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签约校花,带着300万元现金和修仙炼气的梦想,在炼气二层高手的保护下各自回校,请假的请假,休学的休学,有男朋友的校花快刀斩乱麻地处理“情劫”,忙得不亦乐乎。宾馆里只留下李舒崇一个闲人。
偷得浮生半日闲。
他用这半天时间,在北四环外买了一套独栋别墅,耗资5800多万元。房价虽然高了点,可是胜在交通便利,环境优雅,装饰豪华,拎包即可入住。
住进了新房后,李舒崇便沉下心来打坐入定,要把自己近期来的修炼工作总结一下。
晋级炼气五层,又洗髓成功后,李舒崇的身体素质大为提高,入定的效果也更加理想了。
自从吸收了“阎王敌”薛神医的全部内力、炼化成灵气以来,李舒崇有个意外的惊喜:他发现自己竟然获得了薛神医在医道方面的天赋。也正是在这个天赋灵韵的帮助下,他初步领悟了“凝萃”法术。
所谓“凝萃”法术,其实包括两个步骤,首先是“萃取”,萃取出药物中灵性物质的精华;然后是“凝丹”,在仙韵灵气的辅助下,将药方中各种药材的有效灵性物质有机地融合在一起,形成丸状成品丹药。
“萃取”过程比较简单:利用雾化了的仙韵灵气包裹住药材,将其中有效的活性物质不断地从药材中溶解和吸收出来。经过多次重复,最终将药物中绝大部分精华提取出来。“凝丹”的过程复杂一些,各种药材的配伍和禁忌都要牢记在心,君臣佐使要搭配合理,才能发挥出最好的效果。
掌握了“凝萃”法术后,李舒崇心痒难熬。于是,他一边隐身穿梭到京城著名的西苑医院,一边翻阅着脑海中薛神医留给他的上古验方。很快,他就发现了一个非常有趣的药方——薛神医竟然还收藏了一个名叫“起死回生丹”的丹方。带着满腹的狐疑,他从西苑医院的药房里抓取了所需的各种药材:活雄地鳖虫五钱、上血竭二钱、当门子三分、自然铜三钱、上辰砂二钱、滴**二钱、净巴豆霜二钱。
找了一个僻静的空房,他打坐调息后,第一次施展出了“凝萃”法术。
一、先“萃取”出药气。目前,绝大多数中药材的有效成分都可以用雾化后气态的仙韵灵气萃取出来,生成或多或少的药气。
李舒崇没想到,第一次炼药就就遇到了麻烦,“自然铜”这一味药属于极难萃取的药材,他只好先将仙韵灵气液化,再将药材投入其中浸泡,又花了半个小时,才将其有效成分浸出,生成了药液。
二、凝丹。有了薛神医的天赋灵韵后,李舒崇的脑海中不仅是有了大量灵验的药方,更平添了几十年行医制药的经验。他照方抓药,用仙韵灵气萃取出药气后,再将这些灵气和药气融合在一起,逐步凝炼压缩,由气而液、由液而固……
两个小时后,五颗晶莹剔透、仙韵缭绕的丹药在他手心里相映成辉,难道说初次“凝萃”就大功告成了吗?
……
……
在白小岚的帮助下,乔峰的易容改装非常成功,无人识得。
谭公、谭婆住在卫辉城“如归客店”,也非隐秘之事,一问便知。
走进客店,只见谭公双手背负身后,在房中踱来踱去,神色极是焦躁,乔峰伸出手掌,掌心中正是谭婆的那根玉钗。
谭公自见赵钱孙如影随形的跟到卫辉,一直便郁闷不安,这会儿半日不见妻子,正自记挂,不知她到了何处,忽然见到妻子的玉钗,又惊又喜,问道:“阁下是准?是拙荆请你来的么?不知有何事见教?”说着伸手便去取那玉钗。乔峰由他将玉钗取去,说道:“尊夫人已为人所擒,危在顷刻。”谭公大吃一惊,道:“拙荆武功了得,怎能轻易为人所擒?”乔峰道:“是乔峰。”
谭公只听到“是乔峰”三字,便无半分疑惑,却更加焦虑记挂,忙问:“乔峰,唉!是他,那就麻烦了,我……我内人,她在哪里?”乔峰道:“你要尊夫人生,很是容易,要她死,那也容易。”谭公性子沉稳,心中虽急,脸上却不动声色,问道:“倒要请教。”
乔峰道:“乔峰有一事请问谭公,你照实说了,即刻放归尊夫人,不敢损她一根毫发。阁下倘若不说,只好将她处死,将她的尸体,和赵钱孙的尸首同穴合葬。”
