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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枯骨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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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激烈的战斗场景,小劳工刚才的宏图壮志仿佛立时抛到九霄云外,他吓得连滚带爬寻找地方隐蔽。就在他躲到桌子后面时,却发现这里早有个青年同样惊恐地躲避着杀身之祸,而这个人他认识,名叫武吉。

武吉也认出了年龄相仿的老朋友,急忙一把将小劳工抓到身边按下:“吕尚,你不要命了,站那么高干什么?”

原来这小劳工的名字叫做吕尚,他慌忙问:“这是怎么回事?起义时间还没有到啊?怎么就打起来了!而且这……这怎么好像,好像……”

武吉:别好像了,又出叛徒了!如果不是里面的人提前冲出来,早就被包饺子了。现在还算是好的,我想应该是周公发现了叛徒、觉察出敌人的包围,所以提前起义了!

吕尚:那我们怎么办?不能在这里躲着,冲过去帮忙啊!

武吉:咱们连武器都没有,冲出去不是找死吗?你看,都死了多少工友了,咱们还是先走吧!

吕尚:先走?那不成叛徒了?没关系,没有武器,我……我也能战斗!

武吉:你看你又来了,现在不是吹牛的时候,你那时灵时不灵的本事,会害死人的!

吕尚:你以为我们跑了就不会死?以前是听周公的,咱们装作不关心起义的事才活到现在。如今凌霄盟知道我们都是有心起义了,一旦他们赢了,一定会把剩下的震旦人都杀光的!

武吉:(慌张)那你是说,打也是死,不打也是死?

吕尚:没错!

武吉:那……那咱们真要上?

吕尚:(略作思索)不,在这里上真的等于送死。对了,你以前炸山的炸药还有没有?

武吉:带了一点,不多!

吕尚:走,咱们去炸附近的军火库,把敌人引开!

武吉:好,走!

两人一拍即合,在心中默默祈祷此刻苦战的战友们能撑一时是一时,便立即在时而迸发身边的炮火中狂奔而去。

那处军火库离他们并不远,他们的速度也不慢,却依然未能如愿。因为在他们即将到达目的地时,似乎历史重演,又是一声巨响,两个人被更强大的爆炸气浪所撂倒,武吉手中攥了许久的炸药也失手滚去。炸药滚了只有数米,便停了下来,因为它被一个怪人抓起。

看清那怪人钩嘴赤目的恐怖面容,吕尚与武吉霎时吓得魂不附体,这不是一个凌霄人吗?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来自哪个星球,但所有外星人在震旦人看来,都是凌霄人。

惊恐之下,武吉急忙辩解:“这……这军火库不是我们炸的,别杀我们!”

怪人冷笑一声:“当然不是你们炸的,这明明是我们炸的!是我们把军火库搬得差不多了,才丢下几个超能激光炸药给引爆的,关你们两个什么事?”

“这里怎么了?”一个别着激光手枪、服饰随意的震旦人带着数名武装人员走来。

那怪人随口回答:“没事,这两个兄弟跟咱们想到一块儿了,特地来炸军火库,但是晚了一步。”

问话者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吕尚与武吉:“嗯,脑子不错,可惜运气差点,让我们争先了。喂,有没有兴趣跟我们走啊?还是在这里等着凌霄军拿你们出气啊!”

吕尚:(惊惧)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你们不是凌霄军的?

问话者:(笑对怪人)你看,老一百,一有人看到你就怀疑我们是凌霄军。

怪人:(笑)好了,二师兄,别开玩笑了!(转向吕尚和武吉)我是有一半外星血统,但我母亲是震旦人,我是站在震旦星这边的。在最早的西野门先行者中,我是最晚加入的,正好是姬昌老师的第一百个徒弟,我叫雷震子。(指问话者)这就是我的二师兄姬发,有什么话回头再聊,快走吧!

武吉:(惊)你们就是姬发和雷震子。

姬发:(不耐烦)还嗦,你们是不是叛徒啊!故意拖延时间,让凌霄军围剿我们啊?

吕尚:(忙不迭)不是,不是,我们马上跟你们走!

