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西线开花
文/镌心
任务来的很快。
140年3月,希特勒签署入侵丹麦和挪威的作战计划,代号“威悉河演习”。
140年4月日凌晨,德军不宣而战,派了两个装甲师入侵丹麦,白尹跟随大部队挤在后方野战医院进行医疗救助,艾德里安在柏林有新任务,并没有和白尹一起参与本次行动。
没有艾德里安在身边的日子,白尹一开始还有点不习惯,那种不踏实感时不时会出现,骚扰一下她的脑电波。随着战争的推进,白尹渐渐适应了没人“管”的托管状态。
当日凌晨,丹麦国王召开御前会议,6点整向德军投降,并号召全国人民不要做任何抵抗。
德军打的忒顺,白尹和战地医疗人员为伤员处理完伤口,悠闲的围在一起吃早饭,听到德军总结:丹麦军队抵抗了4小时,战死16人;德军死了人,10人受伤。
几乎可谓:兵不血刃——白尹总结。
白尹算算伤员,确实是10人受伤,大多还是轻伤,人没送来前死了。德军说的很精准,鉴定完毕,她则继续不急不躁的吃早饭。
对于她而言,经历过几次战役,看多了各类伤员,又多少知道历史进程,心里的承受能力自然比一般的医护人员强悍些。
与此同时,德国法西斯还攻打了丹麦边上邻居——挪威。白尹的医疗队并没有参与进去,所以打的怎样,伤亡如何白尹一概不知。
在没有下个任务的休整期间,白尹整日里拿着艾德里安给的名单,没啥事去装甲师里找人。当然,前提是她先从受伤的士兵问起,有点靠谱她才敢跑去师里做最终确定。
可惜,能问都问了,能见的人都见了,名单上的人依旧不是她要找的哈特曼。幸好德国国防军官大部分为贵族出身,素质不低,对她还算客气,基本上没有嫌弃她是个汉族德国籍而懈怠她,更没有给她脸色看。
她带着艾德里安给她的德国身份证明,这不算叛国吧?白尹冏冏的想,内心自问:要不是形势如此,她才不干改变国籍的事儿。算变了国籍,中国人的长相不还明摆着是什么人种吗?改国籍这事儿,呵呵呵,白尹自嘲一笑,骗骗自己罢了。
来到5月,白尹所在的野战医疗队接上级调令,迅速赶往德国入侵荷兰的战场。
白尹无精打彩的坐在三轮摩托上,司机是位棕发年轻小伙,他不时瞅瞅白尹,很想与她聊天,可白尹把他当成了透明人,愣是淡漠装b的不理睬他。
要不是因为白尹跟随艾德里安上过波兰战场,这党卫军某排某军医,也不会选了她做为随军医疗队员。这位军医话里的意思,白尹给做了归纳总结:他不要菜鸟帮手,他要找个熟练工当助手,为他打杂。
所以,白尹明明可以待在战地急救站,安全得到保障,却被他拖来了实战地现场围观。更令白尹生闷气的是,这个排还是第一次使用实弹参战,简之,这些士兵都是首回上战场的菜鸟兵。
菜鸟对菜鸟多好啊,为神马偏偏要她这个“熟练工”来医护?菜鸟练上几天手,很快会升级了,这菜鸟应该多拉出来锻炼锻炼,整天待在后方没啥子可长进的……
能够得到这个消息,还要归公于负责载着白尹飞奔,紧跟队伍不落下的德军摩托兵。
“白小姐,您别担心,虽然我们都是新兵,但我们的长官可打了好多次战了,经验丰富,我们一定会胜利的。”
白尹:“哦——”
然后,沉默。
她还能说啥?死命瞪着前面那辆军医乘坐的摩托车,狠不得在军医的光头上瞪出个窟窿。
“我……我会保护您的!”对方又挤出一句话。
白尹终于向他望去一眼,嘟囔着:“汉斯先生,谢谢您,不过,您可以不用过多关注我。”
“白小姐,”他不满的叫道,“我叫马库斯,不叫汉斯,虽然我很喜欢汉斯这个名字。上面的任务是要我保护好您和我排军医,我怎么能不管您呢?”
