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钟乐昀马上要走出偏院时,忽然身后传来叫他的声音:“大人留步。零点看书”
钟乐昀回头一看,是刚才钱夫人身边的婆子。
“这位大姐,怎么了?”钟乐昀问道。
这婆子面上神色似乎有些游移,但还是说道:“我知道大人所说之人。”
“哦?”钟乐昀来了兴趣忙问道。
“那人姓张叫张虎,以前是小姐娘家的的护院,他的右手食指以前因为与人斗殴才被人切去了一节。”婆子面上有些犹豫的说道。
“光凭这断指一点,这位大姐怎知我说的就是这张虎?”钟乐昀嘴上挂着一丝笑问道。
“哎,其实我也不想说的,以前也没证据。”婆子叹了口气,但是还是继续说道:“这张虎以前就钟情于我家小姐,那时候小姐还没嫁给姑爷。只是两人身份悬殊,老爷不同意,还把他赶走了。后来小姐嫁了人,他就开始在街上摆摊卖烧饼,每每我去买烧饼他都问我小姐现在过得如何,依旧是很关心我家小姐。”
“是东街早市上卖烧饼那个么?”钟乐昀问道。
“对,就是他。”婆子回答道。
“然后你就把你家小姐在钱家的所遭所遇都告诉了这张虎?”钟乐昀又问道。
婆子脸上有些尴尬,但还是说道:“我看他心诚,也不好瞒着,就都说了。所以姑爷死了我就有些怀疑是他干的,大人刚才一问,我就更明确是他了。”
钟乐昀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然后转身离开,却忽然又开口道:“你的胆子倒是蛮大的,主人家的事情敢这么随意宣扬。”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那婆子听完面上有些发白,急匆匆的跑回了屋里。
钟乐昀心里已经有了眉目,就觉得轻松了许多,转身回了院子里,坐在石桌边喝茶。
过了一会,包芷三人也回来了。
“怎么样?查出了什么?”钟乐昀笑眯眯的问三人。
包芷想了想回答说:“张大哥家离钱老板家外宅很近算不算?”
“哈哈,关于这个张大哥,我今天可知道了大线索。”钟乐昀说完就将验尸的结果,以及钱夫人和婆子的证词告诉了三人。
包芷听的一愣一愣的,半响才反应过来道:“你是说是张大哥杀死了钱老板和钱小姐?”
钟乐昀想了想道:“没错,应该是如此。”
“可是当时钱老板被杀时他明明和我在一起啊?”包芷疑惑的问道。
“可是后来他自己去看的情况,而且你也说了,当时的叫的是一名女子,并不是钱老板。”钟乐昀回到道。
“那女子是谁?”包芷问道。
一旁沉默的疆骋搭腔道;“应该是钱夫人。”
“这女人不简单。”虞钺在旁边说道。
包芷想不明白,其他人也不告诉他,弄得他抓耳挠腮。
钟乐昀让衙役满城发放张贴张虎的通缉令。不过第二天,张虎就被抓回了衙门里。
审问时,钟乐昀问他:“你承认杀了钱老板和钱小姐么?”
现在的张虎面容十分的憔悴,胡子拉碴披头散发的穿着犯人的囚服,他沉默了片刻道:“他们该死。”
“蓉小姐那么好的人,那贱人却不知珍惜,和他表妹珠胎暗结,还想要杀了蓉小姐。所以我找了机会杀了那个不要脸的女人。我原以为没有这女人,他能和蓉小姐好好过日子,没想到那天我听见惨叫声,就看见他捂着蓉小姐的脸想要憋死她,地上还有一把匕首,我想也没想就拿起来,扎在了他的后心上。然后我帮着小姐翻过墙,让她先去我家躲着,我就装作发现尸体的样子出来报官。”张虎说完这些,就再也没开口说话,钟乐昀只好把他关到牢里。
案子算是有了结果,钟乐昀现在又恢复了无事一身轻的状态,每天逗逗阿黄疆骋,缠着包芷给他做美食,和虞钺拌拌嘴,日子开心的不得了。
但是包芷还是有一些地方不明白,于是看着蹲在地上□□阿黄的钟乐昀问道:“那我们在案发地发现的钱小姐的衣料是怎么回事?”
钟乐昀拍了拍手道:“ 按照我的想法,这女人早早地就已经让自己的婆子告诉张虎自己的生活十分不如意,就连那日那婆子告诉我张虎有嫌疑,估计也是那钱夫人指使的。张虎十分喜欢她,偶然间发现那位钱小姐就住在自己的隔壁,所以就起了杀心,杀死了钱小姐。然而想必钱小姐住在东街外宅也是钱夫人暗中安排好的。因为钱老板和钱夫人关系不好,钱夫人有怀有身孕,两人平日里应该都不见面。而得知钱小姐死后,钱夫人又赶着平时张虎出摊的的时间,穿上钱小姐的衣服假扮成钱小姐,让下人约钱老板出来,然后借机拿匕首刺伤了他的小腹。不过她怎么能让自己背上杀人的罪名,张虎为人有些鲁莽,听见有人呼救自然就会去帮忙,一看当时的情景,就用钱小姐扔下的匕首让钱老板一击毙命。”
包芷在旁边听的一愣一愣的,回过神来战战兢兢的问:“这么说都是钱夫人策划的?”
“恩,所以说这女人不简单么,利用一个男人杀了两个自己恨的人,自己手上滴血未沾却大仇得报,多么聪明又阴险,最毒妇人心哦。”钟乐昀看着被震住的包芷说道。“而且我们明知她有问题,也没有办法。现在钱老板死无对证,张虎一句话不说。没有证据,我们什么都做不了。”
“那张虎知道这一切都是钱夫人策划的么?”包芷回过神来问道。
钟乐昀想了想道:“谁知道呢?这世间最不由自主的就是情,最伤人的也是情,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呢。”
不过不管怎么说,钱老板被害一案算是了结了。
钟乐昀每日吃着美食,调戏着美男,生活十分不错。包芷就做饭习武,过得也很充实,虞钺有空就来找包芷,因为这个没少被钟乐昀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