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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首义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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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章星,位于白虎星东南,震旦星西南,地处要害,素来是兵家必争之地。所以在这颗中型行星上,驻扎着隶属三山军团的飞云舰队、华金舰队、南曾舰队三支舰队。

三支舰队中,以飞云舰队兵力雄厚,多达战舰十万,战士一千六百万(下辖大战队四支)。

华金、南曾虽然都是兵力只有八百万的小舰队(下辖大战队两支),但指挥官也都是沙场宿将,足见殷商会对豫章星的重视。

自从清剿西野门叛逆的命令传达下来,飞云舰队指挥官兼豫章星行政长官伊尔(白人)便严格执行命令,清查处决军中民间的西野门弟子多达万人,当然其中被冤杀者也有三成,但只要是与西野门沾边,伊尔便绝不放过。

如果不是华金舰队指挥官希勇?奇昂(白人)与南曾舰队指挥官空楠(黄种人)的劝告,伊尔屠刀下绝不会只死这点人而已。

从朝歌传来的警戒令,通过白虎星三山总部传达下来,让三位指挥官立即行动起来,部署部队在各自辖区出入口内盘查来往行人。多日忙碌,让伊尔累得是头晕脑胀,他经常自言自语说:“抓人比杀人难多了,干脆都杀了得了!”

当然,他心里也很清楚,希勇与空楠说得对,如果继续杀下去,等于逼当地居民造反。一旦民怨沸腾,素来重视面子的邓九公,也不会放过他伊尔。唉,遇到一个婆婆妈妈的上司,也真是个麻烦!

郁闷之下,伊尔决定放松一下,正好空楠约他去喝酒,他当然兴致盎然地赴约。

美酒佳肴,让伊尔暂时忘却了政务、军务的烦恼,忘却了时间、忘却了什么殷商会、西野门。今宵有酒今宵醉,管他明日几多愁。

伊尔与空楠天南地北乱聊一通,谈当年还是突击队长时,如何与凌霄人拼死搏杀;谈他伊尔看上的舞女是如何美貌;谈最近军饷又被朝歌拖欠了多少。伊尔是真的醉了,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几乎忘记了自己是谁。

谈着谈着,空楠突然提起了这次对西野门的屠杀,并满怀质疑。

伊尔:(满不在乎)嗨,空楠,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朝歌让咱们杀就杀,反正杀的不是殷商会的人。那帮西野门的家伙也讨厌的很,不但鼓动大行星上的工人闹事,就连我家乡的农业工人也跟着添乱,害得我领地上的收成去年少了两成。要我说,早就该收拾西野门那帮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了,现在才开始杀,太晚了!

空楠:可是西野门的人杀得完吗?

伊尔:怎么杀不完,我们殷商会控制的军队有三十亿、北邙军十亿、南鄂帮自卫队连黑帮打手也有五亿吧?那西野门才多少人?我们一人吐口唾沫星子,都把他们淹死了。再说了,东桓社有钱、我们与北邙军有军队、南鄂帮有黑帮,那西野门有什么?连保护费都交不起的一帮穷棒子,我们四个社团联手,就会让那些穷棒子没工作没房子没有立足之地,而且随时全家都会被扔进太空里变垃圾。现在这种生死关头,再傻的穷棒子也知道应该站到哪边!就是说,西野门注定一无所有了!

空楠:如果他们真的一无所有了,怎么朝歌还那么担心他们会造反呢?

伊尔:(大笑)哈哈哈,你真傻,朝歌那不过是督促我们赶紧将西野门斩尽杀绝罢了,让他们逃都没地方逃。真要造反,他们的战舰在哪里?他们的军队在哪里?还像枯骨星那样鼓动劳工造反,过时了!你啊,别瞎操心!也别太顾忌邓老头的面子,尽管杀,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告诉你,我上面有人,能管住邓老头,罩得住我们!杀,尽管杀!

空楠:(笑)伊尔啊,你真是醉了!我这里也有个朋友,一直想拜见你,不知你肯不肯赏脸见一见?

伊尔:朋友?什么朋友?是不是又想在豫章星作生意,要我们罩着?嗨,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不用见,在这一亩三分地上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贩毒、走私、卖姑娘,尽管放手干。到时候看你面子,分红我只要一成。

空楠:哎呀,他干的可是大买卖,贩毒、走私、卖姑娘,可没法跟他的大买卖比。你只要一成分红要少了,还是你们当面谈吧!

伊尔:哦?大买卖?我喜欢!行,今天我高兴,请你朋友进来吧!

随着空楠恭敬打开雅间门,一个人缓步走入,伊尔醉眼朦胧有些看不清对方模样,但又觉得似曾相识。

伊尔:你……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来者:(笑)当然见过,在朝歌,我们政治部开军官培训课,我给你讲过几堂课,才一年时间你就把我忘了?

