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心情好的时候,办事效率也会提高。
经历了大悲大喜的爱情磨练后,李舒崇感觉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大有提高,谈判能力也应该会大幅度的提高了吧。
在港村,当李舒崇看到陈石来家门口时,抬头看见他家门口挂着一块匾额,上书“义门世家”四个大字。李舒崇心想,真是太巧合了吧?究竟是世界太了,还是义门陈氏分布太广了,反正今天算是和义门陈氏杠上了,不过这样也好,相信”忠孝为本,耕读传家“的陈氏后人应该不会狮子大开口吧。
果然,身材矮壮,长相敦厚的陈石来为人却很热情,非要款待两人在家里吃饭不可,见两人有推辞之意便以“不租农场”来“威胁”,两人只好乖乖就范,李舒崇心里却有不安起来,觉得他这样做无非就是拉拢一下关系,希望我们多给租金吧。好在腰包丰厚,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中午的菜肴颇为丰盛,靠水吃水,桌上的鱼虾之类的很多,陈石来的酒量也很惊人。本来李舒崇推辞学生不能喝酒的,可是经不住陈石来的热情相劝,最关键的是,他虚岁十八也是十八,男子汉嘛,能喝不喝也不对!李舒崇被逼无奈,只好开了一瓶啤酒来喝;不过陈石来不喝啤酒,啤酒度数太低没什么酒味,于是他自己又开了一瓶昌南老窖,李舒崇只好用啤酒和陈石来的白酒对饮了起来。
三杯酒下肚,两人的关系果然融洽起来,两人开始称兄道弟了。
李舒崇想起门口的牌匾,于是问道:“陈大哥的祖上应该是江州义门陈氏吧,不知是哪个庄分析下来的?”
陈石来惊讶地问道:“我家是由义门陈中的石门庄从德安县分析而来的,我们这支到昌南已经两百多年了。舒崇老弟是从哪里知道义门陈氏的?哦,应该是看到了门口的牌匾吧,其实村里很多人都不知道什么意思,还是你们读书人厉害,有文化就是不一样啊。”
秦雯也很感兴趣地询问起来:“什么牌匾,我怎么没有注意?”
酒后的李舒崇似乎话也更多了起来,就把陈氏老祖的故事,义门陈氏的辉煌,奉旨分家分析天下的无奈,眉飞色舞地全都了一遍,秦雯听完倒也罢了,陈石来听完之后兴奋异常,祖上的荣耀让他感觉倍感荣光,看来李舒崇的这记马屁算是拍得很到位了,陈石来红着脸嚷嚷着酒逢知己千杯少,还要再开一瓶。李舒崇这才发现,不知不觉中两个酒瓶都已经空了。还是秦雯和陈石来的媳妇两人眼明手快,一个负责装饭,一人一碗大米饭送到了两人面前;另一个收走了空酒瓶,顺势把酒杯子也收走了。
两人都有了七八分酒意,准备开始谈判了。破镜重圆的李舒崇心情很好,酒逢知己的陈石来心情也很好,谈判的过程就有让人看不懂了。
陈石来道:“舒崇老弟,听你自己准备掏钱租场地,给学生们练武功,你真够意思啊!我们老陈家最讲究的忠、义二字,你想一个人都占全了?那可不行。要不这样,你为国家培养人才弘扬武学已经是精忠报国了,大哥我就出场地,我租多久你就免费用多久,别客气。这也许算不上有多义气,你就当是我为书院尽一份心意吧。”
李舒崇答道:“陈大哥,这可不行,你的农场也是要交租金给村里的,我可不能让你吃亏,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
陈石来生气地道:“看不起我陈石来?你去东埠大队的各个村庄里打听打听,我陈石来虽然身高只有五尺,同样是天立地的大丈夫!一担能挑三、四百斤,种田养鱼哪样差过别人?我出去的话还能收回来?一口唾沫一个钉,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李舒崇见此情形,也不便硬来,怕伤了和气,更怕伤了陈石来的面子。于是换了一个法:”既然大哥这么讲义气,弟我就代表昌南书院的全体成员表示万分感谢。只是我一个条件,希望大哥和大嫂能答应,否则……“
陈石来有迷糊,问道:”什么条件?舒崇兄弟你尽管,我和你嫂子一定尽力。“
李舒崇看了看秦雯,计划赶不上变化,来不及商量,这个新方案只能趁热打铁出来了:”我要聘请大哥和大嫂两个人帮我照料这个基地,一个负责保卫工作,一个负责食堂做饭,工资待遇嘛就按老师的平均水平算,基地办多久你们就干多久,不知道两位愿不愿意给弟我撑撑腰?“
陈石来虽没有念过什么书,但是能管理一个这么大的农场显然也非泛泛之辈,一下子就品味出来了,这是李舒崇送给他们的一份美差,不,双份的美差呀。听能拿正式老师的工资待遇,他的媳妇眼前一亮,可是陈石来急忙就要推辞。
李舒崇不等他开口,抢先道:”这是我租你农场的唯一条件,你们要是做不到我就不租了。“
秦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见大家都看向了她,道:”没见过你们这样谈判的,这就是你们男子汉的谈判方式吗?你们确定不是喝多了吧?“
”当然不是。“两人异口同声的答道。
”那好,其实这个合作的方式也不错,大家都很义气,事情反而好办了。这个结果事先我没有想到,但却是所有方案中最好的。舒崇,咱们书院没有出租金,就花钱把要修的设备修一修,住人的房子简单装修一下。陈大哥,陈大嫂,你们夫妻俩是承包人,对五七中学的环境最熟悉,听职业中学没搬走之前还在学校里做过临时工,所以你们来帮忙最合适不过了。至于工资嘛,老师的工资是还不错,但你们出了场地,还要帮忙干活,这份收入也是你们应得的。“秦雯一口气了这么多,扫视了一下众人的表情,好像都挺满意的样子,于是看向李舒崇,默默地了头。
李舒崇高兴地宣布:”就这么定了,陈大哥,咱也不玩虚的,不用签合同了,明天咱哥俩就开始正式合作,打扫卫生,准备装修!“
两双男子汉的大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陈石来大声地道:“中午没喝好,晚上接着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