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池晗光心跳的厉害,别开头,不敢注视温浩骞的眼睛,怕自己很快深陷进去。
温浩骞单手撑在她身侧, 低下身去, 柔软的床垫凹下去一块, 气息挨近, 手指沿着池晗光的下颔线条抚摸, 捧起她的脸, 温柔地扳回来,“晗光……不要怕, 相信我……看着我的眼睛……”
他一点点诱哄着, 绯色的灯光投射下来, 落在床上, 男人漾在灯光里, 浴袍松松垮垮, 前襟开着, 露出肌理线条,灯下像涂了一层蜜蜡。
池晗光遮住眼睛, 指缝间, 面前暗下来,一道影子压下,呼吸在耳边变得沉重,“晗光……”
沙哑悦耳的嗓音,带着魔力,池晗光有些窘迫,脸烧着一般,连同脖子、胸口一团火红,鼻尖浮起一层薄汗,模样娇羞又可。
温浩骞实在喜欢的紧,恨不得一口将身下这头小羊羔狼吞虎咽下,忍耐多时的**亟待找到破口宣泄,想到她的初次,他警告自己要有耐心,他要把最美好的第一次送给她。
温润的呼吸喷在手背上,池晗光全身如同过了电一般,僵硬地一动不敢动,过半刻,密密麻麻湿漉的触感在手背上游荡,她在恍然发觉他在亲吻她的手。
温浩骞拨开她的手,吻再次覆盖下来,池晗光本能闭上眼睛,温浩骞亲吻她的眼皮,额头,手指插、进她的发里,轻缓的抚着,另一手移到下面,探进她的领口,手掌贴着曲折的线条,沿着柔嫩顺滑的肌肤攀援,还觉不够,索性脱去外面那层障碍,手掌握住她雪白的胸脯,向上推去。
晗光皱紧眉心,闭着眼睛,全身被电流击中,抓心挠肺的难受劲,咬着嘴唇,手臂无力地去推身上的男人,却被反握住缠上他的脖子。
男人指腹**着花一样的蓓蕾,晗光彻底受不住,不停扭动身体,两腿去勾他的,喉咙里发出耳热的缠绵。
池晗光动的厉害,床单褶皱成一团,温浩骞推开她身上的薄汗,胸脯染了一层脂粉,越发诱人。
他低头望着女孩年轻迷人的身段,从心底真切地发出赞叹,“……你真美,晗光……”
揽腰将她从床上抱起,身体软同一汪水,全身的力气挂在温浩骞身上,却仍不忘在他耳边提醒,“……灯关了好不好……温叔叔?”
温浩骞爬起来,伸手拉开床头柜抽屉,从里面拿出一盒未拆封的安、全、套,拆开,褪掉身上的障碍,背对着晗光熟练套上,继而关上了灯。
黑暗降临,风从阳台进来,撩拨着窗帘,一下又一下,穗子打在地板上,发出啪啪啪的声音,清脆响亮。
月光穿过窗帘透进来,洒下淡淡的光辉,照在床上相缠交、合的男女身上。
……
池晗光睁着眼睛看天花板……
————————
温浩骞的目光忍不住追向灵位前默立着的黑衣女孩。
她已经换去了刚才那身行装,黑色的丧服穿在身上显得大而臃肿,湿发被吹干在脑后简单扎成一个马尾,及眉的齐刘海,虽低垂着头,眉目却总算辨的分明。
女孩向上前祭拜的吊客微笑鞠躬,虽说是微笑,唇角却始终未过分上扬,一直维持在一个平稳的弧度,疏离而礼貌,却总归比刚刚门口的那一幕,多了几分少女的温度。
思虑良久,终是迈足至前。
“浩骞,给。”池湘云把一炷香递给他。
温浩骞双手接过,走至池新沅灵位前恭敬地拜下三拜,把香插入香炉。
他走回去和池湘云寒暄两句,说话的过程中,旁立着的女孩始终低着头。
池湘云转头向池晗光介绍:“晗光,你还记不记得温叔叔?”
被叫到名字的女孩缓缓抬起低垂的头,露出一双沉沉乌目,她盯着温浩骞好一会儿,一直被刘海遮挡住的目光,如拨云之光,刺眼锐利,直视不避讳,笔直地看着他。
温浩骞一怔,这双眼睛,像极了一个人。
许久,池晗光漠然地摇头:“不记得。”
温浩骞没有笑意地笑了一下。
池湘云脸上尴尬失望交织成一片,只短短停留一秒,很快又恢复常色,笑里带着宠溺:“小时候最黏温叔叔的,才几年功夫不记得了。”
温浩骞不甚在意道,“不怪晗光忘记了,我走的时候她才这么点,”边说着用手比了一下,“几年不见长这么高了。”
“小孩子长的特别快,尤其这两年抽条似的猛长个,”许是温浩骞回来,家里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池湘云心情比往日好多,“你多留几天在家吧,明天你哥和你师兄都要来,房间我已经叫人备下了。”
温浩骞笑笑,“那劳湘姐费心。”
他的目光落在池晗光身上,她仍是低垂着头,大半张脸隐藏在阴影之下,教人看不分明神情。温浩骞刚想说什么,被后面围拢而来的一群记者打断。
“请问池小姐,传闻您与您先祖父感情破裂是真的吗?”
