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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陆压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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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黑虎在自己客厅热情招待着故友,亲自为杨戬倒上热腾腾的浓茶。虽然已经进入太空时代,但崇黑虎始终认为这种传统饮料,更有助于驱逐北方的寒冷。

交谈间,崇黑虎忽然问一句:“你要找的人找到了吗?”

杨戬先是一愣,随口回应:“找到了,找到了,有劳军团长费心了!”

崇黑虎:(笑)今天怎么这样客气,不是说好叫我“黑虎兄”的吗?

杨戬:(笑)嗨,毕竟我是晚辈,跟军团长称兄道弟总是不太合适!

崇黑虎:(似有所思)对了,你上次托我买的奥丁特产,我买到了,你看看,是不是你要的?

杨戬:啊……好啊,有劳军团长费心了!

崇黑虎立即起身,来到立柜前,打开柜门,却没有拿任何东西。伸出的右手,手掌向上,已经变幻出那紫红小葫芦。因为,他已经确定来者绝对不是杨戬,杨戬从来没有委托崇黑虎买任何特产。

崇黑虎猛地回头,放出葫芦中的铁嘴神鹰,但杨戬居然已经失去了踪影。崇黑虎还没反应过来,一杆激光棍已从正上方重重打在他天灵盖上。

原来就在崇黑虎转身之际,这个假杨戬已经纵上天花板,早已准备好下杀手。

异能形成的铁嘴神鹰惊觉不对,转身再来攻击,却因为主人重伤,再难维持它的异能身躯,在即将击中目标的刹那烟消云散。

崇黑虎以微弱声音愤怒质问:“你究竟是什么人?谁派你来的?”

假杨戬狞笑回答:“我是杨戬啊!当然是西岐……不,他们现在叫‘周‘了,是周派我来杀你的。记住,到阎王那里也要这么说!”

话音刚落,假杨戬便一棍一棍地狠狠打下,即便崇黑虎已经失去了呼吸、脑浆迸裂,他还是不肯停手,而且每一棍都是打在头部。

刚才前来报告的卫兵,本身就是“二郎粉”,所以刚刚才会那么激动。现在他忍不住想偷窥一下偶像,便悄悄回到门口,却听到了异常动静。

大吃一惊的卫兵急忙开门拔枪,颤抖着声音问:“杨二郎,你……你这是干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假杨戬依然狞笑,他将激光棍指向卫兵,棍上残留鲜血被光能所蒸发,传出刺鼻气味。

接着,那卫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他听到的回答居然是那么残忍:“小子,你二郎爷最喜欢的就是杀人,算你倒霉,给爷添个兴吧!”

卫兵大惊之下拼命开枪,却没有一束激光能击中对方,而激光棍很快向他头顶砸来……

就在假杨戬大开杀戒之时,真杨戬已经手持两尖三刃刀,与那金大升展开激战。

金大升别看体态魁梧,身手却无比灵活,左蹦右跳,将所有攻击全部躲开。他不由嘲笑说:“什么杨二郎,也不过如此!”

杨戬忽然收势问:“你要不要看看四周?”

在对方提醒下,金大升才愕然发现,原来他的手下全部被杨戬发出的白光击中,或死或伤。刚才与其说是失误,不如说是杨戬故意分散这莽撞大汉的注意力,好趁机解决那帮喽,警察也趁机围拢过来。

金大升盛怒之下,正要给杨戬一点教训,突然一具警卫尸体站起,猛地化为哮天犬扑过来,杨戬也不失时机地再度发出攻击。

人犬“双剑合璧”,夹击可以说是毫无死角,偏偏在即将接触到对方之时,金大升忽然化为一道黄光冲天而去,杨戬白光差点击中哮天。

同时,黄光中又飞出那神秘凶器,绕场一周,吓得警察们纷纷躲避,杨戬与哮天慌忙护住受伤的崇应鸾。

可惜,直到那凶器消失,他们才发现,对方攻击目标原来是那些没死的喽。这么明显的杀人灭口,理由只有一个,大汉绝不会留下任何暴露自己身份的线索。

杨戬望着那远去黄光,立即想到师父玉鼎说过,变幻术中最好学的有一门“光遁术”,可以随时化为光芒离去。

虽然杨戬也会这招,但凭他的直觉,杨戬敢确认,这大汉并不是真正的变幻术异能人,只是速成练过“光遁术”而已。那么,又究竟是谁教给他这种异能的?他又到底来自何方?