“马克思?”白尹来了精神。卡尔-海因里希-马克思,第一国际的组织者和领导者,全世界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的伟大导师。
对方摇头:“不是那个犹太人马克思,是——马库斯。”
马哭死?噗,白尹很没形象的喷笑了。
“白小姐……”年轻小兵沮丧的脸皱成一团,捉急了。
白尹正想开导这个捉急的小年轻,突如其来的巨响,一记强力爆/炸,撕拉着白尹的耳朵翁鸣嗡嗡。ma的,白尹暴/了粗/口。
与此同时,马库斯一个紧急刹车,差点追尾前方那辆军用摩托。白尹一个没稳住,一头撞到挡风塑料罩上。艾玛,倒霉!白尹捂着耳朵,捂着额头,眼冒金星。
“快下车!”马库斯并没有慌乱,一把拽着细胳膊细腿的白尹,从摩托车上跃到了路边趴倒,背上的机/枪摸到手里,防范攻击的标准架势。
白尹挨近:“马哭死,前面发生了什么事?”
“我也想知道。”他拧着厚嘴唇,神色还算镇定。
白尹还想继续问,一名传令兵向他们跑来:“下莱茵大桥被波军炸毁,我军受阻,前方有伤员。”
说完他一阵风似的没了影,通知其他人去了。
白尹傻眼,这年头还需要跑的吗?不是有无线电操作兵么,可以电话、电报的通知呀?
“溜什么号,快跟我来。”
不知何时,军医费恩来到了白尹跟前,对她低吼了一声。白尹嗯声后赶快背好医疗包,飞快跟上去。
在两名德国士兵的保护下,他们跑入附近的一个空农庄,这个农庄暂时成为他们这队野战受伤人员的避护所。
很快,马库斯被派出去寻找伤员,另一位德国兵则去通知前方作战人员,农庄的医疗价值得到了体现。
仅过了二个小时,伤员达到了10名,德军推进的形势并不顺利。
伤员不时被送来,费恩医生的脸色渐渐变的难看,他和白尹的医疗包里只有包扎伤口的药用品,既没有动手术的工具,也没有充足的药品,而后陆续送进来的德国士兵,有的伤势较重,还有一位已经阵亡。
“得把他们送回去。”商量半天的士兵们,得出统一的结论。
他们由七人一队,三人掩护,四人载着伤员和亡者出发了。白尹还没缓过神,见他们又打道回来了,一瞅,哟……灰头土脸,有二人还受了/枪伤。
费恩医生看此情形,不得不自告奋勇:“我是医护人员,让我去送吧!”
“我也去!”白尹当然不想送死,只想早日离开一线战场,回到医疗站救人、找人。
“你留下,这里的伤员需要照顾,如果一切顺利,送完人我马上会赶回来。”费恩医生严厉地对白尹道。
白尹一怔,他说的没错,如果医护人员都走了,这里的伤员咋办?撇开战争,白尹也狠不下心不理这些伤员。如此,白尹只好点头留下来。
费恩医生沿着公路驾驶着一辆摩托车,车上挂着一面巨大的红十字旗,他缓慢把病人和他自己往后送。
白尹眼睁睁看着医生在自己眼皮底下离开,又不能扒着他不放,她只得沮丧的叹了口气,回到那些轻伤人员里头。刚坐下没多久,一个长的憨厚模样的德国伤兵向她打招呼。
“护士小姐,您叫什么名字?”
白尹正在整理医疗包包,抽空抬眸看了他一眼,淡淡道:“白尹,中国人。”她懒得听到这些德国佬那按步班的问话模式,更不想听他们提起脚盆国(japan),以为她是脚盆国的女人。
憨憨的德国兵哥,张开嘴巴哦哦两声,越发好奇的盯着白尹瞧,原本在他旁边昏昏欲睡的两名伤员,也同他那萌蠢的模样,像看个东洋镜般向她巴巴望过来。
“中国人?怎么会来德国当护士?”某兵好奇。
白尹黑着脸,看着他们一个个与希特勒剃成一个样的榛子头,看来脑子没有丢掉还是带来的,不仅仅只是好看的皮相而已。她后悔一时冲动,然后现在得圆谎了:“那个……我现在是德国国籍。”
“哦!”一同出现好几个“哦”字。
白尹挑眉,微笑:“没见过中国人?”
