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现在怎么开始?”海盗旗问红茶。
“当然是把你爷爷先控制住啦,他这么跟美树打下去,我们什么也办不成!”红茶道。
这办法其实海盗旗早就想过了,只是他素知爷爷心高气傲,骨子里宁肯死也不肯认输的,所以一时犹豫,没有联同伊贺美树将爷爷擒住,此刻红茶提出来,经过反复思考的海盗旗也觉得没什么更好的办法了。
两个打定了主意,海盗旗挽起袖管,准备配合美树,将爷爷先控制住,可将06室的门推开一看,海盗旗和红茶全都大惊失色,被眼前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室内的桌椅柜床,早已被二人锋利的刀风削成了豆腐块儿一般,左一堆右一堆的瘫在地上,狼籍一片,伊贺美树刀口向下,木立室内中央,除了喘息,没有其他的动作,海中蛟倒在伊贺美树的脚下,中式大砍刀丢在一旁,整个人一动不动,看样子是死了。
这可实在是太出人意料了,海盗旗跟红茶站在门口,足足发了二十多秒的呆,这才回过神来,双双向海中蛟跑过去。
“爷爷,爷爷!海中蛟,海中蛟!”海盗旗眼泪都出来了,蹲在海中蛟的身边,使劲儿摇晃着海中蛟的身体,大声喊着爷爷的名子,可是海中蛟一反应也没有。
红茶在海中蛟身边走来走去,也急得够呛。
海盗旗两眼冒火,愤怒地从海中蛟身边站起来,双手撮住伊贺美树的衣服,怒气冲冲地对她吼道:
“我不是让你别杀他嘛!他是我的亲人!这下我们全完了!!”
面对大叫大嚷的海盗旗,伊贺美树面无表情,一动没动,等海盗旗嚎完了,她这才喘均了气儿,不惊不怒地对海盗旗道:
“我只跟他缠斗而已,并没有杀他,他自己突然晕倒了,不知是何缘故!你再细看看,他应该还有气,我听到了!”
经美树这么一,海盗旗忙放开美树,俯身去看海中蛟的情况,伸二指一探海中蛟的鼻息,虽然很微弱而且很不均匀,但肯定人还活着。
海盗旗抬头惊喜地对伊贺美树道:“他还活着,我错怪你了!”
“没什么,你要是杀了我的亲人,我的反应可能会更激烈!”伊贺美树淡淡道。
“他是怎么了,我们快快把他弄醒才是!”红茶提醒海盗旗。
海盗旗不是大夫,急得抓耳挠腮,按了两下海中蛟的前胸,又想到爷爷并非没有气,只是晕迷不醒,忙又去掐海中蛟鼻下的仁中穴,使劲掐了几下,海中蛟依然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海盗旗急得额角上的汗都流下来了,红茶也对急救医疗一窍不通,在旁边来回乱转,帮不上一丁儿忙。
就在两个想不一个行之有效的方案的当儿,一直站在一旁的伊贺美树矮下身,看了看海中蛟的脸色,又按在他的手脉之上把了一把,然后对海盗旗和红茶:
“要是我没弄错,他应该是太长时间没吃东西,又骤然发力,体力跟不上,饿晕了。”
一听这话,海盗旗的眼睛立时就亮了,心中顿时有了主心骨了,惊喜道:
“不是中毒或其它的什么急性病?”