谭公听到最后一句,哪里还能忍耐,一声怒喝,发掌向乔峰脸上劈去。乔峰斜身略退,这一掌便落了空。谭公吃了一惊,心想我这一掌势如奔雷,非同小可,他居然行若无事的便避过了,当下右掌斜引,左掌横击而出,乔峰见房中地位狭窄,无可闪避,当即竖起右臂硬接。拍的一声,这一掌打上手臂,乔峰身形不晃,右臂翻过,压将下来,搁在谭公肩头。
霎时之间,谭公肩头犹如堆上了数千斤重的大石,立即运劲反挺,但肩头重压,如山如丘,只压得他脊骨喀喀喀响声不绝,几欲折断,除了曲膝跪下,更无别法。他出力强挺,说什么也不肯屈服,但一口气没能吸进,双膝一软,噗的跪下。那实是身不由主,膝头关节既是软的,这般沉重的力道压将下来,不屈膝也是不成。
乔峰有意挫折他的傲气,压得他屈膝跪倒,臂上劲力仍是不减,更压得他曲背如弓,额头便要着地。谭公满脸通红,苦苦撑持,使出吃奶的力气与之抗拒,用力向上顶去。突然之间,乔峰手臂放开。谭公肩头重压遽去,这一下出其不意,收势不及,登时跳了起来,一纵丈余,砰的一声,头顶重重撞上了横梁,险些儿将横梁也撞断了。
谭公从半空中落将下来,乔峰不等他双足着地,伸出右手,一把抓住他胸口。乔峰手臂极长,谭公却身材矮小,不论拳打脚踢,都碰不到对方身子。何况他双足凌空,再有多高的武功也使不出来。谭公一急之下,登时省悟,喝道:“你便是乔峰!”
乔峰道:“自然是我!”
谭公怒道:“你……你……他妈的,为什么要牵扯上赵钱孙这小子?”他最气恼的是,乔峰居然说将谭婆杀了之后,要将她尸首和赵钱孙合葬。
乔峰道:“你老婆要牵扯上他,跟我有什么相干?你想不想知道谭婆此刻身在何处?想不想知道她和谁在一起说情话,唱情歌?”谭公一听,自即料到妻子是和赵钱孙在一起了,忍不住急欲去看个究竟,便道:“她在哪里?请你带我去。”乔峰冷笑道:“你给我什么好处?我为什么要带你去?”
谭公记起他先前的说话,问道:“你说有事问我,要问甚么?”
乔峰道:“那日在无锡城外杏子林中,徐长老携来一信,乃是写给丐帮前任帮主汪剑通的。这信是何人所写?”
谭公手足微微一抖,这时他兀自被乔峰提着,身子凌空,乔峰只须掌心内力一吐,立时便送了他的性命。但他竟是凛然不惧,说道:“此人是你的杀父大仇,我决计不能泄露他的姓名,否则你去找他报仇,岂不是我害了他性命。”乔峰道:“你若不说,你自己性命就先送了。”谭公哈哈一笑,道:“你当谭某是何等样人?我岂能贪生怕死,出卖朋友?”
乔峰听他顾全义气,心下倒也颇为佩服,倘若换作别事,早就不再向他逼问,但父母之仇,岂同寻常,便道:“你不爱惜自己性命,连妻子的性命也不爱惜?谭公谭婆声名扫地,贻羞天下,难道你也不怕?”
武林中人最爱惜的便是声名,重名贱躯,乃是江湖上好汉的常情。谭公听了这两句话,说道:“谭某坐得稳,立得正,生平不做半件对不起朋友之事,怎说得上‘声名扫地,贻羞天下’八个字?”
乔峰森然道:“你们三人一生的情劫天下皆知。谭婆可未必坐得稳,立得正,赵钱孙可未必不做对不起朋友之事。”
霎时之间,谭公满脸胀得通红,随即又转为铁青,横眉怒目,狠狠瞪视。
乔峰手一松,将他放下地来,转身走了出去。谭公一言不发的跟随其后。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卫辉城。路上不少江湖好汉识得谭公,恭恭敬敬的让路行礼。谭公只哼的一声,便走了过去。不多时,两人已到了那艘大木船旁。
乔峰身形一晃,上了船头,向舱内一指,道:“你自己来看罢!”
谭公跟着上了船头,向船舱内看去时,只见妻子和赵钱孙相偎相倚,挤在船舱一角。谭公怒不可遏,发掌猛力向赵钱孙脑袋击去。蓬的一声,赵钱孙身子一动,既不还手,亦不闪避。谭公的手掌和他头顶相触,便已察觉不对,伸手忙去摸妻子的脸颊,着手冰冷,原来谭婆已死去多时。谭公全身发颤,不肯死心,再伸手去探她的鼻息,却那里还有呼吸?
