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润红漫上脸颊, 昭华公主嗔了他一眼,这一眼, 带着无尽的诱|惑。
秦默没能忍住,垂首, 对着她的唇吻了上去,这一吻,便一发不可收拾,很久不曾亲热的两个人都有些迫不及待,秦默撑着身子,控制着力度, 尽量不压到她。
发丝缠绕, 极尽缠绵。
没过多久, 带着她一同沉|沦了进去。
帐篷外。
安宁郡主洗漱完之后, 看着面前的大帐篷发呆, 一共三个, 莫言睡在最左边的帐篷里,阿姐睡在最右边,那这正中间的……她和张澄泓该怎么睡?
她也想睡帐篷。
要不然,让张澄泓去睡房间?
安宁郡主正犹豫着,压低的抽泣声从右边的帐篷里传来,听起来像是有人在哭泣, 可是仔细一听, 又不像是在哭泣。
阿姐怎么了?
莫非……他们两个人吵架了?
安宁郡主下意识的往那处走, 刚走了两步, 手臂被一个人紧紧的拽住,还未反应过来,整个人落入了一个宽大的怀抱,她心一惊,还没来得及叫唤,被来人捂住了嘴巴。
“嘘,别出声,是我——”低沉的嗓音响在耳边,是张澄泓。
见怀中的人安静了下来,张澄泓拉着她往远处走了走,一直到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了,才松开了手。
山上还是很凉快的。微风一吹,刚冲过澡的两个人只觉得浑身都清凉。
只是……安宁郡主还惦记着昭华公主的事情,扭过头,看着远处的帐篷,担忧道:“我们不过去看看吗?”阿姐还怀着身子呢,这大晚上的在山上吵起来,万一闹出事情可怎么办?
想到这,安宁郡主忍不住在心中责怪起秦默了,这好端端的竟然惹阿姐生气,阿姐哭的那么惨,一定很委屈,他不知道阿姐有身孕吗?
这个男人,平时看着一副深情似海的模样,没想到背地里也这么坏!
果然,男人都是不可信的。
安宁郡主想到此,抬头,狠狠的瞪了张澄泓一眼。
被她责怪的秦默此刻正喘着粗气,一把将怀中的人抱起,扶着她的腰跨坐在自己身上,声音沙哑到不行,带着隐忍,“他们走了……”
“嗯。”昭华公主也有些害羞,安宁靠近的时候秦默察觉到了,当下吻上了她的唇,让她忍着,别出声,可正到了紧要时候,如何能忍住,两个人紧紧的搂着对方,浑身颤抖,一直到外面再无声响。
秦默抬眸,见身上的公主满脸红晕,媚眼如丝的看着自己,他喉咙微动,声音又沙哑了几分,“想要我?”
这个流,氓!
昭华公主瞪了他一眼,身子坐了下去,只听的一声闷哼,秦默脑子嗡得一声,便急不可待起来,忍耐只是暂时的,在公主面前,他永远都是无条件地缴械投降。
外头,安宁郡主越想越气,在原地来回踱步。
“不行,我得去劝阻他们,阿姐身子本不适,万一出事了可怎么办?”
她说着,要往帐篷那里跑,被张澄泓拖住了,“别去。”
安宁单纯,不知道里面在做些什么,张澄泓是男人,自然明白,瞧见她不管不顾的要往那里冲的架势,心中无奈的叹息,拉着她往怀中带去。
“你放开我!”安宁郡主几乎是卯足了劲地去推他。
这一个拉着不放,一个用力推着,后果是……张澄泓脚下不稳,身子向后仰去,倒下去的同时手腕拉扯着安宁,只听的“扑通”一声,两个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张澄泓后背撞上了小石头,疼得他眉头一蹙,还未起身,安宁郡主整个人压了过来,他下意识的伸手将她搂入怀中,后背又是一阵钻心的疼。
他的小姑娘还真是有些重!
她这一压,他后背怕是磕破皮了。
安宁郡主只觉得眼前一晃,还未反应过来,身子压在了某人身上,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安宁郡主红着脸,本能的起身要躲闪,却不想,张澄泓一手握着她的腰,一手按住她的肩,稍微一动,安宁郡主向前一贴,柔软的唇,准确无误地落在了他的薄唇上。
两个人同时一震。
安宁郡主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与身下那双深邃的眸子对上,她脑子一下子空白了下来,只觉得整个人如雷劈一般……她竟然吻了张澄泓!
还是她主动吻的!
