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在她的手指上,她及时捂住了嘴巴,再一次没有令他称心如意。
弗兰茨静静地盯着她,她蝶翅般的睫毛扇了扇,慌乱的瞅着他绿萤萤的魅惑双瞳。
他盯住她一寸不离,柔/软的薄唇由轻/触到深/入,层层递进,一点一点蚕食/了她的手指。白尹惊跳,松开手指怕他吻上她的唇,不挣开手指他湿/润的舌/头缠的她难堪不已。
心跳急促,血液上涌,暧/昧的气息层层叠叠将他们围绕。白尹怔忡而羞涩,她用尽全力推他,她的反抗终于换来他的松动,弗兰茨停止了对她手指的蚕食。
他的食指轻轻挑起她的下巴,彼此双眸对视,他上弯的削薄唇瓣是那样的俊魅无俦,是她认识他以来,对她展露的最为脉脉含情的笑容。
“怎么又是你的手指……”他用了中文,脸颊颇有点红,“我不希望我的初吻只是你的手指接受它。”
白尹呆了一瞬,脸瞬间爆/红。
1世纪的她,有着片段似记忆的她,似乎没有男朋友的印象。她只知道师父墨晋救的她,在后来的相处中,她不可抑制的恋慕着墨晋。事实上,她的脑海里没有男子对她说过甜言蜜语的情/话记忆,听到这样的话白尹会吃惊,会抖毛,会觉得肉麻,觉得这是个梦……
看着她愣愣的模样,弗兰茨笑意加深。这不正是他的好机会吗?他不再像个踌躇的绅士犹犹豫豫,他拉开她的手指,迅速俯身,凑近,正确无误的吻上他渴望不已的唇。
白尹脑袋当机……
白尹浑身僵硬……
白尹失去思考……
很久后,她招回了元神。这……这是……什么状况?
她被强吻了!被他调戏了?!他喜欢她?no——这怎么可能呢?!
从被摸脸、额吻、手吻,直到现在唇吻——惊了的白尹,开始思绪乱飞:他说这是他的初吻?呃……所以技巧上差了不是那么一点点,他的横冲直撞、碾转深入,不仅令她的唇口有些吃痛,还使得她的舌/头发麻发酸……
白尹皱眉,她之所以会有比较,不过是穿越到不同时空做任务,碰上被人强吻的机率还真有那么几次,每次都令她又惊又怒,甩个巴掌往往都不解恨……如此,她便有了以上感慨。只是往往她记得他们“吻”她的时候,是她任务完成不得利的时候。那样的记忆,她宁可不要,简直是在说她完成任务能力不足的实证。
她呆呆的样子,弗兰茨以为她在害羞,她那显然被吓到的没有动作,没有回应他亲吻的样子,他自动理解成,他们一样是“初吻”,而她尴尬清涩的表情令0岁之前禁谷欠主义者的他,十分满意。
当然,如果她不是初吻,他也不会在意,因为他很有自信,今后吻她的只会是他一人而已。
(禁谷欠主义:icism是要求人们严酷节制rou体谷欠望的一种道德理论。它认为,人的rou体谷欠望是低贱的、自私的、有害的,是罪恶之源,因而强调节制rou体谷欠望和享乐,甚至要求弃绝一切谷欠望,如此才能实现道德的自我完善。西方中世纪的基督教,东方的佛教,特别是中国封建社会的宋明理学的道德说教,将禁谷欠主义推向极端,使禁谷欠主义成为一种宗教式的生活方式。)
天空仍是阴沉沉的袒露它的压抑,鹅毛飞扬的雪花,渐渐的开始飘摇,那碎粉般的姿态,让室外的一切看起来朦朦胧胧。小木屋里热烘烘的,温暖的气氛,烤的人暖洋洋,直想偷得浮生半日闲。
简陋的壁炉里噼啪作响,独演成曲,飘忽的火苗,经久不熄,为屋内的人儿带来温暖和片刻的惬意。
吃完午饭的白尹,靠近壁炉取暖,她坐在厚实的地毯上,拿着从木屋二楼书架上找来的一本德文书,慢吞吞地看起来。看了不到十页,眼皮开始打架,她上半身歪到沙发上,直接睡了过去。
“醒醒,你这只小懒猪,又开始睡觉了?”耳朵边有着无奈的抱怨,仔细去听,可以发现,男人宠溺的意味暗含其中,不言而喻。
他等了一会儿,见白尹毫无动静,弗兰茨沉不住气了,直接把她摇醒,拉着一脸睡眼惺忪的白尹,提了个大袋子冲出了木屋,往内湖方向跑去。
“啊!弗金毛,你干什么!”白尹重重摔到冰面上,摔着的地方隐隐刺痛。混蛋,他这是想虐待她的节奏吗?她一时气急,口无遮拦。
这可不代表某人会忽视她的说词,那个高大俊挺的帅家伙,显然听了个一清二楚。弗兰茨笑的不怀好意。她居然叫他弗金毛!叫的这么顺口,想必是她私下里经常这么叫他叫顺了。
“小懒猪,”他已换好了简易冰鞋,牙痒痒的哧溜划到她的身边,看着白尹狼狈爬起又摔倒的模样,他故意笑的很夸张,啧啧两声才道,“看来小猪不适合滑冰,连个冰面爬也不行啊!”