老实人点头。
“你叫什么?”
“希尔……希尔-汉森。”
“老家是哪里?”
“宁堡的一个小村,在下萨克森州。”
下萨克森州?眼睛一亮,白尹凑过去:“那你认不认得一个叫哈特曼的德国陆军军官?约0出头,可能是中尉或上尉军衔……呃,也可能已经升到少校了……”
老实人因她的靠近,脸上一红,往后缩了缩:“白,你让我想想。”
笑眯眯点头,白尹充满期待。
可是,这期待还没攒够,被农庄外头摩托车“突突突”的引擎声敲粹。
白尹立身转头,吃了一惊。便见,费恩医生被德国兵扶进来,他恶狠狠的咒骂:“该死的荷兰兵,见到红十字旗也敢攻击,还有没有国际人道主义精神!?”
“费恩医生,我们不是国际红十字会,他们当然不用发扬人道主义精神。”白尹实话实说,声音清亮,口气淡然,听到别人耳里,没一丝情绪起伏。
费恩医生顿住,呼呼喘着粗气,仍然在那头愤愤不平的嘀嘀咕咕。
白尹却在心里嗫嚅,算是国际红十字会,有一条国家间都知道的国际条约:战争期间本着人道主义精神,不得伤害医护人员以及伤员。
可,这些没有加入国际条约,不承认它的国家,根本不会去遵守。这本没有实际束缚力,而加入的国家,在战场之上又有多少人了解并能够真正遵守呢?枪/子无眼,人更无眼。
傍晚,白尹和大家一同吃了些随身配给的军用干粮,气氛消沉窒闷。突围一直在大家头顶盘旋不去,并不时纠结讨论一下,可外头的形势严峻,这方的突围依旧困难重重。
好些人感觉度秒如年,异常难熬。
不知谁起了头,说要将阵亡的战友安葬,白尹刚闭上眼睛,被他们吵醒了。未受伤的士兵,将他们倒下的战友埋在外头一个浅坟里。
白尹看着,心里也不好受。理念上她不认同法西斯,可这些上战场的士兵又是何其无辜,年轻生命这样匆匆掩埋在别国土地,连与亲人朋友告别的机会也失去,此生,再也回不到祖国大地的怀抱了……
希望,他能魂归故里。大约,只有中国人的白尹会这么想,对于西方人而言,是没有灵魂一说的。
枪/声逐渐稀落。
入夜,枪/声再起,接着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叫。
“班长……”马库斯一声惊叫,赤溜跑了出去。
白尹跟着惊跳,也想出去救护,却被费恩医生一把拉住:“不想活了?给我安静地待在这里!”
“……可是……”
“没有可是!”费恩医生一脸阴沉,“如果你出了事,艾德里安-冯-格莱姆可会找我的麻烦!”
“……啊!”白尹暗忖:这么说来,艾德里安对费恩医生说过要关照自己了?
随后白尹又恶寒了,那费恩医生为什么还要把她拉到前沿阵地来呀,她待在医疗救护站不是更安全吗?白尹瞪着医生费恩,一时嘴笨语/抽。
突然,又一阵/枪声此起彼伏,接着整个平原步入死般的寂静。
一队德国兵冲入农庄,为首的军官大声吆喝:“我们是德国第6集团军,第师第3步兵连1排,请各位整合人员,现在和我们撤回营地。”
费恩医生:“白,你带一个伤员,听从他们指挥。”
“是。”一个激灵,白尹应下,立刻背上自己的医疗包,昏暗中随便掺起一名伤员,往农庄前的空地走去。
十分钟后,拂晓时刻,大家集结完毕,相互掺扶着,随及时到来的国防军陆军步兵排,井然有序撤离。
一路上较为顺利,没有遇到荷兰兵的袭击,越来越接近营地了,士兵们明显放松下来。
“白,我回忆认识的战友、朋友,没有人符合你说的要求,抱歉!”
