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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第一百五十四章 我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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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白是吗?”好似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昭华公主起身, 叹了一口气,缓缓走到大道上,从天冬手中接过丝帕擦了擦手, 这才看着一脸茫然的安宁郡主,道:“不论是做什么事情, 都是有预兆的, 只要动了手, 会留下蛛丝马迹。”

譬如一场刺杀,需要集聚地, 需要人手, 需要事先摸清环境和地矿。

那在事发之前,若是发现事发地附近不断有可疑人出现,在那处徘徊,又或者是久旷无人的房屋突然有了人且那些人行为诡异, 行踪不定,多半是要发生大事了。

很多事情,只要细心去观察, 能顺藤摸瓜, 将背后的阴谋揪出来, 暴晒在阳光下, 让它无处遁形。

“阿姐, 你是说这件事情是人为?”安宁郡主似懂非懂。

“恩。”

“那是谁在这里装神弄鬼地吓唬人?还杀了那么多人?他们如此胆大包天?”

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昭华公主怼了她一句, “你问我?要不,我帮你去山里头问一下?”她怎么发现,安宁最近说话越来越不经大脑思考了?她若是知道,又何须站在此处。

安宁郡主:“……”

很快,秦默等人赶了过来,在瞧见她们毫发无伤的时候,几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昭华公主在看到谢绍延的时候眸光一顿,随后恢复了淡然之色,将自己的怀疑大致讲了一遍,“你们当真,谁武功较好?”

秦默,天冬,冰梓,谢绍延,张澄泓都站了出来。

安宁郡主踌躇了半饷,也跟着站了出来。

“郡主武功很好?”张澄泓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不若与我切磋一番?”

安宁郡主默默的退了回去。

最后决定,冰梓和路嘉回京将此事告知皇上,秦默,昭华公主,天冬,谢绍延一同进山探查,安宁郡主和张澄泓在外头等着,若是到了子时,他们还未能出来,回京搬救兵。

蓬南岭,群山巍巍,重岩迭嶂,蜿蜒起伏。

此时天色昏暗,崇山峻岭,整片树林笼罩在一片灰沉沉的云雾之中,时不时地传来怪异的叫声,谢绍延在前,秦默牵着昭华公主在中间,天冬断后,四个人一同向山内走去。

“啊——”突然,昭华公主脚下一个踉跄,踩到了什么东西,崴了脚。

但凡是习武之人,眼力颇好,便是在黑暗中也能视物,秦默抱住她,一低头,看到了她脚下杂草中的东西,顿时头皮一麻,连忙将昭华公主的眼睛遮住,“闭眼,莫要低头。”

说着,将她打横一抱,往前面走了一段路程,弯下腰,轻轻的将她放了下来,将她的小腿捧在手心,抚摸上她的脚踝,按了按,“疼的厉害吗?”

其实脚扭伤了很疼,不过在这情况下,她不想自己拖后腿,连忙挤出一丝笑容,“不疼。”

在他们身后,谢绍延眸光落在秦默为公主按摩的手上,他动作如此自然,如此娴熟,看着公主的眼中只有担忧和心疼,瞧不出任何尴尬。

好似这般体贴的照顾公主是一件很寻常的事情。

便是再一个女子,也没几个男儿能如秦默这般毫不顾忌旁人的眼光,一言一行都只围着她转的。

恍惚间,谢绍延好似明白了昭华公主会看上秦默的原因。

扪心自问,换成是他,算能做到,也不能像他这般面面具全。

谢绍延眯着眼睛看了半饷,逼着自己将视线转移,眸光落在了昭华公主踩到的地方,弯下腰来将杂草推开,粗粗看了一下,站了起身,走到空地上,低声道:“尸体腐烂、糜化,怕是死了有一月有余。”

隐隐瞧见有蛆虫从骨头里爬出来,那恶心的模样,便是连他见了都有些反胃,幸好公主未曾瞧见,否则……怕是日后要做噩梦了。

“一月有余?这么久?”昭华公主的心又沉了几分,往山里看了看,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你们能听出来这里面具体有多少人吗?”

“具体有多少人,暂时听不出来。”秦默凝神倾听了片刻,回道:“不过左右两边,各有高手在巡逻。”

天冬不解地拧着眉头,“听那位养马的人,这里被官兵圈起来了,驻扎在里面的,会不会是官府的人?”

