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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肆哽住了,他一口气差点没上来,顿时,他全身的动作都在这一刻定格了,像个大木头桩子那样,同手同脚的僵住了,看上去有点可笑,可是却让人笑不出来。
此刻,除了夏星洲所有的人也都变成了这么一个大木头桩子。
陆明半响才缓过神儿来,他说:“你开什么玩笑。”
夏星洲翘起二郎腿:“你看我像开玩笑的吗?”
“像。”陆明说道。
夏星洲顺手把手里的酒瓶子摔了出去,陆明躲了一下,还冷不丁的说声:“我可不是我哥,连躲都不带躲得。”
夏星洲不搭茬陆明这话,他目光转回寻肆身上:“要是你不承认,就把你送回给弗兰肯斯坦教授,小---肆----肆,他可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闭嘴吧,你这个大恶魔,大混球,简直是向导界的变态,禽兽,色棍,败类,怎么会有你这么卑鄙无耻的小人,”等到寻肆彻底骂够了的时候,太阳都有些偏西了。
他简直把他两辈子所知道所有的脏话都用上了,骂完之后,寻肆气喘喘嘘嘘瘫倒回沙发上,夏星洲赶紧递给寻肆一杯水。
寻肆气哼哼一把接过水来,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夏星洲托着腮,笑眯眯的看着他。仿佛是等待小兔子落网的狐狸。
寻肆这回被夏星洲吓着了,他胆子不算小,一般人惧怕的东西,他不怕,他最怕的唯独就是被重新关回白色的房间里,失去自由,拿他当做实验对象的那名弗兰肯斯坦教授。
那名教授是个名副其实的疯子,痴迷向导的的一切,偏偏他自己却只是个普通人,寻肆对于弗兰肯斯坦教授有一种生理上的厌恶,无疑就是这个人肢解了自己。
让自己的尸体四分五裂。对于这样一个人,任何人都有一种本能的厌恶。
而寻肆只找到了那么一颗头,还有一截手臂,甚至用残存的力量帮助奈奈都没有办法。
即使夏星洲只是开玩笑,但是这句话也等于掐住了寻肆的七寸,要害之处。
陆明有点同情的看着寻肆,夏星洲的确就是个狐狸,作为从小在宫廷长大的大殿下,游刃于各种权贵之间,锻炼出来的情商,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了得,没看,谁都不放在眼里的陆云在,因为留下了夏家最后的这点血脉,被陆王执行了三天的族规。
当然这件事陆明不会提,陆云在现在照旧活的好好的。因为陆明大概也猜的到,如果真的告诉了夏星洲,估计夏星洲也就是现在这样,眯眯眼喝口酒,说句:“真是祸害遗千年,不死真可惜。”
寻肆真的累了,他不想承认,就是这最后一刻马甲被人扒了,他也还是不想承认,可是夏星洲就等着他。
就好像此刻寻肆身后是万丈悬崖,而面前是一个拿着胡萝卜的动物饲养员。
虽然知道动物饲养员应该不会陷害自己,可是他还是踌躇着,不愿意就这样被弄回动物园。
“呵呵,你没证据。”寻肆半响扯了扯嘴角,扭着脑袋不去看夏星洲,眼睛在天花板前转来转去,活脱脱一只惹了祸的小白兔,证据明明摆在眼前,却不承认。
夏星洲跟寻肆耗着:“眼珠子再转就转出来了,陆明你报下人撒谎状态下的心跳速率,我想你早就听出来了。.”
陆明一乐:“寻肆心跳是平时的0.4倍,瞳孔有轻微的收缩,果然是在撒谎。”
“你们狼狈为奸,就这么欺负一位前辈,所以说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世风日下。”寻肆仰天长叹。
“这算是承认喽。”夏星洲把腿放平,然后又问:“说说,你怎么沦落到现在这副样子的。”
“你不都猜到了吗?干嘛还问我。”寻肆这只小白兔,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夏星洲一挑眉:“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那种样子的吗?”夏星洲比了个很高高在上的样子。
“我不知掉,死掉之后,在回复意识就是现在这样了。”寻肆极为不爽快的回答。
“那么巴哈姆特血色黄昏大灾难的你真的在现场,那时候在加都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夏星洲又问。
“不记得了。”寻肆回答,眼睛茫然四顾。
夏星洲的语气有种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答案的冲动,他语速极快:“回答我,真的像传闻之中的那样,夏天临是你杀的?”
