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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圣德向导学院毕业的夏星洲对整个学院都极为熟悉,这种熟悉是只来了几个星期的寻肆远远不能比的,而且那个时候的他还是学生会主席,是除了白塔之中那些白色向导之外学院里最有名的向导。
对于白塔,夏星洲只去过地面上的前三十层以及地下的十层。
可是他要盗取的东西,却是位于地下的最底层。
他从来都没有到过那种地方,于是他更无法想象镇压尤利西斯手臂的地方会是什么样。
夏星洲换了身白大褂,胸前挂着另外一个人的身份牌,并且将上面的照片换成了自己的。
他窃取了一个科研人员的身份,就那么堂而皇之登上升降梯。因为大部分的科研人员基本都是普通人,所以夏星洲在白塔外面就窃取他要冒冲那个人的部分记忆。因为那个人经常带着一副夸张的眼镜,存在感又比较差,所以夏星洲伪装成那名科研人员,并没有太大的问题。
从地面的白色园厅登上升降梯的时候,升降梯间身穿白大褂的工作人员还非常多。而夏星洲就低着头,学着那个人动作跟习惯缩在升降梯间的角落里。
随着升降梯的下降,这个空间内的人也越来越少了。
当终于到达地下十层的时候,只剩下了两个人,到了这里就必须换乘升降梯了。
夏星州走出了升降梯,地下十层的突然完整的呈现在了他的面前,他记得以前这一层是药品开发研究室,然而现在整整将近几千平米的地方,似乎在生产某种仪器。
“风间澈,地下十层怎么变了,他们是在生产什么?”夏星洲问道。
风间澈声音从耳机之中传出:“向导平衡装置,给那些没有向导的哨兵准备的。”
来来回回忙碌的工作人员非常多,根本没人注意到夏星洲往另外一边的升降梯间走去。
夏星州小声说道:“不是有药品吗?”
风间澈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哎大殿下果然远离是非已经多时。”
“怎么?”风间澈的话,引得夏星洲好奇来。
风间澈说道:“这几年哨兵狂暴率增加了,甚至是过去的几倍。”
夏星洲顿住了脚步,险些撞上迎面抱着一大堆东西的人。
“怎么会这样?”夏星州脸上难得露出些凝重的表情。
风间澈继续:“很多人都觉得是自然现象,可是根据蝰蛇近几年的报告显示,这些数据并不正常。”
夏星洲突然想到风间澈在这种时候突然提起这个话题肯定是有什么原因。
“风间,你想说什么?”
风间澈说道:“这几年只有红莲军团的哨兵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夏星洲已经穿过人来人往的忙碌的大厅,转身拐进一条白色的长廊,长廊的墙壁两边透出莹白色光来,将长廊映亮。
这让夏星洲却想起陆云在官邸中的那条挂满他画像的回廊了,陆云在是夏星洲的禁忌,甚至包括与那个人相关的一切,红莲军团,军部。
可是夏星洲也知道,彻底结合的哨兵向导就好像永远捆绑在了一起,无论夏星洲走到哪里,身上的精神图景永远有陆云在落下的烙印。
夏星洲也没有回避这个问题:“陆云在虽然为人暴虐,但是作为一名军团长,维护下属方面,帝国内却无人能及。”
这是夏星洲所能给出的陆云在最中肯的评价了,其他的更多的夏星洲却不可能再说了。
“夏侯森与陆云在,您会选择支持谁。”风间已经断定夏星洲必然不知道夏侯森将陆云在行踪透露给天象文明的那尊杀神后,造成红莲军团重创的这件事。
不过,蝰蛇的很多人还是认为夏星洲是站在弟弟这边,可是同样身为向导的风间澈却知道引发共鸣的哨兵与向导之间没有那么简单,若是一方完全彻底的厌恶那是不可能会引发共鸣的,更别提诞生的强大的量子兽。
“事情不是一目了然吗?”夏星洲说。
风间澈说:“这一点上,向导是欺骗不了向导的。”
“我夏族那么多人命在他手上,真要有那么一天,我会肩负起兄长的责任的,你可以信任我。”
夏星洲深深的合了一下眼睛,才说出这句话来。
风间澈得了夏星洲那句话,算是彻底放下心来,而这时夏星洲已经乘坐上了通往最底层的升降梯,白色的圆柱空间快速的往地下坠去。
而这时风间澈的声音已经变得断断续续了,夏星洲在无人的地方按住了耳机,他使劲的呼叫道:“喂!!风间澈风间澈还能听到我说话吗?”