就这样,怀着激动的心情,吕尚与武吉跟上了这支人数不多,但战斗力精锐的小部队。他们万万没想到,此次行动不仅来了周宫翔,还有西野门战斗力最强的混血儿雷震子,以及第一战术家姬发,这胜算岂不是更大了?……如果还有胜算的话……

奔走间,姬发注意到了吕尚的异常神色,似乎看穿了对方的心事,打趣说:“怎么,小子,你是不是认为我们已经输定了?”

吕尚:(慌张)不,不是!

雷震子:不用辩解,在二师兄面前,解释就是掩饰!嗨,现在这个情况,你觉得我们会输也有情可原。不过,你放心,我们还有外援的,等外援一到就能扭转乾坤!

姬发:如果外援不到呢?

雷震子:(惊)什么意思,二师兄,难道你又猜到了什么?

姬发:不是猜到了什么,而是我们必须要做好可能发生一切情况的准备,毕竟援军不是我们西野门的同门,而是殷商会的部队。如果他们不来也并非不可能。总之,什么事情与其指望别人,还是多指望咱们自己吧!走,擒贼先擒王,咱们去拿下这枯骨星的指挥官……叫什么来着?

吕尚:是壁岩、彩芸兄妹。

武吉:对,对,他们两个可不好对付!

姬发:试试才知道,走!

就在姬发等人已经做好最坏打算的时候,最坏情况确实发生了,因为负责接应的陈塘舰队指挥官李靖恰好接到了紫寿的命令。李靖丝毫不敢怠慢,立即打开全息会议通讯仪,让自己三个儿子,也是麾下三个舰队队长金吒、木吒、哪吒的即时投影出现在面前。

听到父亲传达的军令,三兄弟面面相觑,金吒率先发出异议:“父亲,放弃西野门,他们可就没什么活路了。我们刚接到消息,起义已经提前发生,现在正是应该去接应他们的时候。他们手中并没有多少有分量的武器,兵员战斗力也不高,异能战士恐怕只有雷震子一个,怎么可能打败壁岩兄妹与武装到牙齿的凌霄守军?

李靖:金吒,你说的我都明白,但这是最高统帅的军令!军令如山倒,这是你们入伍时我教给你们的第一句话,你们都忘了吗?我是传达命令,不是咨询你们意见,立刻出动去支援北邙军,暂时放弃西野门!

金吒:(无奈)是,我服从命令!

木吒:(试探)那个……没别的办法吗?

李靖:你想被军法从事吗?

木吒:(低头)不,我没这个意思!

哪吒:(怒)这是背叛!这算哪门子军令?!我们陈塘军团干出这种背信弃义的事情,会被人戳脊梁骨的!那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李靖:(怒)哪吒,你又跟我发什么疯?我告诉你,你别跟我胡来,殷商军军纪森严,你不要害人害己,服从命令,去支援北邙军。

哪吒:哼,好,我不害人害己,这个舰队队长我不当了!就算只靠我的“风火轮”号,只靠我自己,我也要去支援西野门!要杀要剐,等我从枯骨星回来再说吧!

信号立刻中断,任由李靖如何焦急怒吼,显示屏上依然出现了哪吒亲手打造的单人战斗机“风火轮”号,他居然抛弃了自己的舰队,独自向枯骨星出发。

木吒眼珠一转,立即请命:“父亲,我去把他抓回来!”

李靖:(怒)你少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要干什么吗?是不是要借口抓哪吒,再带走我一支舰队去支援西野门?

木吒:(尴尬)我……我怎么敢?我真是要去抓三弟……

李靖:(怒气稍息)现在北邙军那边危在旦夕,我没有多余的兵力再浪费,那臭小子如果有命回来,再交由军事法庭审理,我们立即去支援北邙军!

金吒、木吒:(敬礼齐声)是!

就在陈塘军团抛弃枯骨星的同时,东洋师团总指挥舰“广德”号也接到了军团统帅贡风的命令:“立即派遣一支舰队支援枯骨星!”

