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书出来后,激怒了一些保守的天主教,一个叫沃勒兹的大主教便在报纸上登载一篇评论,说李默持才自傲,连邪门歪道都敢写,这是亵渎!
他也不大好意思使用过重的言论。
李默虽然长大了好几岁,岁数依然很小,就是再过几年,也还是一个思想不成熟的青年,现在又不是中世纪的欧洲,管你多大,只要你敢写,我就敢将你绑上火刑架。
另一个叫魏吉尔的耶稣教大主教则在报纸上大肆讴歌,并且借机讥笑沃勒兹。
沃勒兹恼了,我不好意思与一个小孩子斗嘴,难道我不好意思与你论战?
两人便隔空吵了起来。
陆续的十几个大主教,甚至不同教派的一些重要的宗教人士也加入进来,正在混战中。
至于李默与这本新书,沃勒兹与魏吉尔则自动忘记了。
这些宗教界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此刻正在电视上,报纸上乱战着,战斗力还比较强悍。
李默呵呵一乐。
但李默忘记了一件最重要的事。
转眼到了李默的生日。
正好是星期六,放学放得早。
还别说,若不是郭紫蓉骑车在后面追过来,李默都想不到今天是他的生日。离学校已经有点远了,郭紫蓉下了自行车,与李默并排走在一起。
“李默,今天是你的生日。”
“生日?还真是。”
“你们男孩子真马虎。”
李默自动闭上嘴巴,多数女人对这些日子都十分重视,不能辨。可是男人,那有这么细心?
“我不知道送什么礼物给你了。”
“郭紫蓉,你就是送给我最好的礼物。”
“我?李默,不行,我们都还小,再过几年。”
李默瞠目结舌,大半天后爆笑,说:“郭紫蓉,你在想什么,我说的你,是你的情意。你说我整天想坏主意,我看你才是整天想坏主意。”
郭紫蓉感到很尴尬,但女人有女人的法门,她一手扶着自行车,一手拧李默耳朵,李默求饶,郭紫蓉得意地说:“看你敢不敢笑话我。”
两人打打闹闹的,来到李默的家,李默开了门。
李默开了门,郭紫蓉锁好自行车,与李默上楼,她从书包里掏出一副毛线手套说:“李默,我本来想替你打一件毛线衣,工程太大,我怕耽搁学习,又怕我妈发现骂我……”
八十年代的女同志,十个有九个会打毛线衣,当然,到了后来,没有那个必要了,生活快节奏化,真想保暖,买羊毛衫羽绒服就好了。
但物质生活跟上去,生活却少了许多情趣。
李默接过手套说:“这样就很好,看,你买的羽绒衫,我很喜欢,几乎天天穿。”
“那是,这可是我亲自挑选的,”郭紫蓉得意地说。
“李默,今年过年我要随我爸妈去北方?”
“去北方?”
“我爸说回家探亲,还有我两个哥哥也是,他们大学毕业后,都主动要求分配到北方工作。”
“郭紫蓉,你哥哥与你不同,他们小时候就在北方长大,对北方有着深刻的记忆与感情。”
“李默,北方冬天是不是很冷?”
“东三省才叫冷,你老家哪里应当还好吧。”
“李默,说说,你爸妈是什么样的人?”
“我爸妈就是两个不识字的农民,比较能吃苦,朴实,特别我老爸,挺有骨气的。”
“有骨气好啊。”
傻孩子,都让书本洗脑了……往后去,如果不是特别有本事,有骨气,等死去吧,比朱自清死得还要惨。
李默也没有说,在他心中,这些复杂的事,由自己来处理就好了,最好一大家人,都生活在无忧无虑中。
“此外呢,我老爸教育子女很严格。”
“这也是好事。”
“好……事,大约就是这样吧,要么我老妈长相漂亮,你懂的,我老爸平时就让着她,因此我老妈才是一家之主,在家里很强势。反正我们长大后结婚,得立即分家。”
“什么结婚,说得难听死了。”
“不以结婚为目标的谈恋爱,就是耍流氓,小色女。”
“敢说我是小色女。”郭紫蓉一把扑过来,将李默推倒在床上。
李默将她的头按了下来,在她柔软的嘴唇上吻了一下,说:“不错,有股少女香甜的味道。”
“什么美好的事,到了你嘴里不是香甜的味道,是变了味道。”郭紫蓉嗔怪地在他身上打了一下。
“你大哥二哥在北方还好吧。”
“还好,我大哥最好,他上大学哪会,学校还发补贴,若是省着花,还花不完呢。大学毕业后,分配到北方,现在已经是两百多人的一个大厂厂长。”
以现在中国企业笨拙的效率,仅是两百名工人的厂只能算是中等厂吧,李默也不揭破。
“我二哥要差一点,他上大学哪会,就没有补贴了,然后调到一个政府单位里,做了一个秘书。”
“你爸牛啊。”
“关我爸什么事?”
“你不懂,不要看秘书官小,但秘书升起来才叫快。”李默说。难怪她爸孤身一人在巢市打拼,经过多年奋斗,如今已经做了一个相当于正处级的领导。
“为什么秘书升起来快?”