“喂” 随着升降梯的不断下降,风间澈的声音最终消失了。
无线的耳机内只有呲啦的电流音偶尔响起。
夏星洲又呼唤了两声,再没有人回答后,这才放弃了呼叫。
整个升降梯突然之间就安静了下来。
静的只有夏星洲自己的呼吸声。
而他突然萌生出一种感觉来,就好像他离开原来世界进入了另外一种世界的感觉。
终于最后的电流音也随着升降梯降落至最底层而消失了。
夏星洲面前的金属门悄无声息的打了开来。
夏星洲愣住了,他还没有按动开门的按钮,门就像被幽灵打开的一样。
他的面前就那么出现了一条笔直的道路。
而道路两侧的白色的光芒,逐一亮起,渐渐将这条路照亮。
夏星洲缓缓的迈出步子,沿着这条唯一的道路往前走去,他的脚步声在黑暗的空间内回荡着,他不知道面前的黑暗空间究竟有多大,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必然极大,从他脚下的步伐不断地回声就可以感知。
黑暗随着道路两侧的光源亮起。
夏星洲觉得眼前还是一片漆黑,他感觉自己走了很久很久,仿佛没有尽头。
这里回荡着的始终只有他一人的脚步声。
一种孤寂感徐徐的爬上了他的心头,他想回去,他开始想要离开这片仿佛永远没有尽头的地方。
他终于忍不住停了下来,在自己的脸上摸了一把,夏星洲更加的惊异,他发现自己的脸上竟然全是水。
而这时,一个极为空洞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之中响起,那是一句话。
“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夏星洲只觉得心肺之间全是一种要裂开的疼痛,那是悔恨的感觉。
“你在哪里在哪里”
夏星洲的脑海深处这个声音不断的回旋着,让他不能思考,是什么人做了什么事情,会如此的悔恨。
他的快要站不住了,身体往一边倒去,脚步也往边上挪了几步,可是突然之间他的脚踩空了,身体往不知名的黑暗之中坠去。
呼呼的风声在耳边闪过,他的身体慢慢往下坠,可是他竟然没有一点害怕的感觉,他看向他坠落的地方。
那是一条悬浮的桥,两边没有护栏,而之前自己看到的那些光源,竟然是一颗一颗放大了无数倍的星辰。
而他的身体还在下落,更多的星辰从他下坠的两侧亮起,绽放出星光。
夏星洲眼睛穆然一睁,原来他正处于星辰大海之中。这一刻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他触摸不到那些光源,因为他看见的是尤利西斯的精神图景。
仅仅只是一条手臂,竟然就残存着如此庞大的精神图景。
在明白身处何地之时,夏星洲的手臂一伸,竟然牢牢抓住了身边另外一座悬浮桥的边缘。
这时,这个空间真正的光源亮起,整个空间的大小与圣德向导学校地上的面积完全一样。
夏星洲再次全身怔住,因为他看见这里最深处的中央竟然还有一座白塔,这座白塔四周被无数的悬浮的桥所包围着,可是这座塔竟然是倒着的,塔尖直指地下。
那些悬浮的桥,沉沉浮浮,偶尔连接在一起,形成一条通往中央倒塔的路,然后再断开,再缓缓移动。
夏星洲看不见最高处的悬浮桥是从哪里开始的,也看不清身下的悬浮桥是从哪里得结束的,它们就在这个空间慢慢的浮动着。
悬浮桥造型极为奇特,桥下面有各种各样量子兽的雕刻。那些雕刻仿佛不是这个时代的工艺,他们上面布满了岁月留下来的痕迹,有的裂痕斑斑,有的仿佛被什么巨大的力量破坏过,有的已经磨损的看不出是哪种量子兽了。
夏星洲艰难的爬上他好不容易攀住的悬浮桥,他的两只手紧紧攀住浮桥的边缘,将自己的身体挪上去,他仰面躺在冰凉的悬浮桥上面。
他这次仰头,果然看见一片巨大的精神图景围绕在那座倒白塔的四周。
如果没猜错,刚才他从脑海之中听到声音很有可能就是来自于尤利西斯残留的执念。
可怜的人,夏星洲想,尤利西斯尽管被誉为最强大向导,可是死前也有那么深的执念。
可是他在找谁呢?
夏星洲大概已经确定了尤利西斯手臂被存放的位置。
可是这个时候,他的无线耳麦再次响了起来,说话的竟然是寻肆。
“夏星洲,不要找尤利西斯的手臂了,马上离开哪里尽快。”
“为什么。”
“quot;寻肆话还没有说完,声音就突然中断了。
于是夏星洲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因为这个地方简直就不像是天琴座的人建造的,风格太不像了。
这里处处透着诡异,夏星洲也只想赶紧取走尤利西斯的手臂,返回原处,与弟弟还有寻肆汇合。
他看见另外一座悬浮桥,缓缓下降,正好与他所在这座连接了起来,夏星洲赶紧跳上那座悬浮桥。他跟自己说:“既然来了,就必定要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很快两座悬浮桥一个继续缓缓下降,一个变成了旋转着偏移了原来的位置,似乎这些悬浮桥很随意的浮动,而且几乎找不到规律,可它们就好像都有意识一样,无论怎么动,都不会撞在一起。
好像很久很久之前就一直这样了。
于是接着夏星洲又跃上另外一座悬浮桥,逐渐往那座倒着的白塔前巨大的金属门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