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怎么过分呀,怎么被折腾得手指都受伤了?”醉酒的峻王捧着心莲的小拇指,心疼极了。自从了解一些幻境里的事,任何事儿发生在心莲身上,峻王都不觉得奇怪了,他也一直将自己当做那个没有记忆的师兄看待的。
醉酒后,傻乎乎的摸了摸心莲的小拇指,抓抓脑袋,最后峻王翻了好几个柜子找出瓶战场上最珍贵的药膏来,用手指剜出好一大一块,尽数抹在了心莲的手指头上。
一寸一寸,抹得特别用心。
这夜,心莲被折腾得累极了,一夜酣睡未曾醒过。
连她的小拇指被醉酒的峻王,当做伤患处上了药也是不知道的,只模模糊糊感觉火辣辣的手指降了温,舒服极了。窝在峻王暖暖的怀里,一觉睡到天亮。
“唔。”天刚亮,迷迷糊糊的心莲像往常独睡那般翻了个身,呃,果然不是独睡,额头和小脸猛不丁撞上了一堵硬硬的墙,疼得心莲抚额直瘪嘴。
峻王被撞醒了:“你额头也疼了?”
“啊……”心莲突然叫唤一声,跟见了鬼似的两眼直盯着小拇指,“哪来的药膏啊,怎么满手都是?”还蹭得她额头上也都是了。脸蛋上满是惊异和嫌弃,心莲最讨厌抹药膏了,黏糊糊的。
掀开被子要下床去洗掉。
却被峻王截住了身子:“昨晚你手受伤了,我给你抹上的。”将她按倒在被窝里乖乖躺好,峻王心疼地摸着她的手,“这药膏果然管用,昨晚这手指头又烫又亮,现在全好了。”峻王一点也不嫌弃她手上有膏,大手摸了又摸。
“它怎么会受伤?”心莲一点也不信,想起昨晚峻王醉酒的那可样,她觉得很有可能是他眼花手感也出现了幻觉,用另一只手摸了摸峻王的脸,“你酒醒了?”
被自己的女人质疑,峻王立马一本正经半抬起身子,抓住她那只小拇指:“我眼神好得好,昨夜它是亮了,跟个星星似的一闪一闪……”
话未完,心莲突然有些傻了:“它亮了?”
峻王很认真地点头。
“它真的亮了?”心莲很不敢相信似的,身子激动地坐起来,盯着峻王的双眸直求证。
待峻王再次郑重地点头:“真的亮了,被窝都挡不住它的亮光。”心莲才宛若坠在云端似的,不敢置信地摸着自己油乎乎的手指头。
昨晚,昨晚,与峻哥哥做过后……它亮了?
它为何会亮,被什么催促得亮了,心莲已没有那个闲心去考查了,“它竟然亮了,”心莲沉默良久后,陡然激动地看向峻王,“峻哥哥,它竟然亮了……”
“怎么了,傻丫头。”峻王被心莲瞅得莫名奇妙,她双眸里绽放出他从未见过的金芒,异常闪亮。
心莲激动地扑倒峻王,小身子整个儿压在他身上:“师兄,我终于找到你了,”声音里满满都是哽咽,“师兄,我终于找到你了……峻哥哥,你是我的师兄啊!”
幻境里,他宠她的一幕幕,尽数与眼前的峻王交叠。他教她练剑,他抬起手为她挡雪,抛给她直钩钓鱼……她生气半个月不理他,他雕刻个小冰鸟给她赔罪……
峻哥哥的脸和师兄的脸,两张脸来回重叠变幻……
“我知道啊,早知道了啊。”峻王自从春猎后,一直认定自己是她师兄的,很有自信从未怀疑过。
心莲趴在峻王胸口呜呜哭着,小拳头捶着他:“你这个坏蛋,当年不辞而别,再一世重逢,又偏偏……偏偏……”偏偏洞房后小拇指才闪亮,若不是因为她真的对峻王动了情,春猎那次手指没亮,她这一世恐怕错过他了。
“你坏,你坏,你坏!”心莲哭得泪水汪汪的。
峻王被心莲捶得莫名奇妙,抓住她的小拳头,猛地一把坐起身来搂她在怀里:“心莲,你怎么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她哭得这般泪水涟涟,两只大眼睛里满满都是委屈。
他有些手无足措。
怕她薄薄的衣裳冷,抓过锦被来包住她。
“你个坏蛋,你抛弃我那么久。”心莲控诉他,哭着将幻境里的离别,以及白须师傅说过小拇指会亮的事儿通通一股脑儿,发火似的吐了个干净。
“你是说,你的小拇指里有我上一世残留的气息?”峻王对心莲诡异的话一点儿也不怀疑,第一时间全盘接受。
昨夜闪亮得那般璀璨,比夜空的星星还亮。
竟是这一世的他,启动了上一世残留给她的气息么?
“嗯。”心莲大声嗯嗯。
“那我还想再看它亮一次。”
昨夜傻乎乎地尽给它抹药了,都没好好瞅瞅。
“峻哥哥,你要做什么?”心莲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又被峻王压在了身下。
“再让它亮一次。”峻王答得理所当然。
可心莲怎么觉得,他只是想趁机再欺负她一把呢?