“不会。”秦默摇头。

一来,官兵不会因为一个闹鬼的传说,将一整座山脉圈禁起来;二来,但凡圈禁的都是皇家猎场,这里根本不在皇家狩猎范围之内;三来,若是官府的人,办事自是堂堂正正,这附近的人隐藏很深,显然是不愿被人发觉。

除了安宁郡主以外,没有人相信鬼神之说,若是没有鬼面人的说话,或许会将这些尸骸判定是野兽所为,如今,他们基本确定,这些都是人为。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盘踞在里面装神弄鬼?

为公主揉了脚踝片刻之后,扶着公主靠在大树上,秦默道:“我先去里面打探一下虚实,你们在这里等我。”

“不,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眼看着他要走,昭华公主连忙道:“天冬轻功了得,让她陪你去,若是有任何意外发生,也好有一个人溜出来通风报信。”

话落,气氛一下子古怪了起来。

天冬轻功是不错,可若是担心秦默安危,也可以让谢绍延陪着他去。

哪有让另外的女子陪着自己的夫君,再让别的男子留下来陪着自己的道理?

天冬下意识的看向秦默,却见他面无表情,甚至连眉头都不曾蹙一下。

“好。你在这里等我,我快去快回。”秦默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不曾犹豫,转身,轻功运起,带着天冬向着山内奔去。

自他们走后,昭华公主面上的平静瞬间打破,苦着脸蹲下身子,揉着脚踝,疼的直抽气。

谢绍延站在离她四五步远的地方,低垂着眼眸,眸光灼灼的注视着她,想要关心一下她的脚如何了,脚步刚一动,想到男女有别,自己若是去关心她,他与她是什么关系?他又有什么立场和资格去关心她?便停住了。

可是下一秒,另外一个念头又从脑海中升起,他谢绍延做事情,什么时候在意过别人的眼光和看法?

此刻也无旁人在,他也不是做见不得人的事情,难道连这个也要顾及吗?

谢绍延一念至此,走了上前,蹲下身子,与她平齐,“还疼吗?”

昭华公主一抬眸,差点与他撞到,身子一歪,向后仰去,眼看着要摔倒,腰部被一温暖的大手搂住。

谢绍延扶着她站稳。

“小心摔倒。”低沉的声音响彻在耳边,他身上清淡的酒香味袭来,昭华公主垂首,眸光落在他揽住自己的手上,眉头一蹙,正要推开,他已经率先起身,退开一步,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昭华公主:“……”

昭华公主慢慢地扶着树起身,清凉的眼眸看去,她并不在意他将才的冒犯,只是这人碰了她,却连一句“事从权宜,请恕在下逾越”这样的客套话都不说一声?

他也太大胆了吧。

昭华公主心中越发肯定面前的人不简单。

将她眼中的打量和猜忌看在眼中,谢绍延唇角勾起一个漫不经心的笑容,闲闲地开口道:“明明不信任,却让我留下来陪你,你不怕我对你动坏心思?”

昭华公主好笑的扬唇,“你会吗?”

“会。”谢绍延回答的认真,他确实动了坏心思,将才抱着她的那一瞬,清晰的听到心脏跳动的声音,他想,若是自己能早日明白心中的那一份悸动是喜欢,而不是简单的对她感兴趣,若是她不曾拥有秦默,将才抱住她的时候,他做的不是放手,而是直接吻下去。

是使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将她逼到自己身边,还是这样放手默默地祝她幸福?这个问题在她大婚时他想了一夜,以他的性格自然是选择前者,他本不是好人,便是使坏了又如何?

可是想到抢夺过后对她的种种伤害,他又犹豫了,最终,选择了放弃。

感情不是比赛。

输了是输了,没有回转的余地,若是强求,只会伤人伤己。

他不介意伤人,但若是伤害的对象是她,他不舍了。

昭华公主靠树而立,眯着眼,深邃的眸光落在他身上,良久,轻笑一声,“还未感谢你相救之恩。”她并不傻,此前河道一事,若没有他暗中相助,不可能进展那般顺利。

但凡他动了歪念,从中作梗,那件事情不仅成不了,反倒会打草惊蛇,引来严如是的猜忌。

谢绍延双手抱胸,“你要如何谢我?”

他的一言一行,根本不曾将她当成公主一般看待,可若说他无理,倒也不至于,昭华公主心中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具体如何又说不上来,“你要什么赏赐?”