“郭紫蓉,你站在一个领导角度想一想,我升官了,管辖权更大,但权利这个东西是无形的,必须自己下达的命令能立即执行,权利才能变成真正有实质的权利。想要自己下达的命令能执行,是不是要重用一些贴心……或对自己忠心的人?什么叫秘书?这样说你懂了吗?只要你二哥的上司升官了,你二哥保证会立即升官。”
“大人的事真复杂,你怎么知道的?”
“简单啊,我们乡因为推广大棚蔬菜的政绩,好几个领导升了官,乡一把手二把手职位一起空缺出来,在推广大棚蔬菜过程中,一个姓张的干事功劳最大,但最后的结果,他只是二把手,原来的秘书当了一把手。”
“难怪古代皇帝喜欢用太监。”
“原因差不多吧,皇帝也是一样的,他下的圣旨没有人执行,就成了傀儡皇帝,就像汉献帝哪样。”
“太监很坏的。”
“别听历史书瞎扯,我就说明朝的太监,为什么明朝历任皇帝喜欢用太监,他们用太监,是对大臣掣肘,这样才能形成平衡,大臣们不敢胡作非为。那个倒霉鬼崇祯皇帝,听信了一群文官的话,将魏忠贤杀掉,大明朝一二三就完了。”
“魏忠贤不是坏蛋吗?”
不能怪郭紫蓉,她说的是历史教材上的说法,官方说法!
李默只好花了几分钟将明朝的东林党种种说了一遍。
“这些官员真可恨。”
“嗯,若是进一步改革开放,经济繁荣起来,有许多官员就会变成明朝哪群贪得无厌的东林党。”
“我爸才不会呢。”
李默心想,很难说,不过若是他与郭紫蓉的事情定下来,要钱我给你们钱用就是了,不然因为贪污,最后送到大牢里,郭紫蓉心情不好受,自己也会尴尬。
但可能郭紫蓉老爸不是太好相处,凭自己的分析,这是一个极有心机的人。
还早,李默也不会去想,他问:“听说昨天,你将隔壁班上的一个同学气哭了,是怎么一回事?”
“他啊,他放学后,找到我,吞吞吐吐地说,想要追我。我气坏了,从书包里将小镜子拿出来,对着他照着,说,你看看你自己长的丑样,整像一个癞蛤蟆,还是一个从臭茅坑里跳出来的癞蛤蟆,还好意思来追我?我也没说其他,他就哭了。难道他追我,我答应才是对的吗?”
这有些不同吧。
可是李默很高兴地大声说:“要得!”
两人说了一会儿,最后郭紫蓉连说了好几声祝你生日快乐,这才依依不舍地回家。
看着她的背影,李默心想,你放寒假要回北方老家,但这个寒假我同样也更忙。
郝立克又打电话过来了。
他说了一条很不好的消息。
李默这本新书又卖疯掉,不但好几家电影公司想买它的电影版权,多个国家的出版社也在联系郝立克,谈判发行的授权。
就在这时,BBC忽然派出律师,起诉李默侵犯了他们的版权,说是李默这本新书,与几年前BBC拍摄的一组短片中的《圣血和圣杯》十分雷同。要求李默向BBC立即道歉,并且赔偿一百万美元损失,这本新书也立即停止以任何方式发行。
李默听着,心中想,哎呀,我怎么将这件事忘记了?
原著作者,BBC并没有进行什么状告活动。
可这个广播公司乃是有名的西方仇华公司,从新中国建立后,那怕是现在中国与西方国家正是蜜月阶段,他们就一直不停地在抹黑中国。
自己可是中国人……
是不是侵权了呢?这篇短片李默真没有看过,不过他前世看过网上的一些评论,说是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例如抹大拉马利亚描述为活着的圣杯、对法国王朝的神圣起源的描写、书中涉及的神秘论、古埃及圣贤、教皇制度中的阴谋、以及隐写术的应用等。
说不定丹·布朗还真是从这篇短片里找到了灵感,但那又怎样?
《盗墓笔记》确实是从《鬼吹灯》里找到了许多灵感,但能不能说南派侵权了霸唱?
这些历史上似是非是的疑案,以及相关的历史知识,BBC能用它拍短片,自己同样也能用它写小说。说到底,这是以为自己是中国人,好欺负的,或者说,想来捞好处的。
李默在电话里大声说:“一个子也不给,郝立克,你立即组织律师,请最好的律师,不要怕花钱,我们起诉他们,污蔑我的名声。”
不就是扯皮吗,你能扯,我也能扯,然后就拼钱,现在李默怕与BBC拼钱?别看他们公司大,真抽,能抽出多少活动资金?
“郝立克,从此以后,BBC就是我的敌人,从现在起就要扼杀他们!对了,再联系矮脚鸡、派拉蒙、环球与华纳兄弟,律师费我来出,共同状告BBC,因为他们的污蔑,给各篇小说销售与未来电影带来了极其糟糕的影响,要求他们赔偿一亿美元损失费。”
“一亿美元?”
“你想一想,侏罗纪公园拍成电影,会有多少收益?况且还是三部曲呢。”
“是的,我乍没有想到呢,李,一亿美元太少了,我不说别的,星球大战三部曲赚了多少钱。得按这个算。”郝立克会意地说。反正都不要脸了,谁怕谁啊!是你一部短片损失大,还是未来几部大片损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