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眉目飞扬的走在成为一代老大的路上,完全没有看到冉那深思中带着点焦虑的目光。
冉现在只要一看见安逸的神采飞扬的脸,就无比痛恨自己走上了山匪这条道路,你说你干什么不好?非得贪玩干土匪?!这下好了吧,被发现了吧?走不了了吧!以后就要跟着这丫头片子混了吧!再转头看看后面跟着的一群男人,男人啊!一个女娃娃,本来不是应该在闺房里轻吟诗句,素手织锦的吗?!现在这是什么鬼?跟着一大群男人说要上战场!还没说她两句就要朝着我吼,冉一边想一边气,又一边觉得心疼,只觉得是自己亏了安逸。但是……冉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暗自苦笑,当时的境地,容不得他不走啊,不然不知道会把安逸连累至何种境地。
“诶,老头子啊,你的脸,到底是谁弄的?”冉还在出神,就看见安逸一身劲装神清气爽英姿勃发……个鬼啊!你是女子,女子,女子!这般像个男子所为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
“安逸,你是个女子。”冉虎着脸道,虽然他的脸真的看不出任何表情了。
安逸顿了下,然后把手抬起来,一把揪住了冉的几根胡子。然后捏捏他的脸道:“我知道,不过还真别说,你这脸被烧过了以后捏着还挺舒服。”然后安逸就头也不回的走到了前面去,走了…
留下冉捧着自己的胡子一脸心疼。
报复!赤裸裸的报复啊这是!
安逸走在前面,努力让自己的眼睛看起来正常一点,努力的忽略掉刚刚触摸冉的脸所带来的粗糙感。暗暗握紧了拳头,此仇不报,又如何能为人徒弟呢?
安逸一脸坦然的不知走到哪儿去的样子,让冉辙深深的忧虑。
“那啥,丫头啊。”冉辙悄悄的走到安逸身边:“你这到底是打算带着我的班底去哪儿啊?”
安逸眼一眯,一把拎过冉辙的耳朵:“你的班底?还有,说了多少遍不准叫我丫头,你这耳朵是白长的?”
冉辙,冉辙简直要哭了,当初到底为什么会绑了这么个妖怪回来?!鸠占鹊巢也就算了,可是为什么使唤我还使唤的这么顺手?!我是大当家啊,我可是有大当家的威严的!冉辙刚想挺起胸膛摆出架子,就听见安逸清凉冷冽的声音:“冉的脸,到底是怎么回事?”
冉辙转身就想走。
“你想去哪儿?”安逸阴测测的声音又过来了。
歹命啊!当初到底是哪几个蠢货把这为祖宗绑回来的?!冉辙看着前面和自己的手下混的风生水起的人,再想想背后这位咄咄逼人的祖宗,只觉得人生艰难。
“我真的只是碰巧救下了他,当初他全身溃烂躺在我的山门前,如若不救,他是真的活不了了。我于心不忍…”说到这儿,安逸挑了挑眉,道:“你还会于心不忍?”
冉辙:“…你还要不要我说了?”
“说!”
“把他救回来之后,我的山门前经过了好几拨人,大搞都是来找他的,但那个时候,他一直瘫痪在床上,眼都没有睁开过一次,我都做好给他下葬的准备了。嘶~”冉辙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掐我干啥?!”冉辙觉得自己很委屈,你让我说,说了你又掐我,你这分明是不想好好听故事嘛!
“接着说。”安逸的语气越发阴森。
“后来也是他自己命大,渐渐地就有了起色,到后来他自己能动了,就自己给自己配了一堆稀里糊涂的药,再后来……”冉辙久久没说话。
“??”怎么不说了?安逸有点纳闷。过了一会,看见那个老头极其悲愤的说:“后来他不知怎么的就变成了二当家!!!”
安逸:“……”这个时候如果憋不住笑是不是会对这位大当家造成心理阴影?但是安逸还是悄悄地翘起了嘴角,忽然感觉与有荣焉怎么办?
“所以,你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伤得那么重?”
“我当然不知道了。”冉辙觉得安逸问的这问题有点不对。
“要你何用?!”安逸忽然嗤了一声。
冉辙……冉辙转身就走…理你我就是神经病!!我也是有大当家骨气的人!
安逸目光移到冉的身上,不知怎么的就觉得心里有点突突的疼,似乎是被一只蚂蚁一点一点蚕食,钝钝麻麻的疼,长此以往,心都要空了。
冉,他是怎样熬过那段日子的呢?安逸根本不敢想,不敢。
不过,既然都是徒弟,那么…路洛也该有点作为吧,安逸试图忽略自己心里钝钝的疼,开始想怎么套出冉的话来。顺便把路洛也叫来好了,不然,心里总是不安心,不能我一个人受累啊。安逸淡淡的笑,似乎头上热烈的光也不能动她半分。
而此刻被安逸惦记着的路洛……
路洛还在默默的寻找着连翘的身影,自从连翘和安逸分开之后,行踪难定,他几乎都没有见到过连翘,而且一路上听到连翘娶妻的消息的时候,路洛简直想哭晕在厕所…
连翘又一次带着自己的部下向着金月国帝都前进,一路上倒是出乎意外的壮大了不少人。似乎,金月国国主真的不是一个好君王呢。
连翘如此和姜瑜说的时候,姜瑜嗤笑了下。语气轻蔑:“好国主?就他?一个整日沉迷于酒色的颓靡男人,根本不配为人君王。”
连翘:“……”听你这么说,我忽然感觉安逸交给我的活也不是那么难干了,可是为什么总感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呢?
当然不对了!你见过有哪一次造反不是他们自己做的乱?说到底你也是个其他国家的人,还想在自己的敌国造反,胆子简直不要太大好吗?!但显然连翘并没有意识到哪儿不对,跟着她的商榷和霍也是一时精明,一世糊涂的人。
所以,就造成了几个胆大包天又心大的没边的人,朝着变态的路上越走越远,无法自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