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堃没用很久把普通的玉锁赋于了破邪元力,同时也改变了它的本质。
那玉锁本身翠绿的材质,也变的晶莹剔透,色如凝碧,鲜艳耀目,秋之惠看着也心动。
佩上细珠链挂绳,这样小孩子佩戴也不勒脖子,秋之惠才小心意义的收藏入夹包。
两个人没再亲蜜,方堃看看时间,已经夜里十点,牵着秋之惠的手上了阁楼二层,据说这里是葛沈二人的卧房,擅入别人卧室,有点不妥。
不过楼上还有客厅,倒不是剩一卧的。
站在二楼阁窗前,可以看到古玩街的景况,这个点儿人很少了,各店各铺都在扫拾关门呢。
秋之惠攥紧方堃的手,身子和他靠一起,她修长的身姿仍比方堃高半个多头。
毕竟方堃才十四岁,170公分的身高不算低了,但秋之惠至少176公分,还穿着半高跟鞋子,加一块足足比他高十多公分呢。
虽然被这个比自己低了半头的小男勾泡到手,她也没有觉得难为情,反而心下窃喜。
“姐,你还是坐着好点,和你站一起,我找不见自信。”
“滚,”
秋之惠笑啐,“那快点长大。”
“我也想呢,可这不是一夜之间的事,郁闷啊。”
噗哧,秋之惠笑了,心中泛起涟漪,“看,月亮好美。”
“嗯,可惜今夜不是赏月的好时机。”
方堃的目光从明月那里转移到街上,正看到一对男女走入葛氏古玩,他在瞬间突然明白了杨奇的后手安排,原来如此,他嘴角溢出一丝笑。
“又笑什么?”
“好戏要开幕了,要不要下去介入?”
秋之惠也有些小紧张,“不会沾身上血吧?”
“江湖滥事,真不好说,一言不和,真可能亮刀见红,”
“怎么引起的?”
秋之惠问。
方堃把中午的事说了一遍给她听。
听罢转叙,秋之惠啐了一口,脸红道:“这些人都什么素质呀?”
“都是亡命,有今儿没明儿的,一百万买次尻门子,这不扯蛋吗?赌的还不是一口气……”
秋之惠知道尻门子是指什么,俏脸更红,俯唇在他耳畔道:“好恶心,值那么多啊?”
这暧昧的姿态和说话,让方堃又起了某种心思。
他侧过头时,无意间和秋之惠丰润的唇蹭了下,心下更是一荡。
“她的肯定不值,但姐的绝对值。”
“哎呀,我杀了你。”
……
踏入古玩店的这对男女,男的约摸三十左右,女的年大该二十七八的样子,倒是男才女貌,俊男配美女的格局,二人都是休闲装,还各背着一包,怎么看也象外地来旅游的。
实际上这两个人一开口说话,流露出了鲁东口音。
正因为他们的口音,使葛仲山和沈燕娘未生出警惕之心。
葛仲山心里挂念着杨奇,看到门店要关之即来了俩外地人,他也没多少接待的心思了。
这俩人象掏物件的,也不差他们这一宗买卖,今夜的正事才更重要。
沈燕娘坐在钱柜后,也在琢磨杨奇的事,对进来的俩人没太注意。
“老板,有件东西,不知有没有兴趣?”
男的上前和葛仲山说话,声音很低。
葛仲山心中一动,上下打量他一眼,又瞅了眼他的女伴儿,那女的正随便看呢,身形侧背对着葛仲山,其修长身姿在紧身休裤的绷裹下,把臀腿的健朗浑圆完美勾勒出来。
以葛仲山的眼力,瞬间从女人的臀腿部肌型看出了她不是一般人,这纯是经验积累之常识。
“什么东西?”
“一把剑,青铜的。”
敢说青铜的,那等于透露了年份,战国时期或更久远。
“可以看看。”
葛仲山抬了抬手,请这位往里去,“二位,后边聊。”
男的点点头,朝女的一歪脑袋,意思我们进去吧。
沈燕娘坐着没动,这俩人跑过钱柜时,也没搭理她,倒是沈燕娘的目光跟着长腿女几秒,心下也有了新的认识,葛仲山能看出的问题,她没道理看不出来。
所以燕娘起身跟了进去。
天井有灯,照的很亮,只是小花圃和大树后有阴影。
男女二人先打量了天井中的环境,对视了一眼,也没任何表情,男的在茶几上放了背包,并从背包里取出了一个长形布条包裹。
布包很快被打开,一柄古式剑呈于桌上,色呈土灰,不见铜色;
葛仲山上前拿起剑细察,嘴里问,“什么价?”
剑入手时,他知道是柄真的古董剑了。
“我们不是很懂这个,只是急要钱,给五万行。”
葛仲山撇了下嘴,“五万?二位还是去别家试试吧,我是肯定不要。”
他说着把剑给放下了。
男的道:“老板你还个价。”
“五千。”
葛仲山这价砍的,不是拦腰,这纯粹是轰人走呢。
实际上也是,他们要应付杨奇,也更多时间和闲人多耽误了。
而沈燕娘的目光更多的是在那个女人身上打量。
男的一听这还价,当即卷了布包,“打扰了。”
“没事,二位慢走!”