敖广早有准备,毫不迟疑地派出了麾下最强舰队巡海队,队长敖丙是他的亲生儿子,副队长李艮更是身经百战的夜叉族猛士。临行前,敖广千叮咛万嘱咐:“敖丙啊!你应该知道枯骨星上的那个地方对我们是多么重要,那个人地位又是如何尊贵!你一定要不惜任何代价镇压叛乱,保住那个人、那处地方。”

敖丙:(满不在乎)放心吧!父亲,不过是些不知死活的震旦星奴隶造反,有壁岩兄妹在,再加上我们的战斗力,收拾他们不成问题!就算敌人派一支舰队来增援,我也能轻而易举地把他们收拾掉。

敖广:(不满)你看你又来了,千万大意不得!震旦星人潜藏的实力远远超出我们的想象,他们团结起来的力量更是令人胆寒。我们已经再也输不起了,一定不能有失啊!

敖丙:请父亲放心,我宁死不辱使命!

敖广心中一种不祥之感油然而生,急忙呵斥:“不许胡说,这场战争已经让我失去了你的两位哥哥,别再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我要你完成任务,但也要你给我留着命回来!”

敖丙:(急忙严肃起来)是,父亲,我一定活着完成任务回来。

告别了父亲,敖丙统领麾下舰队立即前往枯骨星,此刻这里已经是火海一片,他一方面命令李艮率领陆战队落地参与作战,另一方面指挥精锐的大批战斗机,准确无误地居高临下向起义者们射击。

此刻,军火库被奇袭成功,确实分散了敌人的注意力,也让被包围的周宫翔等人成功突围,并立即指挥劳工们展开反击。以人数而言,起义劳工是凌霄军的数倍,但武器差异很大,虽然劳工们提前占领了一两个军火库,得到了他们亲手打造的激光炮与激光枪,但在敌人的机械坦克面前还是付出了巨大代价。如今,从天而降的战机与如虎似狼的外星援军,更让义军处境雪上加霜,伤亡者在不断增加,而紫寿许诺的殷商援军却看不到半点影踪。

姬发、雷震子终于得以与周宫翔会合,三位师兄弟见面百感交集。

姬发:老四,你还活着啊!命真够硬!

周宫翔:(黯然)我是还活着,但是召康、廖南、原爵、康封全牺牲了……

雷震子:(惊)你是说五哥、十二哥、十六哥、二十哥,全牺牲了。

周宫翔:是!除了十六弟原爵,是为了消灭机械坦克,与敌人同归于尽。其他三位师兄弟都是刚刚牺牲于敌人的空袭,就牺牲在我的眼前。(垂泪)我对不起师父……

雷震子:(怒)不是说,殷商军会提供我们空中支援吗?人呢?他们的战斗机呢?殷商军躲哪里去了?

周宫翔:不知道,可能出了什么变故,再这样打下去,我们可能会全军覆没的。

姬发:(略作思索)这里的防空设施我们能用吗?

周宫翔:防空设施?(猛然醒悟过来),对,用他们的防空无人战斗机来对付他们,那些战斗机都是我们的劳工兄弟造的,我们绝对会用。但是,防空指挥中心可能会有重兵把守。

姬发:再硬的骨头也必须啃下来,否则这仗没法打了,给我一队人,你们继续佯攻敌人指挥部,吸引他们火力。

周宫翔:好!把雷震子也带上吧!

姬发:不行,敌人都知道雷震子的厉害,刚才炸军火库,就是我故意让敌人的侦察机器人看清老一百的样子,才把敌人引开。换句话说,敌人认为雷震子在哪里,哪里就是我们的主力,所以雷震子必须留下,不然你也扛不住啊!相信我,我行的。

周宫翔还想说什么,但性急的姬发已经带人冲了下去,吕尚和武吉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他们既然是跟着姬发来的,自然也只能随着更多人跟着姬发走。

在枪林光雨中,不知又有多少兄弟倒下,但幸存者们还是剩下一百多人踉踉跄跄地到达了防空系统控制中心。直到这时候,吕尚才放胆问了一句:“姬发兄弟,咱们来这里干什么?是要破坏敌人的防空设施,掩护殷商会的空军吗?”

