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都的大船装饰一新,为了纳苏而举办的酒会,向所有在虞渊逗留的尊者和指挥部中层以上的成员发了请帖。制定请客名单和日程的事情阳萌没有参与,她只负责将自己空间内产出的果子交给甘都换钱。
甘都对这件事上心的程度甚至超越了去管理自己的人为希光工作,他把那些杂事全部甩给了下面的人去处理。为了有一个响亮的噱头,他多次和希光沟通,希望星体恢复的最重要一个动作,留到酒会的最后,展示给全部女尊观看。他要以这样的方式,一举将纳苏,和纳苏的主人,打入女系的上层社会。
这是异想天开的计划,对希光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但又是一个好主意。因此,他不得不将整个星体分割成为九份,星核已经位,那么剩下的八份将是他工作的重点。
整个团队,以希光为的中心,所有的工作全部重新调整。
阳萌没有时间去悲伤和担忧,如果沉浸其中,真的辜负了万清波和晨明承担的风险。
请帖是她和默语亲自去送,第一站是水洛先生的指挥中心。
水洛接了请帖,“一定会准时参加。”
“谢谢!”阳萌不着急走,她道,“先生,这一次我和希光进入废墟内,收获良多。”
阳萌愿意谈,水洛也不隐瞒,“一般而言,我们只建议女尊们在废墟的边缘活动,危险性小,施救容易。”
“边缘的星体碎片太小了,收集起来太过于麻烦。最开始,我们是计划进入废墟深处,寻找比较完整的星体,这样能省很多功夫。”阳萌侃侃而谈,“我们抱了些侥幸心。”
“你们深入到哪一个区域?”
“不清楚。”阳萌道,“并不是不想和先生分享,因为里面太混乱了,我们一路躲避着各种陨石和乱流,最后都迷糊了。”
“确实。”水洛想了下,“你们最后如何将那么多的碎片汇聚起来的呢?”
“说起来——”阳萌看着水洛,“先生有没有进入过那一片废墟?”
“当然。每隔一段时间,灯塔会派人进去收集数据,我也有幸进入过废墟深处,那里的危险,不仅仅是乱流和裂缝。”水洛道,“不知你们是否遇见了完整的星体?”
“遇见过。”阳萌道,“我们不知道那是什么,远远看见它周围张扬着许多的裂缝,不敢靠近。”
“那你们?”水洛怀疑道。
阳萌耸肩,“后来出来一个人,和一头庞大的穷奇,将我们驱逐。我有一头小异兽,本想凭借它来拖运星体碎片,但是它还未成年,速度实在太慢,大穷奇也许是听那个人的命令,也许是出于同族的同情心,将我们直接甩到废墟边缘来了。然后,双翅这么一划拉,整一片的各种碎片和陨石,全部聚拢了。”
水洛听得很认真,阳萌道,“我们也被惊呆了,原本以为会被吃掉。先生,你知道那个完整的星体是什么吗?还有那守卫的人,和异兽?”
“我知道。”水洛笑一笑。
阳萌拍手,“太好了!请你一定要告诉我。”
“这是一群灯塔里的老年人。”水洛偏头,“一些固执的老年人,灯塔虽然可以安排他们一部分工作,但是他们也并不是十分配合灯塔更多的研究。”
“那个穷奇,是他们的吗?”阳萌道,“如果能够驱使和驾驭它们的话,修复虞渊的工作,不是很容易吗?”
“不是。”水洛温和道,“废墟里的神兽,是自由的,没有谁能够驱使它们,除非它们愿意。”
“那我们算是幸运吗?”阳萌诧异道,“毕竟,它很热心地帮助了——”
“不,他们虽然不十分配合灯塔的工作,但也不会伤害女尊,能力范围之内的帮助,十分正常。”水洛道,“但即便是这样的状况,阳女以后还是不要太过于深入,因为谁也没有办法预料那一片区域到底会发生什么。不是我危言耸听,曾经有一个船队进入废墟,想要清理——”水洛想了一下,“汤谷的遗产,毕竟那些废弃的建筑里,也有很珍贵的材料。在边缘的时候,一切都很顺利,深入内部后,消失了。谁也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
阳萌听得很认真,“因为一个人都没有跑掉,所以谁也不知道吗?”
水洛颔首,“是的。驻守的那些老年人接到灯塔的通知后,查了许久,也没有任何后续反馈。”
“那他们守在那里,有什么用呢?”阳萌不解,“汤谷已经灭亡这么多年了,废墟内危机重重,如果要监控的话,在外沿不好了吗?”