杨戬心中实在是焦急万分,要找的人没有找到,却有不明来源的强敌杀出,真是麻烦啊!可是杨戬并不知道,他的麻烦才刚刚开始……

崇黑虎的官邸遭遇到残忍屠杀,仆人、卫兵几乎被杀害殆尽,而主人崇黑虎更是回天乏术。唯一的幸存者,居然是那名“二郎粉”卫兵。他虽然头部遭遇重创,被急救后却并无大碍,只是对杨戬“粉转黑”,极力控诉杨戬的罪恶。

军团长被害,四大师团长崇应鸾、孙子羽、高定、沈冈,齐聚奥丁城,为崇黑虎举办盛大葬礼。同时,对于是否要通缉杨戬也展开了唇枪舌剑的争论。

崇应鸾极力证明杨戬在自己身边,孙子羽却怀疑杨戬的变幻术已经达到分身地步,救崇应鸾是为了掩饰自己杀害崇黑虎的罪行。高定、沈冈则一头雾水,不知道应该支持谁才好。

北邙军中也是谣言不断,甚至有人怀疑这是崇应鸾勾结杨戬所为,目的是为了篡夺军权。一时间,北邙军中各执己见,几乎要陷入分裂。

崇黑虎的葬礼如期举行,就连苏全忠、梅德、梅武,也赶来参加葬礼。崇应彪本来也要同行,却被紫寿借口奥丁形势复杂、留在朝歌,金葵陪在崇应彪身旁,同样未能前来。更有消息说,殷商会已有决议,打算让崇应彪接任北邙军军团长一职,所以才不让他轻易涉险。

在鞠躬行礼之后,北邙军的老兄弟们谈起崇黑虎,无不扼腕叹息,孙子羽、梅德、梅武说起杨戬,无不恨得咬牙切齿。

身为紫寿大舅子的苏全忠,却反而相信崇应鸾的话,因为他问过那位“粉转黑”的卫兵,听说杨戬使用激光棍,就不由心生疑惑。

世人皆知,杨戬的三尖两刃刀是独门兵器,出神入化、世间罕见。既然执行这种杀人灭门的任务,为什么反而要使用自己不熟悉的武器?何况,杨戬素来胆大心细,如果要灭人满门,怎么会留下人证来指认自己?

当然,更重要的是,苏全忠与崇应鸾是情同手足的好友,他绝不相信崇应鸾会做出弑父夺权的卑劣勾当。

就在双方在灵堂上再起争议的时候,忽然又有士兵惊慌来报,说杨戬一个人代表大周来吊丧。

这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北邙众将领,或惊愕、或愤怒,一起走向门口,而杨戬则坦然走入。

孙子羽:(怒)杨戬,你还敢有脸来我们这里?你真当我们北邙军好欺负吗?来人,给我把他抓起来!

苏全忠:等等,孙将军,我想听听杨戬有什么解释,免得外人说我们北邙军不讲道理。

现在苏全忠在殷商会的身份,今非昔比,他毕竟是紫寿的大舅子,孙子羽不敢得罪,只有强压怒火,听从建议。

杨戬:(敬军礼)多谢苏将军给我解释的机会,我想问一下各位,崇黑虎军团长与我们西野门的关系怎么样?

高定:那还用问,谁不知道我们军团长一向跟西野门关系密切,在孝纺大厦更是和你们共经生死。哼,杨戬,说起来,你跟军团长也是生死之交,你居然也下得了这种狠手!

沈冈:没错,我告诉你杨戬,不要以为你是西野门的玉虚高手,就不把我们八……八千万奥丁守军放在眼里,别忘了我们在整个星域有几亿军队,不怕任何人欺负我们!包括你们周军。

杨戬:两位将军,看来你们也相信,是我杀害崇黑虎军团长。可是,这明显是一个拙劣的圈套,你们就看不出来吗?

崇应鸾:没错,我也认为这是圈套!现在大战迫在眉睫,我们北邙军的立场至关重要。我父亲生前曾跟我说过,他已经决定率全军投入周军,为什么杨戬还要杀他?

沈冈:(惊)什么?把我们北邙军都送给周军?这怎么可能?应鸾,你不会听错了吧?如果是跟周军结盟,我还能相信,你这么说,太离谱了吧!高定,你听军团长说过吗?

高定:(皱眉)我也没听说过,不过……

孙子羽:(急)不过什么啊!这分明就是应鸾这臭小子为了给杨戬开脱,信口开河。应鸾,你小子被猪油蒙了心,为了救杨戬,你什么谎话都敢说啊!北邙军是崇家的心血,怎么可能送给外人!

崇应鸾:(急)我没有说谎,我父亲也不是普通人,绝不会像大伯那样把北邙军当作私人财产。他是个大英雄,是心怀宇宙大道的“八景”!

