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张鲁脸色一变,愤怒之下,胡须也开始颤动起来,他冲着来人大声吼道:“你什么?钟将军不是一直和陈全对峙着,况且钟馗虽然丑了,但是为人处事却也十分谨慎,如何能被那陈全偷袭成功?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前几日,钟将军的将士抓到了一个陈全的密使,称已经暗中调兵完毕,准备和庞义一起会合,齐攻葭萌关;钟将军派出的细作也汇报陈全大军调动频繁,故而便以为陈全此时城中无主力,便派大军进攻江州;不料这一切都是陈全的诡计,中了陈全的埋伏之后,宣汉也被陈全派遣部将偷袭得手。钟将军只好率军突围退守,可是陈全还在紧逼,特派的前来求援。那陈全不但智谋国人,而且作战英勇,实在是一大劲敌。”
所谓兵不厌诈,战场之上,瞬息万变,虚虚实实,实在难以决断,能抓住机会,一举击溃敌人,便能功成名就;相反,若是这是一个陷阱,那就只能成为败军之将。张鲁虽然懂得这个道理,但是还忍不住骂道:“钟馗无谋之辈误我啊!”
这时阎圃走上前来,拱手谏言道:“主公无须懊恼!胜败乃兵家常事,钟将军一时不慎,也是情有可原,那陈全确实也是有勇有谋之辈,败在他的手中,并不算什么。”
阎圃的话没有让张鲁消气,反而将气冲着阎圃撒了过去,“阎先生,这钟馗是你举荐的,如今他中计溃败,汝便为其辩解,是何道理?我张鲁难道还会怪你荐人不贤之过吗?”
阎圃一听,连忙辩解道:“主公,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张鲁哼了一声,打断了他的话,“休要多言!看在以往取下了葭萌关的功劳之上,暂时就不惩罚他。不过我意让丁将军去替代他领军,钟馗暂时将为副将,协助丁将军,阎先生以为如何?”
阎圃对丁彦平倒是没有什么意见,毕竟丁彦平的武艺确实出众;只是他知道钟馗此人性格,若是就此降职,恐怕会让钟馗心生不满;而钟馗虽然丑了,但是在板蛮军却有着天然的优势,深得板蛮军将士之心,若是让丁彦平替代钟馗,就难免寒了板蛮军之心。
只是他有再多的考虑,此时也无法开口,张鲁如今正在气头上,他再下去,只会引火烧身,对自己没有一好处。
“主公明鉴,丁将军勇猛无双,此行必然能大破陈全,收复失地!”
这时张鲁终于颜色稍微缓和一些,转身看了看丁彦平道:“丁将军,不知你可有信心?”
丁彦平郑重了头,“末将必定全力以赴,奋勇杀敌,以报主公知遇之恩!”
“好,好!丁将军,如今形势危急,你即可启程,再带五千兵马和钟馗合兵一处,凭借着丁将军的武艺,谅他陈全又有什么作为!”
在张鲁心中,丁彦平这样的老将更让自己放心,另外一方面,钟馗的相貌确实让张鲁十分不舒服,虽然他的武艺不错,可是作为自己手下的头号大将,长成这样,他觉得自己五斗米教教主的形象也会受到一定程度的影响。之前是没有选择,现在既然有了丁彦平,正好凭借这次机会让丁彦平上位。
丁彦平带起兵将,从汉中触直奔巴郡,大军行了三天方才到达,和钟馗会和之后,丁彦平当即宣示了张鲁的任免令。钟馗顿时冷哼一声,拂袖而去,这让丁彦平顿觉得颜面扫地。
丁彦平心中暗暗想到,“如今我还尚未有尺寸之功,主公直接提升我为主将,钟馗心生不满也是情理之中。但是临行前听阎先生过,钟馗在板蛮军中的威望极高,我也不能与他闹得太僵,毕竟将帅不和是军中大忌。也罢,晚我便亲自设下酒宴宴请一番钟馗,消去他心中的不满才是上上之计。”
等到丁彦平将大军驻扎完毕,丁彦平便令人准备好酒菜,令人去请钟馗前来赴宴。钟馗看到丁彦平没有架子,心中的怒火倒也去了几分。
等到钟馗到了丁彦平大帐之外,正看到丁彦平在帐外站着,率先拱手行礼道:“钟将军,快快里面请!”
钟馗看到丁彦平如此热情,心中倒是对自己起初的做法有些后悔,心中羞愧。幸亏的他的脸黑,即使脸色有些赧红,别人也看不到。他也是拱手回了一礼,没有话,只是跟着丁彦平走进了大帐。
两人各自就座之后,丁彦平先端起酒对着钟馗道:“钟将军,劳苦功高,丁某佩服,这一杯是我敬您的。”
钟馗呵呵一笑,“丁帅过奖了,再多功劳有什么用,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哎!今日之败,是我的耻辱,有朝一日我一定要亲自报仇!”
丁彦平了头,“钟将军,我有一句肺腑之言想和你:主公这次让我来替代你的位置,并不是主公不相信你,他让你和丁某一起便是相信钟将军的能力,只不过需要给将士们一个交代。临行前主公已经嘱咐于我,要多听钟将军的建议,所以我今天请钟将军来,便是想听下钟将军如今有何见解。”
钟馗终于被丁彦平的这番话服,心中的不满也几乎消散完了。
“丁帅,如今陈全刚取得大胜,大军士气正旺,我军不可力敌,只能固守。等待其锐气尽破,再一鼓作气击之,可获全功!”
丁彦平想了想,心里有些迟疑,不过还是了头。
第二日,陈玉成又亲自领军来到了城外,高声喊道:“钟馗匹夫,汝不但形貌丑陋,面目可憎,还胆如鼠,实在让陈某看不起,要是还有血性,就出城和我一决高下!若是我败了,便就此罢兵,若是你败了,就献城投降,汝可与我一战?”
俗话打人不打脸,骂人不骂短,这时钟馗听到陈玉成这无底线的叫骂,早已气的须倒竖,抓起自己的兵器,就要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