葛仲山是一付送客的态度。
在这时,杨奇来了,提着个黑袋子,里面沉甸甸的似有不少东西。
来的那叫一个巧。
沈燕娘眯起了眼儿,葛仲山提起来了精神,他狐疑的望了二人一眼,才转向杨奇。
男的收拾包裹,先背了包,布卷的剑却在手里,一付给杨奇腾出桌子的意思。
杨奇大过来,把黑袋子往桌子上一墩。
“一百万,山哥你可以先点点。”
他冷峻的目光很快落到沈燕娘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葛仲山一看还有两位陌生‘观众’,没有动。
而那女的一言不发,在葛仲山目光扫过来时,她闪电般先行发动,撑出的一脚直接蹬在葛仲山小腹上去。
呃,葛仲山都没想到这个时候被袭击,他还以为真碰巧了。
而沈燕娘吃惊的同时,杨奇正离她近,兜裆是一脚,其势迅若闪电奔雷。
那男子的剑也闲子,在着布的情况下挥起直剁向沈燕娘。
沈燕娘顿感如山,被二人同时袭击,她也未提防,气机都未聚起,勉强抽身闪退,避剑避腿。
但杨奇岂能没有后招?腿改兜为踹,顺着燕娘暴退的身形追至。
砰,一脚踹中了燕娘的右胯,但燕娘也避开了男子一剑剁袭。
她在败退中闷哼,未战先伤,气的她要命,抬右腕,寒光迸身,梅花暗针飞袭,但杨奇和那男子似早有防备,分左右躲闪,又合击立身未稳的燕娘。
即便燕娘有‘金刚符’加持,先伤的她已折三分战力,又面对杨奇和陌生男子的挟击,令她生出无以幸免的颓丧之感。
若单挑又没受伤,她有自信拿下杨奇,可事出意外,先机全失,怎么也没料到杨奇这么布局。
臂腿交击,燕娘勉强挡住二人的挟击,但本身功力已不足让她以一敌二,噗,当场喷了血,杨奇闪电般补上一脚,正中燕娘胸端右耸,直接将燕娘踹的倒飞向后堂门。
与此同时,先前被袭击的葛仲山勉力硬撑那女子的攻势,他也失了先机受了伤,差点没被一脚踹出中午的饭,缺血翻涌,五内轰鸣,被女子七记连环脚踹的跌进花丛,伤上加伤。
身子沾地的当儿,葛仲山脸色大变,此女腿上的功夫不比沈燕娘差啊,甚至尤有过之,换过是沈燕娘,他也不信能在抢了先机之后几脚把自己踹飞,自己没那么不堪。
葛仲山和沈燕娘双双在数息间受伤倒地,可谓一败涂地。
但也不是全无反抗能力。
燕娘在摔倒之际便沾地而起,抚胸退了两步,拉开防备架式,嘴角的血和苍白脸色十分难看。
杨奇冷哼一声,“沈燕娘,你们两个自取其辱,也别怪杨某人心黑手辣。”
沈燕娘咬牙挫齿时,感背后有一物贴上,强大的异力汹涌入体,五内震颤和气血流散的乱象立即止住,洪流瞬间贯入四肢百骸,她心中大喜,知道是方堃又给自己加持了一道更强的符。
葛仲山也一样,被一缕紫光射中,身形一震,体内伤势潮水般退尽。
那女子追击过来,要补一击时,被他狠狠一拳撞在脚底。
女子惊呼一声,身形跌退了数步,步履歪斜,脚似受了伤般,不敢再踩实地面,而要欠脚尖。
杨奇的目光也被沈燕娘背后的方堃所吸引。
而方堃出现在沈燕娘的背后毫无征兆,象鬼魅一样,令他心生退意。
至此,杨奇才相信之前葛仲山说过的,不要得罪这个小方师傅的含义是什么?
那一男一女也面露惊异之色,疑惑的望向方堃。
方堃很随便的站在堂门处,一付云淡风轻的姿态,脸上还挂着笑。
沈燕娘的面色已恢复了红润,气机运转之下,感觉不仅伤势全愈,实力也大过之前的状态。
她猛然揉身欺上,直奔杨奇,鸳鸯腿凌空乍现,裙裤迎风,烈烈作响,叫人担忧它给风撕裂。
气势盖过一切,杨奇面色凝重,死盯着袭来的鸳鸯腿,脚下踩丁步立稳下盘,准备硬接一击,因为他知道鸳鸯腿一但展开,连环技现,鬼神难挡,只有硬封住它第一击,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那男子剑欲动时,瞥见方堃眼里的笑意更浓,不由心虚,退了一步,再不敢和杨奇形成联手之式去压沈燕娘,他有种直觉,自己若帮杨奇,倒霉的肯定是自己。
而那女子被葛仲山盯死,并步步逼近,葛仲山也感体伤不药而愈,同时实力暴涨三成以上。
他很有信心把这个之前袭伤自己的女人摆平。
因为方堃的现身,形势立即逆转。
砰砰!
沈燕娘的脚腿与杨奇的掌臂交击,闷声连震。
杨奇只感气血逆行,胸闷之极,虎口震的生疼不说,腿亦如灌铅般的难以抬起。
重重跌退三大步,杨奇面色灰白,无比惊讶的瞪着沈燕娘。
他强行封住了沈燕娘的鸳鸯腿,表面撑了下来,实则已经受了内伤。
“杨奇,你敢单独行动,刘汉和猥琐四肯定遭殃,大该我没算到这一点吧?”
沈燕娘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
杨奇自顾不暇,哪会管刘汉和老四,他转目盯着方堃,“小方师傅,我认栽了。”
“这认了?”
方堃轻描淡写的问。
杨奇面色一暗,苦笑道:“任凭小方师傅处置。”
他话罢放弃了抵抗,散去凝聚的气劲,他知道今天能否活下来,都要看方堃的态度,至于沈燕娘肯定主宰不了他的生死,她已经表明了顺从方堃的意志。
杨奇的认栽使那一男一女处境尴尬,同时望向他。
而杨奇只能报以苦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