伊贺美树在屋角边选了一块干净的地板盘膝而坐,将入鞘的武士刀搭在左侧的胸前,抱臂闭目,仿佛进入了一种忘我的状态,面对海盗旗的提问,她只摇了摇头,什么也没。
见眼前的麻烦也并非不能解决,红茶乐得差没蹦起来,大叫“太好了!”,催促海盗旗快快弄些吃的来,因为它此时也有些饿了。
它一饿了,海盗旗的肚子仿佛响应似的,立时咕噜咕噜响个不停,前边折腾了个臭够,自己也只是喝了几杯酒,没吃什么东西,几乎是空腹。
他自己也不太清楚,怎么上船以后自己这么容易饿,大概体力消耗太快的缘故吧。
“我现在就去弄吃的,美树,这里就交给你了。”海盗旗站起身来,一边拉门一边对伊贺美树。
伊贺美树闭目了头,沉声道:
“请放心。你有应付不了的局面,马上跟猫联系,我马上到。另外,我全身的气血已经在刚才全部走通了,需要大量的食物补充体力,还要多麻烦你。”
“唉,都是好兄弟,不用那么客气的!”海盗旗挥了一下手,走出门又马上从门外探头进来,对美树道,“你别看人,若不是着了那日本娘子的道儿,兄弟我空手对付个二三十人可不在话下呦。”
伊贺笑了笑,什么也没,闭目了头。
出了60室的门,海盗旗第一个想到的地方就是豪华的红玫瑰西餐厅,自己离开将近两个多时,也不知那里的晚餐进行的如何了,那里倒是美食无数。
刚才嘴上虽然得挺拉风的,但海盗旗对日本女忍的“红门锁玉龙”还是心怀忌惮的,所以在去红玫瑰餐厅的路上,他格外加着心,一路蹑手蹑脚、仔细心、躲躲闪闪。
来到红玫瑰西餐厅正门,海盗旗心翼翼地从门边往厅内打量,看有没有刚才那一票日本人。
果然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餐厅里一个可疑的日本人也没有,而且客人已经走了一半儿,服务人员正在打扫客人留在桌上的食物餐具。
海盗旗扫了一眼麦克和露西那一桌,铺着桌布的椭圆形餐桌被整理的干净整洁,一尘不染,看样子人早就了。
正当他琢磨着怎么从餐厅里弄些吃喝的时候,一只手突然在他肩上一拍。
这一拍来的太突然了,把已是惊弓之鸟的海盗旗的魂儿差没吓丢了,想也不想,转身就是一个直拳,朝身后人打过去。
一转身他才看到,站在他身后的原来是一脸顽皮的露西。
海盗旗反应也是奇快,忙硬生生将打出去的直拳收住,在离露西鼻子不到一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但拳风却没有停,“呼!”地一声将露西的头发都吹起来了。
露西也被他这一拳吓了一大跳,“呀!”了一声,混身抖了一下,随即又笑了起来,对海盗旗道:
“你做什么呢?拍你一下,你就想杀我灭口,呵呵!”
海盗旗忙收回拳头,不好意思地笑起来,用手骚着头,自己刚才没怎么吃饱,这时候想弄些吃的回去当夜宵。
听他这么一,露西又格格地笑起来,对他道:“买东西也用不着这么偷偷摸摸的吧,面包又不会吃人!”
完这话,她就牵起海盗旗的手,一边轻摇海盗旗的手臂,一边带他走入了红玫瑰餐厅。
她是那么随意自然,不知为何,海盗旗的脸却红了。
找了个离门最近的地方,二人随意地坐下来,叫来侍者,了面包、红肠、火腿、奶酪和柠檬苏,还让侍者拿两壶水过来。
为了让侍者快些,海盗旗从裤里掏出十美元塞给他作为费。
二人坐着刚聊了一会儿,侍者就将海盗旗的东西全都端了上来,并且笑容可掬地问还有什么可以帮忙的,令海盗旗看到了金钱的力量。
东西可真是不少,露西帮着海盗旗装,装满了两只大号的纸袋,还剩五六只法式面包,怎么也装不下了。
海盗旗看侍者去招呼别的客人去了,也没人注意他,便动作利落地将手边的崭新的菜谱撕下一张,把法式面包一包,塞在自己的衣兜里,看得露西忍俊不禁。
二人在餐厅口分别,约好明天在甲板上谈海盗旗的画,海盗旗强笑着答应了,心想这可坏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