“池小姐在书画上天赋异禀的您没有坚持画画是否与此事有关?”
“池小姐,令祖父逝世是否关乎此事?”
“池小姐……”
“池小姐……”
……
七八只话筒一齐冲向池晗光,几台摄影镜头齐齐对准她,对准这个十九岁女孩。
池晗光想要侧身避开那些不断闪烁的镁光灯,那些犀利的记者们根本不给她逃避的机会,话筒夹的她更紧迫。
她紧紧咬住下唇,“……对不起,我不想回答……”
温浩骞背对着她,挺拔高大如翠松般的身体护住单薄瘦弱的女孩,为她挡开记者们的尖牙利嘴和一只只来势汹汹的话筒。
他的声音冷静沉稳,带着不可抗拒的强势:“她只是一个孩子,有什么问题你们可以直接问我。”
池晗光被随后赶过来的安保人员带离大厅。
窗外雨势渐大,雨滴从檐上滚落,打在窗台上。
池晗光站在里间靠窗的侧门口,听着外面噼里啪啦交叠不断的落雨声,目光停留处,被记者围在中间从善如流的男人,看了一会儿,转身离去。
.
池湘云送走了吊客和记者,才招人叫小姐出来,去的人找了一圈,回来告诉她找不到人。
“怎么没叫人跟着?任由她一个人胡乱地跑?”池湘云心里不免生出几许烦躁来。
底下的人解释:“小姐不让人跟着,我们也不敢。”
池湘云果然在宅子后院花园的亭廊上寻到了池晗光。
她依旧穿着那套不合身的丧服,站在廊柱边,望着园里败落了整个冬日的残花枯叶发忪。
“晗光?”池湘云轻声唤她。
池晗光呆滞转过头来,盯着池湘云好一会儿,才慢慢叫了一声:“姑妈。”
池湘云走上前去,“吃过饭我们和温叔叔一道上山一趟,替你爷爷烧些衣服和纸钱,”好似怕她拒绝一般,补道,“你五年没有回来了,去看看爷爷也是应该的。”
池晗光脚步一顿,“温叔叔?”
“是方才大厅里我叫你认的那位,他是你爷爷的学生,过去你在这里住时该与他很熟才对。”池湘云望了眼池晗光,见她仍是垂着眉眼不言不语。
走了一会儿,快走出花园,池晗光忽然止住脚步,池湘云见她停下,也一同站住,疑惑地顺着她的目光侧身望向后方:长廊尽头,几树柳枝抽出嫩芽,嫩黄绿油,密密麻麻排成一列,风雨中飘散摇动。
“春天是不是已经到了?”池晗光出神地望着,一阵风,将声音吹得远了些。
她问的唐突,池湘云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在她怔愣思虑间,池晗光已经转回身,重新迈开步子,背着手低头慢慢走着,走过圆形廊门忽而开口说道:“姑妈,我想爸爸妈妈,想去看看他们,”她停下脚步,侧转头朝池湘云微微一笑,“我想自己去,可以吗,姑妈?”
走了一会儿,快走出花园,池晗光忽然止住脚步,池湘云见她停下,也一同站住,疑惑地顺着她的目光侧身望向后方:长廊尽头,几树柳枝抽出嫩芽,嫩黄绿油,密密麻麻排成一列,风雨中飘散摇动。
“春天是不是已经到了?”池晗光出神地望着,一阵风,将声音吹得远了些。
她问的唐突,池湘云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在她怔愣思虑间,池晗光已经转回身,重新迈开步子,背着手低头慢慢走着,走过圆形廊门忽而开口说道:“姑妈,我想爸爸妈妈,想去看看他们,”她停下脚步,侧转头朝池湘云微微一笑,“我想自己去,可以吗,姑妈?”
在她怔愣思虑间,池晗光已经转回身,重新迈开步子,背着手低头慢慢走着,走过圆形廊门忽而开口说道:“姑妈,我想爸爸妈妈,想去看看他们,”她停下脚步,侧转头朝池湘云微微一笑,“我想自己去,可以吗,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