听崇应鸾说到“八景”,高定与沈冈不由面面相觑,北邙军中的“八景”除了崇黑虎与他们两个,还有一个就是已经成为周军著名将领的郑伦。崇应鸾能说出“八景”,定然是崇黑虎将自己的秘密全部说出,那么从“八景”理念来说,他们的军团长,也确实有可能作出这样的决定。

但孙子羽可不买账:“行了,别胡诌什么八景了?你们有人听说过什么八景吗?这八景又是什么东西,怎么可能让人把自己家辛辛苦苦的东西送出去?”

“大道无常,天道昭昭,军队、财产不过是过眼云烟、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宇宙大势,顺道则昌,逆道则亡,这些凡俗之物,岂是崇黑虎师弟会执着留恋的?”

声音来自门外,一个潇洒如风的中年男子缓步进入,居然没有任何卫兵发觉他的接近。

此人在大部分人惊异注视中,恭恭敬敬向崇黑虎鞠了三个躬,高定与沈冈急忙上前如古人般拱手,并齐声称呼:“陆压师兄!”

陆压微笑还礼,望着依然疑惑不解的众人,他高声说:“各位,我不知道崇黑虎师弟到底打算如何处置北邙军,但是八景的秘密也该公布于天下了!”

孙子羽:(惊)八景的秘密,高定、沈冈,这是怎么回事?

高定:孙将军,对不起,我们隐瞒了你们很久。如同你们所知道的玉虚和碧游一样,八景也是宇宙鸿钧组织的一份子。金乌星系是鸿钧发源地,但近百年来遭遇凌霄盟欺凌,所以鸿钧三分支都派了高手回来,暗中帮助金乌人抵抗侵略。我们八景成员最少,也最低调,崇黑虎军团长,是我们这一代八景在金乌星系的负责人。

苏全忠:(惊)没有到崇二伯还隐藏着这么大的秘密,怪不得他身怀异能,却既不属于玉虚,也不属于碧游。那么……这位陆先生是……

沈冈:陆压师兄是我们八景当代弟子中,排名前三的高手。虽然他也是震旦后裔,但长期在外星系执行任务,偶尔会来跟我们聚聚。(转向陆压)陆师兄,军团长遭遇不幸,这也是我们八景之耻,您也要为我们做主啊!

陆压:(悲痛)事情我都听说了,各位北邙军将军的心情我也很了解。你们请放心,在真相没有查出之前,我们八景绝对跟北邙军立场保持一致,不管这件事是玉虚、碧游还是什么其他势力做的,只要我们查出真凶,就会毫不留情地为崇黑虎师弟报仇。能作出如此残忍事情的人,也不值得我们八景跟他们合作!

杨戬:听陆先生的话,还是对我有所怀疑。

陆压:不管怎么说,有人亲眼目睹你杀害崇师弟,人证确凿无误。

崇应鸾:(急)可是我父亲遇害时,杨戬确实在救我!还有很多警察可以作证,难道这个人证还不充分吗?

陆压:崇应鸾,你不了解我们鸿钧。在我们鸿钧,从圣祖那里传下并历代研究发展的异能,不计其数。要分在两地,一边杀人、一边救人,也不是做不到……

孙子羽:(拍手)没错,这杨戬神通广大,绝对可能做的到!

杨戬:孙将军,陆先生是说有这种异能,但没说我一定会。

陆压:对,据我所知,你会的只是三尖两刃刀、九转玄功、变幻术,而且最近还多了一条也能千变万化的神犬。这些异能确实不足以两地作案。

苏全忠:看来,陆先生对杨戬十分熟悉,我也有个疑惑,凶手用的是棍状凶器,与杨戬不符。

陆压:但恰恰是这棍状凶器,让玉虚脱不了嫌疑。

杨戬:(皱眉)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陆压:据我所知,玉虚有件光能兵器叫降魔杵,一旦掌握,拿在手中可以轻如鸿毛,对敌作战可以重如高山,这件武器也是棍状的。对不对?

杨戬:是,但是这兵器不在我手中。

陆压:可是这兵器在韦护手中。

杨戬: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陆压:我来这里之前,已经偷偷去反复核对,你救崇应鸾与我师弟遇害的具体时间,中间有几分钟的差距。按平常道理说,几分钟普通人是无法两地现身,可是如果韦护在这里,以他的速度带你奔跑绰绰有余,他的武器借给你,也不是不可能!

杨戬:(更急)韦护根本不在这里,他去找自己的父亲去了,现在应该是在xw区不信你们可以去查。

陆压:韦家神速,匪夷所思,就算他现在身处xw区也不见得前两天没来过奥丁星。以他的脚力,这两个地方就如同隔着一条马路的两栋大厦,来往其间不费吹灰之力!