姬发:兄弟们,殷商会的空军好像迟到了,要对抗凌霄人的舰队,只有靠咱们自己了。

听到这句话,劳工们都大惊失色,他们敢于参加起义的最大原因之一,就是因为周宫翔告诉他们,起义将会得到殷商军的支持。正因如此,他们才敢放手一搏,否则谁敢去对抗武装到牙齿的外星人?

姬发似乎看穿了大家的心事,面不变色慷慨直言:“殷商军未能到达,我们西野门也是始料未及,为了反抗外星人的统治,为了给劳工兄弟们争取公平正义,我们西野门初代弟子一百人,奋斗数年,有八十一人为了我们的事业而牺牲。在仅存的十五人中,我们有七个人来到了枯骨星,而就在刚才又有四个人,把自己年轻的生命永远留在了这里。现在,我很想跟你们说,如果要活命,就去向敌人投降。但是,凌霄人的手段,你们是知道的。今天起义爆发,敌人便以残酷的手段对我们进行围剿,焚烧房屋、杀戮劳工,就连没有参加起义的兄弟姐妹,也惨遭杀害。这意味着什么?意味他们已经不打算留活口,我们已经别无其他选择,唯有胜利才是唯一的出路!

武吉:(轻声)没有殷商军,我们还能胜利吗?

姬发:能!殷商军虽然没有到,但是他们与凌霄军的战争已经展开。你们应该知道,凌霄人已经节节败退,如果再失去这个枯骨星,他们就根本无法在金乌系内立足,只能撤退。敌人虽然强大,但主要靠的是先进武器,这些武器并不是从他们的故乡运来的,而是我们劳工兄弟被迫为他们打造的。这些武器什么构造、什么性能、如何使用,有谁比我们更清楚?我们的人数比他们多,我们对武器的了解比他们熟,只要打败他们的空中援军,我们就有取胜的希望。现在我们眼前的防空指挥中心,堆积着大量的防空战斗机,那东西体内的每一片机芯、每一根电线、每一个螺丝钉乃至电脑里的程序,不都是我们劳工兄弟赐给它们的吗?你们这个小队不就是这些机器人的父母吗?现在,我们就用自己亲手打造的孩子,来为我们争取自由和胜利!好不好?

姬发一番话说得劳工们热血沸腾,齐声说好。这一队人中有飞行机器人的设计师、有防空中心的建筑工,他们纷纷献计献策,如何从外面破坏机关,如何迅速抢夺机器人的控制权,忙得不亦乐乎,详细的作战计划很快制订并开始实施。

当貌似处于战场边缘的防空中心还在观察局势时,这一百多人已经通过地下管道与空气系统,成功地潜入核心部分。这条通道不能说毫无防备,但防卫者过于依赖红外线、自动激光枪、报警系统等设备,但这些出自工人之手的安防设备,要被打造者神不知鬼不觉地破坏,简直轻而易举,就连临时下来检查的数名凌霄人,面对一百多个枪管,也只能乖乖投降。

战斗,在防空中心的内部打响。警卫们察觉不妥时,姬发等人已经接近控制室。他们一方面抵抗着外部警卫的对内逆袭,另一方面又要不断向控制室进攻。一百多名起义者转眼便伤亡过半,可是目的地也越来越近。

工人终于成功破解了控制室的密码,姬发安排大部分人阻挡警卫,自己带领吕尚、武吉等一拥而入,却发现控制室内黑洞洞空无一人。难道敌人一开始就没有做防空准备,他们早就知道殷商军的空中援军到不了吗?

姬发很快明白这种猜测是错误的,因为他看到黑暗中飘过色彩斑斓的彩沙,这说明此处并非没有敌人,而是存在着非常可怕的敌人,她就是身为枯骨星指挥官之一的彩芸。

姬发还来不及发出提醒,彩沙就已经如同索命的无常,向起义者们扑来,两名猝不及防的工人被细砂钻入鼻孔、潜进脏腑,发出痛苦惨叫。其余人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纷纷戴上工作时所用的工业口罩。

几缕细砂带着血丝飞出惨死工人的口鼻,飘回一亭亭玉立者身边徘徊,那正是彩芸无疑。控制室灯光亮起,十几名全副武装的士兵从隐蔽处涌出,双方立成对峙局面。

彩芸:(冷笑)大名鼎鼎的姬发也不过如此,你真以为我会置这防空指挥中心于不顾吗?你们打得再热闹我也不会离开这里,就等着你这样的小老鼠自投罗网。

姬发:(冷笑)就凭你们这十几个人?在如此狭窄的空间里,十几人对十几人,你能有多少胜算?

