瓮中捉鳖,张让如何会让何进逃掉,望着他的背景冷笑一声,一摆手,喝道:“儿郎们上,今日务必把何进屠夫杀死,如若不然,咱们谁都活不成。”
“喏。”十几个羽林军立即应了一声,一哄而上,从张让身边经过,飞快地向何进追过去。
何进的身材快成为水桶了,但是,在这个生死关头,他奔跑的速度却是出奇得快,丝毫不比身后的羽林军差。
张让也奔出会议厅,一边跑,一边气喘吁吁地大声喊道:“快,追上他,一定要追上他,决不能让何进屠夫逃掉。”
“嗖”的一声,跑在最前面的羽林军用力将手中的朴刀扔了出去,伴随着何进的一声惨叫,朴刀正好刺中了何进的屁股。
何进顾不上疼,一把将朴刀从屁股上抽出来,但却已经影响了他的速度,使得何进很快就被这十几个羽林军追上了,团团将他围在中间。
张让也追了上来,松了一口气,气喘吁吁道:“何进,屠夫,汝…汝今日是插翅也难飞也,快快放下兵刃投降,杂家可给汝留一个全尸。”
何进眼中精光闪闪,情知今天的情况凶险之极,唯有沉着应战,慢慢向青琐门靠拢,让何成等人知道他这里出事了,方能有一线生机。
“哼。”何进心一狠,冷笑一声道,“张让,汝等以为今日将孤杀死,便可以执掌大权、便能逃过捕杀乎?”
张让桀桀笑道:“何进,杀死汝之后,杂家会如何,这就不是汝能左右之事也,杂家只告诉汝一件事情,今日汝是必死无疑。”
“哼。”张让又冷哼一声,开始数落起何进的罪责来,“想当年,太后还是贵人之时,因为争宠而毒杀王美人,惹得先帝大怒,非要将太后赐死,亏得杂家等人苦苦哀求先帝,先帝这才作罢,太后连冷宫都没进,此事,算不算杂家等人对汝何氏之恩?”
“还有,太后当年是如何能当上皇后,大将军也是很清楚吧,以先帝对太后之怨恨,按说无论如何是不会让太后当皇后也。同样也是杂家等人在先帝跟前替太后说尽好话,这才使得先帝改变主意,同意让太后当皇后,此事,算不算杂家等人对汝何氏之恩?”
“如果不是杂家等人,汝这杀猪宰羊之屠夫能有今日之荣华富贵乎?可汝却是如何作为,竟然恩将仇报,欲置杂家等人于死地。杂家等人本就身残,平日里只是侍奉太后和皇上,羁绊到大将军何事也,为何不能放过我等,一定要斩尽杀绝乎?”
张让继续冷笑道:“汝等说杂家等人是浊流,但汝等之人难道就一定是清流乎?”
何进的心里万般后悔,悔不该不听陈琳和袁绍之言,应该先探听清楚宫里的情况再说;悔不该不听陈琳和袁绍之言,应该让袁氏兄弟率领两千军士守在南宫门口。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何进唯一的活路就是杀出去,让何成等人接应他。
何进眼睛一红,额头上青筋暴露,怒喝一声道:“张让逆贼,汝以为就凭这十几个羽林军,就可以杀死孤也,哼,孤可不是引颈就戮之人。”
说罢,何进手中朴刀一摆,肥硕的身体竟然再次灵巧起来,猛地一个转身,飞快地砍中了他身后一个羽林军的脖子,血光乍现,立时毙命。
何进早年杀猪宰羊绝对是一把好手,力气也是不小,后来因为妹子而富贵,但这一门手艺却是没丢,有时候他会让人弄来一头猪或一只羊,练练手。
张让大怒,急忙喊道:“快,汝等一起上,把之乱刀砍死,谁杀死何进,赏千金,封侯。”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剩下的御林军立即就叫嚣着扑上去,何进的武艺也是不俗,竟然能从容应战,一边抵挡,一边向青琐门处退去。
张让继续大叫道:“不能让何进退到青琐门,速速将之杀死,速速将之杀死。”
今日之事,如果何进不死,他们十二个人全都会人头落地,张让自然是心急如焚,恨不能自己亲自操刀上前,砍何进一刀。
不一会儿功夫,又有三个御林军丧命在何进的刀下,而何进的左臂也添了一道伤痕,却还不如屁股上的伤势重。
何进又向青琐门的方向推进了差不多二十几步远,御林军也前后丧命七人之多,只剩下六个人了,张让心下更急,飞快地向青琐门的方向跑去,再喊人去了。
杀死一半多了,何进心中大振,手中的朴刀飞舞得更快了,片刻间就又杀死两人,但左腿上却被砍了一刀。
奶奶的,何进大怒,屁股上一刀,左腿一刀,足以影响他的行动了,若张让再喊来别的御林军,他今日就真的难以逃脱了。
剩下四个御林军也全都士气大振,四面围攻何进,似乎那千金和封侯的赏赐马上就唾手可得了。
“快,快点。”张让也又喊来一队御林军,竟然有二十多个人,何进远远看到,登时大吃一惊,手下一缓,被身后的御林军劈在他背上一刀。
“全都去死。”何进也怒了,大吼一声,猛地一个转身,一刀狠狠劈在那个御林军的脖子上,拼着再挨上一刀,随后横刀一划,朴刀飞快地从剩下三个御林军的脖子上划过。
杀了这十几个御林军,何进不禁松了一口气,但身上也有了四道伤口,刚才没有感觉到疼痛,但这一会儿却疼得他龇牙咧嘴。
可这当口不是喊疼的时候啊,张让又带着二十几个御林军赶过来了,只有三十多步远,何进是万万抵挡不住,更是不可能突破他们去青琐门离开。
稍稍一思考,何进便放弃了逃走的念头,一个转身,飞快地向宫内奔去,南宫四门,难道非得从青琐门离开吗?
张让看得清楚,大声喊道:“何进逆贼,哪里逃,快快束手就擒。”
就你娘的擒,老子束手就擒还有活路吗,何进心中暗骂,瘸着一条腿,飞快地向宫内奔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