寻肆一直平静状态突然因为这句话被打破了,他站起来,声嘶力竭的冲夏星洲吼道,“陆王要清除我!销毁我!彻底杀死我!可是可是----”
少年的音调又突然低了下去,扭曲的低了下去。
“可是什么?”夏星洲紧追不舍得问。
“好了,别再问了。”陆明说道。
“不,你不想亲自从当事人嘴里知道事情的真相吗?你看寻肆这个样子,你能想象他要杀夏天临的理由吗,还是说因为牵扯到你的父亲,你不敢知道真相了吗?”夏星洲激烈的反驳陆明。
寻肆整理好情绪,他深吸了一口,眼睛不在像刚才那般躲躲闪闪,他端坐直视着夏星洲:“真相就是,这件事本来与夏天临无关,陆明要杀的是我,但是夏天临却替我挡了刀,死在我眼前,后面的事情我都记不清了,也许我死了,也许又发生了什么事情,至于巴哈姆特血色黄昏那种级别的灾难,应该是发生在我失去记忆后的事情了。”
夏星洲没想到是这样一出狗血剧,他有点想要安慰这个少年。
可是寻肆一霎那给他的感觉却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郑重严肃:“我可以离开了吗?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
夏星洲点了点头,末了来了句:“抱歉。”
寻肆一言不发从他身边走过,上了楼。
接着楼下便能听到‘砰’一声,门用力被关上的声音。
陆明手臂一伸,别到了沙发后面:“我到现在觉得有点像做梦一样,他,那个小子是尤利西斯?难以置信。”
夏星洲继续开吃,他打算把两顿饭都吃了。他塞了一口沙拉,然后说:“这件事看上去超出人类的想象,重生,一个人在另外一个身体带着上一辈子记忆重新活了过来,可是尤利西斯本身就不可思议,身上充满了谜团,我只是觉得这也没什么难以接受的,毕竟一个从小以为自己是哨兵的人,都能接受自己成为向导了,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你这个比喻,可真是”陆明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了。
“我真的以为自己会成为夏天临那样的哨兵的,做一个伟大的君主,然后每天从天琴座最美的女人膝盖上醒过来。”夏星洲似乎还没有放弃他的美梦。
“照着你这张脸的标准找美女有点难。”陆明吐槽到。
“你可以考虑下从明天起跟奈奈一起吃猫粮。”夏星洲继续道。
奈奈:“喵,别弄脏了我的粮食。”
“当我没说。”陆明立刻投降,他摸了摸奈奈手感绝佳的猫毛,再次望向天花板,仿佛透过天花板能看到什么一样:“可是,为什么他会变成这个样子,力量完全丧失了,这样的重生又有什么意义。”
夏星洲:“因为向导的执念非常可怕,就像是久远的人们所讲的轮回,**虽然死去,精神永不消亡。”
“向导还真是可怕。”陆明说完,奈奈狠狠的咬了陆明一口。
“可怕吗?或许吧,从觉醒那天起,突然发现能知道普通人内心的真实想法后,就会开始厌恶这个世界,看到这个世界最丑恶的一面,以及最美好的一面。”夏星洲看向外面,他开始觉得也许自己的平静的日子就要结束了。
寻肆回到了房间,他却突然觉得心里有种奇特的平静的感觉,非常的安心,他蜷缩在柔软的床上,竟然是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是真真实实的活着的。
窗外,全是知了吵闹的叫声,这时蟋蟀的声音响起就显得格外的好听。
而在华京星球的另外一个半球时间已经进入了午夜。
几辆黑色的军部专用悬浮飞艇,划破夜色,往军部大楼疾驰而来,前后各有两排小型摩托飞艇护卫,将那辆纯黑色加长悬浮飞艇拱卫在中央。
这辆中央的黑色悬浮飞艇前,雕琢着三枚纹章,国徽,军徽,以及军团的徽章。
这整整一排车队,最后停在了军部大厦的正门前,车子刚刚停下,就有机器人沿着阶梯铺设红地毯,而这时一名身穿纯黑色军装的军人从军部大楼前走出,一直走到中央的那辆加长的悬浮车前,躬身将车门打了开来。
月光投射进车内,车后排宽大的座椅上有一人威严而坐,他的军帽上帝国的国徽泛出冰冷的光泽,漆黑的帽檐下,一双鹰隼般的眸子内,毫无任何感情的起伏,仿佛这个人就是一尊没有感觉的雕塑。
他缓缓从车内走出,立刻有副官为他披上带着宽大毛领的披风。
他轻微的抬头,又压了压帽檐,抬步起沉重的黑色军靴沿着台阶而上,而身后其他的军官也陆陆续续从车内走出,在他身后站成了两排。
而他却浑然不觉。
厚重的脚步声踩在漆黑的大理石地面上。
而军部大楼顶层的会议大厅金属大门一直开着,陆元首端坐于最上首的位置,他两只手交叉搭在一副手杖上,脸上线条依然刚硬,他的眼睛一直仅仅盯着大开的金属大门,他在等待着一个人的到来,而现在他已经听到了楼下脚步声了。
“父亲大人。”陆云在傲然的身影的出现在了金属大门内,他淡淡说道。
陆王苍劲有力的透着一股沙哑的威仪,隔着一条长长的通道,不紧不慢道:“这一回需要你亲自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