“我要你。”沉沉地三个字落下。

昭华公主面色一僵。

秦默与天冬悄无声息的向山内飞去。

路上,天冬忍不住问了出声,“驸马爷,你当真不介意吗?”

秦默脚步未停,“介意什么?”

天冬抿了抿唇,她不是多事的人,可是看见秦默如此淡定,她又实在好奇的紧,这才忍不住开口问道:“谢公子对公主的心思,旁人不知,难道你不清楚。”

好半饷,久到天冬以为秦默不会回答时,他才轻声道:“她如此做,自然有她的道理,至于谢绍延,喜欢公主的不只他一个,公主也值得别人喜欢。”他相信公主。

更何况,别人不懂,他却是跟谢绍延交过手,知晓他的武功,攻击力强,善于进攻,轻功却是比不上盗贼出身的天冬,这一点,他与公主讲过。

让天冬陪着他过来探查情况,若是出了事情,天冬跑起来快,也能及时将消息传递出去。

再者,若是谢绍延与他一起,发生了事情,他定会留下来陪他奋战到底,而不是自己先行逃跑,到时候,只会适得其反。

一直到来到山头,远远的瞧见下面的火光,秦默眼眸一深,果然跟公主猜测的一样,里面藏了很多人,看这情景,少说也有几百个以上。

这么多人积聚在山中做什么?

他们又是什么身份?

山贼?

秦默对天冬打了一个手势,两个人一前一后,飞快的向着山下掠去,也靠近,越惊心,这里四周山峦重叠起伏,山中有活泉水源源不断的向下流淌,山下,偶尔并排行走的人,步伐稳重,看上去训练有素,不像是山贼,倒像是军人。

他一身黑衣,站在黑夜中,与黑暗融为一体,再加上身形敏捷,要躲过了巡逻的人易如反掌,一直来到一个小山坡上,俯下身,锐利的眼眸注视着下方,山下,中间一大块空地,地面上画着一条又一条整齐的路线,左边,搭建着好几个巨大的武器架,上面堆放着无数的利剑,此时场中鬼面人不多,每一个关卡都有人把守,交替巡逻着,最前面,一间又一间平房整齐的排列着,远远的瞧见最右边还有更多的平房。

如此整齐而严谨的布置和场面,分明是一个简单的军营地。

他身为皇上的直系亲兵,自然知晓,皇上根本不曾派兵在此驻扎。

退一万步讲,算这里当真是皇上的秘密军营,以皇上的性情,也绝对不会草菅人命,将无意闯进来的无辜百姓们都杀死。

秦默身在军营七年,对这些很是熟悉,他将下方的一切尽收眼底,将下方巡逻的人数,换营的顺序和规则,以及怎么守护的掌握于心,眼眸一转,落在了正前方最左边的那间平房上,那里守卫的人最多。

他唤来了天冬,与她商讨了片刻,便确定好了方案,决定让天冬做掩护,他则先潜入进去探查一番。

山下,一对巡逻的士兵慢悠悠的走着,落在最后的那人一摇一摆的走着,长长的打了一个哈欠,好累啊,真不知道这个鸡不生蛋鸟不拉屎,一个外人都没有的地方,有什么好巡逻的,老大做事实在是太过于严谨,苦的却是他们。

想到自己已经多月不曾碰到女人,士兵又是一叹,正想偷个懒,偷偷回去先自己来一发,突然,鼻子被人捂住了,还未反应过来,后颈一痛,整个人失去了意识。

这边,秦默将他拖进小树林中,手速极快的将他的衣裳扒下穿到自己身上,那里,天冬脚下生风,往左边的平房赶去,一靠近,浓浓的马屎味传来,驸马爷果真没猜错,这里是养马的地方。

躲过几个士兵的巡逻,天冬飞到平房上头,将砖瓦揭开,素手一翻,手上多了几根银针,飞快的往地下的马背射去。

“咴咴——”被她射中的几匹马皆惊叫了起来,紧接着,其他的马都惊醒了。

“呼哧呼哧……”

顿时,房屋内躁动了起来,天冬趴在屋顶,看着被她刺中的几匹马狂躁了起来,蹬着马蹄子要挣脱缰绳,连忙一个转身,飞快从屋顶上下来,躲到了阴暗处。

她如法制跑,又接连去了其他平房,先解开马绳,再射中他们。

顿时,整个北边都如同地震一般,动荡了起来。

“怎么回事?”巡逻的士兵一惊,连忙跑过来查看,却差点被挣脱开来的马踢中,那人身形一闪,眼看着一匹接着一匹马跑了出来,每一匹都像是入了魔怔,甩着马蹄子飞快的向前奔着,连忙叫道:“不好啦,马溜了——”

“大家快过来——”

……

这边的动静颇大,惊动了右边巡逻的士兵,无数士兵出来,瞧见了这样的情景,皆震惊住了,这好端端的,马怎么突然发了疯?