她瞪着他,眼里全是火气,他回瞪她,带上讥诮的挑衅。这么两相较量谁都没有退让,西北风呼呼的吹,两人同时打了个喷嚏,弗兰茨却突然跪到了她脚下,白尹瞋大的眼一缩,变成了弯眼的不可思议状。
他这是干嘛?跪她?求饶?脑子短路了不成?!白尹的脸庞划过三条黑线。
弗兰茨由背后提过来一双冰鞋,利索的捉了她的脚,三二下脱掉她的小皮靴,把冰鞋给她换上。
她全身抖了抖,噗,他这是要和她一起溜冰呀!不早说==,她以为他准备把她扔到冰上是要将她冻成冰块类!
他过来扶她,白尹诡密一笑,忽然来了劲道,脱了大衣扔给他,一骨碌从冰上站起来。她甩开双臂一挥,双脚快速一蹬,向湖中心飞快滑去。
弗兰茨捧着衣服愣在原地,他以为她不会滑冰,还计划着手把手教她滑冰的技巧。听军队里的士兵说,这样做既能增进与女朋友的感情,又可以多抹几下油,虽然后半句他不赞同。抹什么油,要得到她,不需要遮遮掩掩,正大光明的宣告和接近,才是德意/志男子的作风。
转回心思,他不禁自嘲。他决定以后做事前得先问清楚她会不会、善不善长。好一会儿他才滑出自己的步伐,向娇小的身影追过去。
白尹快活的在冰面上滑行,好久没有滑了,动作有些僵硬和生疏。1世纪师父墨晋,曾经为了锻炼她的耐力和体力,一直要求她去冰面训练,她以为江南一带没有冰场,结果在家门口,虽然不大却是一家地地道道的真冰场。
起先她还不乐意去,后来被墨晋逼的渐渐上了滑冰。花样滑冰世锦赛、大奖赛等都是白尹必看的节目。再后来有一次委托,竟是有关于花样滑冰的,突然那次任务回来后,她得了个金手指,滑冰技术都可以去参加奥运会和世锦赛了。
当然是1世纪的奥运会了,0世纪花样滑冰的技术动作根本不能与1世纪的相提并论。
于是,她大意下做出了一个1世纪的运动员才会做的动作:后外点冰三周接二周再接一周的连跳,落地有些不稳,可她没有摔,反而朝着向她滑来的男子轻轻一个颔首。
弗兰茨惊呆了,她又一次带给他意外,她滑行的非常好,还做出了只有运动员……不,现在的运动员都做不到的技术动作!难以置信,他简直不敢相信他的亲眼所见。
自从她摔到楼下苏醒后,她一系列的表现,说话的语气,对他的态度,和她内心想传达的思想……无不令他感到新奇和怪异,直想进一步深入的接触她、关注她、了解她。而最先想把她赶出家去的计划,早被他遗忘了个彻彻底底。
“怎么,你不滑吗?”她滑至他身边,奇怪地问。
分明是他强迫她来的,已经到了实地,怎么他不玩了,反而呆呆看着她一人在滑呀!白尹笑出声,对着傻瓜似的弗兰茨连连摇头。
运动后的她开始出汗,面色红润,**连连,弗兰茨垂头凝视她,目光定定,不敢移动半分。
许久,他放了话:“这是花样滑运动员才会的动作,我从未在任何比赛中看到过……你滑的真棒,令人不敢置信!”
“……”换到白尹不自在了,瞅瞅他,半晌,她才啊了一声。
刚才她不小心露了一手,弗金毛瞧出来了?原来他也是一名体育好者呢!眼前他那付认真无比,又惊叹她表现的萌样,白尹忍不住笑出来,到后来她直摆手,笑的喘不过气了。
“你笑什么?”他不喜欢她隐瞒着什么的怪笑。
白尹跳开,刚想说话,冰层猛地一震,突然一声爆裂,迅雷不及掩耳,她一头栽了进去。
湖面上的冰,竟是破了个大窟窿!
“白尹!”他大惊失色,慌乱中衣服都来不急脱,“扑通”一声往冰洞里钻了进去。
弗兰茨犹如海中白鲨,迅速朝白尹下坠的地方追去。(83中文 .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