀扬留下了太多的伤痛,但他还是觉得有许多挥之不去,忘之不掉的美好记忆,无论是情、是义,都在他心中凝成了一段情结。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