夜风凉凉,倒在地上的两个人,却感觉气温骤然上升。
安宁郡主手撑着地,挣扎着要起来,可这送到嘴边的肉,哪有不吃的道理?张澄泓眼眸一深,扣着她的脑门加深了这个吻。
“张鳖……唔……”安宁郡主张口要骂,湿润的舌头伸了过来,将她剩下的话堵了回去,香甜柔软的感觉让人忍不住着迷,很多事情,一旦开了口,接下来便如洪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男人在这上面本是无师自通,张澄泓看着清润的一个人,吻起来很是霸道,感觉到怀中的人身子软了下来,不再抵抗,他立刻展开了攻势,喊着她的舌头厮磨,汲取着她的芳香,强势得占据着对方,容不得拒绝。
不过是一个吻,两个人都有些意乱情迷。
张澄泓缓缓的睁开了双眸,借着月光看着面前娇弱的小脸蛋,她的脸颊通红,睫毛轻轻的闪动着,呼吸有些乱,不知道为何,看见她,心情好了许多,将她拥入怀中,只觉得自己沉沉浮浮的心彻底安定了下来。
这是他的姑娘,是他这辈子想要捧在手心上珍惜的人。
安宁郡主被他吻的有些呼吸不过来,她身子动了动,有些不舒服,撇过头,问道:“你身下装的什么东西?是匕首吗?硬邦邦的顶着我?”
“……”
张澄泓整个人僵住了,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安宁郡主问了之后,又是一诧,“怎么还在动?”顶的她腿部麻麻的,有些痒,很是难受。
她不耐烦的微微侧身,伸手去拨弄那个碍事的东西……
触手是一片滚烫,圆润……摸了摸,像是一个粗长的……厄……匕首怎么会是这样?
安宁郡主便是再单纯,此刻也发现情况不对了,隐隐有一个猜测在脑海中形成,虽不够清晰,也不太明了,却足够她懵懵懂懂的理解了一些事情。
这下脑子真的像是被雷劈了一般,整个人懵了,懵到以至于连手都忘记拿开。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
她艰难的抬眸,正对上张澄泓那双深邃的眼眸,好像眸色更加深沉了,像是汪洋大海,里面掀着惊涛骇浪,四目相对,安宁郡主整个人沉溺在其中。
夏夜的风清凉,送来淡淡芳香,那是安宁身上的香味。
张澄泓喉结动了动,眸光紧紧的锁着她,低声问道:“还不拿开,是想要我欺负你吗?”
怎么欺负,不言而喻。
安宁郡主这才反应过来,手像是被烫伤一般,连忙拿开,从他身上跳起来,这一次,张澄泓不曾再拦住她。
她红着脸,瞪了依旧躺在地上的人一眼,“下!流!”
明明是她先扑过来,也是她先强吻他,更是她主动摸他,怎么到了她嘴里,他成了罪魁祸首了?
他其实可以将她留下来的,只要禁锢住她,再用些手段,想要得到梦寐以求的人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是张澄泓却抬起身子,坐在草地上,也不起身,微抬下颌,修长的手指抚上自己的唇角,笑容暧昧,有些意味深长道:“你确定你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下!流吗?”
安宁郡主眼中先是迷茫,随后,转化成娇羞和愤怒,狠狠的一跺脚,“你无耻!”
他倒是想无耻下去。
可是大婚在即,他可不想在这样的环境,以这种类似于“激将”的方式要了心的人,这样太过草率。
张澄泓从草地上站了起来,弹了弹身上的尘埃,刚走了两步,见安宁像是炸毛的猫,整个人戒备了起来,一副随时准备逃走的模样。
她这是……怕了他吗?因为他对她起了反应?
意识到这一点,张澄泓眼眸一沉,走上前,也不靠近,隔着两步远的距离,深深的看着她,难得的解释道:“安宁,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心的人躺在怀中,若是没有感觉,不正常了。
安宁郡主一怔。
他声音低沉,“别怕,在大婚之前,我不会碰你。”
“……”安宁觉得若是地上有一个洞,她一定钻进去,躲在里面将整个人包裹起来,不让他看见一丝一毫。
她脚步一动,转身要走,却被张澄泓用力一拽,拉入怀中。
“你……”安宁郡主下意识的缩头,他却伸手,抚摸上她的头发,从上面取下一片落叶,动作轻柔的为她弹去衣裳上的尘埃,“别去打扰公主,他们并非在吵架。”
“啊?”安宁郡主不解抬头,“那是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