听对方提醒,伊尔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是昏沉大脑还是唤不起一年前的回忆。

这时,远处突然传来阵阵爆炸声,好像还伴随着激烈的激光枪战。极目夜空天际,仿佛有不少战舰在生死搏杀。

这一切异常动静,让伊尔酒意顿时消失大半,那陌生人的面容逐渐清晰,一个名字在飞云指挥官脑海中浮现,从口中不由自主地钻出:“周宫翔!”

周宫翔:(笑)伊尔,你终于认出我了!

伊尔:(大惊站起)周宫翔,你这个朝歌通缉的要犯,怎么会在这里?

空楠:我不是说了吗?周公是来跟你谈大买卖的!

伊尔:什么大买卖?外面是怎么回事?

空楠:大买卖开始了,华金舰队与南增舰队宣布起义。

周宫翔:伊尔,为了避免无谓伤亡,请让你那已经失去指挥的飞云舰队向我们西野门投降吧!

伊尔:(怒)不可能!我不管你是不是教过我,你们西野门现在就是一群通缉犯!我们堂堂殷商会军人,绝不会向你们这些逃亡的罪犯投降!还有你,空楠,殷商会哪里对不起你,你竟敢叛变!

空楠:我没有叛变,我本来就是西野门秘密弟子,加入殷商会与殷商军,是奉命协助你们驱逐凌霄盟。我这些年尽职尽责,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殷商会、对不起国家的事情。但是没想到,你们居然翻脸无情,向我们西野门下手。顺便告诉你,我的真名不叫空楠,我叫南宫适!

伊尔:(苦笑)没想到,我们好几年的交情,我连你的真名字都不知道!那希勇?奇昂呐?看来他也是西野门的吧!他的真名又是什么?

南宫适:他的真名就是希勇?奇昂,不过在西野门,他还有个东方名字,叫“蒋雄”!伊尔,你的激光手枪和激光匕首,我已经帮你收起来了,你现在连武器都没有,投降吧!

周宫翔:是啊!伊尔,别做无谓的争斗了!“华金”加“南曾”两个舰队的兵力,与你的“飞云”舰队相差无几,可是你在这里已经无法指挥军队,他们还能撑得住吗?

伊尔:(苦笑摇头)没想到啊没想到,我不过是想好好吃顿饭,就丢掉了这个星球。不过……

南宫适:不过什么?

伊尔忽然用难以想象的速度拿起餐刀,对准近在咫尺的周宫翔咽喉。南宫适大惊,急忙拔出手枪喝止:“伊尔,你别乱来!”

伊尔:(作个噤声手势)我不会乱来,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放心,我不会绑架他威胁你,你那破手枪,也未必能伤害我!但是今天,就算丢了豫章星,只要杀了周宫翔,便是大功一件。只是对不起卓尔文元帅的嘱托了,你周宫翔太危险了,不能留活口!

说着,伊尔就要将餐刀插下,但周宫翔双手一动,隐隐闪现八卦幻光,竟然用巧劲将餐刀卸下,顺势借力打力将伊尔打退数步。

伊尔:(惊)你居然会用八卦掌?

周宫翔:(微笑)略懂皮毛而已,并不精通,但还能保命!

伊尔:哼,我还真小看你了!

见伊尔又要有所动作,南宫适立即毫不犹豫地开枪,伊尔臂膀处突然出现奇异变化,六条幻臂立现,将射向头颅与胸膛的激光全部挡住。

臂膀缝隙处露出伊尔得意双眼,他不由炫耀说:“空楠……不,南宫适,你打够了吧!那就让你跟周老师尝尝我的‘地飞八臂拳’吧!”

幻臂忽然伸长,分别攻向南宫适与周宫翔。南宫适急忙扔掉手枪,迅速取出近身武器,按下按钮化为光刀抵挡。周宫翔也用八卦掌仓促迎战。

但是光刀也好,初级八卦掌也好,还真不是这八臂拳的对手。周宫翔与南宫适都被击中数下,吐血后匆忙逃出雅间。伊尔怎肯放过这两人?随即追出。

饭店里已经没有其他人,飞云卫兵已全部倒下,十几名南曾卫兵从不同角度向追来的伊尔开枪。伊尔的六条幻臂实在神奇,或挡住激光,或猛然伸长攻击各方敌人,就连处于高位的狙击手都被一拳毙命。

不消片刻,空旷大厅内的生者只剩下伊尔、周宫翔、南宫适。

伊尔冷笑着步步逼近:“南宫适,虽然这几年你隐瞒了我不少事,但我身怀‘地飞八臂拳’的事也隐瞒着你。不过要多谢你和周老师啊!我已经很久没打这么痛快了!你也知道我们这些当指挥官的,很多事情都有一大批手下去做,用不着自己动手。但是今天你们逼我亲自出拳了。为了感谢你们,我会让你们死得痛快!”