还不是一匹马发疯,是所有的马一起发疯?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人能想通到底是什么原因,所有人都飞奔而上,企图将马制伏。

这边尘土飞扬,一片混乱。

那边,秦默已经换好了衣裳,身形一闪,混进了人群之中,再一闪,不见了人影,无人察觉到这里已经多了一个外人。

秦默潜伏到了主营的旁边。

“到底怎么回事?”一个中年男子从主营中走了出来,盯着北边的混乱,问道:“养马的人呢?这是怎么了?”

“回老大的话,属下也不知发生了什么!”

“一群废物,那马可是关键,若是出了什么差池,饶不了你们。”中年男子一言落下,率先向外走去。

自他走后,一个身影从黑暗中闪现,四处查看了一番,见无人注意到他,飞快的闪入房中。

房间内摆设很简单,左右两边各摆放着三张椅子,正前面是一个长形案桌,案桌旁边摆放着高高的书柜,一个黑色的帷幔将这里与里屋隔离,很显然,里面是住所,外面是会客的地方。

秦默闪身来到案桌前,一眼瞧见了桌上的大明地形图,地形图很是详细,各处山脉,水流,军事力量皆圈了起来,一条弯弯曲曲的红线将祁州与京城相连,另有好几个山岭皆画上了圆圈,这几个山岭皆分布在红线的周围,秦默凝神看了过去,将这几个山名和地理位置记了下来:蓬南岭,齐峰山,贺兰山以及横断岭。

他果然没猜错,这里是一个私营军队,而且还跟平西侯爷有关。

秦默翻了翻右边摆放的文书,都是这里操练士兵的记载,看不出什么来,他一转身,眸光落在书柜上,最上方右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摆放着一个普通的盒子。

他眉头一拧,走了上前,将盒子打开之后,眼神一亮,里面摆放着泛黄的信件,听到营房外越走越近的脚步声,来不及考虑,秦默一把将信件抓住,全都塞在胸口,将盒子盖上摆放在远处之后,身子一闪,躲到了帷幔后头。

中年男子推开门,紧跟着他,几位将士皆走了进来。

“老大放心,应该是马匹吃坏了肚子,这才暴动了起来,陈安和陈明都是专业的驯马师,很快能将它们安顿下来。”

“恩,如此便好。”中年男子向案桌后面走去,眸光落在地形图上,“咦”了一下,他记得,走之前,地形图的最低面跟桌面平齐,怎么如今,却歪了过来。

“老大怎么了?”下方有人问道。

“无事。”许是开门的时候被风刮歪的,中年男子坐了上去,端着一旁的茶杯饮了一口,抬眼看向右边的严城,“世子爷来消息了吗?”

“还不曾,如今风头甚紧,我们派人去了,都未能入严府,世子爷似是被圈禁了起来。”

“圈禁?”中年男子手指在桌面上轻叩了几下,“难道皇上开始怀疑他了?”

“这能怪谁?世子爷实在是太过张扬。”左边,福仁波冷笑一声,“还以为他是一个稳重的能办大事之人,没想到进了京,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公主没娶成,却找了一个作风不检点的郡主,还跟人家在酒楼里行好事被逮了个正着,这也罢了,回头又勾搭上了他表妹,将她也拉入后院……她谋害公主不成,却将司马府整个搭进去了,严家跟司马家是什么关系?司马家倒了,皇上自然对侯爷颇多猜疑!要我说,这一切,都是世子爷的责任!”

“放肆!福仁波你青口白舌的乱叫什么?世子爷可是我们的少主子,如此编排少主,该当何罪!”严城听不下去,怒吼道。

“我说错了吗?二公子都不曾说话,你瞎叫什么,世子若能按照计划,成功赢取公主,不仅能给我们争取更多的时间,也能将京城中侯爷的人手一一布置好,如今落得这般,可不是他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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