彩芸:至少我有异能,而你们唯一的异能人,还在忙着攻打我们的指挥部。

姬发:你的异能不就是玩儿沙子吗?我们戴上工业口罩就不怕了。

彩芸:是吗?

话音未落,彩芸凝沙成剑,意欲动手。说是迟,那是快,姬发突然按下一个小小的开关,刚刚亮起的灯光立即同时熄灭。

黑暗中惨叫声此起彼伏,当灯光再度恢复,彩芸已经化为烂泥,这正是邦尔古星人死亡时的特征。彩芸尚且如此,其他的凌霄士兵自然不必说,全部一命呜呼。

敌人已全军覆没,但胜利者们却一脸茫然,即便是始作俑者姬发也是如此。正想拍马屁的武吉看到姬发的诧异神色,他立即将口边的“英明神武、天下无敌”云云全部咽回到肚子里去。吕尚则小心翼翼地询问:“姬兄弟,怎么了?他们不是你打倒的?”

姬发:(拿出一件小物品)我……我还没启动我的微型吸尘器,也没开枪,他们怎么都死了?我只是远程操纵了一下电闸而已。

吕尚:微型吸尘器,你想用这东西来对付彩芸的飞沙异能。

姬发:啊……对啊!我想这也许有用。

武吉:(惊)也许?……你以前没试过吗?

姬发:我第一次对仗彩芸,以前到哪里试去啊?奇了怪了,这都谁干的,这么短的时间连彩芸都杀了,高手啊!

吕尚:是不是高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咱们再不动手,控制室外的兄弟会顶不住的。

姬发:对!立即操纵控制室的安防设备,消灭防空中心的敌人警卫,再派遣飞行机器人,掩护我军主力!

众人齐声说是,无心再追究彩芸等人的死亡之谜,稍微搬开碍事的尸体,便各自忙活起来。在控制室外与义军交战的凌霄警卫们,万万没想到刚才陷于瘫痪的自动激光枪突然“清醒”过来,纷纷向过去的“战友”开枪。在这些电脑控制的“背叛者”突袭下,没用多长时间,警卫们便被消灭得干干净净,刚才还陷入九死一生逆境的掩护者们纷纷发出死里逃生的胜利欢呼。

凌霄人面对的机器叛乱还不仅于此,当巡海舰队遭遇到数以千计的飞行机器人袭击,敖丙不由火冒三丈。他不明白,由凌霄盟技术设计开发的忠实机械奴仆,为什么在金乌星系制造之后,这么容易就反戈一击。他当然无暇去理解枯骨星劳工与这些高科技产品之间的密切关系,作为指挥官,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命令李艮率领直属小队,立即去把防空中心的控制权夺回来。

凌霄陆战队迅速对防空中心展开围攻,姬发等人利用劳工们为殖民者打造的防御系统,展开激战。但情况并不乐观,上千名经验丰富的巡海陆战队用了不到半小时,仅付出牺牲数十人的代价,就已经成功摧毁了外围防卫系统,击溃了所有机器警卫。爆破兵开始着手准备炸毁大门,一百多名起义者们紧张地攥紧激光枪,等待与闯入的敌人拼命,可是敌人十倍于己,战力指数绝非区区警卫可比,这哪里有胜算?

控制室的姬发心如火焚,虽然他不清楚刚才那位神秘高手是否还会暗中相助,可一举击杀彩芸和十几名警卫的实力,足以对抗上千名陆战队员吗?刚才他们已经操纵一百多名机器人警卫出击,结果现在都化成了散落在中心周围的破铜烂铁,给敌人的打击根本微不足道。看来,一场实力悬殊的恶战势难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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