南宫适:(闷哼一声)伊尔,不用得意,我的刀法未必胜不过你的旁门左道,刚才我是没想到你有这本事,我们再来!

伊尔:哼,南宫适,你的武功确实很厉害!但你毕竟只是一个普通人,怎么跟我们异能人比?说起来,若论领兵打仗,我不如你!但是短兵相接,你的指挥能力就用不上了!

周宫翔:(笑)南宫适,他说的没错,既然是异能人,还是让异能人来收拾吧!

西野门老四的话让南宫适、伊尔都不由一怔。他们两个都同时想到一个属于西野门的超级战士,那就是混血儿雷震子,难道是那外貌奇特的雷震子也来了?

别说伊尔不敢相信,就连南宫适也不确定,因为如果与周宫翔前来的人中有雷震子,他不可能认不出来啊?

答案很快随着一个声音揭晓:“哈哈,没想到能看到‘地飞八臂拳’这样的魔术,这种魔术是来自碧游吧!嗯……不行,不行,你的魔术还不够火候,怎么能登上舞台让观众千金一掷来观看表演呢?”

伊尔循声转身,视野中出现的是一个嬉皮笑脸的魔术师,他不是别人,正是洛汾臣。

让伊尔更为吃惊的是,对方竟然能说出自己绝技的来历,即便是同为碧游的潜伏者,也不可能做到这种地步。他厉声喝问:“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帮助叛乱者?”

洛汾臣:你说是叛乱,我们称为起义,不过像双面镜一样,同样的东西被赋予不同的称呼,但这些对我来说都无所谓。作为一个万众敬仰、粉丝无数、无所不能、伟大神秘、宇宙一流的超级魔术师,我只是在寻求更适合我的舞台,现在该是见证奇迹的时刻了!

周宫翔:(笑)好了,南宫适,既然洛汾臣赶到了,我们可以去指挥战斗了,走吧!

见原来的猎物要离开,伊尔顿时火冒三丈,回身打算出手阻止。不过,幻臂还没有伸长,明明刚才在身后的洛汾臣眨眼间移动到伊尔前方。

洛汾臣:(笑)我的魔术不是变给他们看的,他们也没有买票,就让他们走好了。我可是特意为你免费准备的表演哦!

伊尔:(怒)你找死!

六条幻臂立即同时穿透了洛汾臣的躯体,目睹对方痛苦万分的表情,伊尔实在没想到被周宫翔寄予厚望的所谓高手,原来如此不堪一击。他正要收回幻臂,却发现根本纹丝不动,仿佛幻臂全部落入寒冷太空被迅速冷冻。

洛汾臣的痛苦神情化为讥笑,欣赏着伊尔从惊惧渐渐变为惊恐,他缓缓说:“唉,魔术这么快就要谢幕,真有些舍不得。但是没办法,还有更多观众需要我的表演,那么我们就这样结束吧!一、二、三,变!”

“变”字一出口,无数餐刀飞速进入伊尔的躯体,让伊尔发出千刀万剐般的惨叫。惨叫未能持续太久,因为不到半分钟,这位“地飞八臂拳”的传人便停止了呼吸。

洛汾臣对着伊尔消失处,深深一鞠躬,便转身离开。他走了没几步,瞬间消失在这厮杀之后的大厅中……

由于事发突然,飞云舰队仓促遇袭,又联络不上伊尔,因为伊尔的智能手表早在喝醉时被南宫适取走。在指挥系统完全瘫痪的情况下,一千五百万人的飞云舰队或死或逃或降,豫章星落入西野门义军手中。

邓九公仓促派出爱将太鸾统领的辟投师团前往镇压,又急报朝歌。紫寿在熟睡中被军报吵醒,卓尔文与黄飞虎也匆忙赶来,他们三人看着星系军事地图,有些不知所措。

紫寿:怎么办?要不要派威武军团出动?

黄飞虎:应该不用!根据邓九公的报告,豫章星上一共三千万左右的兵力,叛乱者不过半数,也就是在一千五百万左右。叛乱之后,他们一定也有不少伤亡。如今,辟投师团七千万人已经出动,足以镇压叛乱。

紫寿:可是……

卓尔文:紫寿你放心,三山军团是黄飞虎部属,他对那里的情况必然了解。只是让我意外的是,他们居然真是在白虎星区域叛乱,而且周宫翔竟然出现在那里!

紫寿:奇怪,为什么不是姬发、不是管鲜,这两个人又在哪里?

