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去,为什么?”他可一点也不想看见自己的情敌。
沈孟道:“谁让我的甘理语说得不好,只能靠夫郎了。”
甘理便是那位小国的皇子所属的国度了,这个南方的小国十分富庶,商人们以奸诈精明闻名。
只是地方太小人太少,没有强大的军队,她们便依靠每年进贡到天/朝来换取国家的安宁。
虽然不是什么大国,但其资源丰富,地处几个大国交界处,于本朝而言,位置还是举足轻重的。
梁珏委婉地表示了自己的拒绝:“第一,虽然母亲大人是礼部侍郎,但妻主你不是礼部官员,本来没有接待的必要。”
他眼睛微微眯起,狭长的眸子凝视着沈孟,声音陡然沉了下来:“第二,谁和你说了我的甘理语说的好了?”
他确实有自学过这个小国的语言,只是出于兴趣而已,可从未向任何人提及过,便是贴身伺候他的小厮,也不知道他对这门语言的掌握程度如何。
他很确定,自己从未向沈孟说关于这事情的话,那问题来了,谁告诉她这件事的。
沈孟这个时候才隐隐觉得糟糕,上一世的时候,她并未遭遇英雄救美这一出戏,但甘理国的人确确实实是在这个时段来天/朝觐见的。
那个时候因为某些缘故,她的娘亲所任的礼部出了点问题。因为她对梁珏的态度一直平平,那个时候的梁珏在府上地位算不得高,正好他自告奋勇地站出来,帮沈侍郎所任的礼部解决了语言沟通的大麻烦。
沈孟作为梁珏的妻主,又是堂堂礼部侍郎的嫡长女,当然也跟着去了一趟现场。沈孟当然从容自信的模样在她的脑海里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她自然是知道,梁珏是可以堪称精通甘理国语的,但她居然忘了,在这一世,梁珏从未说过这个话。
她干笑了两声,试图插科打诨地糊弄过去:“兴许是听风听竹他们谁说的时候,我听到过一句吧。”
梁珏深吸了一口气,没打算任由她这么糊弄:“听风听竹他们也一样不知晓我会甘理语,他们都不知道事情,怎么能说的时候让妻主你知晓呢?”
梁珏目光灼灼,本十分灵动的眸子更是亮得厉害。
沈孟被他这么看着,仿佛随时都能被他看出真相来。她稍稍避开了他的眼睛:“这个问题的答案对你而言有这么重要吗?”
梁珏动了动他那薄薄的漂亮的红嘴唇,沉默了一小会,才一字一句地道:“这个问题对我而言,非常重要。”
说完这句,沈孟却半晌没有理会他,空气中有种让人难以忍受的寂静。按理说,沈孟才是该被拷问的那个对象,她才是需要不安的那一个。可偏偏到了最后,还是梁珏受不了了,这才开口说:“其实不说,也不是很要紧的。”
尽管他真的是很想要知道,沈孟到底为什么会之地这件事情。但如果她真的不肯说,他难不成还要为了这么件事情和她翻脸不成。
他这个妻主的身上藏着的秘密可不算少,关于她的每一点每一滴,他都迫切的想要去了解,但她不肯说,他也不会强逼她说。
“你方才不是说,是非说不可的事情吗?”沈孟倒不是用这话想要打他的脸,只是她自己仍旧处于一种十分犹豫的态度,到底说不说,说多少,还要观摩一下梁珏的想法。
“你能告诉我,我会很高兴。但是你真的情愿,或者是有什么不能说的难处,那你还是不要说了,我宁愿你高兴一点,也不想两个人都弄得不高兴。”
梁珏说这话的时候,手一直不自觉地扯着他自己的衣袖,雪白的贝齿紧紧咬着他的下唇,原本还有些鲜艳的唇色都因为紧张的缘故,微微地泛着白。
很显然,他这又是为了顾全大局的口是心非了。
沈孟只好问他:“如果我说是做梦的时候知道的,你会信吗?”
梁珏的嘴角不自觉下压,向下弯成一个弧度,他的神情里没有半点讽刺的意味,但表达的也确实是不高兴的情绪:“你别拿这种借口哄我了。”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是信自家妻主,可能因为压力态度,想出和那朵皇子烂桃花相关的事情来,但在这件事上,让他相信沈孟的话,还不如让他相信公猪会上树。
虽然早猜到梁珏很可能会是这个反应,沈孟还是没来由的感觉有点儿失落,他也决定不打算告诉自个夫郎更多的真相了。
“所以了,我告诉你,你也不会相信,还是这么不知道的好吧,迟早有一天,你会知道真相的。”她需要等到,无论她说什么,对方都愿意相信的时候,再和他把一些事情讲清楚。
反正现在这个样子,她明明和他说了实话,是他自个选择不相信的。她累得很,没有那个精力去一点点地找证据,让他相信她所言的点滴。
梁珏“哦”了一声,声音听起来相当沮丧,但沈孟的嘴这么严,他也拿她没办法。是不知道还要等多久,她才肯跟他说实话。
一场谈话这么不欢而散,当天晚上两个人虽然还是躺在一张床上,但并没有发生更加亲密的事情。
梁珏惦念着造孩子的事情,克服了自己的矜持,转过身来面对着沈孟的宽阔的背部,一只手轻轻地搭在了她敏感的腰侧。
沈孟用手把他的手又拿了下去,梁珏不甘心地又放上来。来回几个回合,最后还是以梁珏成功用手搂着沈孟作为结束。
不过这个小事情上虽然是他赢了,但沈孟没有碰他,第二日一大清早的,她也是个不冷不热的态度,以至于他总觉得自己好像是输了。
等到起了床,他才知道,不高兴的事情还在后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