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卵有毛”
惠施曾经与一个辩者辩论过这个题目。辩者鸡蛋里面有毛,惠施却反对。
辩者:“如果鸡蛋里没毛,那么孵出来的鸡怎么身上有毛?”惠施:“鸡蛋里只有蛋清和蛋黄,没有毛。你什么时候看见过鸡蛋里面有毛了?鸡身上的毛是鸡身上的毛,不是鸡蛋里的毛。”但是辩者不能接受。
辩论双方都以“眼见为实”做标准,从而忽视了从没有毛到有毛的转化过程。不知道生物学对此会作出什么解释,从方法上来讲,他们没有界定毛从无到有的界限,似乎都不接受“鸡身上的毛也可能是鸡蛋里的毛”的模糊区域。
6-8宝塔从有到无
这是哲学中从量变到质变的一个例子。一个宝塔,如果从下面抽走它的砖,一块一块地抽,这是量变。当到达一定的度时,宝塔倒塌了,发生了质变,明宝塔没有了。我们可以看到一准确的“度”。
但是从上面拿走它的砖,一块一块地抽,这也是量变。直到拿完,宝塔不存在了,发生了质变,但我们就不容易找到从量变到质变中间的一个准确的“度”了。---引子
我在想,我该回他一个同样无奈的笑容,还是应该走过去拍拍他的肩,然后找个地方惺惺相惜地抱头痛哭。
就在这时候,台上的风话了。他只了两个字,羽毛般轻飘飘的两个字,却让众人吃惊不。
他:“殷姗。”
他的目光那样笃定地停在我的脸上,没有一丝犹豫,修长的手指伸出来,遥遥朝着我站立的方向。
我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不知道这一切是不是又是我另一个虚妄的梦。幸好,机敏的主持人反应过来,大声地宣布道:“今晚的princess是……殷姗同学。”
身旁的费浩然提醒我上台的时候,我仍然有不确定,这到底是不是一个梦。我在众人的目光里走过,仿佛踩在云端,心翼翼,生怕一不心就会从幸福的云端摔下去,再也触不到那人的手。
有一束灯光突然打过来,紧紧追着我的脚步,透明的泡泡从天而降,在我的四周飘浮,反射出七彩的光芒,一切恍如梦境般美好。
“如果让我选,今晚的princess也非她莫属。”有男生,“看见没有?她那个样子简直活脱脱一个中国版的奥黛丽赫本。”
“漂亮是漂亮。不过”女生马上接口,“怎么会有人选自己的妹妹?这本身就不合规则啦。”
“你们不懂,这就是风的高明之处。”男生略带不屑地,“选自己的妹妹,不伤任何一个女孩子的心。大众情人嘛,本来就应该是这样当的。”
噢,只是这样吗?
我提着裙摆,将右手放在风伸出的掌心里。只属于prince和princess共舞的音乐响起来的时候,我抬头看风,很想问他:真的,只是因为这样吗?
……
时光飞逝,期末考试就这样一天一天地逼近了。每天除了复习还是复习。然后是漫长又折磨人的考试,再然后,悠长的暑假就开始了。
七月的天气,天高云淡,太阳悬在空中,**辣地照着绿树红花。我常常搬一把白色的藤椅坐在茂密花丛后的树荫里看书,一坐就是一整天。有时候会有蝴蝶飞过来,这时候我便会发现自己手中的书拿倒了,然后不好意思地笑起来,像是被人发现了自己坐在这里不过是为了等风回家。
暑假刚刚开始的时候,江碧来过,她跟我,她问过她的导师,以风的高考成绩上c大建筑系完全没问题。
那时候,我才蓦然记起来,江碧早已是c大的学生。而风,即将成为她的校友呢。
“不用担心!”她,“我会照顾好风的。”然后,她笑起来,黑白分明的眼睛,温暖又干净。
那是毕业舞会结束之后,她第一次来乔宅。我从她看着风的目光里找不到一丝责备甚至是伤心。她总是这样善解人意、美丽大方。她追随风的目光,总是那么胸有成竹,好似笃定总有一天,风会牵她的手跟她一起走。
换成任何一个人,有着那样的目光都会让人心生厌恶,可是她,我就讨厌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