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过的年华在沙漠里开出斑斓的花,却荒芜了轮回的春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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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回想起来,那些所有的不寻常应该是开始于那个初夏的周日早晨。
那是个再寻常不过的早晨,我走下楼梯时,看见风像往常一样坐在餐厅里一边喝咖啡一边等我。过去的两年里,公司的财务状况大有好转,风已经买回乔宅,但是他仍然一直住在这里,而我仍然坚持住校。
两年里,我们之间似乎有个无言的约定。不管有多忙,每个周日的早晨,风都会等在餐桌前陪我吃一顿早餐。
风穿深紫色的t恤和米灰色裤脚宽大的长裤,额前的刘海儿湿漉漉地搭在眼前,显然是晨跑冲凉之后没有吹干的缘故。我不动声色地吸吸鼻子,果然空气里有一股好闻的白残花香。那是他用的沐浴露的味道,我曾经偷偷确认过。
而那天早晨唯一不同的地方,大概就是出现在餐桌上的那块我最喜欢的慕斯蛋糕。
“芳姨!”我冲着厨房的方向开心地喊,“我爱你。”
芳姨正端着牛奶从厨房出来,指着那块蛋糕笑:“如果你是为了这块蛋糕才爱我,那你就表错情了。我绝不会允许你一大早就吃甜食。”
“呃?”我转头望向风。
风的眼皮都没抬一下,继续喝他的咖啡:“早上跑步的时候正好路过,就顺便买了一块回来。”
他得那样轻描淡写。但是,我认出来蛋糕盒上的牌子,知道最近的一家店也要开半个时的车才能到达。
“就只有你这样宠着她。”芳姨笑着埋怨,转头又吓唬我,“女孩子这么贪吃甜食,心变成大胖子。”
“那就让我胖死吧。”我笑。
风闻言抬头看着我,笑而不答。
蛋糕实在是太美味,我几乎是一口气将它吃完。抬起头时,发现风一直保持刚才的那个笑容,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嗯?”尽管认识了这么久,我仍然会在风的注视下脸红。我连忙用手搓一搓脸颊掩饰地问:“哪里有沾到奶油吗?”
“殷姗!”风答非所问,“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你能照顾好自己吗?”
“啊?”我被风脸上严肃的神情吓了一跳。我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提这样的假设,他又为什么会不在我身边?
“我是如果,只是如果。”风望着我,眼神有些闪烁。虽然他一再强调只是个假设,但是,我觉得那将会成为事实。人们一旦开始假设,就意味着“如果”即将会变成现实。
我想问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不在我身边。但是,看着他脸上愈发浓重的担忧神色,我立刻:“能。当然能。”
我甚至举了若干住期间自己解决生活问题的例子,直到风的脸上慢慢又露出了笑容。他:“那就好。”
我放下杯子,坐正身体,等着他接下来的话。我预感到他有很重要的事要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