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周瑜的脸上仿佛洒上了一道彩虹,红橙黄绿蓝靛紫,各种颜色都有;而周瑜回头看了看张玉,张玉的心里仿佛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各种滋味都尝个遍。
过了好一会,周瑜才算平复了下心情,他对张绣拱手道:“原来是张绣将军,我昨夜在江上救下了汝之族叔张玉,张玉如今已投在我的麾下,不知张绣将军有何打算?”
张绣此时已经满眼的怒火,一直盯着周瑜身旁的张玉,若不是贾诩在一旁拉住,他早上去痛打张玉了。听到周瑜的话,张绣呵呵一笑,眼神中的怒火转成了寒意,“从今往后,我与张玉再无任何瓜葛!有朝一日,若是张玉背叛周都督之时,某愿意代劳,替周都督诛杀此賊。”
听到张绣的话,周瑜此时心中仿佛明白了:张玉背叛了张绣,原以为能害死张绣,结果张绣被戚继光所救。故而现在见面,张绣能控制不动手,已经是给自己面子了。
“人各有志,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强求。如今江陵已破,我主不久便会亲自率军来此驻守,还望戚将军继续鼎力相助,助我主夺取襄阳,以全此次征讨大功。”
周瑜虽然大概猜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但是他也不想失了面子,虽然心中对没能收服张绣和贾诩非常在意。
“我主和孙刺史本是盟友,戚某若是有能帮得上忙的,自然愿意效劳。如今江陵已取,襄阳已是孤城,我主已经在邓县大兵压境,只待能与周都督会合,襄阳必然手到擒来。”
戚继光的话,滴水不漏,周瑜却知道,襄阳却不是那么容易攻下的。即使吴立仁愿意全力配合,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蔡瑁兵败,和蒯良一起领着不到两万兵马返回襄阳,身在襄阳的刘表,听到蔡瑁的汇报,张绣反叛,刘琦身亡,张允被斩,江陵被破,瞬间感觉整个人如同五雷轰,大吼一声:“天要灭我刘家啊!”完当堂吐血数口,昏厥过去。
众人惊慌失措,连忙喊来医官,救醒刘表后,此时刘表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年,他看着周围围着的文武和自己的妻子孩子,刘表颤巍巍地想伸手抓了一抓,蔡氏连忙迎了过去,接着刘表的手,失声痛哭道:“夫君,你可一定要撑住啊,千万不要丢下我们孤儿寡母的!”
可是刘表却猛然一甩手,将蔡氏甩开,由于用力过猛,又再次咳嗽起来。蔡夫人则一下子蒙住,不知道刘表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异度,悔不该不听你之言,让张绣奸贼和别有用心之人害了我儿性命,我好后悔啊!”
蔡瑁听完,脸色一变,连忙跪下道:“主公,没有保护好大公子,实在是蔡瑁之罪。只不过并不是因为张绣有反心,而是大公子,大公子中了周瑜儿的反间计,所以才会逼走张绣。张绣这才铤而走险,挟持大公子,最后才杀害了大公子。”
蔡瑁这时候才明白:刘表是一口认定是自己杀了刘琦,虽然确实如此,他没有明,大概还是顾忌自己手中还有的兵权。
蒯越走上前来,叹了一口气道:“主公,事已至此,悔之无益。如今形势,襄阳腹背受敌,再无退路,还望主公早做打算。”
刘表又咳嗽了几声,摆了摆手,气喘吁吁道:“你们都先退下吧!我累了!”
众人一起散去,蔡夫人留下蔡瑁在后堂。
“刘琦真的是你害的吗?”蔡夫人眉头皱了皱,看着此时有些心虚的蔡瑁,厉声问道。
蔡瑁面有难色地,犹犹豫豫地答道:“二姐,这,这,你怎么也和姐丈一般怀疑我?”
“看你那心虚的德性,一看就是你做的好事。你呀,什么事情都写在脸上,总是改不了。不过杀了就杀了,还好我有琮儿。今天看夫君的意思,并不想将身后之事托付于琮儿,汝可有什么高见?”
蔡夫人一下子到了蔡瑁的软肋之上,他红着脸表示默认,接着想了想答道:“姐丈如今看情况也没多少时日,况且襄阳城中的一半兵马都掌握在我的手中,姐丈即使想拿我蔡家怎么样也得顾忌一番。况且姐丈只有两个儿子,刘琦已死,除了琮儿,他又能交代谁嘱咐后事。姐姐不要担心,姐丈此时只是气坏了脑袋,等他消消气,掂量一番,还是一定会依靠我们蔡家的。”
蔡夫人也了头,“汝去联络下蒯氏兄弟,如今夫君可能只会相信此二人之言。到时候务必能得到蒯家支持,虽然如今荆州已无立足之地,到时候向谁投降,也要保我蔡家的荣华富贵才好。”
此时,吴立仁大军驻扎在邓县,陈庆之兵马则留在新野,等待江陵的变化。由于消息传递的不便,他不清楚此时江陵已经被戚继光和周瑜联合攻下,并且张绣、贾诩和王彦章更是一起投在了自己麾下。
然而,当襄阳为刘琦大办丧事三军挂孝之时,早有探子将这个消息报给吴立仁。
“莫不是刘表挂了?”吴立仁心中暗暗猜测道,“不过这离历史上的刘表病死还有很久,应该不会是刘表。”
吴立仁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是为刘琦办丧事,当王守仁知道这个消息后,他也想了半天。
“主公,若不是刘表有事,定然是江陵有变。江陵是刘表长子刘琦驻守,恐怕是孙策大军已经攻下江陵,刘琦死于乱军之中。想必不用多久,必有消息传来。主公可以考虑暂时退兵,以待其变。”
“阳明,正好有件事,我想和你一下。”
看到吴立仁有些扭捏,王守仁不由得有些好奇,忽然想到吴立仁成婚一年还没有子嗣,心中忽有所悟,连忙问道:“主公莫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是因为子嗣问题?难不成主公有那方面的问题不成?”
一番话让吴立仁差吐血,这王守仁的推断能力简直“逆天”,“阳明的推理能力快赶上毛利五郎了!”
吴立仁不由得嘟囔了一句,只是王守仁依然不依不饶,而且他好像认为真是被自己猜对了,比刚刚更加焦急,“主公,如果真的有问题,还是要赶紧把孙先生请回来,这可比任何事都要重要!”
吴立仁一拍额头,很无奈地答道:“阳明你脑洞真是够大的!不过很遗憾,你猜错了。”
听到这,王守仁才算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对了,毛利五郎是谁?听起来非我族类,主公即便求贤若渴,切不可委以重任,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