孙子羽:(毅然)没错,全说通了,就是他们干的,来人,把他们抓起来!

崇应鸾:(急)等等,这只是一种可能,没有证据支持。何况杀人动机还是没有啊!我倒是认为紫寿更有杀人动机,因为明眼人都知道我父亲选择周军可能性很大,我们北邙军一旦投奔周军,此消彼长,就会对殷商军极其不利。

梅德:(咳嗽两声)咳咳,侄子啊!你这话我不赞成,我虽然身在朝歌,但始终心系北方,请你们相信我的客观评论。现在殷商会有十四军团,周军只有六个,就算北邙军转向周军,也是殷商十三军团对周军七个。周军最多不过完全掌握了九大星域的一个,跟殷商军相比,还是差得太远。紫寿会长对自己的军事实力一向有信心,就算周军加上我们北邙军,他也不会放在眼里,又怎么会派人暗杀军团长?

陆压:这位将军说得有道理,但也是一种猜测。我如果没有记错,好像崇师弟出事前一天曾跟我联络,说紫寿正催促北邙军南下,与殷商军共同攻击李靖军团,对吧?

苏全忠:没错。实际上这次紫寿派我来,也是希望北邙各师团在办完崇二伯葬礼后,抓紧南下。既然没有了崇二伯,还希望各位能服从丛狐军团长芦昌的指挥。但我必须声明,别看紫寿现在是我妹夫,可是如果我查出,军团长真的是被紫寿派人杀害,我可以把妹妹、妹夫都不要了!我苏全忠,誓死与北邙军共存亡!

苏全忠一番话引得在场众将士纷纷鼓掌,看来这位紫寿的大舅子,跟紫寿岳父苏护性格相似,确实是一位重情重义的豪杰。

陆压:(笑)各位不要激动,到底是谁杀害了我崇师弟,从手法上分析,玉虚确实有作案可能。但从动机来看,除非我师弟在遇害前,突然改变了素来与西野门友好的心态,否则还是殷商会嫌疑最大。目前唯一被人指证的是杨戬,可惜证人证言,却更像有人给杨戬下套。这样吧,杨戬,我们给你两周时间,我们调查,你也可以调查。如果你是清白的,就把真相拿到我们面前。如果我们证明了你是真凶,我就先杀了你,再配合北邙军各位将军,去进攻那个李靖!

孙子羽:(大惊)这位陆先生,不能放杨戬走啊!他一走,谁能抓他回来?

陆压:(笑)我能!

说着,陆压手中忽然现出一个洁白色小葫芦,这起手式与崇黑虎大同小异,进一步证明,他确实是崇黑虎师兄无疑。

接着,葫芦中出现一道白光,瞬间围住杨戬,杨戬立时感到死亡随时会降临自己头上。

别说是杨戬,在场所有人,即便是普通士兵,也被那白光散发出的杀气所震撼,如同被点穴般,谁也动弹不得。那白光又猛地回到葫芦中,众人才感到如获大赦般,喘了一口气。

陆压:杨戬,我这宝贝,已经在你身上做下了记号。两周之后,无论你在宇宙中任何地方,我的宝贝都会去转身找你,而你必死无疑。届时,金乌星系中的我八景高手会全部出动,跟玉虚与西野门拼个你死我活。时间宝贵,望你珍惜。

杨戬点头致谢,踉踉跄跄离开,孙子羽等人欣喜之余,纷纷来拍陆压马屁。苏全忠与崇应鸾却面有忧色,不知道这么短的时间内,杨戬能否解开这北邙、西野内讧的危机。

葬礼结束后,高定、沈冈随陆压,走入八景专用的空间密室。两人不解询问,陆压今天为何要难为杨戬?

陆压笑着回答:“我之所以要难为杨戬,就是要堵北邙军众将领悠悠之口。其实我知道杨戬绝对不是凶手,但他肯定有能力找出凶手,不尽快逼他查出真相,必然影响大局!”

沈冈:(不解)陆师兄为什么确定,不是玉虚杀害崇师兄?

陆压:因为师父已经下令,让我们八景与吕尚领导的金乌玉虚合作,对抗支持殷商会的碧游。毕竟西野门的理念才是引导金乌走向繁荣之光。还有,崇师弟是绝不会同意跟殷商合作,攻打李靖的。

高定:(疑惑)为什么?难道是因为郑伦师兄也在周军的原因吗?

陆压:不仅如此,因为李靖……他不仅是“玉虚”,也是我们“八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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