“哦,”白尹抬头,这才发觉自己随随便便掺来的伤员,竟然是希尔-汉森。一想到马上可以回到营地医疗站,她脸上露出朵笑容,摇摇头,“没事,如果今后你碰到他,再告诉我吧!”
她摸出个本子,都是事先写好的她在柏林的办公地址,她撕下一张递到希尔-汉森面前:“这是我的地址,如果有哈特曼的消息,麻烦你通知我,写信什么的,都可以哦!谢谢!”
“好!”希尔-汉森接住纸条,塞入内侧口袋,心里有些小小雀跃。
他的小腿中弹,不得不拐着半条腿,由白尹掺着跟上队伍。
低头看路的白尹,忽地,又听到耳朵边希尔-汉森的小声赞美。
“你笑起来真漂亮。”
脸上一红,白尹瞥了他一眼,声音压低:“我当真啦,谢谢你的称赞。”
“当然是真的,你笑起来这里……脸颊鼓起来,”指指自己的脸,“很可的……”希尔-汉森的脸蛋比白尹还红。
周围有几位德国士兵路过,对着他们嘻嘻笑,一脸暧昧与不忍直视。希尔-汉森向他们挥手,嘴里小声说着:“去,别笑!”
这下惨了,白尹心里歪嘴,果然,后头又来几个德国小兵,竟对着他俩吹起了口哨。白尹大冏,突然放开了希尔-汉森,沉着脸想走开。要屎了,她在1世纪的中国与异性保持老实的距离,有规矩有原则的做人做事,她还从来没有被人在这事儿上笑话过。他们……他们凭什么笑话她啊~!再说了,这有什么可笑的?西方人最会想歪了,白尹愤懑不已。
猛地失去支撑,希尔-汉森站立不稳,一头栽到泥里,惹得周围看好戏的德国兵更是夸张无比的咯咯笑。
听到摔倒的声音,白尹突然意识到自己过于敏感的行为,她是护士啊,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这原本是她的工作啊!越表现出不自在,会如了他们的意,她不坐实了么……真是蠢极了!白尹红着脸低头赶回,慌张而歉意的扶起他:“对不起,希尔。”
“没关系。”老实人一脸泥巴,见到白尹去而复返,很是高兴,算先前摔了个狗啃泥,他也没有放在心上。
白尹红着脸接受他的微笑,以及周围一众的围观吵闹。
“都在干什么!”声音洪亮又锐利。
立刻,围观者统统闭上了嘴,不成形的散开了。
白尹模糊望向声音出处,一位国防军军官扯开嗓子,“批/斗”起那帮小子来。“批/斗”了些什么白尹没有留意听,她掺着希尔-汉森想溜之大吉。
希尔-汉森明白她的意图,可是这样堂而皇之离开,似乎不是德*人所为,而且头儿还在那儿发言,他怎么可以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呢?
可是白尹自认不是军人,她觉得不应去理会他们军人的规章制度。
“走啦,希尔,他批评的是他的手下,不管我们的事儿,营地在前面了,我们快走!”
“可是……”
“没有可是,听我的!”
白尹一拽希尔-汉森,他惯性使然,往她的方向靠过去。
“站住!”军官洪亮的声音转到了他们身上。
白尹脚步没顿,希尔-汉森的脚不由地是一打转儿。
“你们可是祸端,不许走!”
白尹大愕,迟疑半晌,只好不情不愿地转过身去。
对上一双浅眸,双方瞪了半天,由冷冰冰,变成了皱眉思索……
“是你!”
是你?!……白尹在心底惊叫,想呀想,想他的名字叫神马。(参考第51章出现的军官。)
“白尹小姐,‘查房的约定,受伤的故事’,我们有时间可得接着聊。”军官双手插腰,一脸白尹欠他债的臭臭表情。
嘿嘿一笑,白尹受挫,她想不起他的名字,谁叫他们的名字都那么长啊!
她只好:“唉,第二天我被派到德波战的前线医护队去了,没来得急和您告别,不好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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