他呆了一呆,一摸赵钱孙的额头,也是着手冰冷,谭公悲愤无已,回过身来,狠狠瞪视乔峰,眼光中如要喷出火来。
乔峰见谭婆和赵钱孙忽然间一齐死于非命,也是诧异之极。他离船进城之时,只不过点了二人的穴道,怎么两个高手竟尔会突然身死?他提起赵钱孙的尸身,粗粗一看,身上并无兵刃之伤,也无血渍;拉着他胸口衣衫,嗤的一声,扯了下来,只见他胸口一大块瘀黑,显然是中了重手掌力,更奇的是,这下重手竟极像是出于自己之手。
谭公抱着谭婆,背转身子,解开她衣衫看她胸口伤痕,便和赵钱孙所受之伤一模一样。谭公欲哭无泪,低声向乔峰道:“你人面兽心,这般狠毒!”
乔峰心下惊愕,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想:“是谁使重手打死了谭婆和赵钱孙?这下手之人功力深厚,大非寻常,难道又是我的老对头到了?可是他怎知这二人在此船中?”
谭公伤心爱妻惨死,劲运双臂,奋力向乔峰击去。乔峰向旁一让,只听得喀喇喇一声大响,谭公的掌力将船篷打塌了半边。乔峰右手穿出,搭上他肩头,说道:“谭公,你夫人决不是我杀的,你信不信?”谭公道:“不是你还有谁?”乔峰道:“你此刻命悬我手,乔某若要杀你,易如反掌,我骗你有何用处?”谭公道:“你只不过想查知杀父之仇是谁。谭某武功虽不如你,焉能受你之愚?”乔峰道:“好,你将我杀父之仇的姓名说了出来,我一力承担,替你报这杀妻大仇。”
谭公惨然狂笑,连运三次劲,要想挣脱对方掌握,但乔峰一只手掌轻轻搭在他的肩头,随劲变化,谭公挣扎的力道大,对方手掌上的力道相应而大,始终无法挣扎得脱。谭公将心一横,将舌头伸到双齿之间,用力一咬,咬断舌头,满口鲜血向乔峰狂喷过来。乔峰急忙侧身闪避。谭公奔将过去,猛力一脚,将赵钱孙的尸身踢开,双手抱住了谭婆的尸身,头颈一软,气绝而死。
乔峰见到这等惨状,心下也自恻然,颇为抱憾,谭氏夫妇和赵钱孙虽非他亲手所杀,说起来也是应了此生的情劫而死,但终究是为他而死。若要毁尸灭迹,只须伸足一顿,在船板上踩出一洞,那船自会沉入江底。但想:“我掩藏了三具尸体,反显得做贼心虚。”当下出得船舱,回上岸去,想在岸边寻找什么足迹线索,却全无踪迹可寻。
……
……
乔峰走后,李舒崇便穿梭而至。
他拿出刚炼成的一颗“起死回生丹”,撬开刚死不久的谭公的嘴巴,塞了下去。
谭公虽已气绝身亡,好在身体肌肉尚未僵硬,加上这些丹药本来就是由药气和灵气融合而成的,不但入口即化,而且自动吸收,转眼间便进入了谭公体内,化作灵气不断的游走。
李舒崇一边用神识关注着谭公体内细微的变化,一边回想着“起死回生丹”的功能与主治:跌伤、打伤、压伤、刀伤、锐伤、自刎、自缢。
……
……
乔峰匆匆回到客店。
白小岚一直在门口张望,见他无恙归来,极是欢喜,但见他神色不定,情知追踪赵钱孙和谭婆无甚结果,低声问道:“怎么样?”乔峰道:“都死了!”白小岚微微一惊,道:“谭婆和赵钱孙?”乔峰道:“还有谭公,一共三个。”
白小岚知道都不是他杀的,所以并没有出责备之言,说道:“赵钱孙是害死你父亲的帮凶,死了……也没什么。”
乔峰摇摇头,道:“不是我杀的。”白小岚道:“不是你杀的就好。我本来想,谭公、谭婆并没怎么得罪你,可以饶了。却不知是谁杀的?”
乔峰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他屈指数了数,说道:“知道那元凶巨恶姓名的,世上就只剩下三人了。咱们做事可得赶快,别给敌人老是抢在头里,咱们始终落了下风。”
白小岚道:“不错。那马夫人恨你入骨,无论如何是不肯讲的。何况逼问一个寡妇,也非男子大丈夫的行径。智光和尚的庙远在江南。咱们便赶去山东泰安单家罢!”
乔峰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怜惜之色,道:“绮梦,这几天累得你苦了。”白小岚大声叫道:“店家,店家,快结帐。”乔峰奇道:“明早结帐不迟。”白小岚道:“不,今晚连夜赶路,别让敌人步步争先。”乔峰心中感激,点了点头。
暮色苍茫中出得卫辉城来,道上已听人传得沸沸扬扬,契丹恶魔乔峰如何忽下毒手,害死了谭公夫妇和赵钱孙。这些人说话之时,东张西望,唯恐乔峰随时会在身旁出现,殊不知乔峰当真便在身旁,若要出手伤人,这些人也真是无可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