水洛看着阳萌,“这是常规处理办法。”
默语听得哈欠连天,道,“说不定里面有个大裂缝,灯塔没办法处理,又不能让它继续长大,只有这样了。”
阳萌笑,“要是那样可危险了,灯塔都没办法处理的裂缝,那是不是用再多的女尊去填也填不满啊。”
两个少女说完又笑,笑一阵向水洛告辞,水洛无奈道,“两位尊者,可不要胡说。”
“开个玩笑,我们还要继续去送请帖,先生要不要一起。”阳萌热情邀请,“那些女系的尊者我都不认识呢,还邀请你帮忙介绍一下。”
“按规矩,该是由你的主祭来办送请帖的这些事情。”水洛很无奈地起身。
“他在忙啊!”阳萌道,“我们纳苏的修复,主要是他在做,根本没时间打理这些事情。”
“那你应该再培养几个祭品。”水洛道。
“可是,那么厉害的人,只是因为我要用他们来跑腿献祭的话,感觉有点浪费。”阳萌道,“他们在外面,也许能做更多的事情。”
“你这样的想法,会限制你的发展。”水洛忍不住道,“希光先生承受的压力和风险也很大,别的人是许多兄弟一起帮忙,但是他只有两只手两只脚。”
“是吗?”阳萌敷衍着,“好像是啊!”
“如果阳女需要,我可以为你挑选合适的祭品候选人,交给希光先生调|教一段时间——”
“那得他闲下来啊!”阳萌没有直接拒绝,将这些不管是好意还是恶意,都推给希光去处理。
水洛引着两人走向商船,这个时间,没有辅助修复工作的女尊,大多数在商船上休闲玩乐。一路上无数人向他们行礼,水洛不断停下来将这些人推荐给阳萌,主要是一些从事技术工作的机构和组织。
踏上商船大厅,终于被引荐进入了神秘的女尊小圈子,一个个或者打扮精致,或者混混欲睡,更多的却是在和祭品们嬉笑玩闹。阳萌毕恭毕敬地双手向第一个引荐的女尊呈上请帖的时候,这位看起来十分娇弱的阴姓女子非常惊讶地遮挡住嘴巴,道,“阳女,是什么把你变得如此卑微。”
第二个看起来很强悍的李姓女尊只是抬了抬下巴,让自己的祭品接了请帖,随手放在桌子上,没说去也没说不去。
第三个女尊是一位非常迷人的红裙美女,她姓柳,来自非常非常遥远靠近另一侧的虚海,见是阳萌亲自来送请帖,她也亲手接了,还很温柔地说一定会去拜访。
第四位是一个几乎陷入沉睡的女尊,半躺在沙发上,手脚已经呈现植物的状态,她的祭品无论怎么叫都没将她唤醒,只得很抱歉地接了请帖,承诺争取在尊者清醒的时候汇报这个事情。
一个个房间走下来,阳萌感觉很有趣,默语也觉得很新鲜,她甚至还收了些见面礼。对的,进去最大一个房间的时候,里面正在进行换了的**|乱大会,阳萌马上退了出去,却有一个男子来接请帖,阳萌不愿意上前怂恿默语去了。结果是,默语出来的时候,身后跟了两个脸颊通红的小祭品——
“你不要这样没节操好吗?”阳萌劝说默语,“身体消耗多,不利升级啊!”
默语看一眼阳萌,道,“你说错了,我已经又要升级了。”
“不,不会吧!”阳萌不相信,指着她道,“你这么消耗体力什么也没做升级,我为什么还没有?这样也太没天理了吧?”
水洛在一旁安慰道,“阳女放宽心,每个女尊升级的方式不同,也许你只是还没有等到合适的时机。你回想一下,以往升级的时候是在怎么样的情景下,如果可能的话,尽量重现那些情景,也许会对你有帮助。”
“过去升级的回忆一点都不好啊。”阳萌道,“晕乎乎的,记不清楚自己做了些什么。”
“情感上,有强烈的波动吗?”
阳萌想了想,“和人闹别扭,算吗?”
一次是和易方,一次是和希光。
“当然算。”水洛叹一口气,“你这种的,比较麻烦。”
阳萌第一次明确而又清楚地听人讲起升级的事情,立刻关心道,“怎么麻烦?”
“譬如以吃的方式升级的女尊,只要给她提供足够且合口的食物可以了;以锻炼的方式升级的,给她安排合理的计划可以实现;以和祭品交合为升级方式的,给提供足够强大的祭品可以了。但是因情绪的强烈变化而升级的,这个因素不确定,高兴、悲伤、愤怒、绝望,等等——”水洛看着阳萌,“精神的力量,最强大又最难控制。”
“不过,你可以和希光先生好好商量一下,在可控的环境下,多刺激刺激你的精神状态,也许会有惊喜呢。”水洛很诚恳道,“目前的状况,希光先生已经很强了,如果阳女升级的话,他将成为更加强大的战士。超越虞渊目前所有战士的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