卓尔文:更可怕的是,竟然有两支我军舰队被西野门秘密弟子所掌控。看起来,我们太低估西野门了!到底在整个殷商军中,有多少西野门的人?这是他们的最后一搏,还是一个开始?我真是不敢想象了!

紫寿:哼,费仲和尤浑真废物,让他们两个抓紧清查藏在我们社团中的西野门弟子,却连空楠与希勇都没查出来!不过,说来也怪,怎么会呢?这两个人可都是为我们殷商会立过汗马功劳、流过血、拼过命的,到底是什么地方弄错了?

卓尔文:不是什么地方弄错了,说明西野门的秘密弟子可能是任何人,他们可能是我们殷商会的功臣猛将,也可能是我们的身边人。说实话,现在除了这屋子里的三个人,就算是费仲、尤浑那样的废物,我都怀疑会不会是西野门的人?”

听到这里,黄飞虎忽然若有所思、疑上心头。他的神情变化自然逃不过老朋友卓尔文的双眼。卓尔文急忙关切询问:“飞虎,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黄飞虎:(掩饰心头疑虑)不是想到了什么,只是觉得如果我们这样疑神疑鬼下去,殷商会就要变成一盘散沙了。我们总不能把我们的功臣猛将都当西野门分子杀了吧!

紫寿:(点头)飞虎说得对,没有必要因为多出现两个叛徒,我们就怀疑所有人。当然,也不能排除再出现空楠、希勇这样的叛徒。既然姬发与管鲜没有出现,而且豫章星上并没有太多来自其他星球的叛乱者聚集,这说明西野门一定还酝酿着其他阴谋。那么……我们也只有静观其变了!

会长的分析让卓尔文也只能惟命是从。豫章星的叛乱对于整个金乌星系来说只是一个小小的叛乱,但让殷商会高层忧心的是,类似事件如果接二连三发生,或许将会给殷商会小痛凝大痛,终成大患。

至于黄飞虎,他忧虑的似乎另有其它。

回到家中,已近凌晨,妻子贾冰莹从丈夫离家就不再入睡,反而体贴准备宵夜热汤,一热再热地等待丈夫归来。有妻贤惠如此,飞虎真是夫复何求?但他暖汤下肚,又似乎有什么要说,却欲言又止。

贾冰莹太了解自己的丈夫,知道对方有事情问自己,便主动开口:“飞虎,你有什么话就跟我说吧!老夫老妻了,孩子都生了四个了,你还跟我客气什么?”

黄飞虎:(笑)其实,我就是想问问,那个……天爵、天祥没事吧?

贾冰莹:他们两个小孩子在家睡觉,能有什么事?我刚才去看过了,天祥还踹被子呐,真让人不省心。对了,天禄在学校宿舍里,睡不好吧?还是让他回家来住吧!

黄飞虎:那怎么行?我的儿子怎么能特殊化?就让他住在学校里吧!倒是天化,还没消息吗?

贾冰莹:嗨,这孩子还在外冒险呐,打电话也没信号。我给他发了电子邮件,告诉他兵荒马乱的,早点回来,也不知道他收到没有?

黄飞虎:(不满)这孩子被你宠坏了!反凌霄战争结束后,就退了役,四处闲逛。我给他安排工作,他也不理。以后就当没这个孩子!

贾冰莹:你看你,乱说什么!一天问天化消息三遍,不要这孩子了,你舍得?

黄飞虎:(笑)对,舍不得,舍不得……那个……冰莹,你记不记得,西野门叛乱前,我有一天请兄弟们回来喝酒谈事。

贾冰莹:记得,也不知谈什么,都不准我听。

黄飞虎:没办法,酒席间有军务大事要谈。那个……我喝醉酒以后,没说什么醉话吧!

贾冰莹:你能说什么醉话,醉得跟死牛一样。

黄飞虎:(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还有啊!西野门已经叛乱了,你千万不要跟他们沾上关系啊!

贾冰莹:(笑)我又不是西野门的,嫁给你以后一直在家相夫教子,能跟那些叛乱者沾上什么关系?你要是怀疑,就把我送到费仲、尤浑那审问去!

黄飞虎:瞧你又说胡话!别说你没事。就算你有事,谁敢来抓你?我毙了他们!

贾冰莹:你看你,没喝酒就说醉话。抓紧时间吃完夜宵去睡个回笼觉,明天还不知道有什么事呐!唉,这年头,真是今天不知明天事。

黄飞虎:不管明天有什么事,你在我身边,我就知足。

说着,黄飞虎轻轻握住爱妻的芊芊玉手,一股甜蜜立即袭上贾冰莹心头。

但甜蜜之余,面带微笑的贾冰莹在内心深处也不由暗暗自问:“难道飞虎察觉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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